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直起身,脸庞藏在阴影里,对着窗外的护卫道:“告诉神医,人选找到了。”
我闷闷地看着她一脸狠绝地样子。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了?
我真是越来越不动懂凡间的人。
游医选定了一个雨天的日子,开始了秘法。
画满血咒的书房,一片腥臭之气,连沈凤眠和洛明川的全身也涂满了鲜红的咒。
游医口中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咒文,手中不停结印。
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但我知道,注定是一场空,大长老昨晚和我说:“你本是一只青丘狐,区区凡人的咒术怎能生效?
不过是她作茧自缚罢了。”
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等着,被一声尖叫拉回了思绪。
那游医手持血红利刃,要对洛明川剖心取脏。
为了保持那颗心的鲜活,人必须清醒。
沈凤眠双眼死死地盯着哀鸣不已的洛明川,眼里只剩冰冷和疯狂。
她已经疯了。
大厅里一片血腥的乌烟瘴气,我不想在看自己被剖的惨不忍睹的身体,只能转身离去。
正郁闷间,大长老的法身突然出现在面前。
“这一世情劫,你可堪破情字为何?”
我耷拉着脑袋,摇摇头闷闷道:“大长老,我想回青丘了……”
顿了顿,我补了句:“我心里难过的紧。”
“我们狐族一旦结契,就是一生一世一双狐,为何这凡间的女子却如此多变?”
“她想与表弟结亲,我死后就了成全他们,可我真的死了,沈凤眠却又杀了表弟。”
大长老长叹一声:“傻孩子……你会懂的。”
等我飘回大厅,换身的秘术已经结束。
大堂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
微风拂过,烛火晃动不已,很是吓狐。
洛明川取心时,被活活痛死,那滋味我尝过,仔细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