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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全局

秋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等她吩咐阿莲瞒过院中的人,买来了几坛昂贵好酒,便又在当天戴上面纱,秘密出了侯府。宋若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等她带着沉甸甸的好酒,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岐黄神医的小院子里。此处地方靠近郊外,清幽僻静,小院里也是种满了花花草草。而在这花草丛中,便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轻便白衣,静静的盘腿坐在院子的正中间,双眸紧闭,看着就像是即将要得道升仙似的。宋若安瞧见这幕,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敬畏的感觉。她推了推院子的木门,发现门没锁,于是便静悄悄的上前,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岐黄神医?您是岐黄神医吗?”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在风中飘荡的白胡须。宋若安见他不说话,心中便越发觉得神...

主角:宋熹之贺景砚   更新:2024-11-01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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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熹之贺景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全局》,由网络作家“秋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她吩咐阿莲瞒过院中的人,买来了几坛昂贵好酒,便又在当天戴上面纱,秘密出了侯府。宋若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等她带着沉甸甸的好酒,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岐黄神医的小院子里。此处地方靠近郊外,清幽僻静,小院里也是种满了花花草草。而在这花草丛中,便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轻便白衣,静静的盘腿坐在院子的正中间,双眸紧闭,看着就像是即将要得道升仙似的。宋若安瞧见这幕,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敬畏的感觉。她推了推院子的木门,发现门没锁,于是便静悄悄的上前,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岐黄神医?您是岐黄神医吗?”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在风中飘荡的白胡须。宋若安见他不说话,心中便越发觉得神...

《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全局》精彩片段


等她吩咐阿莲瞒过院中的人,买来了几坛昂贵好酒,便又在当天戴上面纱,秘密出了侯府。

宋若安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她实在是太迫不及待了。

等她带着沉甸甸的好酒,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岐黄神医的小院子里。

此处地方靠近郊外,清幽僻静,小院里也是种满了花花草草。

而在这花草丛中,便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轻便白衣,静静的盘腿坐在院子的正中间,双眸紧闭,看着就像是即将要得道升仙似的。

宋若安瞧见这幕,心中便生出了几分敬畏的感觉。

她推了推院子的木门,发现门没锁,于是便静悄悄的上前,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岐黄神医?您是岐黄神医吗?”

眼前的白胡子老头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在风中飘荡的白胡须。

宋若安见他不说话,心中便越发觉得神圣了。

她转头与阿莲对视了一眼,又是屏气凝神的等了一会儿,随后鼓足勇气道:

“神医?小女子仰慕您的医术,特地前来拜访您,还带了一些不足挂齿的俗物,不知道会不会玷污了您?”

“若是您不喜欢,小女子便换了其他东西来……”

她话音刚落,岐黄神医才如初梦醒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静。”

他道。

“生命在于静止。”

宋若安愣了一下,随即才急急点头:“是是是,生命在于静止,是我太急躁了!”

岐黄神医点了点头:“是,所以带来的东西也不必换成其他了,省的麻烦。”

他说完这话,还未等宋若安回答,他凌厉的眼神便直直的望向了宋若安的瞳孔。

宋若安怔怔的与他对视,便听他道:“你有病,你身边的人也有病。”

宋若安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觉得这个神医真是神了:“是是是,是我闺中密友的夫君,他有病,不过我应该没有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眼前的神医掏出了一颗药丸:“你病的比较轻,你吃一下试试。”

宋若安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但是当她望进岐黄神医那波澜不惊的眼眸时,又是马上相信了他。

她双手接过拇指大的漆黑药丸,又是放在了嘴里。

一瞬间,便觉得那药丸在舌尖化开了。

宋若安觉得整个人在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浑身都是轻飘飘的,再也不会向从前那样暴躁易怒了。

神了!真是神了!

宋若安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急急开口:“神医,您是否有方法治疗男子的……不举之症?”

