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雷延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六零,找个贤内助老公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捻过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兄弟俩小跑着上前把两人团团围住,两根小棍子学着宋晚的样子,时不时地戳两下,对着卫金宝呲着牙做出恶狠狠的模样。吓得卫金宝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还不忘紧紧抱着王大花的腿,眼泪鼻涕横流,哀嚎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呜…”咦~宋南宋北被他这邋遢的模样恶心到了,小jiaojiao悄悄地往后挪了一下。“啊!小贱人,什么赔钱!”王大花被赔钱两字刺激到了,当即顾不上害怕,仇视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掉,声音尖锐又刺耳,“你把我手伤了,是你!应该赔我钱!”宋晚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握着棍子的手紧了紧。白皙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宋晚冷凝着脸,看向王大花的眼神逐渐阴冷。“南南,北北到门口去。”宋南宋北两人对视一眼。姐姐要放大招了...
《穿越六零,找个贤内助老公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兄弟俩小跑着上前把两人团团围住,两根小棍子学着宋晚的样子,时不时地戳两下,对着卫金宝呲着牙做出恶狠狠的模样。
吓得卫金宝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还不忘紧紧抱着王大花的腿,眼泪鼻涕横流,哀嚎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呜呜呜…”
咦~
宋南宋北被他这邋遢的模样恶心到了,小jiaojiao悄悄地往后挪了一下。
“啊!小贱人,什么赔钱!”王大花被赔钱两字刺激到了,当即顾不上害怕,仇视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吃掉,声音尖锐又刺耳,“你把我手伤了,是你!应该赔我钱!”
宋晚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了,握着棍子的手紧了紧。
白皙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让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宋晚冷凝着脸,看向王大花的眼神逐渐阴冷。
“南南,北北到门口去。”
宋南宋北两人对视一眼。
姐姐要放大招了!
兴奋!激动!
见两人跑开后,宋晚作怪似的对着王大花露出阴恻恻的眼神,嘴里还发出“桀桀桀”的声音。
手上拿着的棍子一扬,二话不说对着王大花就是一顿乱揍。
她才不管王大花上门的目的,她只要知道这人是来找茬的就行。
嘿嘿!来到新地方,为了能减少以后的麻烦,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对着上门挑衅的人,让他们有一个难忘的今日!
看以后还有谁上赶着挨揍。
立威她宋晚是认真的!
棍子打在别人身上的感觉不要太爽,嘿嘿~
棍棍到肉,疼的王大花嗷嗷直叫。
“啊……不要打了!”
“痛死了!痛死了!”
“啪!”
“啪!”
……
棍子打得阵阵作响,不管王大花怎么躲,都逃脱不了。她越躲棍子落下的越快!
她的好大儿卫金宝早在宋南两人跑回门口时,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接下来的不妙,竟抛弃了王大花,拔腿往家里逃去。
棍子声尖叫声,在这个大榆巷里不断回荡着,惨绝人寰的讨饶声顿时把巷子里的人家吓了一大跳。顿时纷纷从家里跑出来。
兴奋!惊奇!
独独没有担心!
你以为王大花上门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吗,不,他们知道。他们只是怕被赖上,毕竟卫家婆媳可是他们巷里的一霸。你能想象这里每家每户都有过被她们或多或少的占便宜或讹过吗,并且从无败绩!
他们巷里哪个没被她们荼毒过?就连婴儿都能给你讹出几个鸡蛋来。
什么!你问婴儿怎么讹的?毕竟翻个身都不会,话都不会说,门都没出过,怎么就能讹人?
呵呵,你以为不出门就不被讹了?
天真!
人家没机会就创造机会,自个上门去。
就那王大花的婆婆卫大娘,因为巷子里有户人家生了小孩,她就上人家里来看看孩子,美名其曰——沾沾喜气。
你说上门不带东西就算了,结果还给你来了个骚操作——把手怼人家婴儿嘴里!说人小孩咬她手,扯都扯不出来,让人赔她钱!
