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做局这日,我故意邀澹台璟后院赏花散心。
那猫儿是当初柔妃送与我和澹台璟的新婚礼,是以他瞧见阮如菊要丢猫,气到当场甩了她巴掌。
“妹妹何故要欺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猫?”
我不待她开口,抢先说:“姐姐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还是说……妹妹是不喜那日,我截胡王爷要赠予你的画舫?
可那画舫是准备给柔妃娘娘的,姐姐并没有抢你东西。”
阮如菊闻言面色发青。
“王妃娘娘又不是头一日认识如菊,该知道如菊对这些金银不敢兴趣。”
“既是不感兴趣,那便将你这月的月钱拿出来给猫儿诊病吧。”
澹台璟说罢,扶着我甩袖而去,独留双拳紧捏的阮如菊留在原地。
既是澹台璟开口,我自然没和阮如菊客气,直接命人从她库房拿走五百两,和澹台璟曾赐予她的血参。
猫儿是柔妃娘娘送的,阮如菊开罪不起,只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结果晚膳时分,又见婆子端上一众品相难看的菜,气得当场发飙。
我跟随澹台璟进来时,正见她将吃食砸了满地。
阮如菊见状,忙收起脾气,俯身朝我俩请安。
我主动扶她,轻笑问:“又是谁惹妹妹不开心了?
真的将吃食砸了一地?”
阮如菊没看见澹台璟发青的脸,只瞪着我冷道:“回娘娘,是府内有人不爽如菊,故意买通院内做膳食的厨子,给如菊做了满桌猪食。”
“啊呀!”
我捂嘴,瞥向澹台璟小声说:“妹妹误会了,并不是有人报复,这桌膳食乃是王爷念及你生辰,亲手所做。”
阮如菊听罢,脸色瞬白,忙朝澹台璟下跪求饶。
澹台璟却只回了她一个不悦背影。
我紧随其后,在旁安抚。
“王爷莫要生气,妹妹大抵是还在恼我,觉得是我报复她溺亡猫儿那事,所以才买通人做……”我没好意思说猪食。
澹台璟郁闷又憋火:“那本就是她的错,与你何干,她敢报复你,便是对母妃的不敬,对本王的不敬!”
我趁机捏了下澹台璟的手。
善解人意说:“玉笙同王爷夫妻五载,王爷莫要在玉笙面前故作坚强,如若是我收到王爷如此心意,定会感动不已。”
澹台璟闻言面色好看不少。
许是被我的表面真情打动,回去后他不仅日日同我做些“美味”,还罚阮如菊茹素一月。
说来也怪,在澹台璟猪食般的佳肴喂养下,我竟比先前圆了不少,面色也红润,和脸如菜青的阮如菊站在一起,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儿。
澹台璟原本娶她,本就是迷恋其外表,而今阮如菊瘦如菜狗,自是勾不起他半分兴趣。
阮如菊不愿失势,开始变着法子,每日同澹台璟玩欲拒还迎的戏码,想要勾起他的征服欲。
可惜她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变数。
我是重生的,我不可能叫她事事如意。
“王爷,您送去菊夫人院里的古琴……夫人拒收。”
小厮硬着头皮将琴递上:“夫人原话说,王爷的心意她心领了,但她这等商贾之女配不得如此好琴。”
澹台璟听得蹙眉,眼露怜惜之色。
我立马接腔:“但妹妹习得一手好琴艺,这古琴与她最配。
正巧过几日祭祖,不若……王爷就以妹妹必须在祭祀大典上为先祖演奏,以示敬意和孝心为由,叫她收了这把琴。”
澹台璟闻言大喜,不顾下人在前,俯身在我额上印下深吻。
我忍着恶心,故作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