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讶我会主动来找他,我将人都支了出去,与他道明了昱儿的意思。
胡闹,太子之位岂可胡乱易人,此事待朕细细想过再行讨论。
看得出他很生气,但关我什么事。
昱儿无心管理朝政,你硬是逼迫他,这和当年逼我有何差别?
二皇子祯儿文武双全,又有仁德美名在外,他如何不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一连双问,他被我怼的哑口无言。
我知道他没法反对,因为这是他欠我和昱儿的。
两个月后祯儿被册封为太子,昱儿则被封了个逍遥王。
大婚前日,她换回了以前的装扮进宫看我。
起初相视无言,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我任性了十多年,你会怪我吗?
我笑着摇头,她也笑了,是释怀亦是解脱,不留遗憾。
她回将军府前,将一个红木锦匣交给我,说是故人旧物。
我打开看也是一根簪子,只是上头不止有杏花还有一只俏皮的兔子。
不知为何,我久久不曾撕扯过的心隐隐发疼。
故人已去,旧物亦不可留了。
.......昱儿就如同另一个我,离开棋盘的桎梏,可以做一只自由的鸟,真好。
看着看着,我眼前开始模糊,靠在佩心身上睡了过去。
之后的我就像几年不曾睡好的人,时常都在睡梦中度过。
我梦到儿时在家中的后院捉鱼落了水,我娘紧张地几夜没合眼,爹爹则在祠堂祈求祖先保佑我无碍。
临了的那刻,孩子们和思平都陪在我身旁,佩心说林烨在外头想见我一面。
我费力摇头。
还是不见了吧,最后的一刻我不想走得不顺心。
闭眼前,耳畔是昱儿他们的呼喊和哭声,但我如同耳鸣一般渐渐听不到了。
眼前只有那棵杏树残余的影子。
我看到了。
我娘和爹爹在树下朝我伸手,他们的旁边还有许明彦,他依旧是少年的模样,对我温和地笑。
我也笑了,安详地阖上了双眼。
我终于又做回了沈清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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