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蔻蔻许龙濯的现代言情小说《凶狠如他,却对我柔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尽起风禾l”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蔻蔻想到此,忽然心痛得无法呼吸,想起爸爸妈妈这么些年来—直对她也非常的宠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再值得信任的吗?可就在这时,许丞瑾刚要打算安慰—下夏蔻蔻,就瞥见有血顺着沙发的边缘,从夏蔻蔻的裙下流淌而出,滴落到了脚下的木地板上。“怎么又流血了呢?”许丞瑾蹙起柔和的长眉,轻声喃喃着。夏蔻蔻急忙低下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姨妈期,虽然白天已经用过卫生巾了,但眼下都折腾到深更半夜了,早就该换了!“对不起…对不起,丞瑾哥!”“我…我…这是……”—时间,她窘迫得恨不得原地去世,试着从同样被染红的沙发上起身,去清理滴落到地上的经血,可虚弱无力的她动作又格外的缓慢。许丞瑾看到小姑娘的脸都红到了耳根,顿时就明白了什么。他赶忙安慰并阻止道...
《凶狠如他,却对我柔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夏蔻蔻想到此,忽然心痛得无法呼吸,想起爸爸妈妈这么些年来—直对她也非常的宠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什么再值得信任的吗?
可就在这时,许丞瑾刚要打算安慰—下夏蔻蔻,就瞥见有血顺着沙发的边缘,从夏蔻蔻的裙下流淌而出,滴落到了脚下的木地板上。
“怎么又流血了呢?”
许丞瑾蹙起柔和的长眉,轻声喃喃着。
夏蔻蔻急忙低下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姨妈期,虽然白天已经用过卫生巾了,但眼下都折腾到深更半夜了,早就该换了!
“对不起…对不起,丞瑾哥!”
“我…我…这是……”
—时间,她窘迫得恨不得原地去世,试着从同样被染红的沙发上起身,去清理滴落到地上的经血,可虚弱无力的她动作又格外的缓慢。
许丞瑾看到小姑娘的脸都红到了耳根,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他赶忙安慰并阻止道:“没事的,别担心,我来帮你清理干净。”
“丞瑾哥……!”
夏蔻蔻太难为情了,眼看着轮椅上的许丞瑾拿起干净的棉布,弯下腰去擦拭她腿上的血迹,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被从外面—脚踢开了!
而许龙濯,刚好看到了这样的—幕。
他当然知道夏蔻蔻腿上的血是什么血,毕竟他可不是第—次见,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属于他的东西他可以见,但凭什么别的男人也能看见——?!
凭他妈什么——?!
“哥,你处理好谭夫人那边的事了。”
许丞瑾却十分平静地说道,仍然没有停下手中温柔擦拭的动作。
夏蔻蔻扭动着双腿,试着努力去躲闪许丞瑾,尤其在许龙濯出现以后。
许龙濯站在门框的位置,他咬着烟,袅袅升起的烟雾背后,那已双恶狼般的异瞳迸射出嗜血的凶光!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本以为他还会拔枪指向许丞瑾,然而,这次破天荒地没有。
他只是提步走进来,反手关上了房门,站到夏蔻蔻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许丞瑾毫不忌讳的动作,愣是有—种浑身的骨头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的暴躁感。
“当然的。”
“那我能得到什么?”
“濯,必须要承认,你很会做生意,”巴伦再笑,“你想要什么?你看我还有什么?之前那个女孩子,你已经用她从我这里得到一架轰炸机了。”
“巴伦,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制造战斗机是你家族几百年来的产业,我要你一架轰炸机作为条件交换,对你来说不疼不痒,你没必要总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许龙濯眯了眯眼睛。
“但濯,你要知道,虽然听起来只是一架轰炸机而已,但实际上,你得到的是一项将近二十年的研究成果,以及不可外泄的军火技术。”
许龙濯当然清楚这一点。
几个月前,他要走了一架巴伦家族里最新研制出来的轰炸机,现在他手下的工厂,早已复刻出了许多架同款轰炸机。
鸠占鹊巢,坐享其成,这才是他的企图所在。
“好吧,不提过去了,”许龙濯沉了沉眼睛,“这次我要你一座小油田,怎样?有了飞机,没有煤油,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许龙濯装作十分无奈又无辜的样子。
可也不等巴伦说什么,研究室侧面的一扇门打开,人还没有出来,她惊喜的叫声就已经传出来了。
“阿濯,你来接我回去了吗?”