岐黄神医坦然的点了点头:“有方法,只是今天日子不适合治病,你明日再来。”

宋若安听见这话,又是激动,一方面又是有些为难:“需要把人带来给您把脉吗?”

岐黄神医只是伸出手,捋了捋自己长长的白胡须:“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间的疾病同根同源,不需要诊脉,我只需要看着你,我便知道你……那友人的夫君,应该要怎么医治。”

居然是连诊脉都不用?

真是神了!简直是太神了!

宋若安瞧见他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于是恭敬的离开了。

宋若安一连拜访了三日,日日都带着美酒和银子,这才把岐黄神医打动了,答应帮她治病。

岐黄神医说,很少有人会像她一样执着,甚至连药材都早早的配好,用黄纸包了给她送去。

而另一边,京城关于苏明礼已经死亡的消息,也发酵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这可把京中的众人吓了一跳:官员死亡,却隐瞒不报,这是欺君之罪啊!

难道是苏家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宁愿欺君,故意死而不报?

然后又有传言传出来,说安定侯府的二公子,贺云策,曾经向辛大人提出了一个很好的提议。

辛大人原本是要采纳的,但是由于顾忌到苏明礼占着左拾遗的位置,所以贺云策怀才不遇。

外面的消息纷纷扬扬,而宋熹之刚治疗完苏明礼,和阿莲的姐姐,沈冬。

沈冬遭遇了风寒,又是因为时常被虐待而导致的营养不良,无钱医治,便会挺不过来。

如今送到了苏府,情况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身上还有许多被虐待后的创口,需要长时间恢复。

等宋熹之提着药箱走出卧房,便瞧见外祖和大舅舅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之之,你吩咐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苏绍元指了指身后的棺材和一摞白布,阴险一笑。

“我已经暗中来买棺材和白布,还要花银子让铺子里的小厮封口,只不过银子给的比较少,那小厮定是会说出去的。”

苏明仁的神情却有几分痛苦:“古人云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若是阿礼有个三长两短,我是该抱着棺材夜夜哭泣……”

“可如今他日健康复,我恨不得日日仰天长啸,你却让我在人前表现的愁云惨淡,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天知道,他为了挤出两滴眼泪,花了多少心血!

宋熹之扬了扬眉毛,偷偷一笑:“很好!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再忍上几日就好。”

贺云策前几日便开始买通酒楼里的说书人,说他为朝廷提出了绝妙的财政计策,两税法。

以“量出制入”代替“量入为出”,以“计资而税”代替“计丁而税”,从而缓解朝廷财政危机。

这个计策引得辛大人赞叹连连,正好又因苏明礼身患重病,死期将至,辛大人便想要将他收入门下,甚至引荐至左拾遗,代替苏明礼的位置。

可苏家却因为妒忌贺云策的才华,听闻此消息,故意告假而不请辞,想要阻挠贺云策上位。

辛大人无奈,只能忍痛割爱。

此消息一出,朝堂震惊,一是因为这两税法实在巧妙,可以解决朝廷目前的问题;可二又是因为苏家这不义之举,乃是欺君之罪啊!

就连誉王,听闻了流言,都对这两税法十分赞赏,正巧族中那边传来贺云策的请求,他便想着添一把火。

于是他日日派官员上门拜访,美名其曰探望病患,实际上是想确定苏明礼的生死。

苏家把这些人都拦在了门外,却更加引人生疑。

而昨日,正是苏明礼前世的死期。

昨日一过,贺云策便让民间的传言更加肆无忌惮,甚至连苏绍元出门,都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宋熹之知晓了这个消息,便将计就计,让祖父暗中去买了棺材和白布,给贺云策制造了一副假象。

抢了小舅舅前世的点子,还要造谣诬陷她外祖家!

她要贺云策好看!

想到这里,宋熹之又是道:“前些日子的传言不过是一盘前菜,贺云策一定留有后手,好戏才刚刚开始,大舅舅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苏明仁听见这话,老成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老谋深算:“我会好好演的,定是要让别有用心之人,付出代价!”

