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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元少失忆了

折枝玫瑰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元骁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但当他车祸失忆后,他发现很多事情都怪怪的。首先,他的妻子晓途不仅不悲伤于他的伤情,竟然希望他在车祸中死去。不止她,还有很多亲朋好友,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经过询问他才明白,原来失忆前的自己是个混蛋。这时,警察告诉他车祸是人为。可元骁的怀疑对象很多:想离婚的老婆、浑身是伤的情人、折蛰伏多年的情敌、叛逆的弟弟......

主角:元骁   更新:2022-07-16 0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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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骁的女频言情小说《听说元少失忆了》,由网络作家“折枝玫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骁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但当他车祸失忆后,他发现很多事情都怪怪的。首先,他的妻子晓途不仅不悲伤于他的伤情,竟然希望他在车祸中死去。不止她,还有很多亲朋好友,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经过询问他才明白,原来失忆前的自己是个混蛋。这时,警察告诉他车祸是人为。可元骁的怀疑对象很多:想离婚的老婆、浑身是伤的情人、折蛰伏多年的情敌、叛逆的弟弟......

《听说元少失忆了》精彩片段

第二节课课间休息是 10A 班最活跃的时候,下课铃一响,原本在课堂上正襟危坐,或蹙眉或深思或假装蹙眉深思的所有学生都骤成出笼小兽。

就在这锣鼓喧天、笙歌鼎沸之际,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走廊拐角渐近。那脚步和寻常人不同,左脚比右脚轻,因为那人右腋下夹着讲义、课本和一把三角尺。步子不大,因为她裹着黑色及膝包裙。说时迟,那时快,立刻有学生英勇冲到教室大喊:“老唐来了!老唐来了!”一霎那, 10A 班的狂欢断裂在每个人不寒而栗的脸上,他们迅速摒除喧嚣杂音,立马安静归坐。

老唐迈着缓慢笃定的步子走进教室。她穿白衬衫,黑套裙,绑马尾。她推了下架在脸上的黑框眼镜,巡视了一眼教室,下面鸦雀无声。

“昨天的考卷拿出来!”老唐说话向来是简洁明了的。她卷起袖口,转身写板书。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一道数学公式,永不出错。老唐的脸上始终是平静无澜的,好似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牵动一下面部肌肉的,但在这种克制着的平静里,却让对方感受到无声的凶险,让你不敢在这双眼睛下太过活泼,好像它们带着对欢乐蓬勃的阴郁怒火。老唐并不老,看着三十出头,或许还没有三十,但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学生已经足够年迈,她的“老”在于她的古板严肃,在于她保守的穿衣风格和不苟言笑的老派作风。老唐的手上没有婚戒,但有过流言说她结过婚,先生还是高官公子,也有说她自学生时代就暗恋一位同校男生,失恋后发誓终身不婚。同学们怕她,却喜欢议论她,他们希望从那些虚实交错的边角料里挖出一块真丝,希望用那些离奇的故事来佐证或满足他们对老唐的好奇。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了,教导主任韩素梅在门口张望了眼,敲门进来。韩素梅手里举着一只手机,神色凝重,让老唐出去一下。

教室里炸开了锅,老唐不为所动:“我把这道题讲完。”彼时她在黑板上画了半个圆,还有一半等在她停滞的手腕上。

“小唐,还是先出来接一下电话,很重要!”韩素梅的表情已经是不容她讨价还价的严峻。她们俩对视了一下,唐晓途才放下白板笔,一步步冷静走出去,手里还抓着圆规。牵丝攀藤着身后几十双殷切好奇的眼睛。

唐晓途从教导主任手里接过手机。

“喂!”

“请问是唐晓途女士吗?”对方的声音带着长期浸渍机关体系的庄重威严。

“是!”

韩主任步到她和教室之间,关上门,隔断了里面的期盼。

“请问你认识元骁吗?”

唐晓途愣了一下,这停顿几乎是本能性的,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噩耗电话,抓着圆规的手不由紧了一下,然后据实道:“他是我先生!”

“请你现在马上来趟中山医院!如果他还有其他直系亲属的话,也请你尽快通知。”对方的男人故意顿了一下,好给她一点思索的缝隙,然后紧接着用更低沉严峻的声音说:“他出了车祸。”

晓途的眼睛有点失焦,她努力看着墙上一幅水彩画,各种颜色混在一起。她蓦然张嘴,然后问:“死了吗?”语气平静到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目光擦过还在身边的韩主任,看到她脸上冻结的震惊与谴责。电话那头也沉默了。她想再说点什么,倒不是想矫正前面那三个字,是想化解这一刻难熬的空白。然后她听到一声沉重的呼吸声,“你尽快来医院吧!”

走廊上蓦然响起一阵铃声。这是真正的上课铃,白板上还有半个圆,但她不能进去上课了。


难以置信?闻所未闻?波谲云诡?