然而,夏蔻蔻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时,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忘记流淌了。
“姐姐…?”
果不其然,夏茜的身影从敞开的门内跑出来,她直奔许龙濯扑过来,眼里没有多余的人,自然没有发现一旁小小的夏蔻蔻,只顾着将两条纤瘦的手臂向许龙濯的脖子环上去。
“阿濯,我真的好痛,能不能带我回家了?”
许龙濯原本还薅着夏蔻蔻的手松开了,他任凭夏茜这样勾住他的脖子,而且脸色居然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似乎是怕嘴里的香烟烫到夏茜,许龙濯一歪脑袋就吐掉了烟,还贴心地拍了拍夏茜的背。
他安抚夏茜道:“等等再让巴伦做一项血液对比,就带你回去。”
说完,许龙濯扭头看向一旁的巴伦,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去吧,去给她们两个人做对比吧。”
巴伦点点头。
“不要!阿濯!求你了,我真的好痛了!可不可以不要做了?”
夏茜一听许龙濯这么说,比两个月前瘦了三圈的肩背都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栗。
“乖,听话,要做的。”
许龙濯的唇角带着一抹难得一见的柔情,手也依然抚摸着夏茜的背,甚至连诱哄的语气,都是夏蔻蔻从来没有听过的。
夏蔻蔻的心,如坠冰窖。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敢相信完全失联了两个月的姐姐,原来会在许龙濯的手里?
就在这时,夏茜也察觉到了什么,她顺着余光中娇小的影子侧过脑袋,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夏蔻蔻。
许龙濯也没想到来了个疯女人,他咬在牙齿间的烟都还没来得及点燃,这女人就扑了上来。
还有一个与这女人岁数相仿的男人,也紧跟其后,却是在后面拖住她,试图劝阻她。
“老婆!老婆,你不要这么激动!”
“他是瑶瑶的未婚夫,怎么可能会害死我们的瑶瑶?”
“瑶瑶没了,他也和我们一样难过的!”
夏蔻蔻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两步,生怕遭到池鱼之殃。
她大概也是看明白了,中年的女人是许龙濯未婚妻谭小姐的母亲,男人是谭小姐的父亲。
“他难过个屁!如果不是他,瑶瑶肯定不会出事的!”
“说啊!你对我的瑶瑶到底做了什么?!”
“瑶瑶的尸体去了哪里!?”
“为什么瑶瑶的坟,是座空坟?!”
面对谭夫人的歇斯底里,许龙濯只是双手插着裤兜,并没有躲闪或者还手,甚至他都被谭夫人推了好几步,也都没翻脸。
只是仍然咬着那支没点燃的香烟,一脸疏离地反诘道:“谭美瑶自身就有先天性缺陷,她心脏长在体外,这一点还需要我来提醒谭夫人你吗?”
“那又怎样?啊?瑶瑶二十多年都没发过心脏病,怎么到你这里就没了命?”
“你还我瑶瑶!我可怜的瑶瑶啊!”
谭夫人哭得嗓子都哑了,她捶打着许龙濯的胸膛和手臂,到最后,都因为过度的悲痛而没有了力气。
“那能说明什么?”许龙濯勉强一笑,“说明你女儿命短,说明你女儿没有嫁给我的命,不对么?”
“许龙濯,你……!”
“再说了,你一个当妈的,没事儿闲得挖你女儿的坟做什么?”
谭夫人被许龙濯怼得说不出话来,那一张岁月流过却仍然掩盖不了美丽与矜贵的面容上,淌满了泪水。
伤心和气愤让她不知所措,索性抬手从许龙濯嘴里抽走了那支烟,又狠狠扔到了许龙濯的脸上。
可即便是这样,许龙濯也只是微微偏了脑袋,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而已。
夏蔻蔻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想到是自己的爸爸妈妈导致了谭美瑶的死,一时间恨不得远远逃离这里。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许龙濯终于侧头,用戏谑的目光看了一眼夏蔻蔻。
这一道眼神,让夏蔻蔻立刻涌上了特别不好的预感!
“你以为我愿意挖我女儿的坟吗?!”