你听听,这像话吗,刚出生两月牙都没有,怎么咬人。
可人家就是这么颠倒黑白,无理都能给你搅上三分,手就是不从嘴里拿出来,还做出一副忍痛的样子。
人家父母见孩子都被捅的干呕了,这下坐不住了,吓得就把人扯开。谁知这卫大娘还顺势倒地上了。
这不,人家就更要讹你了,她摔了嘛。
小孩父母差点没被气死,好在小孩没什么大事。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敌过人家的胡搅蛮缠,为了送走这瘟神,只得把这亏咽下了,赔了她一块钱。
没成想人家临走时还顺走了放在柜子上的两橘子。
真真是把人恶心到了。
等大家跑出来时,看到宋晚正把王大花撵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一时间都惊的呆住了。
嗬!这是个狼灭啊!
眼见着王大花捂着屁股惨叫出声,疼得在地上打滚儿,让围观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没想到啊,王大花这次碰到个硬茬子了。不过顿时又高兴起来了,终于有人能制住她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嘿嘿,以后有的热闹看了。
还有些平日里爱占小便宜的人纷纷打消了念头,并暗暗想着回家后让家里人都避着点,省得被这人拿来祭刀。
宋晚早在这些人出来时,就隐晦的给王大花拍了张符箓,她是这会儿才想起来的。这样打在她身上就不会留下痕迹,去医院也检查不出,她也没理由去报公安!
毕竟证据都没有。什么?你说人证?棍子轻轻碰几下叫打吗!
这不是诬告嘛!
宋晚眼神扫了下周围,见来的人不算多,心下暗叹这时间选的不太好,大部分人都还没下班。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心里想着事手也没停下,几个挥手间打的更起劲了。
让你选错时间!
让拍我的门!
不多打你几下都对不起我这表演。
“啊……”
“别打了!别打了!”
“哎呦,可痛死我了!”
“打死人啦!”王大花哀嚎痛叫着,棍子落在了捂屁股的手上,让她都不知道该捂屁股还是该捂手。
趁着宋晚停顿的片刻,一个咕噜滚到刚好站在边上看热闹的男人脚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他的脚,吓得那人使劲地抖腿,想要挣脱开。
谁料王大花拽的那叫一个紧,他一个不慎跌了个屁股蹲。
“好你个王大花,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抽你了。”王二狗一手捂着摔疼的腚一手还拉着小腿,恶狠狠的放话。
王大花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得寸进尺,“你先让她不要打我,我就放开你。”借着力道一个猛扑,顿时把王二狗的小腿压在身下。
“嗷~痛痛痛!”
宋晚见到这一幕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连忙抬腿走过去一把抓住王大花背后的衣服把她提了起来。
王二狗:!!!
围观众人:!!!
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这、这、这居然把人提起来了!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吞了口唾沫。
招待所到机械厂需要走个十分钟,这会儿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应该是都在上班的缘故。
周围都是充满年代感的建筑,她以后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了。
到达机械厂后,看着看门的老大爷,上前询问道:“大爷,你们厂长在吗?”
大爷上下打量着宋晚,语气平淡,“来干嘛的?”
宋晚从挎包里掏出几颗糖塞到他手里,“给大爷甜甜嘴。”
笑着又说:“我是从京市调过来的研究员,今天是来落实工作的。”
大爷惊讶,“哟,京市啊,那是个好地方啊。”
“我们厂还没有京市来的研究员呢,你是第一个!”
宋晚眼中含笑,“这不是离老家近嘛,方便照顾家里人,我就申请调到咱机械厂了。”
“我以前常听领导说,咱江安市机械厂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能给国家创外汇的好厂嘞。”
听到他们厂被京市的领导夸,大爷那是与有荣焉,“咱厂别的不说,机器做的那叫一个好,不然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能上赶着要么。”
“对。”宋晚附和。
大爷笑嘻嘻的看着她,指了指身后,“你要找厂长得从这边一直走,拐过两道弯,后面的房子就是厂长办公室了。”
“你这会儿过去,准能找到他。”
“诶,那就谢谢大爷了。”
宋晚顺着大爷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发现这房子应该是厂领导办公的地方。财务科、宣传科还有其他科都集中在这。
顺着门牌找到了厂长办公室,抬手敲了下门。
扣!扣!扣!
