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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妃九殿下一撩到底

罗嗣雅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九殿下白逍寒是京城最有名的人物,他不求加官进爵,不畏权势,为百姓伸张正义,为民除害。他唯一算得上是缺点的,就是过于睚眦必报,一旦招惹到他,十倍百倍偿还回来是常事。穆贞贞不了解这些,她只是每天女扮男装出来潇洒。没想到,她拳打恶妇后,就被白逍寒抓住。她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说她是偷他玉佩的小贼!

主角:穆贞贞,白逍寒   更新:2023-04-18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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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贞贞,白逍寒的女频言情小说《第一医妃九殿下一撩到底》,由网络作家“罗嗣雅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殿下白逍寒是京城最有名的人物,他不求加官进爵,不畏权势,为百姓伸张正义,为民除害。他唯一算得上是缺点的,就是过于睚眦必报,一旦招惹到他,十倍百倍偿还回来是常事。穆贞贞不了解这些,她只是每天女扮男装出来潇洒。没想到,她拳打恶妇后,就被白逍寒抓住。她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说她是偷他玉佩的小贼!

《第一医妃九殿下一撩到底》精彩片段

一顶粉红色的绣花软轿缓缓停在鹤仙居门前,两个身材妸娜的小丫头掀开轿帘,不多时,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被人恭恭敬敬的给扶了出来。

仔细一瞧,这漂亮姑娘身穿绸裙,头戴金钗,一身的珠光宝气将她显得雍容万分且又华贵非常,所经之处也留下阵阵沁人香风。

十几二十个仆役紧随其后,光从阵势上来看就不难猜出,这姑娘出身非富即贵,来头定是令人不可小觑。

在鹤仙居打杂的伙计也算得上见多识广,眼看着那漂亮姑娘在群仆的簇拥下踏进鹤仙居大门槛,急忙奉上笑脸,一路恭迎过去,“小姐,请问一共几位?”

那身穿华服的漂亮姑娘吊着眼角,趾高气昂的对伙计道:“天字一号房今儿中午可有客人过来?”

“呃……”伙计一愣,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鹤仙居天字一号房早在几年前就被一个贵客给包了下来,说起这位贵客的来头着实不小,虽然他在京中无权无势,但就算是朝中一品大元见了这位爷,也是毕恭毕敬不敢在他面前有半点放肆。

什么?这位贵客是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连皇上的帐都敢不买的九殿下白逍寒了。

那姑娘见伙计微一愣神儿,便哼哼一笑,“也就是说,他的确在天字一号房了。”

未等伙计答话,她便冲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会意,不客气的对伙计道:“把你们掌柜给我叫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面带笑容的迎了过来。

“小人姓李,是鹤仙居的掌柜,不知这位小姐还有几位爷有什么差遣?”

早在这伙来势不小的客人踏进鹤仙居大门的时候,他就看出这伙人来者不善。为了避免店里的小伙计不懂事说错话得罪权贵,这才打起十二分精神前来应战。

那随从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掌柜一眼,才从腰间掏了一张银票递到对方面前,“我家小姐今儿要包下整间鹤仙居,除了天字一号房中的那位贵客之外,其它人全部清场,这一千两,就当我家小姐赔给你们的损失。”

李掌柜当场便傻了眼,虽说他们鹤仙居以前也有不少达官豪客出重金包下全场,但基本上都需要提前预订,毕竟来鹤仙居吃饭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

可眼前这不知姓啥名谁的姑娘一出场,就不管不顾的要包下整间鹤仙居,这不是明摆着为难人嘛。

见李掌柜面露犹豫之色,姑娘身边的随从不干了,“怎么着,莫非你是嫌我家小姐赏的一千两银子赏少了?”

