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破旧的平房，阴暗潮湿。
外周的墙上墙皮脱落，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感谢大家的关注，请大家多刷一点礼物，支持我们这个贫穷的家庭。”
随着养父谄媚的话音落下，直播间的弹幕多了起来。
‘真的是个傻子吗？看起来挺漂亮的！’
‘是歌舞伎综合征吧？我知道这个病。’
‘要礼物也不是不行，让你的傻子女儿跳个舞，我刷个飞机。’
一个飞机五百块！
养父眼前一亮，推了推面前的苏莹。
苏莹面容姣好，仿佛漂亮的小天使一般，但她此刻却僵硬无比，一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恐惧。
‘跳啊！’
弹幕疯狂跳动，养父隔着衣服狠狠地用手拧她，压低声音地喝道：“给老子跳！”
但是苏莹依旧没有动弹。
‘还真是个傻子，算了不看了，没意思，舞都不会跳。’
大金主撤出直播间，养父气得不轻，一把将苏莹扯到墙边。
“妈的！让你跳个舞，你在这儿给老子装什么傻？”
“你这个病要花多少钱，你心里没点数？老子为了你倾家荡产了，你这个挨千刀的扫把星！”
“苏苏不会，不要打苏苏……”
随着养父尖锐的谩骂声，苏莹被一脚踹到地上，脑袋撞倒墙上，眼前多出几道重影。
“砰！”
房门被人踹开，乌压压的黑影笼罩下来。
养父抬头一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狭长阴冷的眼。
男人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五官深邃，容貌俊美，穿着高定昂贵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
显然，非富即贵。
“苏莹是谁？”他身后的助理高声地问道。
养父下意识地指了指地上的苏莹。
“你们是谁？”养父小声询问，却无人回应。
助理上前，将苏莹扶起来架到男人面前，深邃的眸子扫过苏莹漂亮的脸蛋，朝着助理微微颔首。
“你们要做什么？快放了我女儿，不然我报警了！”
养父察觉出一丝不对，伸手想要抓过苏莹。
助理却比他更快，直接将苏莹藏到自己身后。
男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开个价吧，这人我买了。”
助理闻言，放下手里的箱子，一股脑地倒出箱子里的红色钞票。
养父愣了一下，眼底迸出一股精光，面上的贪婪藏也藏不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地上抓起了钱塞到自己怀中。
“一、一百万！要带走她，就给我一百万！”
“呵。”
男人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狭长的桃花眼里蕴含着一丝讥讽。
助理从门口提了个箱子，砸在养父面前。
“一百万，签下关系断绝书，从此这人与你无关。”
养父当即拿起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白纸黑字，合约生成。
助理牵着女孩走出了房门。
直播界面一角，男人矜贵的背影落在了直播画面里。
众人撤去，屋子里寂静如水。
半晌，男主起身来到手机面前关掉直播，将房门半掩起来。
他伸手摸到脸上粗糙的边缘，顺着往下一扯。
人皮面具撕扯下来，一张俊朗年轻的面容瞬间展露出来，眼中划过一丝苦恼。
“喊一百万亏了，我家老大，怎么也得值个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