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到什么地方去与殿下无关,当初是你说的你我二人要避嫌,殿下要是再在这里胡言,我就要进宫禀告皇后娘娘了。”苏芷清冷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陆砚。
陆砚却不生气,只是神情仍然很凝重,“我从北凉回来,这个谢家和谢言绝没有那么的简单,你不必和江挽书与江家赌气,京城里那么多的士族公子,你嫁谁都可以但是唯独这个谢言,你不能嫁他。”
“原来你也以为我在拈酸吃醋!”苏芷语气淡漠:“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我不仅要嫁到谢家还要风光大嫁,到时候景王殿下你别忘了来吃一杯水酒。”
苏芷有些心酸,本以为陆砚是能懂自己的人,可没想到他也会认为自己是在跟江挽书较着心气儿,心里不由得就失望了许多。
“阿芷,你在跟我赌气。我在同你好好说这件事,我若是心中没你怎会今晚推掉庆功宴请专门来找你说此事……”
“够了,殿下,慎言!”苏芷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是城阳侯府谢公子的未婚妻,殿下说话需要注意些,有些名声殿下不在乎我却在乎。”
“浣碧,肚子不痛了就别在门口趴着偷听了,进来送客!”
趴在门外的浣碧一惊,看来自己的这小伎俩根本瞒不过自家小姐,便无奈地把门给推开了。
浣碧走到苏芷跟前,带着央求的声音:“小姐,景王殿下一路赶来到咱们府上,想必一点饭食都没有进,不妨让殿下稍进些饭食再离开吧?”
浣碧知道自家小姐赌着气与景王殿下这话没有说开,便想着法子想让二人再聊下去把话讲开。
谁知苏芷冷眼一看浣碧,“你这么心疼景王殿下,不妨跟着景王殿下一块儿回府做他的丫鬟去。”
浣碧见自家小姐真生了气,当即就不敢再言语了。
陆砚不像江挽书,他了解苏芷的脾气,只要真的倔起来谁也没法说服她,他浅浅摆了摆手就走了出去,顺势还把桌上的那只苏芷送他的香囊一块儿给抓走了。
苏芷的心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心里清楚既然她和陆砚多年前就已经疏远了,那这份关系就没必要重新再找回来了,自己既然已经和谢言定亲,那这心思就要好好放在这上边,她不是江挽书,她也不会去学江挽书,而且苏家也不是江家,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苏芷的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以后景王再来府上,一概不见!”苏芷冷冷丢给浣碧一句话,然后清冷的身影就走向了内房。
浣碧哀怨似的长叹了一声,虽她不是当事人但是却看的异常清楚,二人也不知道各自在拿个什么劲儿,明明互相都藏着彼此但却就是走不到一块儿去,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陆砚出了侯府,外面等着的贴身侍卫丁燎立马就把马给牵了过来。
陆砚刚想上马,却停住了身子回头又看了一眼侯府然后转身问道:“江挽书现在在哪个营中做将军?”
“回殿下,江挽书现在是京城巡防大营的将军。”丁燎回道。
陆砚骑上马,神色正清,“这几日找些大营里的兄弟,把他给我灌醉了,然后你带些人夜里把他打一顿,不用伤他但是下手要狠些,让他最少躺半个月。”
“属下遵命!”丁燎明白陆砚说的意思,不伤他就是不废他的胳膊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