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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孟央全文

八方来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止书羡,她的二姐儿姿容远播,四哥儿拜得林大儒为师,将来也都是有大造化的。只有大姐儿,嫁出去早了些,寻了个从五品少卿家,夫君廉文辉如今二十四岁才勉强过了会试,前段时间盛知婉打点后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崔氏原本觉得也是够的。但想到盛知婉那个奶娘的儿子,便又有些不满起来。一个下人的儿子,官衔比自家姐婿还要高半个品阶。这盛知婉,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浣竹回到凭栏居,正看到汀兰捧着嫁妆盒子。当即脸色一沉,上前将盒子抢出:“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她语气质问。还不等汀兰解释,盛知婉冷道:“自是我让她碰的,怎么,还需要知会你?”汀兰听出这话似有深意,当即不再多言。偏偏浣竹自恃服侍盛知婉最久,是唯一一个跟着她从宫中出来,也是...

主角:盛知婉孟央   更新:2025-01-17 0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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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孟央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孟央全文》,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止书羡,她的二姐儿姿容远播,四哥儿拜得林大儒为师,将来也都是有大造化的。只有大姐儿,嫁出去早了些,寻了个从五品少卿家,夫君廉文辉如今二十四岁才勉强过了会试,前段时间盛知婉打点后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崔氏原本觉得也是够的。但想到盛知婉那个奶娘的儿子,便又有些不满起来。一个下人的儿子,官衔比自家姐婿还要高半个品阶。这盛知婉,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浣竹回到凭栏居,正看到汀兰捧着嫁妆盒子。当即脸色一沉,上前将盒子抢出:“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她语气质问。还不等汀兰解释,盛知婉冷道:“自是我让她碰的,怎么,还需要知会你?”汀兰听出这话似有深意,当即不再多言。偏偏浣竹自恃服侍盛知婉最久,是唯一一个跟着她从宫中出来,也是...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孟央全文》精彩片段


不止书羡,她的二姐儿姿容远播,四哥儿拜得林大儒为师,将来也都是有大造化的。

只有大姐儿,嫁出去早了些,寻了个从五品少卿家,夫君廉文辉如今二十四岁才勉强过了会试,前段时间盛知婉打点后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

崔氏原本觉得也是够的。

但想到盛知婉那个奶娘的儿子,便又有些不满起来。

一个下人的儿子,官衔比自家姐婿还要高半个品阶。

这盛知婉,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

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

*

浣竹回到凭栏居,正看到汀兰捧着嫁妆盒子。

当即脸色一沉,上前将盒子抢出:“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

她语气质问。

还不等汀兰解释,盛知婉冷道:“自是我让她碰的,怎么,还需要知会你?”

汀兰听出这话似有深意,当即不再多言。

偏偏浣竹自恃服侍盛知婉最久,是唯一一个跟着她从宫中出来,也是几个婢女中最有脸面的,平时虽跟岸芷、汀兰同称一等丫鬟,但其实,在这院子里算得上半个小主子。

此时盛知婉当着汀兰的面给她没脸,她不由也有些不满。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我打小就跟在您身边,十几年兢兢业业,处处为您考虑,您不跟我说一声就要让人碰我管着的嫁妆单子,若觉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就是!”

盛知婉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这才缓缓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不如你先告诉我,方才,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浣竹眼珠子动了动,“奴婢去了世子的院子,送了伤药,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好一个为了我好!”盛知婉冷笑,“你一句为了我好,就将祖母留给本公主的东西送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书羡才是你的主子!”

浣竹微微变了脸色:“公主怎能这样误会奴婢?!奴婢只是担心您一直跟世子闹矛盾,会让别人趁虚而入,没想到您却是这样想奴婢的!”

说着,她将盒子猛地往汀兰怀中一塞,若不是汀兰眼疾手快,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浣竹却根本不在意,赌气看着盛知婉:“公主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不如这就将奴婢打发出去好了!”