宋熹之倒是还想起一件事情:“若是有人问起是谁治疗了小舅舅,你们便说是民间的一位神医,不要说是我治的。”

既然贺云策也重生了,敌在明她在暗,只要她隐瞒了自己重生的真相,贺云策便会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还以为自己可以官拜宰相。

隐瞒身份,能让他掉以轻心,那么事情便会好办很多。

果然,在苏绍元秘密买入棺材的第二日,誉王便在早朝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

“启禀父皇,儿臣瞧着左拾遗苏大人许久未来上朝,不知何时才能康复归来?”

苏明仁听见这话,立即出列,朝着誉王拱了拱手:“多谢殿下关心,舍弟半月之内便能官复原职,为陛下排忧解难。”

誉王瞧着苏明仁眼眶红红,眼皮肿肿的模样,就算是他极力掩饰,声音里还有几分淡淡的悲伤。

他玩味的勾了勾嘴角:“若是半月之内能平安归来便是好的,可是……本王却在民间听见了些传言。”

一说到这个,朝堂上的大人们便想起了自己听说的传言,在一瞬间议论纷纷。

“若是真如传言所说,让朝廷损失了一个人才事小,若是苏家犯了欺君之罪,那便是大事了!”


他们兴高采烈的跪在了宋若安的脚下,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已经开始说起讨巧的话:

“大公子病着,二公子得到了丞相的赏识,以后是二公子要撑起这个家了!”

“从前我便知道,大少夫人根本管不了家,我们心里根本不服她!果不其然,没管几天,直接就下去了。”

“是啊!奴才夜夜求神拜佛,希望能让夫人您来管家呢!”

“夫人您又会医术,又会管家,生得还这样漂亮,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您这样的了!”

宋若安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微微抬了抬下巴,简直是心花怒放。

“你们呐!真是长了一张巧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胡嬷嬷站在一旁,听见这话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修缮屋子本来就是侯府应该做的,对于侯府来说,也不是一笔极大的花销。

但是宋若安用这件事情,收买了侯府所有下人的心,不仅日后管家方便,地位也是更加稳固。

这简直是一举两得。

宋若安明显也是这样想的,她掏出了库房的钥匙,交给了身边的胡嬷嬷:

“嬷嬷,您去库房里取银子,先把府内需要修缮的地方,全部修缮好。”

众人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宋若安手中的钥匙,所有人的眼里满是火热。

“多谢二少夫人!多谢二少夫人!”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定是好好干活!”

宋若安享受着众人感激的视线,点了点头:“你们在这里等着吧,胡嬷嬷马上拨银子请工匠了。”

现场所有人都是欢天喜地,剩余的小厮也急急帮忙捧着账本,一路把宋若安送回了观云轩。

消息传到了贺老夫人的晚香堂,贺老夫人听闻宋若安要做主修缮侯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说宋若安这个家管的很好,直接把宋熹之比了下去。

宋若安被簇拥着回了观云轩,观云轩里的所有下人也对她心悦诚服。

她简直是要大笑出声:“管家?这多简单?”

宋若安坐在软榻上喝了一杯热茶,整个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随后便缓缓掀开账本,想先明晰侯府的账目。

可还没等她看上几页,便听见外头急匆匆的脚步声。

宋若安微微蹙眉,抬头往外望去,看见的就是胡嬷嬷焦急的脸。

“怎么了?嬷嬷您怎么这样慌张?”

胡嬷嬷跑的喉咙都干了,她警惕的往后张望了一下,又是急匆匆的关了屋门。

“小姐!老奴去库房看了!库房里根本没有银子了啊!哪来的钱能叫工匠去修缮屋子?”

“什么?”宋若安不可置信的从软榻前站了起来,“偌大的侯府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胡嬷嬷点了点头,忧心忡忡:“老奴也觉着奇怪呢,可库房里却是没有,一路上许多丫鬟小厮都围着我问,老奴根本不敢开口。”

“银子不在库房里,那肯定是在其他地方。”

毕竟贺景砚戎马半生,打了大大小小的胜仗,多次得到了皇帝的嘉奖,赏赐的银子如流水一样。

边关苦寒,银子没地方花,还能在哪里?只能在侯府啊!