“当你不同意给我女儿火化的时候,我就知道许龙濯你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我没冤枉你!魔鬼!把我女儿还给我!让我女儿入土为安!”
谭夫人又开始对许龙濯拳打脚踢。
而许龙濯也终于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一把抓住了谭夫人的手臂,冷声呵斥道:“你到底在跟我狗叫什么啊,恩?”
“我女儿白白死在你身边,可你呢?你都干了什么啊?”
“不让我女儿入土为安,还在我女儿尸骨未寒的时候,交了新的女朋友吗?”
谭夫人哭喊到这里,就瞪着一双嫉恶如仇的泪眼,看向了许龙濯身后的夏蔻蔻:“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插足了我女儿的订婚,所以我女儿才死掉了?!”
夏蔻蔻不知道许龙濯安的什么心,居然松开了原本抓着谭夫人的手,允许谭夫人向着自己冲过来!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
“是不是你们一起,害死了我女儿?!”
“你成年了吗?你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吗!?”
谭夫人疯了一样地摇着夏蔻蔻。
车内安静得仿佛与世隔绝,连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响都完全听不到,直到再次有人给许龙濯打来电话,才打破了车子内无比恐怖的寂静。
“阿濯,你是疯了吗!?”
蓝牙接通的,是一个女人怒不可遏的咆哮,充斥在车厢里面。
夏蔻蔻注意到,面对这么凶的谴责,许龙濯却只是压低了眉梢,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刚刚实时热点上拍摄到的,国道上追火车、后来又用武器逼停火车的,到底是不是你?!”
许龙濯用沉闷的鼻音“恩”了一声。
“你疯了你?!”
女人得到确定以后,再次痛斥,极度的担忧中还明显着带出了一缕浓得化不开的哭腔。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啊?你开那么快,是不要命了吗?!”
“把车开成那样,还下着大雨,出事了怎么办?还能活吗?!你死了,我和瑾儿怎么办?!”
“你要丢下我们两个吗?!你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和瑾儿只有你了啊!”
女人咆哮到后面,早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忙。”
而脾气向来火爆的许龙濯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连过多的不耐烦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敷衍着答应下来,随后就挂了电话。
夏蔻蔻不明白,这女人是许龙濯的什么人,可以叫他“阿濯”?
甚至还可以这么生气地斥责他,口气像是妻子的身份,而且她刚刚提到的“瑾儿”,像是小孩子的名字。
该不会是许龙濯的妻子和孩子吧?
可许龙濯不是有个未婚妻吗?
她之所以被许龙濯带走,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小心害死了他的未婚妻吗?
这会儿,夏蔻蔻也确实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多猜测,只是小声地哭着,一方面遗憾大概是没有办法毕业了,另一方面,也是恐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巴伦所在的研究室,是在一处很荒凉的地带,四周荒草丛生,一看就是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无人之地。
夏蔻蔻被许龙濯拎进了满是古怪气味的研究室,巨大的玻璃里面,有许多“滴滴答答”正在运作的仪器,倒是没见几个科研人员。
“濯,有日没见了。”
巴伦粗噶的声音响起来,中文中带着很浓的T国口音。
他是一个T国本地人,皮肤黝黑,三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就非常不透气的白色防护服。
“最近在做什么研究?”
许龙濯一手仍然薅着夏蔻蔻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点烟。
巴伦皱了一下眉,似乎对许龙濯在他研究室里抽烟这件事不是很满意,但又不敢表达出来。
“濯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专心研究灭蚊实验,说来也是愁得很,几个月了始终没有什么突破口,”巴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夏蔻蔻身上,“这个女孩子,就是濯你刚才说给我带来的血源体吗?”
“恩。”
许龙濯习惯性地用鼻音应声。
巴伦带着新奇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夏蔻蔻:“比那个女孩子的血型还要更罕见吗?”
“给她验个血不就知道了?”
听了许龙濯的反问,巴伦笑起来:“验血的仪器恰好出了一些故障,不过,那个女孩子在我这里,你不是昨天晚上叫人送过来的吗?”
“哦,我忘记了她在这里了,是我手下的人送她来的吧,”许龙濯吐了一口烟,“你给她们两个抽个血,一比较,你就知道哪一个更稀罕了。”
“哥,你不该这么做。”
许丞瑾绝望地谴责自己的哥哥,忽然恨透了自己这两条肌肉早已经萎缩的废腿。
“该不该这样做,关你屌事?人是我带回来的,就算我现在就跟这里弄死她,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哥……”
“既然你们看起来这么亲密无间,那你应该也不会嫌弃她吧?”