“小人不敢,只是现在正值晌午用膳的高峰时间,如果冒然将酒楼里的客人赶出去,造成损失事小,这万一得罪了哪位朝中权贵,小人就是有十条命,恐怕也是担当不起啊。”

“你尽管把人往外赶便是,至于你口中所说的朝中权贵……”

那漂亮姑娘轻哼一声:“谁要是不服气,直接来找本小姐便是。本小姐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些个狗奴才嫌命太长,连我的帐都敢不买。”

由于她这话说得声音实在不小,不少在鹤仙居里吃饭的食客听了这话,都忍不住抬头张望,想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目中无人,竟然连朝中权贵都胆敢不放在眼里。

其中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男子忍不住在底下议论,“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刁蛮丫头,说话怎么如此不中听。”

“可不是!”另一个人接口道:“看模样长得倒是还不错,就是那一脸盛气凌人的架式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哪个男人要是把这样的姑娘娶回家,那可真是上辈子没积德,招了报应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把其它客人给逗得哄堂大笑,就连在鹤仙居里打杂的几个伙计也忍不住抿着嘴在旁边偷着乐。

那姑娘当众受辱,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难看不已。

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条乌黑的长鞭,想也不想的,便对着那胆敢背后讲究她的客人抽了过去。

由于她的动作过于迅速猛烈,对方反应不及,竟生生挨了她一记鞭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那客人给彻底激怒了,他捂着被鞭子抽过的地方愤然起身,怒冲冲道:“你这刁蛮丫头,怎么随便打人?”

“本小姐今儿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着?”

“你……你简直就是欠教训!”

说着,抬起手就要挥向那漂亮姑娘的脸蛋,只是他的手臂还没抬起,跟在姑娘身后的那些随从就一哄而上,将那食客按倒在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鹤仙居所有的食客都被这一幕惊得不轻,李掌柜见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急忙上前解围道:“姑奶奶哎,刚刚那位客官若是说错了什么话,我代他向您陪个不是还不成吗?这要是真在咱们酒楼闹出了人命,小人这鹤仙居可就开不下去了。”

那姑娘满不在乎的哼笑一声:“谁让他的嘴巴那么贱,本小姐今儿就替他爹娘好好管教他一番。”

说着,对自己的随从道:“抽他二十记嘴巴,让他长长教训。”

话音刚落,那挨打的客人被几个随从提了起来,噼哩啪啦就开始抽起耳光来。

二十记嘴巴过后,再瞧那个男子,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一只粉红的绣花鞋鞋底,狠狠踩在他的猪头脸上,只听那刁蛮姑娘不客气道:“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赵,名香兰。你要是想报仇,直接来户部尚书府找我便是。”

旁人听她报上名头,全都是一惊。

赵香兰?

那可是当今皇后赵幽兰的嫡亲妹妹,更是不久前,被皇上下旨,配给九殿下为妻的头号人选。

难怪这姑娘年岁不大,却是如此嚣张,当今万岁爷的小姨子,又是九殿下未来的老婆,仅是这两层身份,就足够她在京城里头呼风唤雨了。

在场的其它食客虽然不满赵香兰粗暴的行为,但为了避免惹祸上香,全都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哄而散,就连那个被人抽了一顿耳光的男子,也自知自己今儿遇到了煞星,在吃了好一个大亏之后,急忙逃命去也。

就在众人以为整个鹤仙居已经被全部清场的时候,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嘎崩嘎崩”的声响。

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角落处的一个桌子前,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模样生得极其讨喜,鼓着腮帮子吃东西的时候,颊边还若隐若现的出现两只可爱的小梨窝。

她似乎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手中提着筷子,一口一粒花生米嚼得正香。

李掌柜脸色一白,心中暗叫糟糕,这旁人都溜得一干二净,眼下这丫头怎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在这吃东西啊。

就在李掌柜和一众伙计为那姑娘担心的时候,只见赵香兰眉头一挑,走到桌子前,不客气道:“你是瞎子还是聋子,所有的人都滚蛋了,你怎么还没滚?”