宋若安一想到自己能吞了贺景砚的银子,一瞬间便心潮澎湃了起来,她说完这话便想要出门。

她又想到外头有许多丫鬟小厮还在等着,于是只能重新坐回了榻子上。

“嬷嬷,你赶紧把侯府的管事们叫来,问问他们把侯府的银子放在哪里了,顺便让他们说说侯府的情况。”

胡嬷嬷点了点头,又是急匆匆的出门叫人了。

这回宋若安等了许久,才见胡嬷嬷带着几个管事急匆匆的来了。

管事们自然也听见了方才的消息,一进门,便喜上眉梢的朝着宋若安行礼。

“二少夫人,听闻您要修缮侯府?还要给下人们涨月例?”

“您可真是侯府的救星,是侯府的救星啊!”

几个管事都胡子花白了,可望着宋若安的眼神都在发光,就像是在看着财神爷。

宋若安听闻他们的恭维,心中也是乐滋滋的,不过她觉得有些奇怪。

“管事们谬赞了,不过是做主修缮侯府,这有什么难的?”

为首的管事连连点头,几乎是要哭出来了:“是是,说起来也是不难,可万事俱备,只缺一个您啊!”

宋若安很开心,可她还是努力表现的稳重些:“今日叫你们来,也是为了解决此事。侯府的银子都放在哪里了?”

“嬷嬷说库房里没瞧见银子。”

众管事听见这话,都是一愣,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首的钱管事才迟疑道:

“夫人,公账上面已经没有银子了啊!”

宋若安满面春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什么?”

胡嬷嬷也同样是眼皮一跳:“你这话我听不明白,什么叫没有银子了?”

钱管事脸色有些难看,只是摇头:“您不知道侯府里头的关窍?”

宋若安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只觉得耳畔嗡嗡的:“关窍?有什么关窍?侯府怎么了?”

管事睁大了眼睛:“大少夫人是您的姐姐,她没有说吗?铺子亏空,侯府再也拿不出多余的钱,下人月例才不多,各处也没开始修缮。”

“我们以为是她解决不了侯府的情况,而您从小学着管家,觉得自己能管,便替姐姐把这事接下来了,还觉得您真是有魄力。”

其他管事也一起发问,眼神里满是质疑:“所以您根本不知晓侯府的情况,稀里糊涂的就接下了管家的事情,这家您也根本管不了?”

胡嬷嬷浑身一颤,握紧了宋若安的手,而宋若安听见这话,浑身的血液也在瞬间冰冷了下来。

“我能管,我自然能管……”

宋若安嘴唇蠕动着,只觉得自己的脸蛋都有些发麻。

若是让这些管事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日后还要怎么去管?

她还在贺老夫人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呢!

宋若安只能硬着头道:“就是因为姐姐没能力,管不起,我才接下来的,怎么可能管不了?”

管事们听见这话,点了点头,心中才安定了不少:“那您打算怎么管?”

“侯府的铺子一直亏空,老夫人因为老一辈的情面,无法处置那些裙带关系,只能用自己嫁妆贴补侯府。”

“侯府便相安无事的持续了一段时间,只是如今老夫人的嫁妆也快没了,而大少夫人则是直接派人查了铺子的账本,被掌柜们联合起来反了。”

“掌柜们与侯府都有着姻亲的关系,所以账本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再查,那您也是打算先用您的嫁妆补贴一段时日,来修缮侯府,给下人们涨月例?”

让她用嫁妆贴侯府的亏空?


