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窗户,少了半面玻璃。
不遮风,也不当雨。
讲台表面坑坑洼洼,放着半盒粉笔头。
黑板的边框残破不堪,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裂缝。
有些地方的墨绿色漆面也已经剥落,露出了斑驳的底色。
在如此简陋环境的映衬下,妈妈的面容显得异常憔悴,脸色苍白,仿佛生命的活力正从她的身体中一丝丝的抽离。
但是,妈妈的眼神却依然坚定,包含着对支教事业的热爱和对村里这群孩子的不舍。
妈妈的手有些颤抖,勉强握住粉笔,每写下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下课铃响起时,妈妈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肚子那里的衣服,腰已经挺不直了。
妈妈的胃又痛了。
我立马小跑过去,将药叼给她。
班里的学生,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感到丝毫害怕,他们都不眨眼的盯着他们的张老师,面露担忧。
妈妈蹲下来,胡乱的倒出一把药,全塞进嘴里,直接咽了下去,没有就水。
几分钟后,妈妈缓了过来,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多亏了你,小黄!”
我依旧很担忧,用鼻子轻触着她的手。
“妈妈,你还好吗?”
后来的几天,我成了妈妈甩不掉的小尾巴。
无论她走到哪里,我都紧随其后。
一来担心妈妈的身体,二来想要补偿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妈妈的日子。
我发现妈妈总在夜深人静时抚摸那张全家福,然后默默掉泪,就连睡梦中也会喃喃“琳琳,琳琳。”
妈妈的身体很差。
有几次,还被生生的痛醒。
吃完药,又是摸着照片掉泪。
如果她的心里始终记挂着琳琳,心情抑郁,病情必然会恶化的很快。
如果她知道了我就是琳琳,已经陪在她身边,会不会开心,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