也不能怪赵香兰的脾气会如此暴躁。

她今日如此大动干戈的来鹤仙闹事,也是因为不久前皇上降到九殿下面前的那道圣旨,居然被对方给挡了回来。

要知道,她可是身娇肉贵的户部千金,亲姊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国母。

在她看来,两人是典型的金童玉女、门当户对,可对方居然拒旨不遵,这简直就是对她赵香兰的一种天大的侮辱。

打听到对方今日落脚鹤仙居天字一号楼,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上门,她倒是要亲口问问,自己究竟哪里差,竟然惨遭对方拒婚的噩运。

没想到这个时辰的鹤仙居竟然客满,她烦不胜烦,这才让随从拿出一千两银子直接将那些没眼色的客人统统赶走。

只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滚蛋走人了,偏偏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没长眼的丫头给她填堵。

面对赵香兰的厉声质问,对方懒洋洋的掀掀眼皮,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这句话我也刚好很想问问你,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没看到本姑娘正在这里吃午饭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又叫又嚷的,已经严重影响到本姑娘的食欲了?”

说话间,她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将一粒红彤彤的花生米,当着赵香兰的面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身为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又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赵香兰从小就被家人娇生惯养,从来都没在外人面前受过半点委屈。

此时被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当众侮辱,这可真把赵香兰给气得不轻。

她“啪”地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已经花银子包下这整间鹤仙居。”

“就用你那区区一千两?”

“一千两足以买下你这条贱命!”

“你买个试试。”

“你……”

赵香兰被对方玩世不恭的姿态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一张俏脸也憋得通红。

“你这条命根本无需一千两,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说着,举起手中的鞭子,对着那姑娘就挥了过去,只是鞭尾才刚刚扬起,就被对方给抓了个正着。

也不知那姑娘使了什么招术,微一用力,就见举着鞭子的赵香兰整个人就被那股力道带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摔趴在她面前的那张桌子上。


一时间,就听砰砰磅磅响声不断,再瞧那嚣张跋扈的赵香兰,头发乱了,珠钗掉了,一张小脸蛋还因为沾上了菜汤子而变得面目全非。

而那将她搞得如此狼狈的姑娘则笑嘻嘻起身,顺势抢过对方手中的长鞭,在赵香兰的身上抽了一记,虽然力道不大,却也将对方抽得尖叫连连。

就在对方开口叫骂的时候,她又从碟子里抓了两颗花生米,一把塞到了对方的嘴巴里。

赵香兰被气得脸都白了,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花生米吐掉,扯着喉咙对身后的随从大喊,“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绑起来,本小姐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把她放到锅子里炖熟喂狗吃!”

那些傻了眼的随从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就要上前将胆敢让赵二小姐出丑的罪魁祸首抓起来。

此刻,鹤仙居二楼的某处,凭栏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只见此人头戴玉冠,腰挂玉配,一身的锦衣华服,将他原本就生得极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俊美无铸。

他冷眼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见一群人就要围过去对那姑娘不利,忍不住道:“殿下,要不要奴才下去阻止一下?”

未等那白衣男子答话,楼下的形势竟然发生了巨大的逆转。

只见被压在桌子上的赵香兰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在桌子上打起滚来,一边滚一边嚷,“该死的,为什么我浑身上下这么痒?”

“那是因为我刚刚给你吃的那两粒花生米,被我涂了痒痒粉。”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何人,既然你让本姑娘不痛快,那么大家就都甭想痛快。”

赵香兰被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一边拼命抓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厉声对自己的随从大喊,“把她抓起来,抽她耳光,挖她眼睛,撕她嘴巴……”

那姑娘闻言,不但没露出半点惊慌模样,反而还慢条斯理的对那些随从道:“好啊,你们尽管来抽我耳光,挖我眼睛,撕我嘴巴,不过嘛……”

她坏坏一笑,“如果你们敢碰我一根毫毛,你们家这位刁蛮跋扈的主子可就有大苦头吃了。唉呀,我好像忘了说,刚刚被我涂在花生米上的痒痒粉可是世间剧毒,如果不尽快给她服用解药,她不但要痒上七七四十九天,还会抓烂自己的脸蛋,抠瞎自己的眼睛,撕烂自己的嘴巴,到了那个时候啊,甭说是世间名医,就是天上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是只有死路一条啊。”