等离开了晚香堂,她便和阿莲、胡嬷嬷三人捧着账本出了晚香堂。

还未等宋若安走了多久,便瞧见了前头宋熹之的背影。

于是她快步上前,拦在了宋熹之的面前。

夫君成了中书省九品的主簿,自己也得到了管家之权,宋若安整个人的姿态都变得高傲起来,走路都带着风。

宋熹之抬头瞧了一眼宋若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往左绕了一步。

宋若安感受着宋熹之漫不经心的态度,心里更是生气。

她抬腿也往左一步,死死的堵在了宋熹之的身前。

宋熹之这才缓缓抬起头,正眼瞧着她:“妹妹,恭喜你获得了管家之权。可你也不要高兴的找不到北,挡在我的面前。”

宋若安听见这话,微微抬着下巴,扬眉吐气:

“姐姐,我是怕你如此落魄,一个人难过,回院子甚至连夫君都不会说话,于是特意赶来陪你。”

她的一字一句,故意要往宋熹之的心尖上扎。

新婚夜、奉茶、回门、嫁妆,这一桩一件,宋若安所受的所谓委屈和不甘,都在此刻倾泻而下。

今日之后,便彻底能把宋熹之踩在脚下,她真是畅快十足!

宋若安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兴奋的在奔涌,她仰头,缓缓俯身,在宋熹之耳畔小声开口。

“姐姐,你新婚时那么得意,以为你选了一个好夫君,我选了一个窝囊废,你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

“我的夫君依靠我封了官职,我被天下人奉为神医,还抢走了你的管家之权,我会永永远远走在你的面前!”

宋熹之听见这话,忍不住轻轻一笑,眼眸里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是,你肯定会走在我前头,到那时我定会一身缟素、唢呐齐鸣,好好送送你。”

宋若安听到这里,咬紧了牙关:“你!”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换了表情,得意洋洋:“就算是死,也是你的夫君最早去死,你早晚会成了一个寡妇!”

“不过你放心,就算是我医术高超,能让死人白骨生肌,甚至能治疗丞相的千金,我也不回去医治你的夫君的。”

“除非……你跪下来,给我磕头!”

听到这里,宋熹之才彻底明白了宋若安此来的意图,她还对上次祠堂磕头的事情怀恨在心呢。

让她求宋若安给贺景砚治病?

宋熹之眼底的讥讽更甚:“你留着精力给贺云策治治吧。”

宋若安没想到宋熹之骨头竟这样硬,不过她笃定会有宋熹之哭得那天:

“你不用嘴硬,过不了几天,贺景砚一脚踏进阎罗殿,你会哭着叩头,求我给他治病的。”

她无比庆幸自己请来了岐黄神医,不仅获得了天下贵人的推崇,更是直接捏住了宋熹之的命脉!

可宋熹之只是耸了耸肩:“好啊,我等着那天。”

她说着,又是将声音突然放大:“不过我等多久都没有关系,你最好不要让侯府的下人们等了太久。”

“侯府有八处厢房、厨房和柴房需要修缮,后花园内不仅砖瓦松动,还缺少护栏,时有小厮会失足掉入湖中,需要修葺护栏。妹妹,你既然答应了祖母,便速速去办吧。”

宋若安听见这话,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侯府竟有这样多的东西没有修缮。

宋熹之不管也就算了,从前贺老夫人也不管吗?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可还没有等她思考,原本竖着耳朵看戏的下人,听见宋熹之的话,便急急的赶到了宋若安身边,将她围了起来。

“二少夫人,换了您管家,便能修缮奴婢的屋子吗?奴婢的屋子时常漏水!”

另外也有小厮跪在地上哭泣:“我的兄长掉进侯府,此刻还不能当差,求您快些将护栏修好吧!”

听见耳畔乱哄哄的声音,当着众人的面,宋若安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你们放心,大少夫人对你们不管不顾,我会立即拨款把事情办好!”

她当着众人的面,扶起了哭泣的小厮:“从前姐姐管家不力,让你受委屈了,你兄长跌入湖中,我也会发放补偿,你别哭了。”

所有下人听到这里,心中满是对宋若安的感激,也不免对宋熹之生了些不满。

他们隐隐约约听闻侯府银钱紧缺,所以之前敢怒不敢言,却没想到新上任的二少夫人,竟是这样的大方!