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

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

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

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好一个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后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头伺候洒扫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对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着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话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禀,不过就算回禀了,盛知婉也不会在意。


“无妨,等到嫁妆找回,方大人已经答应为儿媳核对验看,父亲只需好好教导二弟弟,以免他再犯下大错即可。”

“书朗毕竟还小……”

“不矜细行,终累大德,父亲,二弟弟所犯的错可不是什么细行。”盛知婉似笑非笑。

祁国公一窒,道:“……既如此,按家法,杖责三十,祠堂悔过十日!”

“不行!!”崔氏闻言骇然抓住祁国公的衣袖,“书朗还是个孩子啊,他怎么受得住?”

“要怪就怪你宠出来的祸!”祁国公冷冷拂开她。

若不是她眼皮子浅答应跟盛知婉打赌,事情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盛知婉!你满意了?”崔氏怨毒的目光恨不得将盛知婉撕碎。

盛知婉笑笑,“母亲满意就好。”

这才哪到哪?

要让她满意,至少要将祁书朗两只手打断。

不过那样一来,恐怕崔氏要疯,祁国公也不会愿意,她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祁国公府。

来日方长,一笔笔算吧。

祁国公说要按家法,便是按家法,当即,命人去书院将祁书朗带回。

祠堂中摆好长凳,木杖。

祁家所有主子,除了去清河省亲的祁非蕊不在,祁国公,崔氏,祁书羡,盛知婉,甚至连已出嫁的祁非嫣都被安排在祠堂院外观刑。

庄严肃穆的院子寂静无声。

直到两个下人拖着祁书朗进来。

“贱人!不过是拿她一些东西,小爷翻盘了又不是不还,凭什么打小爷,是她自己非要上赶着当我嫂子……”

“要不是看她是个公主还有那么多嫁妆,我才不稀罕叫她嫂子,居然还敢报官,果然是个上赶着的贱货!”

还没进门,便听到他口中不干不净的咒骂,盛知婉眼眸一冷。

“堵住他的嘴,给我打!”祁国公气道。

立刻,两个下人压着还在挣扎的祁书朗退下裤子,强行按在长凳上。

高高的木杖举起。

还未落下,崔氏便忍不住上前半步。

“站住!你敢上前,杖罚翻倍!”祁国公蹙眉看着崔氏。

以往小儿子总是在他面前装得乖巧懂事,没想到实际上居然是个这样混不吝的。

怪不得之前的夫子被气走……

小儿子教成这样,他理所应当将责任怪到崔氏身上,看着崔氏的目光都带着怨气!

崔氏闻言这才强行按捺住,只是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直到第一杖落下,她骤然转过头,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盛知婉。

盛知婉对上她的眼却只觉讽刺。

都说慈母多败儿。

崔氏对祁书朗有时的确偏宠,比如现在,哪怕明知他偷了御赐之物倒卖,也觉得只是小错,稍罚一下,便心肝儿的疼。

可另一方面,大概是有祁书羡这个三元及第的“珠玉”在前,她又对祁书朗严厉到苛刻的地步。

比如祁书朗五岁不会背诗、七岁默不出三字经,崔氏罚他在雪地一站便是几个时辰。

可以说祁书朗养成如今的性子,崔氏当居首功。

但这并不是祁书朗作恶的理由。

盛知婉对上他被打也要扭过身看她的阴鸷目光,勾唇一笑。

再毒的毒蛇,在他长成之前废去毒牙,便不必畏惧。

更何况祁书朗这种,连毒蛇都算不上。

她欣赏着木杖一下下落到祁书朗的屁股上。

从一开始的桀骜不驯,到后面的眼泪鼻涕混着一起落下来,之前塞进嘴里的布巾掉下,也再顾不得骂盛知婉,只哭爹喊娘的求着知错饶命。

那声音,简直比过年时被杀的猪还要惨烈。


“不可理喻!”祁书羡从未听过这样荒唐的说法。

母亲和长姐说得果然没错,皇家身份,心高气傲!

以前当她温柔良善,所以哄着宠着,如今看,难道嫁给他,还要他全家捧着做那高高在上的公主?

祁书羡心中不悦至极!

但想到往日的时光,还是冷淡道:“你好好想清楚,若是去给母亲和长姐认错我便不同你计较,否则,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他转身,冷冷看了盛知婉一眼,大步走出凭栏居。

一日她不认错,就冷着一日。

他倒要瞧瞧,她能熬得住几日!

