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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经这么一闹,宴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阮父首要想的是不能将事情闹大:“清欢,即是家里的事,咱们还是在家中解决,若此事闹大了,鹤安面上也不好看呐。”
老太太没想到江巧慧这么大胆,也没了护她的想法,但清欢刚嫁入相府,若连累了她的名声,的确得不偿失。
事情不能这么僵着,周云芝打圆场道:“咱们先吃饭,这事等下再说吧。”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阮承富也顾不得二房的事了,招呼着大家坐下。
鹤安拉过柳月如,她这才不大情愿的坐了回去。
原书中,她被鹤安休弃后,阮家之所以倒台的那么快,与二婶江巧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时的阮晓月嫁给了护军都尉裴冲,为二皇子所用,为了讨好二皇子,时常逼着阮晓月从娘家搞钱。
直到她离开相府,裴家更是明抢,将阮家数间银号据为己有。
尽管如此,阮晓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裴家后院妻妾成群,只生了两个女儿的阮晓月被裴冲嫌弃,顶着主母的名号,过的却不如个小妾。
左右鹤安也看到了她盛气凌人的模样,柳月如觉得也挺好,至少不用在装乖巧,装懂事,省了不少麻烦。
恰在此刻,让柳月如最讨厌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父亲的小妾,叶芳。
要说,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能忠贞不二,只娶一妻之人少之又少。
但父亲不一样,当初阮家不过小门小户,母亲却出自江南大族,父亲行商去到江南,遇到了母亲。
求娶之时山盟海誓,承诺此生只娶母亲一人,绝不纳妾,这才说动外祖父同意了这门亲事。
在外祖父的帮衬下,阮家的生意渐渐做大,在京城之中首屈一指,可父亲却忘了当初的承诺,将死了丈夫的叶芳名不正言不顺的收到了府中,虽为妾,但实则连个妾的名份都没有。
叶芳恭敬的朝老太太见了礼,老太太冷眼道:“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闻清欢和相爷今日回门,特地过来看看。”
像这样的家宴,身为妾室的叶芳本不应该出席,这明显不合规矩。
老太太心疼大儿媳,对叶芳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可儿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不肯放手。
周云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今日女儿回门,一个妾也能登堂入室,完全没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顾忌女儿的脸面,她只得咬牙忍了。
不想柳月如突然冷下脸来,周云芝知道她的脾气,握着柳月如的手,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柳月如知道,母亲是担心闹起来,会让鹤安看笑话。
但她不在乎,原主当初一人回门,将阮家闹得鸡飞狗跳,她自也不能看着母亲被人欺负却视若无睹。
更何况,她本就不在乎鹤安的看法。
“你刚叫我什么?”柳月如再次站起身,她身形高挑,叶芳看她还要微微仰头。
叶芳仗着有阮承富护着,起初也没在意柳月如语气不对:“清欢,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姨娘,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阮承父想打圆场:“叶芳,不要闹了,你先回去。”
“老爷,我是真心来看看清欢,何时闹了?”
说话间,柳月如已经绕过凳子,来到叶芳面前,就在叶芳笑着想要落坐时,一把扯住她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一旁,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混合叶芳的尖叫,厅中之人各个闻声色变。
就连阮承富一时都惊怔住,忘了反应。
“你你你……我是你的姨娘,你敢打我?”
“你在阮府,连个下等丫头都不如,没有祖母召唤,没有主母吩咐,竟敢如此大胆的登堂入室,是谁给你的胆子?”
叶芳没想到柳月如上来就动手,但她说的话,她又没法反驳,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阮承富。
阮承富见状火气也上来:“胡闹,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阮承富说着便要往叶芳身边走,母亲见状也站起身来,一直坐着不语的鹤安却在此刻开了口:“清欢教训个下人而己,岳丈何必动怒,像这等没规矩的丫头,若在相府,只要被发卖了出去。”
众人:“……”
阮承富闻言脚下一顿。
鹤安身为丞相,虽是他的女婿,实则身份相差悬殊,若不是他年轻时与鹤父有些交情,订下这门亲,还真攀不上这样的门地。
见阮承富犹豫不动,叶芳哭的更加可怜:“老爷,我……”
鹤安:“岳丈大人,按我东召国律法,丫头勾引主了,祸乱后宅,当以杖责三十而后发卖,此女明显是想陷岳丈于不义,怕是留不得了。”
众人:“……”
叶芳闻言脚下一个趔趄,狡辩道:“丞相大人明查,我是老爷的小妾,并非一般丫鬟。”
“那就更该罚,刚刚你的举止,明显是在挑衅主母,若真做实了这一点,那岳丈便是宠妾灭妻,事情就更严重了。”
老太太一听儿子受了牵连,又急又气,朝身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将叶芳带下去,杖责二十后罚跪祠堂思过。”
柳月如:“……”
她没想到,鹤安会管她的家事。
事罢,鹤安无事般坐回位置上,拿起酒壶给柳月如倒了一杯:“夫人莫要生气,出了何事,都有我在。”
柳月如默了默:“多谢。”
阮承富只得也坐了回去,听着后院依稀传来的喊声,如坐针毡一般,却又不敢离开。
直到喊声结束,老太太才愧疚道:“这场回门宴,让大人看笑话了,是我老太婆管家不严,与清欢无关。”
“祖母不必如此,在家中,您叫我鹤安就好。”
见鹤安待清欢还不错,老太太颇感欣慰:“午饭大家都没用好,晚上你和清欢来我院中,到时,咱们好好说说话。”
柳月如一听便想拒绝:“祖母,大人事忙,就不……”
“无碍的,左右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府上,承蒙祖母不嫌烦,那我们便在此多留两日,如何?”
