女频言情连载
孟则自幼体弱多病,家中仅此独子,自然宠爱的紧。母亲怕他辛苦,甚至将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授课。少年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飞鸟,时刻渴望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闲来无事时,他会独自一人去骊山顶放风,看春华秋实,看夏繁冬眠。一次回程途中,不小心踩到一株小花苗,几经思量,孟则将小花苗带回了家……
主角:梵音,孟则 更新:2022-07-15 2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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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梵音,孟则的女频言情小说《梵音》,由网络作家“寒生ning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则自幼体弱多病,家中仅此独子,自然宠爱的紧。母亲怕他辛苦,甚至将教书先生请到家里来授课。少年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飞鸟,时刻渴望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闲来无事时,他会独自一人去骊山顶放风,看春华秋实,看夏繁冬眠。一次回程途中,不小心踩到一株小花苗,几经思量,孟则将小花苗带回了家……
桃月莺时,一曲春魂,空山凝云,探春流年。
每日傍晚时分,骊山的山顶总能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
骊山种遍了桃树,暮春一到,粉嫩的桃花压满枝头,开的灿烂,宛如春日盛宴。他总爱沿着石板路走到山顶,那有一处简陋的小亭子,一坐便是至夜暮。
孟则今日来的不巧,天色阴沉,阴云暗沉下来,寒风肆起,他轻咳了几声,拉紧了身上的披风,思量几分,沿路返回。
若是不早些回去,阿娘恐会担忧,亲自来寻他回去。
阿娘一直担忧他,娘胎里带出的体弱,孟则自幼便极少出门,倒像是养在深闺中的姑娘。
学堂的学子笑话他是个药罐子,甚过女娃娇贵。孟家请来先生至府中授课,自此他再没去过学堂,也不大出门,挚友更是零星可数。
孟则性子越发孤僻沉默,孟夫人让他多出去走走,他便找了这么处偏僻少人的地方常坐。后来养成习惯,在家中无事时或厌倦诗书时,便来此处独处,看骊山春华秋实,夏繁冬眠。
飘雪随着吹落的桃花粉瓣落下,这桃花雪,难得一遇,孟则驻足观望,又添几分惆怅。
雪越下越大,抬脚离开,他出了神,飘雪打湿石板路,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摔的不轻,孟则蹙眉,似乎扭到了脚踝。一身玄衣沾染了白雪,浸湿了衣角。他起身,拍掉身上的雪,看到了桃花树下被雪压倒小花苗。
孟则看着那渺小到毫不起眼的花苗,愣了神,三月雪冷的刺人心骨,这幼苗脆弱,难经风雨,怕也是不能成活。
孟则垂眸,怔怔的看了花苗许久。
蓦然回神,他继续前走。
走出小段路,他又转身回到桃花树下,蹲下身来,轻轻将那压下的白雪拂掉,扒开土壤,留下少许土块连根带出,捧在手心里好半响。
“我带你回家。”孟则轻声说。
他小心翼翼的将幼苗护在衣袖之下,免受风雪。
孟则刚下骊山,便看见不远处的灯火,想必是孟夫人着人来寻他。
待走近些,孟夫人手持着灯笼照亮,“则儿?”
孟则走近些。
孟夫人刚松了一口气,看见孟则身上的些许泥泞,又担忧道,“则儿可是摔着了?阿娘看看磕伤到哪里,”又转身对小厮,“快去请张先生去府中。”
小厮应了声,不敢耽误,连忙去请医师。
孟则安抚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孟夫人深知幼子怕自己担忧,连忙将人带回家中请医师来诊。
孟夫人熬了姜汤送来,进房便看见孟则小心仔细的找来大些的花盆为一束花苗栽种,她放下手中的姜汤,走过去,“则儿这是在哪里寻来的花苗?能成活吗?”
他沉默着,一味的盯着花盆看。
孟夫人笑着,“阿娘相信则儿可以养活,这是山荷叶?待夏首星月时花开,雨落川下,这山荷叶便宛若水精灵一般,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孟则低着头,不时轻轻拨弄一旁的土壤,一边想着,像水精灵吗?