唐晓途不知道该用哪个成语准确描绘她现在的处境。

她站在病床边,看着睡着的元骁。他四天前已经苏醒。当时元骁伤得很重,因为手术剃光了头发。右侧面骨塌陷,医生用钛合金棒贯穿支撑着面庞,除了长腿优势还在,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但这不是诡异的重点。元骁苏醒时,下巴被铁板固定,连目光都是瘫痪而迷惘的。他愣愣盯着唐晓途看,看了很久,他说他好像认识她。多可笑?他说他好像认识她!

医生给她看 X 光片,指着她也不知道的部位给她解释海马体、心因性失忆症和解离性失忆症等一系列专有名词。她听得潦草,因为她不相信!元骁的城府心机她太清楚。她仔细甄别他的表情,企图捕捉任何一个高超表演下的百密一疏。可惜这几天元骁的演技没有任何破绽。他对所有来探望的人都显示出同款的迷茫和困惑,他失忆后只记得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唐晓途。

傍晚,晓途来看元骁的时候,故意在门外躲了一下,这是跟他学的。他曾经坦白,每次约会,他都会悄悄看她一会儿才现身。他说人无防备的时候才会最彰显真实。她现在觉得他说得对,她看着元骁孤独而无助地坐在床边,她看得有点过瘾,不想进去。她想让他再寂寞再痛苦一点。元骁坐得特别端正,哪怕坐在病床上也没有一点病人的萎靡虚弱。从小元时燔对他家教甚严,是铆进骨子里的记忆了,纵使后来其他地方离经叛道,但仪表仪态始终坐得四方四正,站如松柏挺拔。

晓途知道元骁每天都很期待她来的。元骁的男秘书林霈珩每天傍晚都会来学校接她去医院。林霈珩知道她不愿意,直接放弃走怀柔政策,告诉她法律上她还是元骁配偶,元骁没有其他直系亲人在,必要的时候,只有她能签字。他可真是忠心耿耿,连理由都帮老板想得冠冕堂皇、天衣无缝。晓途跟他说他们俩要离婚了,要不是这意外可能都签字了。林霈珩咧嘴笑了,笑出牙膏广告的效果,对她讲:“元总不可能同意的!”

理所当然的态度把晓途激怒了。但是她不会表露在脸上了,她学会了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确实只有她能签字,元骁的母亲早故,父亲躺在养老院还等别人照顾,年轻时元时燔也是个人物,但现在老头子思路也不是很清爽了,去年校庆,邀请他出席,轮椅来,轮椅去,几个同事分工好搀扶、呵护、陪聊……像保护洋囡囡一样。最后元时燔颤颤巍巍走上台,声音洪亮,滔滔不绝。台下家长发出雷鸣般掌声,他们肯定想不到,慷慨激扬的元老先生下了台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的。大约也是工作狂缘故,只要灯光一打,峥嵘岁月,教育理念像身体一个器官,随时可以翻出来展示。不过他们父子俩关系本来就僵,僵了很多年了,也非几日之寒。估计冉梅都没把元骁发生事故跟元时燔讲。

冉梅是元骁继母,但元骁不叫她“妈”,连“阿姨”都没喊过。她比元时燔小上一轮还多,以前是个护士。讲起来是一桩家族狗血,两个人是在元骁母亲住院期间认识的,元母过世和他们结婚是前后脚的事,冉梅生了元芃后就辞职在家了。

元骁动手术那天,冉梅来过,陪着晓途签《风险告知书》。她们安静甚至安详听着医生讲着各种大出血、血管破裂的大风险,好像签的不是手术告知书,而是捐躯同意书。晓途签得很顺,没有任何疑问。这不免让医生又重申了一遍最严重的后果。冉梅张口问了一下手术成功率,但表情比晓途更平静,就好像她只是为了体恤医生的尴尬而问的,她的表情让你也不知道她是希望成功的几率高还是失败的几率高。冉梅不在乎医生给元骁定什么方案,用什么药,只是定期过来看看他康复的进度条。晓途完全理解冉梅,相比元骁对她的做法,她已经仁至义尽。

林霈珩建议她暂时不要和元骁讲离婚的事,怕他受刺激,怕他恢复不好。她确实不会讲,但有她自己的理由。

元骁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金属棒拔掉以后,渐露出这张脸的真正结构,三庭五眼,比例匀称,美术生会喜欢的骨相。可是这张英俊的脸唐晓途已经看了很多年了,她已然深知这张英俊的脸庞的欺骗性。