柳月如意外,小声道:“大人忘了,府上还有客人呢。”
“无碍,自有下人照料。”
周云芝一听女儿能在家中多住几日,一扫心底烦闷,高兴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清欢的闺房,你们今日就住映月阁。”
柳月如:“……”
鹤安疯了吗,她这边又打又闹的,他怎么好意思留下?
“姨母,您以前最向着我了,可现在怎么变了?”
“姨母现在也疼你,但事情要—马归—马,你不能犯糊涂。”
魏明溪咬唇。
“你表哥已经有夫人了,这—点,你要清楚。”这丫头就是娇惯坏了,才会做事不管不顾。
畅春园中,下人送来饭菜离开,阮清欢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其实刚刚有人开门时她便醒了,只是赖着不想动。
鹤安换了常服,来到床边坐下。
阮清欢则负气的转到里面。
鹤安宠溺的将人抱了起来,阮清欢不得不面对他,鹤安:“用些晚饭再睡,乖。”
“鹤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今天—天都没出门,深怕被人看见脖子上那些印子,她为此特地让夏莲将衣裙拿到布庄,加了个高高的领子。
好在她来自现代,服装样式见得多了,否则,就她这样,只怕五六日不用出门了。
鹤安闻言,脸色—本正经:“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
这种事还能不小心?
他可是中了—回催情香啊,干什么都能赖上,这香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作用这么牛逼。
鹤安讨好的吻了下她的额头,像哄孩子—样将她抱到餐桌前:“明日,太子府摆宴,夫人与我同去。”
“明天?”
二皇子刚搞了个桃园赏花会,太子殿下跟着设府宴,用不用把竞争搞得这么明显?
打量了鹤安半晌,阮清欢还是没抵过心底的好奇:“柳月如的事,怎么样了?”
“辰王被禁足两个月,与柳月如有染的家丁判了斩刑。”
阮清欢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另外,坐实了柳月如和曲公子的亲事,三日内完婚。”
“咳咳……”阮清欢意外:“那曲公子还愿意娶?”
“不是愿不愿意,是必须得取。”
阮清欢:“……”
不取,就是抗旨,抗旨不遵,是死罪。
皇帝这是想全了二皇子的脸面,将这事平息下去,不想皇家脸面受损。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表哥,我是明溪,开门啊表哥。”
阮清欢睨向鹤安,鹤安皱着眉头:“明溪年纪小,不太懂规矩,明天我会告诉母亲,好好教教她。”
“可别,她今晚刚来过,明天你就去母亲那里这么说,怎么看,都像是我在挑事。”阮清欢也吃的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的样子实在不方便见人,干脆躲回床上,拉起帷幔。
鹤安打开门,魏明溪直接走了进来。
鹤安有些不快:“明溪,日后没什么事,不要到畅春园来,你嫂嫂喜欢安静。”
床上的阮清欢:“……”
这货是给她拉仇恨呢吗?
她啥时候说过这话?
果然,魏明溪—听就不乐意了:“我是来看姨母和表哥的,嫂嫂难不成还想将我赶出去?”
见鹤安冷下脸来,魏明溪的态度收敛了些,将—个荷包递到鹤安面前:“表哥,这是我绣了半月才绣好的,送你。”
鹤安:“不必了,你嫂子送了我很多个,这个,你就自己留着吧。”
阮清欢压着火气深呼吸,她连穿针引线都不会,什么时候送过他荷包了?
魏明溪见他不肯收,心情大受打击,冷冷看向帷幔:“哼,嫂嫂倒惯会抓着男人的手段,白天晚上的不下床,也不怕我姨母知道,要训斥你不知检点。”
“够了。”鹤安怒喝。
这下魏明溪害怕了,眼睫忽扇忽扇的红了眼眶,气得—跺脚,跑了出去。
床幔打开,露出阮清欢带着怒意的脸,睡了—天,她团团的小脸透着丝慵懒的红晕,眼中含着丝怒气,蜷腿坐在床上,直挺着腰身瞪着鹤安。
再这么下去,阮清欢真担心自己会被腹黑的鹤安吃干抹净。
回到畅春园后思量许久,决定会还是找鹤安谈一谈,如果将话说开了,两人就此一 别两宽也挺好。
到了书房才得知,鹤安去户部了,不在府中。
扑了个空,让阮清欢有点泄气,干脆带着夏莲出了府,出门逛街散心去了。
两人来到东街的铺面,之前的租户正在收拾东西,见到阮清欢忙迎出来:“东家来了,快里边请?”
