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在厚厚的积雪中，湮没无声。
2.
冬日愈浓，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霜雪把院落里的梨树枝桠都压折了。
我自幼爱吃雪梨，顾锦之寻遍天下，亲自从漠北给我运了这些树种，栽于庭前。
如今同样的事，他却只做给楚月。
思及此，我笔下一顿。
墨迹晕染开来，弄污了画里的山川。
我把宣纸随意一卷扔在地上，又重新拿张纸画了起来。
“小姐，你...你若难过，哭一场也无妨，别总闷在心里啊。”
琉窍看着满地的纸团子蹙起眉头，看我的眼神充满担忧。
门口传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
“晚儿，听说北街城外的梅花开得正好，走啊去看看！”
来人是我的闺中密友，秦将军独女秦沐鸢。
她着一身火红的裘袄，衬得英气十足，上来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往外面走。
“整日在这深宅院落里闷都闷死了。”
“小姐！”
琉窍忙追上来给我披上雪白的毛皮披风，“仔细身子。”
“你家小姐又不是瓷做的，好着呢，出去跟我跑一通准保她热得直喘气。”
秦沐鸢调笑着，还扮了个鬼脸。
逗得我弯了下眉眼。
“这才对嘛！”
她看我有了笑意，闹腾得更起劲了。
一行人就这么坐着马车来到城北，却在下辇时瞥到了另一行人。
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是顾锦之。
3.
而他身边——
楚月身着异国服饰，环佩叮当，被白雪衬得愈发娇俏。
她和顾锦之比肩而立着，似一双璧人。
这一幕刺得我眼眶生疼，只别过脸不再去看。
“沐鸢，我不太舒服，回去吧。”
“还真是冤家路窄，晚儿别怕，我且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