“进来。”
听着里面传出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宋晚推开门。
对着坐在椅子上看报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厂长你好,我是京市调来研究员宋晚。”
听着来人的介绍,沈厂长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向宋晚,“是宋研究员吧,你好!你好!”
“我前两天就接到通知,上面要派给我们一个研究员。
我知道这事可开心了,感谢国家的分配!我在这里欢迎你的加入,我们厂啊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宋晚从容一笑,把手上的资料递上,“这是我的调职申请和个人资料,您看一下。”
沈厂长接过申请资料,见宋晚还站着,忙招呼道;“你坐,你坐。”
宋晚顺势坐下,也不打扰他,安静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这个小房间里放着一张木制的长方形的办公桌,桌上整齐的堆放着文件。办公桌后面还立着一个老式的的书柜,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放着很多资料,书柜下半部分都是密闭且上了锁的。
办公桌的右边是一扇玻璃窗,左边则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小型茶几,前后各放着两张木质的椅子,应该是会客用的。
宋晚看完这间屋子的摆设后,视线移到沈厂长身上。
她估计沈厂长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健壮的身躯坐的很板正,周身散发着威严,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以前当过兵。
沈厂长合上资料,视线落在宋晚的脸上,他沉思片刻,问,“你知道你们研究所的院长被抓了吗?”
“现在知道了。”宋晚眉心微微动了动,淡淡的回应道。
沈厂长笑了下,眸光意味不明,“就在两天前,我得到消息,京市的雷家倒台了,与他们来往密切的人员都被关了起来,包括你之前的院长。
你知道他的罪名是什么吗?”
宋晚看着他并未言语。
“贪污受贿,窃取别人成果,泄露国家机密!”沈厂长接着说,“而你是被窃取成果的其中一人。”
沈厂长有些摸不准她的态度,于是安抚地说:“不过你放心,现在国家已经查清,是你的就是你的。等这件事结束,上面应该会给你下发通知的。”
宋晚眨眨眼,“谢谢厂长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让我不至于被蒙在鼓里。”
他不会觉得我是个小可怜吧。
沈厂长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觉得宋晚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一直隐忍着。
怎么好同志总是被人迫害呢,果然优秀的人总让人嫉妒!
“我带你去人事科办理入职吧。”说着从座位上起身领着宋晚到人事科。
沈厂长朝着里面的一个大姐叫到,“牛科长,你带我们宋研究员办理一下入职。”
牛科长好奇的看着宋晚,“宋同志是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你把这个表格填一下。”
宋晚扫了一眼表格里的内容,主要是填一些个人的基本信息。
站在边上的沈厂长见她刷刷几下就填完了,不禁感慨果然是Q大的高材生,写字的速度就是快。
“小宋同志,你现在住哪?