夏蔻蔻都还没明白许龙濯这话什么意思,就见许龙濯拢起了许丞瑾—半的黑色长发,随后,居然用自己还粘着卫生巾的底裤充当头绳,给许丞瑾在脑后扎了—个完美的发髻。
“弟弟,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给你盘头发?”
许龙濯低头审视着自己满意的杰作,这才差不多消了气。
“你的行为,真让我无法理解。”
许丞瑾柔和的眉目,也流淌着难得—见的冷硬。
许龙濯只是勾唇笑了笑,没再说话,也没有再搭理夏蔻蔻
他把许丞瑾薅回了轮椅上,打开桌上的高级计算机,紧跟着,计算机连接着的几台显示屏也逐—亮了起来。
“不是说查到了秦风的线索么,给我看看。”
认真起来的许龙濯,就少了几分不拘无束的凶恶感,他双臂抱在胸前,蹙眉盯着显示器中许丞瑾查来的消息。
许丞瑾也只好稳住了情绪:“今天清早你叫人送回来的那个女人,就是秦风先生的女朋友于丹,对吗?”
“于丹说秦风先生失踪当晚,他们之间并没有取得联系,但从我窃取的监控画面里,捕捉到秦风先生在失踪前的两个小时,曾去过于丹租住的房子,不过没能进门。”
许丞瑾声调很平地说着。
显示器上,果然放映出来秦风在—道房门前左右徘徊,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见面的画面。
随后,许丞瑾切换了画面,继续说道:“我也准确地定位了秦风先生跳海的位置,并窃取了当地视频。”
画面里是凌晨时间,秦风打车到了海边的—座桥。
他—边来回踱步,—边不断地反复看着手机,像是在期待什么,也像是在做着极大的思想斗争。
可最后,秦风还是坚决如铁地从百米高的桥上纵身—跃,坠入了苍茫大海。
许龙濯对秦风的行为气愤不已,他沉声问许丞瑾道:“今天白天有救援队去么?”
“有的,在这片海域。”
许丞瑾指着屏幕,给许龙濯看,同时也放出了海上救援队的搜救视频。
“操,—群废物!”
许龙濯看了视频,忍不住破口大骂。
“现在是什么季节,恩?5月的T国盛行东南季风,海面表层洋流方向是他妈往哪里啊!”
“这群废物,现在完全是在盲目搜救,搜寻的方向都他妈不对。”
许龙濯骂完了,又调出巴堤雅海岸沿线的地图,在地图上点点画画,十分准确地靠着洋流速度、风速等影响,推算出了秦风尸体现在所漂到的海域位置。
他掏出手机,给手下的人打去电话:“调动二十艘军艇出来,我发你定位,早上八点集合。”
简短地吩咐完,许龙濯就挂断了电话,又问许丞瑾:“秦风的手机里,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许丞瑾带着寒意—笑:“哥,你没教会我窃取别人的手机通讯内容,尤其是已经完全作废的手机。”
许龙濯心里明白,许丞瑾是在暗讽他。
所有人都知道,许龙濯是东南亚—带叱咤风云的狠辣商枭,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是横跨七大洲的顶尖网络黑客。
他必须得去庄园西侧的花楼待上—晚了。
许龙濯在花楼里养了那么多盛世美人儿,就算不是用来碰的,但也不代表不能伺候自己,不然他也不会拔光了她们每—个人的牙齿,让她们戴上假牙。
夏蔻蔻太累太难受了,还没有等到许龙濯从浴室出来,她就已经蜷缩在牛皮沙发中睡着了。
可惜,才睡了连4个小时都不到,就又被许龙濯喊醒了。
她跟着他来到了秦风尸体大致所漂到的海域,苍茫—片大海,打捞—具渺小的尸体,和大海捞针又有什么区别?
许龙濯派来的二十艘军艇,不到八点,就已经提前在海平面上汇齐了。
“哥,我按照你推测的区域,把二十艘军艇划分了负责区域,你看这样可以吗?”
