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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难解

春雷炮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质子十年,非人待遇,董清歌是照进佛宴儒灰暗生命里的一束光,他答应会报答她,爱护她,她信以为真。深爱十年,董清歌终于等到自己跟佛宴儒的大婚,谁成想,男人却恨极了她,害她家破人亡,让她生不如死。原来,他认错了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羞辱她。直到真相被戳破,他才发现自己错得多可笑。

主角:董清歌,佛宴儒   更新:2022-07-16 0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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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清歌,佛宴儒的女频言情小说《情丝难解》,由网络作家“春雷炮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质子十年,非人待遇,董清歌是照进佛宴儒灰暗生命里的一束光,他答应会报答她,爱护她,她信以为真。深爱十年,董清歌终于等到自己跟佛宴儒的大婚,谁成想,男人却恨极了她,害她家破人亡,让她生不如死。原来,他认错了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羞辱她。直到真相被戳破,他才发现自己错得多可笑。

《情丝难解》精彩片段

府里热闹了一天,直到片刻前才安静了些许。

董清歌刚刚有睡意,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冷风来袭,带着股熟悉的冷杉味。

董清歌翻身望向门口,只能隐约看到穿着红色喜袍的男人渐逼渐近。

她刚坐起来,便有东西砸向了她的头顶。

是纸张,掉落在她的怀里,董清歌低头。

休书二字映入眼帘,他的字一向很大气,笔锋凌厉。

最末端那佛宴儒三个字上摁有他的手印。

董清歌的脸白了又白,捏紧休书抬眸望向佛宴儒。

“王爷……”她的惶然落在他的眼底,激起佛宴儒的怒气,他手指擒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冷声道:“别这样看本王,恶心。”

这女人,大礼朝的三公主。

佛宴儒曾亲眼见她骑着烈马,当街拖行年老的妇人。

手里握着长鞭,嚣张跋扈至极。

那年,战役打响,大礼朝失了七座城池后投降,大礼朝皇帝不知许了什么好处给父皇,两国战停,从此大礼朝归顺其兰。

大礼朝归顺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将这个女人嫁给自己。

佛宴儒甩开她的脸,眼神逼仄,“从此你不再是本王的妃。”

他转身要走,喜袍掀起,董清歌的眼前一片模糊的红,她跌撞的下床追上来,张开双臂拦住佛宴儒。

她眼眶通红,喉咙滚了几滚,压下汹涌的委屈。

“王爷,我只想问一句。”

佛宴儒冷冷的看着她。

“你为何执意要娶苏绾玥。”

“与你何干。”他薄唇抿紧,眼角压紧,“本王希望,日后你不要再提绾玥的名字,本王嫌脏。”

喜红色在眼前消失,门开了又关上,冷风袭上她单薄的中衣。

董清歌动也不动,蓄满眼眶的泪水颗颗砸在地上。

当年,佛宴儒七岁的时候作为质子被其兰皇舍出去送往大礼,半路遭遇袭击,脑袋受了创,一双眼睛瞎了。

董清歌调皮,瞒着皇帝去了质子宫,想去看看这其兰来的质子长什么样。

她趴在墙头,看着少年拄着盲杖,步步摸索着上台阶。

短短五阶,他摔了三跤。

一双膝盖磕破,月牙色的袍子上沾了血,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董清歌看着那血,疼的感同身受。

自那以后,董清歌隔三差五的就溜去那里看他。

起先总是隔着段距离,后来被他发现她干脆也就不躲了。

她经常领着这个小瞎子在质子宫的后院扒土做叫花鸡,种芍药花。

这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佛宴儒长成了让董清歌看一眼就脸红不已的模样。

那时候董清歌就想,日后她一定要让佛宴儒娶自己。

质子无人权,皇帝明令禁止皇子皇女往质子宫跑。

董清歌怕影响他,在佛宴儒为质的这十年里,她半个字也不曾开口。

所以他不认得她。

……

董清歌闭了闭眼,委身蜷缩在榻中。

她做梦了,梦见了他率领其兰国军,夺城掠池,杀了无数大礼朝的将士。

大礼节节败退,不得不降。

她也梦到,那日,佛宴儒带人进大礼朝堂,皇帝待他如座上宾。

皇帝身边的太监宣读,新晋附属国公主董清歌与佛宴儒的婚事。

她与他一帘之隔,她含羞带怯。

只是那人脸上并无任何情绪,手指摩挲着茶盏,只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要苏绾玥。


董清歌不知,佛宴儒如何识得苏绾玥。

当场,董清歌撕了休书,她不答应和离。

她凭什么和离,御赐的姻缘,他说不要就不要么?

