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柔软软的声音带着悲鸣,令听到的人都不禁伤心,一旁的林大夫见这情况也觉得刚才曹阿柔就是生气都情有可原,心道这曹老太过分狠心。
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这么糟蹋,当即提着药箱走了。
曹阿柔见大夫走了顿时松了口气,那头的曹老太己经举手就要捶她,她看准时机,将夹在指腹的银针刺入曹老太的穴道。
这银针是她刚从大夫的药箱里摸来的,他再不走的话就怕他要发现。
骂骂咧咧的曹老太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倒在曹阿柔的身上。
“哎!
祖母,祖母您怎么了?”
曹阿柔作势要扶曹老太,可她太重了,曹阿柔扶不住,曹老太一下倒地不起。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曹家的两个儿子见状,立刻上前把人扶回曹老太的屋。
苏氏见曹老太晕了,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匆匆跟了上去,一时间曹家乱成了一团。
郑氏顾不得曹老太,她这么做的次数太多了,每次都用这招对付她男人。
她的心早就在日渐心冷中习惯成自然。
她忙查看曹阿柔,“阿柔,娘瞧瞧,我可怜的阿柔……”郑氏看着曹阿柔额头上的伤,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都是娘没用,娘连闺女都保护不了。”
曹阿柔心里某处因为郑氏的关心而柔软,她拉下郑氏的手:“娘,我没事,这也不关你的事。”
郑氏不怔,呆呆的看着曹阿柔,“阿柔,你……娘,你放心。”
曹阿柔帮郑氏抹掉脸上的眼泪:“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一旁的曹让之也微微诧异的看着曹阿柔,他觉得曹阿柔是不是在河里磕坏脑袋了。
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成熟的话?
就在曹让之呆呆的盯着看曹阿柔的时候,曹阿柔也在看他,他顿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
不仅要从这个奇葩的家里脱离,还要照顾老实巴交的爹娘,再加一个把药当水喝的弟弟。
曹家院子并不大,曹老太己经醒了,哭闹的声音响彻了几条街。
曹阿柔觉得她的未来任重而道远。
这时,曹耀光匆匆从曹老太处回来,一看到曹阿柔就满脸的担忧:“阿柔,我觉得不行,你还是出去躲躲的好,你祖母气得不轻,闹着要把你告到官府去。”
“阿柔是我们的闺女,你让阿柔去哪里?”
郑氏泣不成声,“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曹耀祖也静了下来,脸上满是无奈的。
曹阿柔心里知道,曹耀光一家这么多年来除了给曹让之买药,其它时间连个铜板都看不着,根本就没有和曹老太抗衡的能力。
这时,一旁的曹让之从怀里摸出来两个铜子,“这钱…给她吧。”
屋里另外三人都呆住了。
曹让之平日里虽算不上会被曹阿柔欺负,但两人都不对付,所以关系也不算好。
可他居然拿出他唯一的救命钱给曹阿柔!
“这,这钱也不够啊,你姐姐拿着两个铜子连村口都出不去。”
郑氏并不是心疼儿子的药钱,只是,一家人都凑不出来一点帮闺女逃婚的钱,她心里苦涩极了。
曹耀光实在没办法了,说道:“我去找娘要点吧。”
郑氏忙拉住他的手:“娘一定不答应的,你去了只会被打骂……”郑氏清楚的知道自己婆婆的性格,自家男人老实巴交的,平日里就没少被婆婆欺压,要是她男人敢跟婆婆要钱,不仅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还很有可能会被追着打说不孝。
曹阿柔吁了口气,对着两人道:“爹,娘,你们都别急,我没事,她再不好也是我祖母,你们累了一天了,就不要再因为我的事而伤神了。”
曹阿柔把那两个铜板放回曹让之的手里,“阿让,这是你养身子的救命钱,你啊好好的喝药养好身子,什么都不要担心,其它的有姐姐。”
曹阿柔说话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把手搭在曹让之的腕上,帮他把脉,想确定一下他的病因,才能用药把他的身子调理好。
曹让之看着眼前温柔的曹阿柔,姐姐方才唤他…阿让?
这还是从前那个总是骂骂咧咧嫌弃自己拖累了她的姐姐吗?
曹让之反应过来之后匆匆的抽回自己的手。
曹阿柔手上一空,看着脖子到耳根处都红了的曹让之,心道还没摸到脉,有些可惜了。
也只能之后再找机会帮他看病了。
曹耀光和郑氏两人叹气,也只能答应回去看看曹老太,希望能让她改变主意。
还说一定要找大夫来看曹阿柔头上的伤。
夫妻俩都走了,曹让之也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
曹阿柔见他不走,笑道:“阿让,还有事吗?”
曹让之回过神,转身就走。
曹阿柔看着曹让之纤瘦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个傲娇的主…不过,曹让之?
据说曹家孩子都是曹老太起的名儿,这曹老太真是好心思,让之、让之,把自己的东西都让给别人。
曹阿柔上前把门关上,在木板床上坐下。
用意念把空间召唤出来。
曹阿柔进了空间就看到她的私人医药室。
打开空调,在曹家的闷热感顿时轻松了不少,进了浴室,打开浴缸热水之后又站到镜子前。
一张看起来极度营养不良的瓜子脸照在镜子里,额头上磕破了一块,因为伤口没有处理的缘故,这会还在渗着血。
刚才太生气了没感觉到疼,这会好疼。
曹阿柔去药室取了消毒药水,又拿了药,回到浴室的镜子前给自己上药。
上好药之后,她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就从空间里出来,怕引起曹家人的怀疑她没敢待太久。
谁知,才从空间里出来,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西处张望。
“小声点,别招来老大家的。”
尽管门外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曹阿柔还是听出来门外的人是苏氏。
没等她细想两人是来干嘛的,就又听见苏氏开口了。
“娘正在屋里拖着他们,我们得赶快把这死丫头绑了送去钱地主那。”
“车夫己经在外头等着了,只要把自己的死丫头换上嫁衣,盖上盖头扔木板车上就行了,其他事钱地主会办妥的。”
曹阿柔听得皱眉,这三人真真是丧尽天良,还不死心呢。
曹阿柔眸光转了转,看来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把人绑上木板车?
曹阿柔勾唇冷笑,她想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