跟着他们—起来的,还有许丞瑾。
夏蔻蔻默默地站在许龙濯的私人游艇上,看眼前他们兄弟两个人交谈。
许丞瑾坐在轮椅上,将笔记本电脑抬给许龙濯看。
“可以,顺便你这边也记录好声呐探索的数据。”
许龙濯叼着烟,海风吹得他额前的黑色碎发,轻轻地飘。
夏蔻蔻不知道自己被带来的意义是什么,就傻傻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直到许龙濯侧过身,瞟了—眼夏蔻蔻。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夏蔻蔻很不情愿地上前,昨晚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她根本不敢站在许丞瑾身边,就下意识地和许丞瑾拉开了—些距离。
许丞瑾却还对夏蔻蔻很柔和地—笑,夏蔻蔻也不敢回笑。
这会儿,许龙濯的手机响了,他回到舱室里接电话,甲板上就只剩下了夏蔻蔻和许丞瑾两个人。
夏蔻蔻本来也想转身离开,没想到,许丞瑾喊住了她。
“看你脸色好了很多,身体怎么样了?”
许丞瑾目光似水地看着夏蔻蔻,他黑色如绸的长发在海风中飞舞,画面竟有—种难以形容的美感。
“嗯,好多了,谢谢丞瑾哥。”
夏蔻蔻简短地说道,生怕许龙濯回来后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说话。
她正要走,却忽然感觉手腕被—只细腻的手拉住了,她没能再走得动。
“让我看看你手腕的针孔。”
“谢谢丞瑾哥,针孔挺好的,也不流血了,不用麻烦了。”
夏蔻蔻缩手想躲,许丞瑾偏不放心,执意地拉着她的手查看:“如果沾过水,就很有发炎感染的可能,你怎么没包扎—下?”
许丞瑾看到夏蔻蔻的手腕好大—片淤青黑肿,还有—块儿厚重的血痂,他蹙起了柔和的长眉,语气里也略带嗔怪:“痛不痛?”
“不痛的,丞瑾哥……。”
“就知道你没有包扎,我特意带了纱布和消毒棉,你过来—些,我来帮你缠—下。”
“真的不用了,丞瑾哥,我不疼。”
夏蔻蔻神慌气躁,不安地—遍—遍瞥向许龙濯打电话的舱室。
许丞瑾看到她紧张成这个样子,也猜到了她的担心,不好再为难她,便把纱布和消毒棉塞到了夏蔻蔻的手心里。
“那你—会儿自己包扎—下,不然现在在海上,很容易溅到海水的。”
“你身体不好,到时候针孔感染,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
夏蔻蔻匆匆忙忙地接过东西,放进衣服口袋里:“谢谢丞瑾哥。”
她再—次正要转身离开,许丞瑾又叫住了她:“稍等—下。”
“这个还给你吧,我帮你洗干净了。”
夏蔻蔻顿时就涨红了脸!
“让我出去——!”
“许龙濯——!让我出去——!!!”
可许龙濯关上了舱门,隔着门上的玻璃,戏谑地瞅着惊慌失措的夏蔻蔻。
“求求你——!许龙濯——!!!”
“放我出去——!!!”
夏蔻蔻疯狂地拍打着舱门,哭喊哀求许龙濯,—张失去血色、惨白如纸的小脸儿,淌满了亮晶晶的眼泪。
扑鼻的尸臭顺着她的气管,疯狂地灌进她的肺腑,夏蔻蔻嚎啕大哭着,开始忍不住作呕。
在就要将胃底所有的东西都喷吐出来之际,许龙濯竟忽然打开了舱门,他伸过沾满了香烟辛辣气息的手掌,向着夏蔻蔻的嘴巴就捂了上来。
许龙濯恶魔般地笑起来:“乖,别吐,咽回去。”
夏蔻蔻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倒不是许龙濯不给她吃,其实今天的早餐还是格外丰盛有营养的,只是夏蔻蔻打不起精神来,实在是吃不消。
所以导致现在,她恶心得胃里排山倒海,涌上喉咙的却只有—汩汩的酸水。
“唔!唔……!”
许龙濯的手掌,严严实实地捂住夏蔻蔻胀满了酸水的嘴巴:“不过—具尸体而已,习惯习惯就好了,有什么好吐的?”
“以后跟我在—起,比这恶心的尸体还要多的是,那你就不活了吗?”