赵香兰身边的两个使唤丫头见自家小姐满桌子满地直打滚,时不时还用指甲去抓自己的手臂和脸颊,好几个地方竟然都被她抓出了殷红的鲜血,这可真把一众人给吓得不轻。

赵香兰又怒又气,各种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来,如果不是她浑身上下痒得要死,早就扑过去将那胆敢给自己下药的丫头给撕烂了。

倒是她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比较机灵,知道自家主子今儿算是遇到克星,为了避免主子真的被活活痒死,便走到那姑娘面前劝道:“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家小姐又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如果姑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还请快快拿出解药,别再戏弄我家小姐了。否则我家小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真追究起来,对姑娘也没有半点好处不是?”

对方哼笑一声,“想让我交出解药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指着自己面前没吃完的饭菜,傲娇道:“你家那没长眼的小姐打扰了本姑娘用膳的心情,如果她不想活活痒死,就过来给本姑娘赔个礼,道个歉,否则……”

“你做梦!”

痒得钻心的赵香兰破口大骂道:“我就算是活活痒死,我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贱人赔礼道歉。”

这话刚骂完,她又开始抓耳搔腮,继续用尖锐的指甲来虐待自己白晳的皮肤。

眼看着她将自己抓得满胳膊满脸都是血痕,侍候在她身边的几个丫头急得不轻,其中一人小声劝道:“小姐,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您真想报复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为了斗一时之气而伤害自己?您听奴婢一言,先给那丫头道个歉认个错,等她把解药交出来,想怎么折腾欺负折磨,还不是由您一个人说了算……”

赵香兰原本被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气得一肚子火,此时听身边的婢女这么一说,虽然心有不甘,但如果自己真的被活活痒死,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了。

这么一想,便气哼哼咬紧牙根,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声音那么小,我听不到!”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赵香兰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暗骂,自己今儿可真是遇到煞星了,眼看着浑身上下越来越痒,甚至已经到了忍受不能的地步,这才按捺住心底的怒火,当着众人的面和那个该死的丫头,以做小伏低的姿态道了一句歉。

对方大概是觉得自己也玩得够本了,才顺手掏出一只小纸包丢到她面前,吩咐道:“回去后将里面的药粉倒进洗澡水里,泡足十二个时辰,等你浑身上下的皮肤全都泡到皱巴巴的时候,痒痒粉的药效就会彻底消失。”

“啥?你是说让我在水里泡十二个时辰?”

“你要是再不赶紧回家泡澡,别说十二个时辰,就是一百二十个时辰也未必解得掉了。”

赵香兰被吓了一跳,也忘了找对方报仇,抓着解药包便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跑去。

直到鹤仙居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众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长气。

李掌柜却是一脸愁容,担忧道:“姑娘要是没什么事,就快些离开吧。你刚刚得罪的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妻妹,如果她回去找皇上皇后告状,真惹得龙颜大怒,姑娘怕是有十颗头也不够被砍的。”

那姑娘听了这话之后只是冷笑一声,“若当今皇上真的会为了这么个不讲道理的丫头来砍我的头,我只能送他两个大字:昏君!”

眼看着李掌柜被自己这句话给吓得不轻,她嘻嘻一笑,“吃也吃饱了,玩也玩够了,本姑娘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在此多做久留了。”

说着,从腰间掏了几颗碎银子递给伙计,不待对方答话,竟哼着小曲儿,遛遛达达的离开了鹤仙居大门。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在众人面前消失,李掌柜才叹息着摇头道:“姑娘倒是个好姑娘,就是虎了吧叽的。依我看哪,她今儿没长眼的得罪了九殿下那未过门的媳妇,以后可有她苦果子吃。”

正说着,就见一道修长的白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李掌柜定睛一瞧,心下顿时一抖,急忙上前行礼道:“哟,九殿下您可吃好了?”