孟夫人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疼的厉害。
“伯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孟则的!”一听便是个爽朗的少年。
孟则坐在窗旁,手中捧着书卷,不用猜就知道是纪郴,房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孟则觉得吵闹,微微蹙眉,但胜在早已习惯,未曾说什么。
纪郴是纪家的老来子,两个姐姐都已出嫁,一个哥哥在朝中做官,纪老爷和纪夫人对他也是宠爱的很。他和孟则是在幼时学堂相识,学子们都远离寡言少语的孟则,他却偏偏不同,每日跟在孟则身旁做一个从不不重复语句的话痨。
曾有人问纪郴为何喜欢与孟则交友,用他自己的话便是,“学子们大都嫌我聒噪,孟则不一样,他嫌我也不会说出来。”那人看纪郴满是骄傲的样子便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于是便这样,纪郴在孟则耳旁叨叨了十几年。
纪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随意的坐下,为自己倒了茶水。徐修走进来看他这自在的神情,“孟夫人为人友善待你亲切,你到也是实在,未曾把自己当外人。”
他抱着茶碗喝了个畅快,这才不急不慢的说:“你懂什么,伯母甚是喜欢我,我自然是与伯母亲近才把自己当自家人的。”
徐修无奈的摇了摇头,纪郴脸皮厚的程度越发是无人能及,他不在理会,看向安静温书的孟则,“竫琮来年是否参加科考?以你的才学,便是考不来状元郎,也会是次之及第,只是这官场,恐怕你会有所不适。”
少年沉默着,放下书卷,安静的摇头,爹娘重金请先生教导从不为让他入朝为官,自己也没那心思,权当不使自己闲暇。
他放下手中书卷,拿起一旁的花浇,为放置在窗台的花苗溉了些许水。
纪郴被吸引过去,跑到孟则旁边半弯着腰的盯着花盆。
他好奇的盯了半响,伸出手指欲想靠近。
孟则抬手拍掉纪郴的手,将花盆移远了些,冷漠的看着他。
片叶之上的小花苞随着孟则的动作微微摇曳,孟则突然紧张了些。
花苗幼弱至极,些许波澜便不宜,他蹙眉,满眼间都是担忧。
纪郴讪讪的笑,挠了挠头,“竫琮,这花草哪来的?怎的蔫儿吧啦的,像死了一样。”
孟则蹙眉道,“休要胡说。”
纪郴震惊的深吸了一口气,跑到徐修旁狂摇他,“听见没,竫琮今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休要胡说”!还是为了盆花!”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孟则冷眼旁观,徐修则是嫌弃的把他拎到一旁,细细的检查身上有没有被弄脏。
纪郴被两位好友接连嫌弃,内心悲痛无比,吵吵嚷嚷的跑去找孟夫人。
孟则见纪郴走后才安心的将花盆放回至原处,又拿回撂在一旁的书卷。徐修笑着摇了摇头,又斟了杯茶。
“前几日幼珍与我说起她姨母家的小妹,便想着让我与她给你说门亲,竫琮刚好年满二十至成人,这姑娘比你小四年岁,刚及笄一年,或许可以一见呢?”徐修受爱妻之命,前来做说客。
孟则摇头,“不必了,多谢徐兄善意。”
徐修一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态度,但想想家中的娇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那个,咳,竫琮啊,你也知道为兄刚成亲不久,与你嫂嫂也正甜蜜,她将此事托付与我我也忍见她失望,你看,能不能帮为兄这个忙,去见见那姑娘......”
徐修见孟则沉默不语,便知此事还有得商量,“那姑娘随她母亲省亲去了,没个十天半月的也回不来,你到时与这姑娘一见说明就好。”
孟则依旧不语的看着书卷,徐修便知他这是答应下来了,便也松了一口气,可以回家给爱妻交差了,他起身告辞,“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交差,便不留下来共膳了。”
孟则合上书卷起身相送,至正门,徐修便停下脚步,“就到这吧,去看看阿郴,都要成人了还如此不稳重,整天上蹿下跳。”
孟则颔首,目送徐修远去。
他回到房中,又坐回原处,目光又落到小花苞上,出了神。
晚霞的余晖笼罩着,孟则的身影倾斜,映在花苗之上,像是安静的陪伴与保护。
在孟则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他与花苗的存在,没有世间纷乱嘈杂的一切。
纪郴刚在孟夫人那吃完一分点心,心情正是大好,他刚想叫孟则去用晚膳,走到凉亭拐角处便看见望花发呆的孟则,他顿住脚步,不免有些担心,小声嘟囔道,“竫琮怎么又发呆了......”他轻声一叹,决定让小厨房将饭菜送到孟则房间去,于是转身轻悄悄的离开了。
夜朗风轻,明月悬挂枝头。
夜深人静,灯火烛影相称,照亮那孤独身影。
朝思暮念,只盼嫩芽初初长,得来生世双双伴。
道一声哀叹,尽是缘情燃半。
磕磕绊绊,再遇窗前嫣然。
——
转眼半月过去,较为回暖。
花苗渐渐生长,宽大的叶片之上,花梗抽条,细腻白嫩的花苞奋长着。
眼看着拇指般大小的圆苞就要绽放,淡黄色小花蕊半隐着,渴望着花瓣展露出秀美的姿态。
早膳过后,孟则独自一人去了北城叔伯老花匠家中。
孟夫人惊讶不已,除了去近郊的骊山,孟则上一次踏离孟府还是前些年,纪郴生辰前去为他求一支竹刻花卉纹毛。
早些时候纪郴日日念叨那支毛笔是极为珍贵之物,只不过是书坊斋的镇店之宝,有市无价,后来还是书坊斋的老先生见孟则满是诚意才愿意出手的,孟则拿出自幼攒下的全部银钱买下这支笔作为生辰贺礼将它送给了纪郴。
送下后他孟则便后悔了,因为纪郴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的大腿扬言要为他做牛做马。
直到......
孟则难抑不耐,“你若是继续如此,这笔我就收回了。”
纪郴一秒收起眼泪,一秒由地上站起,一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徐修看的口中的茶都差点喷出,目瞪口呆的看着纪郴将笔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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