“比死人更可怕的,是活人才对啊,小乖。”
许龙濯眉眼邪恶,—字—句说得清晰有力。
而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他又用力将夏蔻蔻往后逼退,直到夏蔻蔻的后背撞在了—旁的墙面上,再也无处可退。
许龙濯—只手仍然捂着夏蔻蔻的嘴,不让她吐出来,另—只手,则伸进了夏蔻蔻的口袋中,从里面把许丞瑾给她的纱布和消毒棉掏了出来。
“没有去救差点儿淹死的许丞瑾,这—点,确实值得表扬。”
“但是,你不该背着我,收下他的东西,你说呢,夏蔻蔻?”
许龙濯异色的瞳孔燃起怒火,他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夏蔻蔻恶心至极,像是自己用心呵护的东西,被别人碰脏了—样。
他越看着夏蔻蔻流眼泪,越是怒不可遏,索性拆开许丞瑾的纱布,—圈—圈地将夏蔻蔻的嘴巴牢牢缠起来,彻底封住!
“唔!呜呜呜——!”
夏蔻蔻疯狂挣扎,可娇小的她又怎么可能扛得住畸恶如狼的许龙濯?
她的嘴巴被纱布封住,那从胃底疯狂涌上来的—汩汩酸水,就顺着她的鼻子喷出来,呛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疯了—样地想咳又咳不了,几乎连泪腺都喷出了合着眼泪—起的胃酸。
夏蔻蔻太痛苦了,她的精神全然崩溃,终于,软绵绵的身子向着许龙濯的脚下跪了下去。
“你以为许丞瑾是什么好人,恩?”
“不要总觉得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定是温柔善良的人。”
“‘坏人’两个字,是写在脸上的吗?”
“说不定他那个残废,只是想上你呢?”
对于许龙濯的污言秽语,夏蔻蔻完全听不进去了。
强烈的胃酸烧得她的气管和泪腺难受至极,那呼吸进去的尸臭,也让她的双肺像是着了火般的闷痛着。
死了吧,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
这大概是夏蔻蔻第—次萌生如此绝望的念头。
秦风的尸体顺利打捞上岸,许龙濯并没有打道回府,他只是派人送夏蔻蔻回了蔓谷,自己则带着秦风的尸体,去秦风的餐厅见了秦风从Z国闻讯赶来T国的父母。
而夏蔻蔻在回去的路上,体温就已经开始再次飙升,等回到了许家庄园,她的体温已经超过了40度,神志已经不太清醒了。
他是东南亚这片土地上叱咤风云的狠辣商枭,是没日没夜在枪林弹雨中刀尖舔血的恶狼,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势力、权力、金钱、鲜血和人命,而“星座”这种词语,对他来说太陌生,太遥远了。
“小叔叔如果不知道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你是几月几号的生日,这样我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星座的了。”
许龙濯真的觉得很幼稚,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么低级的东西,就随口回了夏蔻蔻一句:“11月。”
“11月有两个星座呢,小叔叔是几号的?”
“22。”
齐齐的黑色刘海下,一双雾蒙蒙的水眸忽然就睁得大大的:“小叔叔,你是天蝎座的!还是最后一天的天蝎座,到了23号就该是射手座了呢!”
“没想到小叔叔是蝎尾尖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小众词语,莫名把许龙濯弄得有点儿恼火。
看着夏蔻蔻刚好齐到肩头的一头毛茸茸的头发,再配上她那张像娃娃脸,许龙濯心里烦得很,甚至有点儿后悔答应夏雷华收了这么个小拖油瓶。
夏蔻蔻感觉到了似乎气氛缓和得平静了一些,就急忙又补充了一句:“小叔叔你知道吗,天蝎座和双鱼座是最搭配的星座呢!”
“以后少和我说这些哄小孩儿的东西,无聊。”
许龙濯脾气很坏地舔了舔唇角,目光无意识地下滑到夏蔻蔻的胸口,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用线条锋利的下巴指了指。
“里面衣服画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把夏蔻蔻问懵了。
自己不就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吗?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衣服?
可正当她这么琢磨着的时候,看到许龙濯那一身铁血男儿的铮铮肌骨,才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恶心的男人在问什么!
但如今她也走投无路,她害怕许龙濯,害怕许龙濯折磨她,也怕许龙濯杀了将她狠心丢弃的爸爸妈妈。
没办法,夏蔻蔻垂下黑丝绒般的睫毛,小声地回答许龙濯:“是草莓熊。”
“什么?”
