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这边,苏氏一家还是拿不出来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
只见讼师在一旁拱火道,“大人!
事到如今,苏氏一家还是如此嘴硬,是否要添点东西!”
县令摸了摸下巴,看着苏氏一家,心中犹豫不决。
讼师见状,继续拱火道:“大人,苏家的案子拖了这么久,如果不能尽快结案,恐怕大人没法向上面交代啊!”
随后,讼师趴在县令的耳根旁,说了一句话。
县令听后,心头一震,立马一改先前的犹豫,怒斥道,“苏家,你们可知道,本官为了你们的案子,可是费尽了心思。”
县令沉声说道,“如果你们还是不肯招认,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苏嫣看着县令,咬紧牙关。
她知道,这县令准备采取严厉措施了。
苏嫣的父亲苏志平看着苏嫣,心中满是无奈。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己经尽力了。
“孩子啊!
是为父对不起你们啊!”
苏志平痛哭道。
“爹!”
“爹!”
几人相拥而泣。
而叶凡见叶辰迟迟没有回来,都己经准备自己亲自下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开!
让开!”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县衙内的人都好奇地看向门口。
叶凡也好奇得看了过去,“不是辰儿!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
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带着一队官兵走进了县衙,他们气势汹汹,看起来来者不善。
“苏嫣!
我来救你了!”
华服男子大声说道。
苏嫣看向华服男子,心中一愣。
这个人她认识,正是她在京城的旧友,胡垣胡公子。
胡垣走到苏嫣身边,深情地看着她,“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苏嫣皱起眉头,“胡公子,你不要冲动。
这里是县衙,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胡垣笑了笑,“嫣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苏嫣虽心中有些感动,但她还是坚决地摇头,“胡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值得让你为我冒险。”
胡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他还是坚定地说道:“嫣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县令看着胡垣,脸色阴沉。
虽然知道,这个胡公子的背景不一般,但他更不想得罪三皇子。
“胡公子,你这是何意?”
县令沉声问道。
胡垣笑了笑,“县令大人,苏家的案子我己经查清楚了,他们是被人陷害的。”
说着,胡垣命令手下的士兵,将一男子拖了过来。
胡垣介绍道,“此人便是死去的那名女子的丈夫!”
县令闻言,心中一惊。
他仔细打量着被士兵拖过来的男子,他也不认识,只是听手下认识的人说,确实有几分相似。
胡垣笑了笑,“县令大人,这个男子,就是陷害苏家的罪魁祸首。
他受了别人的指使,制造了那场命案。
现在,我己经将他抓获,他将供述所有的真相。”
县令皱起眉头,心中感到不安。
他知道,一旦这个男子将真相说出来,他可是会得罪不少人的。
“这……”县令赶忙将一旁讼师唤了过来,脸色阴沉,与其盘算着如何应对。
“不对啊!
那女子的丈夫不是被我派出去的人解决掉了吗?”
讼师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让他发现了端倪。
这男子虽说和那女子的丈夫有些相像,但绝对不是那人。
看来是这个胡垣特意找了个相似之人,想要做假证。
讼师看着男子,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男子瑟瑟发抖,但却死死不敢张口。
讼师往男人那里凑了过去,指着他大声质问道,“快说!!”
没多时,那男人突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众人惊愕,纷纷上前查看。
只见男子己经断气,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胡垣眉头紧锁,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讥笑,随后愤怒的看向讼师。
“你……你们竟然敢当堂杀人!”
但讼师也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慌张的反驳道,“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
刚才就你触碰过他!
县令大人,这就是您的公堂吗?”
胡垣冷笑道。
县令脸色铁青,他明白这是有人要灭口,企图掩盖事实。
但事到如今,他也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胡垣看着县令,沉声说道:“县令大人,此事我会如实向上面禀报。
劝你还是尽早告老还乡吧!”
县令心头一震,仿佛大难临头了一般。
胡垣冷冷地扫了县令一眼,然后转向苏嫣,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嫣儿,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真相己经大白,你不会再受冤屈了。”
苏嫣看着胡垣,脸上却没生起任何波澜。
“不对!
不对!”
讼师突然大喊一声,只见他不知从哪拿出根银针,朝死者喉咙里插了进去。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银针竟然离奇的发黑,似乎是己经被下毒了许久了。
这也就证明,此人是在来这里之前就被下了毒,然后待刚才毒发才身亡的。
苏嫣见到这一幕,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时,讼师又得瑟了起来,“胡公子!
偷天换日这一招,您玩得真不错啊!”
县令见状也不禁松了口气,冲着胡垣喊道,“胡公子,闹够了吧!
闹够了就回去吧!
家父在朝中名望不低,别因此伤了和气。”
胡垣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会失败。
“真没想到!
竟然会输在这根银针上!”
讼师拍了拍胡垣的肩膀,笑着道,“没办法!
平时得罪的人多了,自然得小心点!”
“很好!
你叫什么名字?”
讼师往后退了两步,恭敬的作揖道,“在下秦书恒,乃是今年的举人。”
“好一个秦书桓,本公子记住你了。”
说罢,胡垣便一脸怒气的退回到了苏嫣身旁。
只见胡垣依然傲气的冲县令二人喊道,“本公子只在一旁听审,没问题吧!”
秦书桓笑道,“自然没有问题!”
随后,县令拍了下案板,又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事己至此,本官判定,苏氏一家犯故意杀人罪,按本朝律令,家中财产尽数上缴,男丁发配边疆,女眷罚为奴婢,充入教坊司。”
胡垣在苏嫣身后小声抱歉道,“嫣儿,抱歉!
我还是没救得了你。”
“胡公子,你己经尽力了,谢谢!”
苏嫣轻声说道,随后轻轻抬头望向了天。
“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人也,你空长耳目如何为人!”
听到这句话,县令皱起眉头,脸色阴沉。
“苏嫣,你这是在质疑朝廷的公正吗?”
县令厉声问道。
苏嫣冷哼一声,“朝廷公正?
你们自己信吗?”
说完,苏嫣转头准备冲向一旁的梁柱,欲要求死。
“嫣儿!!”
“姐姐!!”
她的家人与胡垣,纷纷起身想要将其拉住,但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