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痛打一顿。后来妈妈撒谎了,怀着身孕,骗小姨说,和曲和平夫妻关系和睦,心甘情愿过一辈子,加之曲和平几乎不在妈妈脸上留伤痕,小姨便信了。
她没想到曲和平对于金钱的欲望这么可怕。
她纤瘦的肩膀在花影中颤抖,莹莹泪珠像月光一样落在琴键上:“怪我吗?”
窗外的紫藤花随风舞动,我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不怪你的。”我说。
银白色的月光横亘在我们之间,世界在莹润的光晕中倒退。
施清阿姨晃了神,清澈的目光中盛着起舞的花瓣。
21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
杜乔松艺考去了与我大学同一个地方的美院学服装设计,只因为我说小个子难以买到合适的衣服。
我本想报考公安大学,但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身高不够,只好改去报考政法大学攻读法学专业。
曲和平逃去了国外,警察拿他没办法。
可我相信他总会回来的,因为我还在这里。
我想起在佩香姐姐血泊边上捡起的小广告。
“肝脏26万,单肾7万,双肾15万…”
人不是人,而是被组装好的、明码标价的商品。
尤其是女人。
子宫,卵子,阴道,在他们眼中是会自己繁衍的钞票。
他不会舍得让我白白流落在外,而我想做亲手送他上法庭的人。
22
一个白衬衫黑裤子,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男人在家门口晃荡。
我以为是杜彼苍刑满释放回来了,可那男人朝我咧嘴笑时,眼角的皱纹是那么熟悉。
是曲和平。
顿时,恐惧席卷了我。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脚步声宛若黑曼巴在吐着信子。
“长这么大了,是不是该孝敬一下爸爸?”
我艰难地找回我的声音:“我只有过妈妈,没有过爸爸。”
他的表情立刻扭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