这天晓途因校务活动稍迟了些到医院,先在护士和医生之间周旋,把一个家属应尽的义务履行完毕,才回到病房。

元骁恢复正常饮食以后略微补回来一点体重,脸上也有了些丰润的光彩。

晓途从抽屉里拿出剃须刀,摁着他的额头,俯身下来:“别动!”随着电脉声音,她的手在他脸上慢慢扩充版图,刮去他这几天新出的胡渣。她已经接受了做工具人,护士给指示,她就去执行。只要熬过去,熬到他出院,她的计划就成功了!元骁也已经习惯她的面若冰霜,甚至于有点享受,他驯顺闭着眼,吞咽了一口空气,喉结跟着“咕咚”一声。她猛然受到一种强烈的诱惑,开始胡思乱想,想起父亲平时用惯的那把老式刮胡刀,锋利的刀锋,如果她此刻手里拿的真是那把刮胡刀,她就可以顺着元骁下颌移动到脖子,她就可以割开那青色的血管……她模糊而可怕的欲望即将达到巅峰时,“刀俎”下的“鱼肉”发出声音,“刮干净点,等会儿还有人要来看我咧!”她问是谁,口吻是索然寡味的,元骁说了名字,如海浪震到她耳里,她不由打了个寒噤,脑袋骤然一空,呆呆愣了几秒,才像重新接通电源一般,收起刮胡刀,“那我先走了。”她蓦地起身,袖口却被元骁揪住,他笑道:“马上都到了,你不打个招呼?”他手臂的力道大得出奇。虽然是病猫,但终究曾经是只老虎,简直像是故意要拖住她,进入后面的剧情。

她紧紧俯视住他:“老实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元骁怔了下,钳制她的力量小了,又露出这些日子才慢慢演练出的无辜表情。

装的,一定是装的!晓途背起包,借机甩开他的手,间不容发跑出病房,不期然的,还是碰上了!

迎面过来一对丽影。女的穿着白色羊绒大衣,男的披着白袍。晓途刹步转身,但另一边是墙。她舒了口气,索性目不斜视向前走去。两道光柱很快从空气中射来,来自右边的男人,她直视更远的地方,不和它们发生平行。正面相对的时候,对方两个人都顿了步,她听到女人喊了一声“姐”。晓途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视线没有任何接触,但嘴角不由自主递过去一个冷笑。

晓途从来没想过,她和元骁有一天会肩并肩挤在地铁里一起回家。今天元骁出院,办完所有手续,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晓途没有驾照,她也不可能让病号开车,特别是刚经历了“车祸”的病号,虽然她很想。林秘书已经下班,她本想叫辆出租,元骁却说坐地铁也蛮好。她倒是希望坐地铁的,她时常会晕车。

正值晚高峰, 9 号线的“上座率”高达 120% ,有人仗着个子瘦小,有人为了照顾孩子,强辟一座,挤进满座的座位里。她和元骁并排站着,各自拉着吊环。也有“红领巾”见元骁头纱布,主动让座,他笑着拒绝,说站着就好!虽然挤进座位也不怎么舒服,但站着一点也不好,两个人被东推西挤,压成“一张照片”。晓途努力扭过身体。这是她第一次和元骁一起坐地铁,和前男友倒是经常搭乘,还是学生时代,那时候的爱多纯粹啊,只要相视而笑,情多处,热如火,哪怕在逼仄拥挤的地铁都觉得甜蜜无比。但现在她只觉得空气混浊,呼吸发紧。早知道应该叫辆车的。

他们在人潮里煎熬过了两站,下去了一拨人,稍微能舒筋动骨,元骁冲他很不合逻辑地笑了笑,然后低头问:“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么?”

他语出惊人:“我没死掉,你很失望吧!”

这问题像某种武器直接刺在晓途脸上,噎不下去,没法消化。两个人目光对视,元骁半眯着眼,透过纱布的目光里漏出琢磨不透的笑意。她没想过元骁会这样毫不避讳直接问她,还是在大庭广众。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也没打算隐藏恨意,差点就要把心里话讲出口。他的嗓门虽是压得很低的,但咬字依旧清晰明润,前面坐着的几个乘客显然听得真真切切,不约而同把目光遣到晓途身上。她的瞠目结舌让这些“观众”看到了故事有趣的走向。她料定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坐地铁,故意在众目睽睽下打她一个措不及防。她僵硬地张开嘴,欲言之际他突然笑了,但她还在惊悸里。她必然会问他笑什么的。元骁倒是很慷慨,回答说想起了段正淳。她不觉得好笑,也没找到其中的因果联系。元骁接着补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你,我也认了。”这一回他的声音控制得当,只让她一个人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暧昧之词让晓途更加烧心燎肺,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他毫无忌惮,甚至又向着她身体侵了过去,答非所问:“不管是不是你,这次我要好好活着的!”

晓途头一次觉得他脑袋可能真的被撞坏了。虽然时常还是会渗透出从前的戾气和狡猾,但是好像脑子里的线路全搭错了,混乱了,把人和人搞错,把情感和情感混淆。她有些同情他,同情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优秀的阴谋家。可这同情多少带着她报复未遂的遗憾的!一个失忆的仇人,对她的憎恨倒是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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