可一旁的宋熹之仍在对着丫鬟小厮们开口:

“妹妹是比我会管家,从前我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原谅。不过妹妹答应了祖母,要给侯府所有的下人提高待遇和月例,你们可要好好感谢她。”

宋若安一听这话,猛地抬头,看见的就是宋熹之黑白分明的眸子。

她反常的态度里带着几分古怪。

而听闻宋若安提出这样的许诺,侯府的下人们,都在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二少夫人!这是真的吗?您真的能提高我们的待遇?”

“月例银子会比从前多了多少?”

“您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宋若安猝不及防的听着这话,深吸了一口气,视线扫过眼前满怀期待的下人们,却也知道此刻是收拢人心的最好机会。

宋熹之向来穷酸,从前管家也管成了那副穷酸的样子,侯府的下人、铺子里伙计的月例,甚至比宋府的下人还低。

下人们心里有怨言,实际上也没几个服宋熹之的,所以宋熹之才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反了。

而她不一样,她一直知道应该如何收买人心,只要海量的银子花下去,就不会有人背叛自己。

想到这里,宋若安扬起了一抹笑容,又是对眼前的众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能,本夫人从来就不是个吝啬的,只要你们好好干,银子是少不了你们的。”

得到了宋若安许诺,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欢呼了起来。


贺云策看着眼前人担忧的视线,舍不得她那么晚还去煎药,于是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你放心,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就别出去了,药让下人煎便好。”

宋若安摇了摇头,挣脱开了贺云策的怀抱:“不,夫君,我不放心。一切关于你的事情,我定是要亲力亲为才好。”

听见这动人的情话,贺云策的心脏猛地震了一下,他紧紧的握住了宋若安的手:

“那我陪你,我陪你一起去煎药。”

宋若安闻言,浑身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不,让我一个人去就好,小厨房油烟重,我如何舍得你去?”

贺云策听见这话,才终于作罢,他深情的望着宋若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宋若安艰难的朝着他扬起了一抹笑容。

贺云策松了口,宋若安胡乱的穿戴了一下,披上一件斗篷,便带着阿莲往小厨房的方向走。

岐黄神医的屋子就在小厨房边上,宋若安飞快的敲了敲他屋里的门。

等岐黄神医开了门,她便压低声音,开口询问:“神医,你开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岐黄神医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防备的退后了一步,又突然虚张声势道:“老夫开的药无一例外,从不可能有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若安听着岐黄神医中气十足的话,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四下张望了一下,又是急急往他屋里挤了进去。

“您小声点,小声点!这话可千万不能被别人听见了!”

岐黄神医被她一下子挤进屋里,他摸不清眼前的情况,只是沉默的看着宋若安。

宋若安感受着神医不悦的目光,小声解释:“我不是在质疑您,您的医术高明,我自然清楚。”

“只是夫君今夜突然流鼻血,身体也不好了,我实在是慌了神,才连夜跑来找你。”

“他如今已经做官,马上要升官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岐黄神医听见这话,他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算算日子,明明还差几日,怎么他发病的如此之快?

可岐黄神医面上不显,还是气定神闲道:“我知道了,他突然的病症实在是奇怪,可与我的药无关。”

他说着,又是上下打量着宋若安白里透粉的脸,眼眸晦暗了一下,迟疑的拉长了语调:“你们方才……是否在行房?”

宋若安一听这话,脸一瞬间烫了起来,她有些佩服神医的能力,暗暗后悔自己竟在方才还怀疑过他。

于是她点了点头:“是……吃了您的药,他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岐黄神医一听这话,心情才由阴转晴:“错处就在这里!”

“他的身体原本就错漏百出!我用药滋补,你却让他泄气,又补又漏,越补越漏!这就是问题所在!”