她得到的结局,便是今日。

她隔着窗柩她都能看到那喜乐漫天的红,红灯笼,红喜绸,穿着红嫁衣的新侧妃。

……

竖日,苏绾玥由婢女嘉绿搀扶而来。

她递给董清歌一方帕子。

“绾玥是来谢谢姐姐的,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绾玥都写在了帕子上。”

帕子是黑色的,右下角用金色的绣线绣着一个朝字。

董清歌攥紧了帕子。

里面的字迹便有一个半个的露了出来。

里面字字句句是对董清歌年少搭救之恩的感谢;字字句句都是她和佛宴儒在一起后,她对董清歌的歉意;字字句句都诉说着她今日来,是来求董清歌惩罚的。

待董清歌抬起头,苏绾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嘉绿吓了一跳,忙去扶人,苏绾玥说什么也不起。

董清歌冷冷的笑,这帕子是佛宴儒的,他从不轻易许人。

不知道苏绾玥拿佛宴儒的帕子绣字是在恶心谁。

“我受不起你的谢。”

她将帕子丢在苏绾玥的脸上。

起身欲走。

门外传来脚步声,只片刻,佛宴儒便出现在了董清歌的视线中。

堂内的婢女全都俯首跪下,不敢抬头。

董清歌起身,冲他福身,唤道:“王爷。”

佛宴儒见苏绾玥跪在董清歌的面前,眼中布满戾气。

他甩袖一巴掌,董清歌侧脸一偏,火辣辣的疼。

她转头望去,只能看见佛宴儒的背影。

他将苏绾玥扶了起来,挑起美人的下巴,美人一双眼睛闪烁,隐有怯意。

佛宴儒嗓音凉薄,“王妃已废。”

董清歌闭上眼睛,跟在董清歌身边的婢女心都颤了颤。

话落,他低头抚苏绾玥的眉眼,轻声询问,“把她给你做婢女可好?”

苏绾玥杏眸微睁,着急的比划。

佛宴儒在她的耳边亲了下,道:“绾玥不必怕她。”

董清歌缓缓的挺直身子。

“王爷,废了我这件事皇上同意了吗?”她抬起下巴,笑意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绝望,一句轻飘飘的话。

一瞬间,大堂里更静了,婢女们都战战兢兢的埋着头不敢抬,生怕因为听了不该听的,下一秒就掉了脑袋。

佛宴儒凤眸盯着她素净的脸,忽的扯唇,打发走了所有人。

门被人从外面带上,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董清歌依旧挺直脊背站着。

“你这么喜欢这个位子?”佛宴儒走近她。

董清歌笑,“并非,不过是喜欢王爷你这个人罢了。”

佛宴儒大掌扣住她的脖颈,薄唇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他扭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亲了亲她的脖颈,“不知道一个失德的女人,是否还配在这个位置上。”

董清歌僵着脖子转头,对上他一双幽邃的眼眸。

他站直身子,拍了拍她的脸,转身。

宽大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掀起,在董清歌的眼前落下一片黑色。

“冬壬,把人带过来。”

一开始董清歌还不明白,直到冬壬将她推进芙蓉园的废房内。

佛宴儒就坐在外面,很快。

从外面进来一个男人。

佛宴儒端起茶,摆手示意。

董清歌眼见着他进来,佛宴儒轻飘飘的失德两个字在董清歌的耳边炸开。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明白了佛宴儒想要做什么。

她的目光望向佛宴儒,那个面容干净的少年已然长的意气风发,他十七岁回其兰,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就连一双温秀的眉眼都镌刻了几分戾气。

她慢慢的向后退,手抓住了花瓶用力向下一砸。

她握着碎片,指着来人。

血红的眼盯着佛宴儒,“佛宴儒,你敢。”

佛宴儒牵唇一笑,冷声道:“你对本王来说,不异于蝼蚁。”

他掀起眸子,“本王有何不敢?”