如果还没有住的地方,我们来给你安排。”沈厂长笑眯眯的说。
“以你的级别,厂里会分配给你一间房子的。”
“厂长,我们机械厂的家属院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了,得去找街道办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牛科长听着厂长要给宋晚分配房子,就将目前的情况告诉他。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给我们小宋好好寻摸。”沈厂长直接吩咐她。
“诶,好的。”
看他们商量好,宋晚插了句,“厂长,厂里不需要给我分配房子的,就是……”
沈厂长见宋晚一脸难为情,“小宋,你有困难就说,我们能解决的绝不推脱。”
“是啊,是啊。”牛科长附和。
“是这样的厂长,我的父母已经过世了,家里还有两个五岁的弟弟,我是想着把他们接过来的。所以我是想买个房子,就是不知道厂长有没有门路。”
沈厂长有些为难,但一想到这姑娘刚受的委屈,再加上以她的聪明肯定能让他们厂更上一层。
想到以后的好处,心里顿时火热起来。
操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沈厂长沉思片刻,说,“你看要不这样,你先跟牛科长去街道办问问,如果有我就帮你把买房的手续办下来。如果没找到,我在亲自给你寻摸寻摸。”
现在的房子可不像以后,是不能私人买卖的。住房都是国家分配的,也有的是租赁房管局的房子,这两部分的房子都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私人住宅也很少。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部分想买房的都会找关系私底下进行,上面也会睁只眼闭一只眼。
宋晚眉眼一弯,朝着他们道谢,“那我就先谢谢厂长跟牛科长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可能得回老家一趟。”
“行,那就给你批一个礼拜的假,事情办好后你再回来上班。”沈厂长爽快的批准了。
比起房子的事,这事微不足道。
本文架空,请勿代入历史
脑脑寄存处: 快快把你的小脑瓜装这里吧~
ƪ(˘⌣˘)ʃ优雅
“你个瓜娃子跑哪去了,弄得一身脏。”
“哈哈哈,这身泥点子待会儿准吃顿炒肉。”
“李老师在做饭呢,哟,今个吃的鱼啊,真丰盛!”
……
宋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神情呆滞。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做饭声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让人烦躁呢。
摸了摸额头,嗯…有点烫,应该是还有点低烧。
想了想还是得再吃点药,这样保险些。
于是从床头边拿起昨晚剩下的感冒药,一把放进嘴里,起身从暖水壶里倒了杯热水,轻轻吹了下,小小的啜一口。
许是昨晚烧的有点严重,站着还有点晕乎乎的。转过身微微靠在桌边,捧着杯子,宋薏这会儿才有闲情打量这狭小的房间。
这房子是真的小啊,东西也少的可怜。也就一张单人床,一张小书桌,还有个小柜子,就没了。
书桌上还放着十几本书,一个极具年代感的藤编暖水壶以及手上拿着的搪瓷杯;小柜子里放的应该是衣服,这么小拢共也没几件。
也不知道该说原主是节俭呢,还是节俭呢,还是节俭。
唉,该不该说自己这倒霉催的,以后这节俭的人就是她宋薏了。
想起昨晚就一阵心酸,她半夜穿过来那会正烧得浑身滚烫,还抽搐来着,要不是强撑着从空间里拿出药来,她怕是已经嘎了。
你说原主嘎就嘎了,自己要是也嘎了,这也没法说理去啊。
那不来了个寂寞。
难道想让她再尝尝临死时刻的感觉吗?
真是离了个大谱!
也不知道原主是消散了呢,还是消散了呢。反正别指望她宋薏会感谢她贡献出的身体。
她宋薏也不是自愿来的呢。
回想原主的记忆,发现她死的也太憋屈了。
原主叫宋晚,17岁从Q大毕业后,直接进入京市的某个研究所工作。目前已经有两个年头。
也就在前段时间,原主所负责的某个项目,在研究出成果后,再次被别人摘了桃子。
本来原主并不知道她的成果被顶替的,毕竟她是一个科研狂魔,每次研究成果出来上报后,就不再管后面的事,直接申请下一个项目了。而且她也都拿到了应得的奖金,所以她也从来没怀疑过。
这次就在她准备申请新项目立项时,却在去院长办公室的途中听到了两个同事在讨论她,她这才得知这两年来做出来的几个成果都被人截胡了,署名另有其人。
她气坏了,想上前理论,却又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只好隐忍下来。只能跑到院长那,想要个说法。
没想到院长却让原主不要去闹,安安份份做研究,该得的钱还是会给她,只是要把署名让出去。而且她闹了也是白闹,那个人背景深厚,家里人身居高位,她得罪不起。
原主挫败不已,别人报复她她不怕,就担心害了家里人。
就这样从院长那离开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回了家,东西都没吃就躺下了,可能是忧思过度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就这样原主就没了,她半路接手了身体。
照她来说,那院长真真不是个好东西,还让原主回来考虑呢。呵呵,现在换成了她宋薏,考虑个嘚啊。等着她的报复吧!