宋若安听到这里,心中后悔,又是十分紧张:“那要怎么办?夫君今日就没喝药,想必因此更累。”

岐黄神医和颜悦色的安抚她:“我重新开一服药,让他继续喝,喝够一个月,其中不能行房不能断药,一定会药到病除。”

“不过……钱要另加了。”

宋若安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好,既然药没问题,钱自然是不要紧的。我这次一定日日督促他喝,是万万不能再放松了!”

两人说好,便一起往小厨房走去。

阿莲走在宋若安的身后,盯着岐黄神医的背影,眸色深深。

自从宋若安开始治病后,观云轩的小厨房便被特殊改造了,有一处隔间是专门用来抓药的。

岐黄神医重新给贺云策抓了一个月分量补药,在包药材的时候,又趁着宋若安不注意,将随身携带的药粉放进了药材里。

他手一抖,剂量便是从前的五倍。

等煎好了药,宋若安来便端着滚烫的汤药火急火燎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岐黄神医望着她的背影,眼眸晦暗了一下。

他急匆匆回了自己的小屋,锁上木门,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物件都装回了包裹里。

继而又从暗匣里取出了最近赚来的银票,缝在了自己的衣裳内侧。

做完这一切,他才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床榻上:

“撑不了几日了,看看能不能趁这几日多捞些银子。”

宋若安自然不知道岐黄神医的心底的算盘,她此刻正将汤药端到了贺云策的身边,又是紧张的盯着他。

“夫君,你试试看,我新为你调配的中药。”

贺云策感受着她紧张的视线,端起瓷碗,毫无犹豫的就喝了个干净。

咕噜咕噜几声,宋若安急切的问:“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贺云策沉默的感受了片刻,眼眸又是猛地一亮:“好了!身体一点都不重了!”

“我感觉这药比从前还要好上许多!我现在简直是身轻如燕,真是神了!”

听见这话,宋若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夫君,这药你定是要日日饮用,一日都不能再缺了。”

贺云策感受着浑身充沛的精力,邪邪一笑,他一把将宋若安揽到了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为了夫人日后的幸福,这药我肯定天天喝,喝够一个月。”

感受着贺云策的大手在自己的腰间作乱,宋若安想起岐黄神医的警告,急急阻止:“夫君,来日方长!这一个月我们都要克制。”

贺云策听着,感觉有些可惜,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也还是还是规矩了几分,没有再做什么。

两人睡到天亮,贺云策不得不早早去衙署当值,宋若安起身为他梳洗穿衣。

原本以为等他离开后,自己还能睡个回笼觉,却不曾想阿莲急匆匆前来禀告。

“少夫人,老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让您现在便去晚香堂一趟。”

“让我去晚香堂?”宋若安睡眼惺忪,只觉得十分意外,“还有没有说什么?”

阿莲摇了摇头:“嬷嬷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说了。”

宋若安又是想了想,觉得也只有管家的事情。

或许贺老夫人叫自己过去,是为了亲口表彰自己昨日管家时做的决策?

恐怕这样巧妙的计划,就连贺老夫人看着,也是要赞不绝口了吧?


光启帝听见这话,缓缓垂眸环顾四周,这件事情匪夷所思,又是有几分无厘头,却传的沸沸扬扬,连他都有所耳闻。

他沉默了片刻,不想这样的事情在朝堂上对峙,于是才道:“誉王、安定侯、苏明仁,你们三人下朝之后来一趟朕的御书房。”

“其余人等,退朝!”

众臣纷纷行礼告退,而誉王和苏明仁也是面色如常的往光启帝的御书房走去。

只有安定侯一个人简直是一头雾水,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眸,却也想不清楚所以然,只能急急的追在了苏明仁的身后。

“苏大人!苏大人!等等本侯啊!”