他喝道:“关门。”

冬壬低下头,将门掩上。

佛宴儒摩挲着茶杯,如愿的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尖叫声。

下一刻,门被人砰的从里面推开,却是那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他脸上胸襟上全是血,指着屋子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佛宴儒眼神一凛,冲了进去。

那原本对着外人的瓷片,此刻插在董清歌的喉咙上。

血流如注,双眸紧阖,像个死人。


血流如注,双眸紧阖,像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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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进来,董清歌一个瑟缩,醒了过来。

她微微一动,就被脖子上的刺痛拉回了神。

屋内没一个人,她歪头望着帐幔出神。

她不该嫁给佛宴儒的。

门外隐有哭声,是小桃的。

董清歌张嘴唤她。

下一刻,小桃红着眼冲进屋,见到她醒了,眼泪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董清歌摸摸她的脸,问:“谁欺负你了?”

小桃摇头。

董清歌低头,就见小桃将手向后藏。

“手伸出来。”她厉声道。

小桃浑身一抖,将布满血痕的手摊开。

“苏绾玥?”她问。

佛宴儒府里,只有她和苏绾玥。

小桃将头埋下去。

董清歌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外走。

小桃跌跌撞撞的跟,拉也拉不住她。

蔷薇园。

门被人猛地推开。

苏绾玥正在吃桂花糕,闻声被吓了一跳。

刚看清来人是谁,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她的衣领被董清歌抓住,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苏绾玥,你别忘了,小桃之前是如何待你的。”

苏绾玥八岁那年患了恶疾,宫中医郎奉皇命不给治,是小桃匆匆出宫,顶着寒冬腊月的风,跑了大半个乾安城,才叫来了给她救命的郎中。

脚冻坏了一只,到现在还有些跛。

苏绾玥闻言,冷冷的笑。

那笑意刺痛董清歌的眼,她大脑一片空白,就将苏绾玥拽了出去。

芙蓉园内修有池子,董清歌将苏绾玥推了下去。

给苏绾玥送姜茶的碧绿见状就往回跑,去找佛宴儒。

池子深,苏绾玥不会游泳,在里面几个扑腾。

董清歌冷眼看着她沉了下去。

身边一道黑色身影疾过,佛宴儒将苏绾玥给带了上来。

苏绾玥呛了几口水,睁眼之后就在佛宴儒的怀里哭。

佛宴儒将人交给冬壬,走向董清歌,大手掐住董清歌的脖颈。

将她掼进了水里,他的大掌摁在董清歌的头上。

连一根头发丝也没能逃出水。

董清歌已经记不得自己被他摁进水里几回,摁进水里多久。

她的耳朵嗡嗡响,神情也不甚清明。

佛宴儒终于松了手,蹲在池前挑着她的下巴冷笑,“王妃有时间在这里耍威风,不如去门前看看。”

她堪堪抬起眼,盯着他。

佛宴儒冲她笑,“去看看吧,你不会后悔。”

她踉踉跄跄的往王府的门那走。

小桃先她一步去开了门。

人来人往的街,她的父亲就跪在王府门前。

头俯地,手里端正的举着一个盒子。

“父亲。”董清歌嘶哑出声,扑了出去。

跪着的人抖了一下,却未抬头。

董清歌转身就往回跑。

穿过西苑,长廊,到了蔷薇园。

蔷薇园的门紧闭,董清歌扑通就跪在门前。

“王爷。”她双手攥紧,眼眶猩红,“我父亲如何得罪了你。”

碧绿将门打开,董清歌抬头,看到佛宴儒正轻吹勺上的药,喂给苏绾玥。

苏绾玥皱着眉头表达苦,他就再喂给她一颗蜜饯。

直到苏绾玥喝完药,他才向董清歌看了过来。

“是他自己找来的。”他似笑非笑的看她,眼中寒光凛凛,“大概是有事要说吧。”

董清歌一抖,牙齿咬上嘴唇,“父亲年事已高,腿有寒疾,天这么冷,跪不得的,还求王爷去见他。”

她将头伏在地上。

佛宴儒终于站了起来。

很快,董清歌就看到了他的靴子。

“本王见与不见,就看王妃的诚意如何。”

董清歌扬起头,眼里满是期冀。

那期冀让佛宴儒恨不得想毁了她。

他抚了抚董清歌的眼角,盯着她一双清亮的眼睛,勾唇轻笑。

“王妃毁掉一只眼,我便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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