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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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那种细细地，浅浅地，滴落在盛看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的感觉。
包房里气氛压抑的让人一进门就想逃。
顾懿看着推门而进的宋可，那一直阴郁的脸上终于漫上了一层笑意，只是这笑容再宋可的眼里，却是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她轻轻关上包房的门，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顾懿瘫坐在沙发上，背着光，模样阴晦暗沉。
他单手搭在沙发侧，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还燃着猩红的光。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顾懿率先开口，沙哑的嗓音如同魔音，不禁让宋可回想起那个雪夜，他也是这么居高临下的跟她说话。
嗓子有些发紧，黑暗处死死攥着的手已经泛白，宋可抬起头，看向逆光中的轮廓：“是。”
黑暗中传来一声不屑的轻啧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让我找到了。”
面对顾懿的嘲讽，宋可早就已经习惯了，之前是怕他抓自己回去，如今现在面对面，她倒是没有那么怕了。
“那也比待在你身边强。”
黑暗中的火光突然灭了，紧接着那张妖冶的脸从黑暗中慢慢显现而出，他嘴角带着一抹讥嘲的笑，神色越发薄凉。
“看来你是真的想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可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不舍，但只是一眼，她便收回目光。
真是可笑。
像顾懿这种人，金钱至上，还有他能舍不得的东西？更别提是她了。
桌上放着两杯酒，顾懿拿起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面前的稿纸缓缓推到了宋可面前，当那张图出现在宋可眼中，她的瞳孔逐渐放大，不可置信的直接将稿纸拿起，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手抖的有多厉害！
“十二年前光雅举办了一场轰动全城的青年设计师比赛，据说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女孩赢了冠军，当时业界所有人都称呼这个小女孩为设计天才，她就像一匹黑马，从云云中脱颖而出，大家都亲切的叫她BD，Born designer，天生的设计师。”
宋可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画稿，面无表情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懿也不急，或许是酒吧灯光的缘故，让他的镜片反着幽蓝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房间的温度不算低，可宋可却觉得冷的要命。
手中的稿件被她死死的攥在手中形成了不规则的褶皱。
“你猜猜看，那个天才现在怎么样了？”
一句轻描淡写，终于让宋可破了防，她压下心头的那股复杂，反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微微偏过头，火苗映射出他那张阴郁的脸。
青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他慢条斯理道：“三天，我要一张内衣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