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
……
江山水榭。
车子停稳后。
云染和云染下了车。
负责照顾宋南栀的保姆匆匆下楼：“纪爷！宋小姐疼得不行，我们正犹豫，要不要把她送医院去呢！”
一见到云染，保姆脸色有些生气，就是这个不负责任的医生，把针扎别人身上就走了，害得宋南栀在床上疼得翻来覆去。
云染对云染道：“快点。”
云染打断他：“急什么，我这就去了。”
她说完，漫不经心地走上楼，直到停在宋南栀的房间门口，这才停顿脚步。
隔着门，她听到房间里不停传来宋南栀痛苦的呻吟声，看样子，遭了不少罪了。
云染推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床边。
宋南栀疼得浑身的睡衣都被冷汗浸湿，她睁开眼睛，视野模糊之中，隐约看到一道轮廓。
不知为何，她恍惚以为看到了云染，吓得惊叫了一声。
“啊——！”
楼梯口，云染听到宋南栀凄厉的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阵疾风一般掠进房间：“南栀！”
云染转过身，便看到云染惊疑的眼神。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便看到宋南栀蜷缩在床头，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疼得神志不清，以为是云染化成鬼回来了。
云染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尚久，才道：“宋小姐？宋小姐。”
随着她唤了两声。
宋南栀这才恢复了神志，睁大眼睛，直到看清楚是云染，情绪才逐渐稳定了下来：“秦医生，是你啊……”
云染也懒得纠正她了。
看她神志不清，吓得魂都没有了。
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宋南栀看到她，要叫得这么凄厉，像是见鬼了一样。
云染也怀疑地打量云染：“你刚做了什么？”
云染：“我进门，站到床边，她就乱叫了。我还受了不少惊吓呢。”
说完，她道：“宋小姐，躺好吧。”
宋南栀躺了下来。
云染利索地帮她拔了针。
宋南栀起伏不停的胸口，才渐渐趋于平静。
云染又叫保姆喂她吃了药，宋南栀闭上眼睛，竟累得很快睡着了。
云染在床边坐了下来，大掌轻轻抚上她被冷汗沾湿的小脸，眼中心疼之意，快要溢出。
云染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
门外突然传来保姆连连惊呼：“小公子，别乱跑！”
紧接着，儿童特有的稚嫩脚步，掠过门外。
云染微微蹙眉。
她想起来，云染有个儿子，既然宋南栀有心衰，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她生的，那……这个孩子，到底是从何而来？
鬼使神差的。
她打开门，走出门外。
走廊尽头，一个孩子跑过拐角，保姆紧追其后。
仓促间，她只依稀看到孩子的背影，隐约与小长意有些相似。
云染不自觉地追了几步，身后，云染出了门。
“你要去哪。”
云染步子一顿，转过身，道：“我刚看到，一个小孩子跑过去了。”
云染：“那是我儿子。”
云染：“哦？那我怎么没见过孩子妈妈。”
云染从她眼中读取到探知欲，却直接选择性无视，“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云染看得出来，他不想透露哪怕一丝一毫有关这个孩子的身世，倒也懒得追问：“知道了。”
说完，她朝着楼下走去。
车子就停在门口。
云染送她到门外：“下次诊疗，大概在什么时候？”
云染：“过两天。”
云染：“两天后，我会准时派司机去秦家接你。”
云染转过身，挑了挑眉：“我要你亲自接我。”
云染怔了片刻，莞尔勾唇：“好。”
云染：“夜寒露重的，纪爷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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