“公主……”岸芷汀兰见盛知婉久久没说话,担心地看向她。

盛知婉回过神,示意自己没事。

她只是有些疑惑自己从前为何那般眼瞎,千挑万选的,最后居然喜欢上祁书羡。

“他不来正好,总归是要和离的,也省得我再找借口应付他。”盛知婉说到这,看向满院子战战兢兢的丫鬟。

看来,得赶紧换一批得用的。

但能打又忠心的丫鬟也不是那么好找……

盛知婉垂着眸想来想去,最后想起前世听过的一个地方。

“对了,浣竹呢?”盛知婉忽然开口。

自从昨天之后她就没在院子里见过浣竹。

“浣竹姐姐说她身体不舒服,这会在房里躺着。”一个四等丫鬟回禀。

虽然盛知婉昨日将浣竹发落成了四等,但她从前的得势还在,又不见盛知婉重新提拔人上去,是以满院子的人都以为浣竹只是一时失宠。

等到主子消了气,她就会被重新提拔回去。

不止其他人,就连浣竹自己都是这么想。

毕竟她可是跟公主一起长大,从宫里出来的!公主向来待自己如亲姐妹,以往,她也没少在公主和世子置气时两头传话,让两人重归于好。

公主这次不过是被世子气狠了才会迁怒自己,等想清楚自己是真的为她好,定然还会让自己回去。

她这会子装病,也是为了给公主台阶下。

“你去告诉她,如果她连床都起不了,以后就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凭栏居容不下她这种娇贵的身子。”

盛知婉稍微一想就清楚浣竹的心思。

但可惜这回她想错了,自己之所以没提拔人,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得用的。

“是公主。”丫鬟战战兢兢去了。

果然晚膳时候,盛知婉就看到了同其他四等丫鬟一起在院子里收拾的浣竹。

除了脸色拉得很长,时不时朝自己看来,她可一点不像是哪里不舒服的。

盛知婉对她视若无睹,对其他丫鬟如何,便对她也如何。

一个四等丫鬟,难道还想摆着脸色等她去哄吗?

一夜安睡,翌日,盛知婉依旧不打算去崔氏那请安。

让岸芷汀兰梳妆后,再次出府。

马车直奔聚贤茶楼而去。

聚贤茶楼是晟国最知名也是最豪奢的茶楼,在晟国各地省府均有开设,而京城这家,则面积更大更气派,当然,收费也更高。

能来得起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盛知婉直接要了三楼的天字雅间,点茶的时候,指定要用玉璧红泥丁卯壶。

茶博士闻言躬身退下去。

盛知婉一边听着楼下的袅袅琴音,一边等待人过来。

却在这时,又有一群人吵吵嚷嚷在楼下入座——

“修远,听闻昨日你那好二弟又气走一位夫子?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位了吧?!要我说,这种纨绔废物,你们还管他作甚?”


“还有那祁书羡,成婚第二日就去了边关,回来带个女子,真当我这个祖母是死的?过些日的宫宴,我倒要让祁书羡带她来好好瞧瞧……”

“祖母!”盛知婉再也忍不住喊出口。

原来,祖母一直在关心她!

原来,祖母前世之所以在宫宴想让孟央出丑、结果却替孟央扬名,甚至后来,被传出去落得天下人诟病,也是因为她!

“祖母……”盛知婉眼眶更酸了。

太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你这丫头,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快,快让祖母看看,怎么这么瘦了?”

太后拉着盛知婉左看右看,盛知婉任她打量。

直到看够了,太后才问起正事。

“那个农女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如找个机会送到庄子上,眼下她跟祁书羡的事闹得众人皆知,苍南那边甚至有传言,要不是她解了祁书羡的毒,战事恐会大败。”太后说到这忍不住冷笑。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

明明是战士们浴血奋杀拼来的胜利,如今,居然跟一个女子扯上关系。

盛知婉盛着酒酿的勺子一顿,这传言前世也有。

那时她跟祖母一样,以为这件事是不经意传出的,直到后来发现孟央的种种异常,遣人去调查才知道。

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流言发酵。

不仅如此,就连祁书羡的那份战功,她也要他吐出大半!