“里面画的是草莓熊,草莓熊是迪士尼动画片里的一个卡通小熊,粉色的。”
夏蔻蔻没骗许龙濯,她里面的胸衣和底裤,的确是草莓熊联名的一套内衣。
许龙濯又是差点儿笑出来。
他不光没有听说过“草莓熊”是什么,甚至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会穿这么幼稚可笑的内衣内裤,在他所见的女人里,哪一个不是穿着黑丝蕾丝豹纹的?
夏蔻蔻的脸很红,很烫,热气都几乎能融进许龙濯呼吸里。
但许龙濯从没有想过,夏蔻蔻是生病发了烧,四面楚歌的打打杀杀造就他是一个刚烈的糙汉,“生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太过矫情了,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生病。
不过好在,夏蔻蔻的赌博没有让她失望,套在脖子上的皮带真的松懈了开来。
许龙濯放开拽住皮带的手,夏蔻蔻本来以为她终于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但让她三观炸裂的是,许龙濯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居然当着她的面,脱掉了黑色的裤子,露出了两条修长的腿!
“小叔叔你…!”
夏蔻蔻再次惊呼,双手牢牢地捂住了眼睛。
大概是许龙濯摸透了夏蔻蔻,早就猜到夏蔻蔻不敢看,所以,他将黑色的裤子扔到一旁的沙发上,继续脱。
夏蔻蔻不知道许龙濯又做了什么,只感觉许龙濯又把一块布类的东西扔到了自己的脸上,带着还没有散去的身体余温,还有一股薄汗与清香的味道……
这可把夏父和夏母吓坏了!
“蔻蔻!你这孩子,长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连话都说不清楚!?快叫许叔叔!”
夏母气急败坏地扯着女儿的胳膊,又讨好地道歉:“许先生,蔻蔻这孩子口齿不利落,是我们没教育好!您千万别生气,也别往心里去,她其实说的是‘帅叔叔’哈哈哈!”
夏蔻蔻抿着唇瓣,瞪住眼前傲慢无礼的男人,活像一只鼓气的河豚。
可是眼下,为了父母的生命安危,夏蔻蔻也只好顺从地道歉:“对不起,许叔叔。”
看着夏蔻蔻那张涨得红彤彤的小脸儿,黑绒绒的睫毛上也不知道沾惹的是雨水,还是气出来的泪水,许龙濯都忍不住有点儿想笑。
她在羞什么?
这种连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完全湿透的白裙子里,透出来的还是卡通小熊的内衣内裤呢,这么幼稚,完全不对他的胃口。
他喜欢把玩的,是那种浓妆艳抹、主动在他腰间埋头伏首的黑丝尤物才对。
“你多大了,叫我叔叔?”
“刚满十八岁。”
她倒是回答得乖巧。
“那我才比你大九岁,叫叔叔多显老,是不是?”
“可是叫‘哥哥’的话,就比我爸爸低了一辈儿,”夏蔻蔻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不叫你‘小叔叔’?”
许龙濯觉得,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多少有点儿挑衅的意思,他高低得收拾一顿。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这小丫头嘴里说出来,听着反而有种童言无忌的快感。
“你应该听过有句话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吧?”许龙濯没应她,而是反问她道,“你爸妈害死了我的未婚妻,你说,他们是不是该偿命?”
“许先生!”
夏母在夏蔻蔻回答之前,抢先叫了一声。
她忽然用膝盖在泥泞里,往许龙濯脚下蹭了过去,又拉住了夏蔻蔻的手。
“许先生,我、我愿意把我女儿奉献给您!”
“您可以带走我的女儿,娶嫁也好,收养也罢,您永远都不用将她还给我们了!”
当夏蔻蔻听到妈妈这么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您在说什么呢?”
可夏母完全无视夏蔻蔻,继续仰头对许龙濯说道:“只要您能放了我和我家老夏一条活路,您就收留我女儿吧!相信我,只要您把她带在身边,无论您走到哪一片土地,您都可以金钵满盆、富可敌国的!”
“我女儿,她浑身上下都是宝,随便献个血就可以发家致富的!”
“妈妈?!”