他原本想要打探些什么,却见苏明仁一言不发,眼下还有几分乌青。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跨入御书房的门槛,便听见誉王略带怀疑的声音:

“苏大人,您最近很憔悴,脸色也很白啊。”

安定侯听见这话,猛地吸了一口气,惴惴不安的看了誉王一眼。

誉王突然发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誉王的想法很简单。

苏家大小两苏,安定侯府,乃至辛侍郎,全部都是中立的纯臣,都是不偏不倚,不站队的。

而苏绍元,甚至是因为从前为先皇后说过话,所以接连被贬,远离了政治中心。

如今,既然贺云策托了族内之人带话,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并且笃定苏明礼已经身死,那么他便送贺云策一个顺水人情。

让他成了辛大人的学生,又是代替苏明礼做上左拾遗的位置。

那么他将不费吹灰之力,收买了辛府,安定侯府,乃至左拾遗三方势力,还能打击苏家。

对他而言,稳赚不赔。

誉王正想着,便听苏明仁拱了拱手,声音嘶哑的道:

“多谢誉王殿下关系,微臣近日因为照顾弟弟所以过度劳累,不过很快就能好。”

誉王可不愿相信这话。

从前去苏家探望的官员,亲眼见证过苏明礼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无论如何看着,都是将死之人,那是药石无灵,回天乏术!

而前些日子他派去的官员,甚至都被赶了回来,这就更可疑了!

况且贺云策的话中又是如此笃定,这一定是苏家有问题啊!

光启帝见状,微微蹙眉,先将视线望向了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安定侯:

“贺爱卿,朕听闻你儿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辛大人很想采纳,但是碍于苏明礼,却不敢采纳,这是怎么回事?”

安定侯脸都白了,他瞪大了茫然的眼神:“什么建议?老臣不知道啊!”

可是他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急忙道:“老臣的二子如今赋闲在家,新婚燕尔,至于什么建议,应该都是假的!”

誉王听见这话,便笑了:“那大概是安定侯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甚少啊!民间传言,这个建议非常妙啊!”

安定侯擦了擦额角不断冒出的冷汗,他吞了吞口水,“怎么你们都知道……”

他在侯府里,是一个字都没听说过!

光启帝听见这话,没有回答,他将视线又缓缓放在了苏明仁的脸上:

“民间流言蜚语纷纷扰扰,说小苏爱卿病故,苏家却隐瞒不报,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仁一听这话,睁大了他纯真的眼睛:“啊?这是什么无稽之谈!”

“明礼马上就能病好回朝廷了!”

誉王听见这话,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摇头:

“苏大人讲话是要慎重,若是现在不承认,几日之后苏明礼‘突然病故’,那也是欺君之罪啊!”

“左拾遗这个位置十分重要,若是小苏大人真的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还是把这个官职让给贺公子吧!毕竟父皇身边不能没人啊!”

光启帝看着安定侯和苏明仁两人懵懂的眼神,见他们俩是一问三不知,便直接开口:

“那直接把当事人,苏绍元、贺云策和辛开济传来吧!”

辛侍郎的夫人身体不好,昨夜连夜向宫中请了太医,怕是情况不好,今日便告假在家,未上早朝。

光启帝的吩咐下去,贺云策有备而来,很快便到达了他的面前。

“草民贺云策,向陛下、殿下以及各位大人见礼。”

贺云策穿着一袭象牙白的圆领长袍,目不斜视的进了御书房,随后便不卑不亢的朝着皇帝行礼,声音洪亮,一点都不怯场。

光启帝见他的行为举止端方有礼,不仅浑身的气度和得体的礼仪让人眼前一亮,就连身上衣裳的颜色都是他最喜欢的。

难得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窥见天颜却无丝毫畏惧,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几百次了。

于是皇帝眼前一亮,便毫不吝啬的对着安定侯夸赞:“难怪民间传言,说辛大人赏识你,原来是安定侯教子有方啊!”

誉王瞧见贺云策本人,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无比庆幸自己方才的选择。

这样的青年才俊,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贺云策感受着光启帝和誉王赞赏的目光,心情是十分的舒畅。

他朝着皇帝标准的行了个礼,随即气定神闲的开口:“陛下疑惑之事,也是草民想要控诉之事,求陛下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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