盛知婉将酒酿圆子放到太后面前:“祖母不用为我的事忧心,祁国公府那边,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太后急着拉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在意祁书羡,怕处置他的人跟他离心,但你们二人本来就两年不曾见,如今贸然多了个人,你真有把握能守住他的心?”

“男人都是些食髓知味的,他又跟……”太后说到这,怕盛知婉难过没有说下去。

盛知婉却主动握住她的手,笑道:“祖母,我打算和离。”

“和离?”太后双眼猛地顿住,“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还这么年轻,要是和离,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自然是好好过。”盛知婉怕她激动,一点点将自己的打算掰开了:“即便和离,我依旧是公主,更何况,我还有祖母您和父皇护着,您送的那些田产庄子还有私产,也足够我富贵一生,还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祖母觉得不好吗?”

“这……这怎么能一样?”太后连连摇头:“你毕竟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与其纠缠蹉跎一生,还不如早早斩断了。祖母也知道我在祁国公府过的日子,以前是我爱慕他,觉得心甘情愿,但如今,我想开了。”盛知婉道。

“你不会后悔?”太后还记得盛知婉求嫁时候的决绝。

盛知婉摇头:“不会!”

太后看着她好片刻,才长长叹息口气出来:“罢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祖母一会就请你父皇过来。”

盛知婉当初为求下嫁,又是绝食又是下跪,如今要和离,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太后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打算替她请旨。

盛知婉闻言却摇头:“祖母,我心中有成算,这些事您暂且当不知道……”

盛知婉入宫的消息传入御书房中时,崇晟帝正在封赐祁书羡的圣旨上,落下最后一笔。

晟国武将不少,但大多年迈。

祁书羡的横空出世正是崇晟帝想看见的。

更何况,他用兵如神,尤其最后一战诡谲兵技以少胜多、大败延厥。


这怎么行?

以前她要的只有优渥的生活,但现在,爱和富贵,她都要!

所以庆宁公主……

既然注定早死,不如,就趁早为自己让路吧!

一个不够狠辣的草包美人,她对付过一个,就不介意再对付第二个,男人嘛,喜欢的可不仅仅只有外貌……

*

祁书羡宿在未央院的消息,翌日一早就传了出来。

消息传到凭栏居,浣竹得知后立刻甩开押着她涮洗恭桶的丫鬟冲出来。

“公主!”

“我要见公主!”

来到盛知婉寝房外,她还想往前冲,但那些丫鬟得了汀兰的吩咐,立刻将她拦住。

浣竹又是气愤又是幸灾乐祸:“公主!奴婢早说了您会后悔的,是您自己将世子推出去的!”

“谁让你进来的?”汀兰冷着脸出来,看到浣竹,立刻想到昨晚盛知婉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来人,快把她拖出去!”

“走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有你,居然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我跟着公主的时候,你跟你那个姐姐还在窑子里陪老……”

“啪!”

一个杯盏狠狠砸在浣竹脸上。

盛知婉冷着脸从房内出来,“你这么在意祁书羡去了谁的院子,到底是为我好,还是因为其他心思,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说,是想放你一条命,但你要是再这样看不清楚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消失在祁国公府。”

盛知婉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浣竹对上她幽幽的眸子,往前冲的势头下意识后撤了几步。

“公主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听不懂你就继续闹。”盛知婉不置可否。

浣竹却不敢再闹下去了,嘴巴嗫嚅了几下。

汀兰不想让她在盛知婉面前碍眼,吩咐人把她继续带下去涮洗恭桶。

岸芷有些担心的看着盛知婉。

盛知婉毫不在意笑笑,相比前世祁书羡对孟央的偏宠,这算什么?她早已不爱祁书羡了,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事难过。

脚边这时动了动。

盛知婉低头,看到毛茸茸的一小团正对着她的裙子追来追去。

“来福又调皮了!”汀兰回来正看到这幕。

来福是盛知婉为小黄狗起的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来盛知婉才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主子,小家伙明明是汀兰抱回来的,平时也是汀兰喂得多,但它就爱往盛知婉身边蹭。

盛知婉蹲下身,手指在来福身上抚摸了几下。

来福立刻倒在地上露出小肚皮。

盛知婉瞧着它骨碌碌的黑豆眼,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倒真是一天一个样了。”

跟刚抱回来时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可怜相比,现在它能吃能跑还知道讨好主子。

“可不是。”

岸芷汀兰见她笑出声心里都松了口气。

看样子公主是真的不在意世子了,今晚一定给来福加只鸡腿!