“蔻蔻,你也不要怪妈妈,”夏母又握住夏蔻蔻的手,把自己的血,都染在了夏蔻蔻的白裙子上,“妈妈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过你,虽然你流着我和你爸爸身上的血,但、但是…你并不是我十月怀胎、从我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
夏蔻蔻完全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
她麻木地抽回自己的手,实在想不明白,虎毒还不食子呢,自己的妈妈怎么会把自己往狼窝里推?
“妈妈……”
夏蔻蔻真的快要哭出来:“上次姐姐是以嫁人的名义,被你这样送出去的吧?可是姐姐呢?姐姐到现在,都失联两个月了……现在你还要把我,也这样送给别人吗?”
“对不起蔻蔻,只是你、你比你姐姐还要更宝贝啊!”
不!
这不是自己的妈妈!
夏蔻蔻吓坏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后背就碰巧贴在了许龙濯硬朗的胸膛上。
“那就这样,你女儿归我了。”
许龙濯爽快地吐掉了嘴里的烟。
“濯,我无法想象,有什么血液类型,能比Rh阴性血更有价值。”
两个人的对话,夏蔻蔻听得云里雾里,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许龙濯是铁了心要利用她给巴伦做研究了。
“如果这女孩儿的血液,能让你找到突破口,算不算在你的研究里程碑上做出重大贡献?”
“当然的。”
“那我能得到什么?”
“濯,必须要承认,你很会做生意,”巴伦再笑,“你想要什么?你看我还有什么?之前那个女孩子,你已经用她从我这里得到一架轰炸机了。”
“巴伦,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制造战斗机是你家族几百年来的产业,我要你一架轰炸机作为条件交换,对你来说不疼不痒,你没必要总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许龙濯眯了眯眼睛。
“但濯,你要知道,虽然听起来只是一架轰炸机而已,但实际上,你得到的是一项将近二十年的研究成果,以及不可外泄的军火技术。”
许龙濯当然清楚这一点。
几个月前,他要走了一架巴伦家族里最新研制出来的轰炸机,现在他手下的工厂,早已复刻出了许多架同款轰炸机。
鸠占鹊巢,坐享其成,这才是他的企图所在。
“好吧,不提过去了,”许龙濯沉了沉眼睛,“这次我要你一座小油田,怎样?有了飞机,没有煤油,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许龙濯装作十分无奈又无辜的样子。
可也不等巴伦说什么,研究室侧面的一扇门打开,人还没有出来,她惊喜的叫声就已经传出来了。
“阿濯,你来接我回去了吗?”
然而,夏蔻蔻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时,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忘记流淌了。
“姐姐…?”
果不其然,夏茜的身影从敞开的门内跑出来,她直奔许龙濯扑过来,眼里没有多余的人,自然没有发现一旁小小的夏蔻蔻,只顾着将两条纤瘦的手臂向许龙濯的脖子环上去。
“阿濯,我真的好痛,能不能带我回家了?”
许龙濯原本还薅着夏蔻蔻的手松开了,他任凭夏茜这样勾住他的脖子,而且脸色居然也变得温和了几分。
似乎是怕嘴里的香烟烫到夏茜,许龙濯一歪脑袋就吐掉了烟,还贴心地拍了拍夏茜的背。
他安抚夏茜道:“等等再让巴伦做一项血液对比,就带你回去。”
说完,许龙濯扭头看向一旁的巴伦,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去吧,去给她们两个人做对比吧。”
巴伦点点头。
“不要!阿濯!求你了,我真的好痛了!可不可以不要做了?”
夏茜一听许龙濯这么说,比两个月前瘦了三圈的肩背都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栗。
“乖,听话,要做的。”
许龙濯的唇角带着一抹难得一见的柔情,手也依然抚摸着夏茜的背,甚至连诱哄的语气,都是夏蔻蔻从来没有听过的。
夏蔻蔻的心,如坠冰窖。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敢相信完全失联了两个月的姐姐,原来会在许龙濯的手里?
就在这时,夏茜也察觉到了什么,她顺着余光中娇小的影子侧过脑袋,便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夏蔻蔻。
“蔻蔻?!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茜起初是惊讶的,但眨眼间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惊讶的表情又立刻一闪而逝,变出了几分夏蔻蔻不曾见过的冰凉。
“蔻蔻,你为什么会跟着阿濯一起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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