被叫做九殿下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二楼将整场戏看完的白逍寒。

他无视于李掌柜的客套,径自向刚刚那姑娘吃饭的桌子前走去,只见椅子边竟然躺着一只浅粉色的钱袋子。

李掌柜和几个伙计皆是一怔,心下同时想着,肯定是那姑娘一不小心,将这个钱袋子遗漏在他们鹤仙居了。

就见九殿下捡起钱袋,慢慢解开袋口的金丝绳,当他渐渐看清里面所装着的东西后,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让人难以言喻的惊讶之色。


看着眼前写有“墨园”两个字的豪门大宅,这让初踏京城的穆贞贞心底生起了几分疑惑和好奇。

说起事情的起因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前脚才踏出鹤仙居大门没多久,就发现一直挂在腰间的钱袋子不翼而飞。

仔细回想事情的经过,她估计很有可能是在鹤仙居教训那个刁蛮大小姐赵香兰的时候,不小心将钱袋子遗落在那里了。

要知道,丢银子事小,若是不小心把钱袋子里装的重要信物搞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当她急急忙忙返回鹤仙居询问伙计是否有看到她丢失的钱袋子时,伙计居然告诉她,钱袋子被人给拿走了。

那人临走前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只留下只言片语寥寥几字——若想拿回钱袋子,城东墨园不见不散,落款是一个寒字。

穆贞贞向伙计打听拿走她钱袋子的主人究竟姓甚名谁,伙计回答得支支唔唔,只说那人来头不小,至于姓甚名谁,身份如何他实在是不方便透露。如果她想拿回自己的钱袋子,只能亲赴城东墨园一探究竟。

就这样,带着满腹疑问的穆贞贞来到写有墨园的大宅前东张西望,门口的守卫见她贼头贼脑,忍不住上前道:“丫头,你贼眉鼠眼的,在这找什么呢?”

被人当成小贼一样来看待的穆贞贞被气得翻了个白眼,顺手将鹤仙居伙计给她的那张便条递到守卫面前,呛声道:“看看这个东西你认得不?”

那守卫满是不解的接过便条瞅了一眼,半晌后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啊!”

穆贞贞微微一怔,“你认得我?”

守卫摇了摇头,“我倒是不认得你,但是我家主子,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你家主子是……”

守卫含糊不清的对她笑了笑,“主子吩咐了,如果有个十七、八岁的丫头上门来讨债,直接将人带进去见他就是。至于我家主子是谁,你见了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闻言,穆贞贞眼底露出几分警惕之色。

好端端的,突然冒出个陌生人拿走了她的钱袋子,还故弄玄虚的用如此奇怪的方式将她引到这里来,莫非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虽然明知道这里肯定有诈,但一想到钱袋子里还装着此次进京所用的重要信物,她便把心一横,随着那守卫叫来的家丁,直接踏进了墨园的大门。

还真是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没想到这墨园里面居然别有洞天,诺大的院子被修建得奢华而又文雅,无论是假山喷泉还是回廊亭台,都给人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穆贞贞并没有太多心情欣赏这些美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将她钱袋子拿走的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把她引到这里来?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走在前面的家丁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客客气气的对她道:“姑娘,我家主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您进去吧。”

看着眼前紧闭的两扇房门,穆贞贞轻咳了一声,对那伙计道:“小哥,我能不能问下,你们家主子,可有什么不良嗜好没有?”

对方满脸不解的看着她,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比如说,他这里有问题什么的。”

家丁笑了一声:“姑娘放心,我家主子正常得很,您若有什么疑问和不解,不如直接问他本人比较好。”

说完,恭恭敬敬的上前将门拉开,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穆贞贞见事已至此,便带着满脸问号踏进房门,只见这房间被装饰得十分雅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她四下里瞧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倒是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及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因为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不小心被她给弄丢的钱袋子。

她脸上一喜,快步上前将钱袋子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除了几张银票之外,还有一只雕工精美的羊脂玉佩。

直到一块刻有“燕”字的黄金令牌出现在她的眼底,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道:“哎呀,幸好你没丢,不然我可惹上大麻烦了。”

说话间,急忙将桌上的东西全逐一塞回钱袋子,可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竟发现门口竟然围了数十名官兵,为首的一个男子突然厉声道:“大胆女贼,居然敢擅闯私宅偷东西,来人啊,还不把她给我绑起来扭送官府严加查办。”