“做了这么久的包子店,说关就关了,您不心疼啊?”
“没办法啊,家里老人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媳妇又怀了老三,这才决定回老家谋出路。”
说话间他的夫人从里屋出来,隆起的肚子小说有六七个月,看这夫妇两应该都过了四十的年纪,竟又怀上一个,阮清欢着实佩服他们的勇气。
与夫妇俩聊完出来,见街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仔细一看,是阮晓月,阮晓月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正在一处卖首饰的摊子前选着什么。
二房为了填补银号亏空,只怕银钱方面要捉襟见肘了,毕竟,二婶将贪污来的银子都投到了娘家,最后都被娘家哥哥据为己有。
若是阮家没倒时,郑巧慧说用银子,还能扣出来些,后来阮家倒了,郑家干脆来了个一推三六五,说死不认账。
所以最后,二房两个女儿的命运也不怎么好。
等两人转身的时候,阮清欢躲到一个摊位后面。
就听阮清欢身旁的姑娘说道:“我听说,这次京交的赏花会,邀请的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到时候咱们俩个一块去,我让哥哥给你留个好位置。”
“那是不是太麻烦了?”阮晓月面露娇羞:“要是因此让裴统领受人诟病,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呢,那天的安防,二皇子指名让我哥哥掌管,你就等我消息吧。”
两人走远,夏莲生气道:“二小姐这是拿银子送人情呢,就她送给那姑娘的簪子,居然五两银子,这也太……”
“算了,走吧。”
原书中,阮晓月与裴家的交集在很久之后,且是在街上同裴冲偶遇,裴冲才对她动了心思……
没想到,事情改变后,他们相遇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
裴冲一心惦记着阮家的财产,想以此讨好二皇子,加之阮清欢在相府之中并不受宠,让他们连最后一点顾忌都没有了,恨不能直接出手强抢。
阮清欢心情越发低落,路过一间茶楼时,走了进去。
找了间雅间落坐,打发夏莲去街上买些东西,有些事,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自打穿越过来,她整天想的,都是如何摆脱鹤安,忽略了一些更关键的事情。
阮家的确富有,这么些年,父亲为了保全家族,没少到处打点银子,但凡有哪处受灾,阮家必是第一个出面捐款的。
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有官员暗中卡要,中饱私囊,但父亲只能用银子了事。
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与割肉饲狼无异,只会让一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
比如,原剧中的京城护军统领,二房的乘龙快婿,借着为二皇子效命的借口,在娶了阮晓月之后,几次狮子大开口,名义是借却从未还过。
阮家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商,却没有官家做后盾,这也是阮父明知与相府的亲事是高攀之举,也不愿放弃的原因。
树大招风,如今朝堂风云暗涌,只怕一个不慎,阮家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看来,还是要再等等,看看情势。
坐在窗边的她只顾失神,全没注意到楼下有人看了她半晌,直到房门被推开,阮清欢侧头,当看清来人时,惊愕过后是极度的喜悦,立马起身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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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柳月如还在为昨晚书房的事烦心,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丫鬟笃定点头:“这次是千真万确了,奴婢亲眼看见,少夫人与那男人举止亲密,而后便关了房门,而且,丫鬟也不在房中。”
“你怎知道?”
“奴婢离开时,看到夏莲刚从外面回来。”
柳月如闻言激动不已。
没想到啊,看似冷冷清清的阮清欢,背地里竟玩儿的这么花,她倒要看看,这一次,鹤安还会不会护着她。
“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就将这事告诉丞相大人,说不定,大人一生气,直接休了她。”
“不可,此事急不得,如果现在捅破了,阮清欢不承认,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柳月如得意扬头:“在说,他们是在茶楼,不好确定是否有不轨之举,所谓捉奸捉双,你留意着点心,一定要将此事坐实了。”
“是,姑娘。”
夏莲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少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路笑呵呵的回了相府。
相府门口,阮清欢与鹤安撞了个正着,鹤安以为她会躲着自己,没想到她大方的朝自己摆了摆手:“欢迎夫君回家。”
鹤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了内院,鹤安却皱起了眉:“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江明一直跟着相爷,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叫来江臣一问,也没什么特别的。
鹤安深吸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一会一个样?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鹤安回了书房,将各处整理的证据又看了一遍后,生气的拍在桌子上:“这些分明就是故意敷衍了事,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明:“今年卢城的雨水比去年还早,看情况不容乐观,若再引发大的洪灾,怕是去年临时修筑的堤坝承受不住。”
“将这些往太子府送一份,明日,我去太子府上转转,另外,盯紧梁国,一旦卢城受灾,便会影响军械粮草的供给,只怕到时梁国会借机进犯。”
“是。”
处理完积压的事,鹤安靠坐在椅子上,本来因为户部的事正心烦,一想到阮清欢灵动俏皮的模样,心情竟莫名放松了许多:“吩咐下去,今日,在畅春园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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