就在她想着用什么法子报复时,外面飘进来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嗯…这扑鼻而来香味引得肚子咕咕作响。
宋薏这才想起原主从昨天下午回来就没吃过东西,难怪现在感觉饿得心慌。
翻出原主的挎包,从里边拿了些钱票,打算去国营饭店去吃午饭。
原主刚来京市上学那会儿,住的宿舍,吃的是食堂;毕业工作后,也都是在单位食堂吃的,早饭都是从外边买的。原主一心扑在科研上,吃个饭她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根本不存在自己做饭这回事。况且这个小单间也放不下做饭的家伙。
把钱放进衣服口袋里,还好这衣服有口袋,要不然还得背个包,麻烦。
就是这衣服有股怪味,抬起胳膊嗅了嗅,嗯…一股汗味。想想原主昨晚没洗澡,还出了一身汗,就浑身难受。身为南方人的她一天不洗浑身都不得劲,待会儿吃完饭得去澡堂子洗洗。
“宋同志今天没上班啊?”于婶见宋晚从家里出来,还有些稀奇呢。
宋晚朝她笑了笑,“对,这两天休息。”
也不难怪于婶会稀奇,毕竟原主除了生病几乎都没休息过,很少有中午在家的情况,而且她就住隔壁。
宋晚见她忙活着做饭,也不跟她多说,“我先走了,不打扰于婶你做饭了。”
“诶,好好,咱改天再唠,你看我这着急忙慌的。”
于婶朝旁边让了让,手里还不停的翻炒着锅里的菜。
宋晚就这样越过一道道窄小的过道走了出去, 这筒子楼是真心不适合在饭点走动。
这筒子楼就在Q大边上,所以里面住的大部分是Q大的老师,有极少一部分是其他单位的。
这年代住房紧张,一条长长的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每个单间面积狭小,卫生间都是公用的,极其不方便。
而且这里人尤其喜欢在自家门口和左邻右舍拉家常,回屋还不怎么关门,加上房子不隔音,说句话隔壁都能听到,真的是没有隐私可言。
好在她也在这地方待不久。
就这样一路晃悠悠地到了国营饭店,看着小黑板上的菜单,直接点了个肉丝面,便找了个地方坐。
话说这国营饭店还是各种年代文里出镜率极高的地方,各种男女主相遇的高发地带。
宋晚朝周围看了看,男女主倒是没有,有的是一些出来解馋的工人,还有些看起来是某些单位的干部。而且绝大多数是男的,女的也就零星几个。
“肉丝面好了。”
听到叫声,宋晚赶紧去端面。这面看起来还不错,就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
诶,还别说这肉丝面量还挺多的,尝了尝味道也还不错。要说特别好吃也说不上。这年头物资紧缺,能吃的也少,所以大部分人觉得有肉吃那是顶顶不错的了,味道才是其次的。
晚上。
老爷子正挥舞着锅铲炒最后一道菜,见宋晚倚靠在门边上,目光频频看向他。
于是朝宋晚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哎呦,当然是看我们家的俊老头了。”宋晚谄媚的笑着,“看看这做饭的气势!
瞧瞧这红烧小排做的,色泽红亮!
不愧是咱国营饭店的大厨!”
宋晚围着老爷子转了一圈,开启夸夸模式。
被彩虹屁暴击的老爷子顿时笑眯了眼,一脸自豪的说:“那可不,也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想当年为了学这手艺,付出了多少。
你爷爷我啊,一辈子的聪明劲都用在这上了。”
老爷子一脸感慨的回忆着当年的艰辛。
当年被卖进大户人家时,老爷子也才17岁,正当年轻呢。
管家见他长得有点小俊,本来想着把他安排到少爷身边伺候的,但就这身板也忒瘦弱了,以少爷那活泼劲还不够折腾的,想了想也就作罢。刚好大厨房那缺个烧火的,于是就把他丢后厨去。
大厨房里两个大厨,分别为张大厨跟李大厨,还有一个翁大娘是做甜品糕点的。
李大厨主做面食,而张大厨就不得了了,听说他师傅祖上是做御厨的,擅长各种菜系。但他为人有点小心眼,又把这手艺看的紧,轻易不外传。
当时得知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伙子,就哪哪看不顺眼。本来是想要个烧火丫鬟的,这样不怕手艺被学了去。哪知来了个男的,做个菜还得时时防备着,你说他能开心吗?