被冠上“女贼”之名的穆贞贞顿时傻了眼儿,眼看着一群官兵呼啦一下向自己冲了过来,她急忙向后退缩,还不忘呛声道:“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就算真的拿了什么,我拿的也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确定你拿的,都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骚乱。

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从偏门走了过来,仔细一瞧,这男子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五官样貌生得极其俊美。

当然,最让穆贞贞感到诧异的就是,这年轻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言喻的尊贵气势。

对方紧紧逼视着她的视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穆贞贞,竟被他那犀利的目光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你是谁?”

“引起你这里的人。”

“就是你拿了我的钱袋子?”

“钱袋子是你的,但钱袋子里的东西,可未必是你的。”

这话可真把穆贞贞给气得不轻,她愤愤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无缘无故拿了我的钱袋子,我都还没有找你算帐,你倒是开始恶人先告状。你凭什么说钱袋子里的东西不是我的?”

对方不怒反笑,趁她失神之时,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钱袋子,并当着她的面,将原本被装到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只见他从桌子上拿起那块奶白色的羊脂玉佩,不紧不慢道:“这只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穆贞贞脸色一怔,她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年轻男子,总觉得对方之所以会这么问,肯定有他的理由和目的。

说起对方手中这块玉佩的来历,还要追溯到六年前。

当时她只身去燕归山采药,途中遇到一个受伤的少年,在救与不救之间她选择了前者,而代价就是,趁那少年没醒之前,偷偷拿走了他身上的这块玉佩做为给他治病疗伤的报酬。

本来她对金银玉器这些身外之物没什么喜爱之心,但有一次她娘带她去庙上上香,庙里的主持方丈无意中看到她捡来的这块玉佩,脸上竟流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待对方仔细看清玉佩的模样后,曾郑重其事对她说,这玉佩绝非凡品,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不但能保她平安,还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奇遇。

当时她只觉得十分有趣,便顺手将玉佩放到了自己的钱袋子里,没想到这一放,就是整整六年。

说起来……

穆贞贞忍不住抬眼,再次去打量眼前这年轻男子的容貌,记得六年前在燕归山被她救下的那个少年,也是世间少有的俊俏人物。

如果对方今日设局引她前来,是为了这块玉佩的话,搞不好……他就是当年被自己救下的那个受了伤的少年。

想到这里,穆贞贞试探着道:“六年前,你可曾去过燕归山?”

对方听她这么一问,唇边竟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想起来了?”

“果然是你?”

“应该说,我果然找到当年趁我不注意,偷走我玉佩的罪魁祸首了。”

这墨园的主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的九弟,也就是京城老百姓耳熟能详的九殿下白逍寒。

今日在鹤仙居用膳之时,听手下人讲,不久前被皇上赐婚的赵家二小姐突然气势汹汹带人闯进鹤仙居大闹一通。

他原本是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想瞧瞧那赵香兰究竟能折腾到哪种地步。

没想到途中冒出来个不怕死的丫头,不但没把赵香兰的刁蛮跋扈放在眼里,反而还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将对方给欺负个够呛。

直到那丫头哼着小曲儿乐呵呵的离开,他才不经意发现对方竟落下了自己的钱袋子。

本想着捡了钱袋子,就让家仆给那姑娘送过去,没想到钱袋子打开之后,竟让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六年前他遭奸人所害,逃难至燕归山的时候竟因为伤势过重而不醒人世。

他以为自己那次必死无疑,可醒来的时候竟发现有伤的地方已经被人给包扎好了。

世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捡回一命,却不小心遗失了父皇生前亲手送给他的那块代表着权势和身份的羊脂双龙玉佩。

虽然他并不在乎权势和荣华,但父皇临终之前曾对他说,有朝一日,如果遇到中意的姑娘,这块玉佩,可以做为定情信物赠给对方,因为这双龙玉佩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灵物,不但可以保人平安,还能让拥有它的人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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