*

一切不出祁书羡所料。

昨夜他宿在未央院的消息,不过片刻,就传了出去,想必现下已经传入盛知婉耳中。

但他现在还不打算见她。

母亲说的没错,夫纲不振,最为忌讳。

既然要通过这件事让她长教训,那就不能太轻易妥协。

至少要晾她几日,等到她真的慌了、怕了,下次再犯时,才能吸取教训。

祁书羡想着,立刻起身准备去账房支些银子。

他在苍南一战名声显赫,如今即便回来了,也有不少下属士兵对他推崇备至。

今日,便是那些人得知他受了封赏,推出几个人想请他吃酒。


虽然她不够善解人意、善妒、还有小性子,甚至因为一个女人就闹脾气,进宫告状。

害他失去平延将军的封赏。

看见她穿着朝服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祁书羡是真的险些动手。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对她不好?

不过一个被下药后发生关系的女人,她怎么就到了不依不饶的地步。

甚至因为这点事,掌掴长姐、气晕母亲。

祁书羡是真的气!

气到头上,也想过干脆就跟孟央真的做些什么让她后悔,让她痛苦。但当他真的到了这里,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

虽然脾气大、又娇纵小性,但也最合他的心意。

大不了经过这件事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有了教训,再多调教调教,总归还会变成从前乖顺温良的知婉。

祁书羡想着,只是对面前的孟央到底生出一抹愧疚。

他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在意自己。

“世子……您不走么?”似乎因久未得到回应,孟央小心翼翼地询问。

看到她眼神中的试探,祁书羡顿了顿:“嗯,今晚我宿在这,不过你身子不方便,我宿在外间。”

“可是……世子不是已经答应公主了吗?您……您不该留下来的。”孟央垂眸,长长的眼睫颤动似乎流露一丝脆弱。

祁书羡的目光却没在她身上,自顾自去了外间。

“知婉性格执拗,我今晚留下来,只是想让她知错。等到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需你去向她解释今晚的事。”

“……都听世子的。”

看着男子的背影,孟央方才还脆弱的眼中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她是孟央。

却也不是孟央。

她来自几千年后。原本,只是个靠着直播赚钱的小网红,因为外貌和身材不错,又会拿捏男人心思,成为一个老总的地下情人……

但她想做的可不仅仅是地下情人!

所以她用了三年时间,一步步设计,好不容易挤走原配,成功上位成老总的正牌妻子。

结果,就在她满心期待着要享受人上人的豪门富太太生活时,却被一辆该死的送货车给撞飞!

临死前,孟央无比后悔一辈子只有老总这一个脑满肥肠的男人。

谁知睁开眼,她穿越了。

面前一个中了药的俊美男人让自己快走……

什么明星小哥,跟眼前的人一比,简直弱爆了!

穿越加开场床戏,这不就是她从前看过的那些小说女主的待遇吗?

所以孟央当然不能走!

不仅不能走,还要把握机会,假装惊慌失措地让对方将自己吃干抹净。

在发生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才得知帅哥的名字叫祁书羡。

祁书羡啊!

那位历史上文武双全、无比痴情、在唯一的妻子庆宁公主早亡后一生不再娶的权臣右相、绝世好男人,居然,被自己睡了?!

孟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即便得知庆宁公主还没死,依旧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自己可是穿越女!

庆宁公主这种注定早死的炮灰势必是要给自己让道的,所以,她怕什么?

说不定那位庆宁公主的存在,就是为了像个恶毒女配一样,为自己和祁书羡的感情线添砖加瓦。

孟央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天命之女。

然而这份自信,在见到真正的庆宁公主后,崩塌一地……

祁书羡那句再也不见自己的话,更让孟央心痛至极。

她似乎,真的爱上祁书羡了。

可祁书羡的心,却还在一个快要死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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