所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对着老爷子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时常朝他大骂着,脏活累活都丢给他,还戳窜着另外两位大厨一起。
本来李翁两人对于这新来的小伙子没那么多意见的,但架不住张大厨一直在耳边嗡嗡嗡的,也不好下他面子,于是就答应了张大厨。
老爷子原本以为以后只能逆来顺受了,却在一个雨夜迎来了转机。
当时老爷子起夜,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像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忽然想起厨房走廊放着翁大娘第二天要用的食材。他赶忙跑过去一看,果然,这雨飘进来打湿了一小部分食材,这会儿要是没人收起来,照这雨下的趋势铁定都会损坏掉。他只好把这些全挪到厨房里。
弄好后他就打着伞准备再回去睡会儿,却没想到在路过两位大厨房间时,隐隐听到李大厨房间里传出一阵敲击的声音,他本不想管的,毕竟在规矩森严的大户人家里好奇心太重是会要了小命的!
就在他提脚准备离开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李大厨的闷哼声。他这时也顾不得好奇不好奇的问题了,赶紧推开门。
他太清楚这声音了,当初他爷就是因为从床上摔下来后没几天人就没了。他当时刚好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却亲眼目睹了他爷摔下来时脑袋碰到了地上凸起的石块,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为此印象极其深刻。
依着闪电划过而照亮屋子的瞬间,他这才看到了屋内的情况。果然像他想的那样,李大厨正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他赶忙点起灯,上前细细一看。只见李大厨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还伴随着轻微的抽搐。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家里有用过酒给他降温,于是又跑回厨房抱着一小坛子的酒过来,拿出一块布,把布沾湿,分别涂在额头,腋下以及四肢等部位。
宋晚打量着这个还没回去睡的糟老头,只见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打开看了好一会儿。
见他紧锁着眉,好似想到什么又是长叹一声。
宋晚见状迅速抬脚凑到边上,纸上的内容一览无余。上面详细地记述了雷延窃取了哪些人的成果,又使了哪些手段打压的对方。
嚯!里面的名单上果然有她,她就知道作为雷家的掌权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家里人干了什么呢。
要说里面没有他的纵容,宋晚打死也不信。
这个糟老头子果然坏的很!
这手上拿的妥妥的证据啊。嘿!还省得她去调查了。
雷大军看完后又把这些资料塞回信封里,转过身把墙上的主席画像掀开,只见墙壁凹下去一小块正方形,中间还突起个小圆形的块状。
嗬,这果然有机关,年代文诚不欺我!
宋晚就在边上盯着他往里按了三下,又往外扯四下,再次往里按压一次后,旁边的书柜突然往左移动,露出了一面墙。接着他又朝小圆块用掌心拍了两下,墙上突然打开了一扇能容那两个人的门。
雷大军顺着楼梯往下走,宋晚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这次真是让她开了眼。
往下走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就到底了。
这是一间地下室。
面积大概有二十几平的样子,里面堆放着一个个箱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
宋晚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这会儿还不是时候。
雷大军把最右边的一个箱子打开,把手里的信封放在一大堆文件的上面,又把盖子盖回去。
视线又朝着这些箱子挨个扫视了一遍,见没什么异常就要离开了。
宋晚见他往回走就赶紧跟上,走到门口时才惊觉门是紧闭着的。
她顿时皱了下眉头,刚刚居然没听到关门的声音!进来时是能听到门移动的声音的。
没想到这门关起来居然没声儿,还好她没有留在底下。
眼瞅着雷大军靠右边站稳,双脚齐平地踩在地上,宋晚往下看才发现他脚前跟下有两道画着的短线,这短线画的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谁又能想到这线是打开门的机关呢,这老头可真阴险。
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个地下室却又找不到机关出去,估计只能死在里边了,毕竟没吃没喝的。而且他的那些宝贝也就丢不了。
宋晚出去后,就离开了军区大院。
今天主要是来探查情况的,动手还得等几天。她打算明天上班时就申请工作调动。
翌日。
宋晚早早地起床,就到了研究所。路上还见到了之前谈论原主的那两个同事。
碰到她还很友好的跟她打招呢,一点也看不出那天对原主的鄙夷。
原主之前没冲上去质问的原因宋晚大概是知道的。
不就是怕雷延知道是他们泄的密嘛,所以原主担心是自己的缘故从而害了他们,她心里过不去那关。
虽然他们知道真相,但是他们也没有义务告诉她。
宋晚理解他们的做法,但这并不妨碍见到他们觉得晦气,所以她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回到实验室,宋晚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要干活的想法。
反正她都要走了,少干点也不影响她拿工资。
所以她为什么要干呢,她就等着院长来就好了。
心里寻思着调动的地方,宋晚属意是去江安市的,就在老家的隔壁市。那里有个规模比较大的机械厂,到那做个研究员也挺不错的。
而且现在是1964年,接下来又是动荡时期,并不适合留在京市,而且离改革开放还要十来年呢,申请下调地方上做研究员才是上上策,远离政治权利中心才安全。
“宋晚,院长找你。”
听到声音的 宋晚才把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朝着来人笑了笑,“好的,谢谢学长。”
被叫学长的男人摆了摆手,“不谢,也是刚好顺路。”
她都还没去找他呢,他倒是先找上了,不过这样也好。
宋晚到办公室时,院长正端着杯茶,一副悠闲自在地喝着,丝毫没有担心她闹起来的样子。
宋晚敛起眼底的神色,脸上端的是面无表情,拉出他对面的椅子直接坐下,“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院长也不在意她的动作,毕竟吃亏了嘛,心情不好,理解。
轻轻吹了下搪瓷杯里的茶,小小地抿了一口,“那天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宋晚看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院长把茶杯重重一放,掀起眼帘轻蔑的盯着她,“你要知道这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宋晚的态度令他很不满。
“你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能比得过人家背后的势力吗。你只要把往后的属名让出去,只要他好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语气停顿了下,转而又说:“而且你不是不在乎这些名头吗。”
宋晚嗤笑了一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出的话满是嘲讽的意味。
“院长当年怎么不把自己的成果让出去?
成就他人这种高尚的品德你值得拥有呢。”
“你!”院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而且吧,我有说过我不在乎名头吗。”宋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句一顿的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可以不在乎,但并不代表别人可以拿去!”
“你还想不想在这待着了!”院长见她想啃硬骨头,恼羞成怒地威胁道。
“不待了。”
“什么?”院长以为是他听错了,再次问道:“你刚说不待了?”
“对,我要申请下调。”宋晚强调。
院长狠狠皱了下眉头,这结果是他没想过的。毕竟这所研究院是很多人趋之若鹜,宋晚能在一毕业就进入研究所是因为她极其有天赋的,而且仅仅工作两年,比别人五年十年出的成果都多。他不信她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宋晚才不管他信不信呢,拿出准备好的申请函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下调申请,你赶紧批了吧。”
院长接过来看了看,“你要到江安市的机械厂?”语气充满了探究之意。
宋晚神情散漫,语气幽幽,“我被这地方伤透了心,得离开这伤心之地,要不然我都展开不了工作。”
抬眸望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而且现在国家不是鼓励到地方上搞建设吗,我得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贡献自己的这一份力啊。”
院长听着她这冠冕堂皇的话,眉心跳动了几下,虽然他不认同,但是他敢反驳吗?他要是不赞同那不就是跟国家对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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