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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

木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那时没有多少月例银子,自然买不到什么好东西,那两枚玉扣并不值钱,但前世,她二人到死都戴在身上。穆易捧回她们的骨灰时,也将玉扣一起带了回来从此她便一直佩在腰间,除了在宫内遗失过一次之外,从未离身。玉扣留下的并没有太多美好记忆,丢了便丢了吧。她安抚了文摇几句,那丫头才重展笑颜。主仆三人说笑间,徐朝前走进院来,今日正值休沐他要带徐容容去拜访新邻居。“如今你掌家了,世情规矩也要开始学习。正好,隔壁昨日搬来一户人家,听说一应物品俱是考究,口音也是京城人士,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你随为父一道前去拜访拜访。”徐容容本想拒绝,但听完徐朝前的描述,顿时生了好奇之心。徐家住的街区并不繁华,周边邻里也都是普通人家,为官的品阶不高,营商的小本买卖,怎么会突然...

主角:徐容容穆戎   更新:2025-03-1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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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容容穆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那时没有多少月例银子,自然买不到什么好东西,那两枚玉扣并不值钱,但前世,她二人到死都戴在身上。穆易捧回她们的骨灰时,也将玉扣一起带了回来从此她便一直佩在腰间,除了在宫内遗失过一次之外,从未离身。玉扣留下的并没有太多美好记忆,丢了便丢了吧。她安抚了文摇几句,那丫头才重展笑颜。主仆三人说笑间,徐朝前走进院来,今日正值休沐他要带徐容容去拜访新邻居。“如今你掌家了,世情规矩也要开始学习。正好,隔壁昨日搬来一户人家,听说一应物品俱是考究,口音也是京城人士,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你随为父一道前去拜访拜访。”徐容容本想拒绝,但听完徐朝前的描述,顿时生了好奇之心。徐家住的街区并不繁华,周边邻里也都是普通人家,为官的品阶不高,营商的小本买卖,怎么会突然...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精彩片段


她那时没有多少月例银子,自然买不到什么好东西,那两枚玉扣并不值钱,但前世,她二人到死都戴在身上。

穆易捧回她们的骨灰时,也将玉扣一起带了回来从此她便一直佩在腰间,除了在宫内遗失过一次之外,从未离身。

玉扣留下的并没有太多美好记忆,丢了便丢了吧。

她安抚了文摇几句,那丫头才重展笑颜。

主仆三人说笑间,徐朝前走进院来,今日正值休沐他要带徐容容去拜访新邻居。

“如今你掌家了,世情规矩也要开始学习。正好,隔壁昨日搬来一户人家,听说一应物品俱是考究,口音也是京城人士,想来不是等闲之辈,你随为父一道前去拜访拜访。”

徐容容本想拒绝,但听完徐朝前的描述,顿时生了好奇之心。

徐家住的街区并不繁华,周边邻里也都是普通人家,为官的品阶不高,营商的小本买卖,怎么会突然搬来一个富贵考究的人?

而且那户人家与自己的院子仅一墙之隔,昨日竟没有听见半点动静怎么会如此神秘?

于是她吩咐文摇打开库房,挑选了一些精巧的摆件做礼,便跟着徐朝前一同前往。

因是刚搬来,大宅门上尚未挂匾。

徐朝前的小厮前去叩门,没多久便有人前来应门。

大门打开,熟悉的面容上带笑意。

这不是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又是谁呢?

徐朝前尚未反应过来,徐容容却眉头微皱。

下意识的想要走开。

可下一秒,转角走出来一个身型颀长的青衫男子,与她四目相对。

堂堂威远侯,大周朝一品军侯穆戎竟然搬到徐府隔壁。

而且在这样的境况下相遇,这一切都让徐容容始料未及。

徐朝前看清来人后也是目瞪口呆:“侯……侯爷?”

穆戎一袭浅色常服,绣着青绿色的翠竹劲松,墨色腰带上坠着一枚象征宗室的碧蟾玉佩。

他走上前来,微微侧身:“本侯刚刚搬过来,正想安顿好之后过府拜访,没想到徐大人倒先登门了。”

徐朝前客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宅子空了两年,如今有新人入住,于情于理我们都该登门拜访。只是……不知侯爷为何搬到此处?”

“本侯喜静。”穆戎答话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徐容容,眼底含笑。

看着门前人来人往的商贩,不远处还在喧闹的集市,徐容容心里烦躁。

“既然此处住的是侯爷,小女不便登门,先行告退。”徐容容说完,道了个福,便离开了。

她与穆戎已经订亲,按理的确不能在婚前过多会面,这借口倒也在理。

穆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而一旁的徐朝前,则顺着穆戎的目光望去……心里喟叹:容姐儿真是不简单,这招欲擒故纵,实在是高啊!

回府后得徐容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却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按前世发展,穆戎与林皎月的羁绊正越来越深,但细想近来他所做的事,又与前世大不相同。

但究竟是他变了,还是他原本就是如此?

前世定亲一年,侯府五年,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寥寥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漠然的。

她也并未见过他与林皎月如何相处,只是曾在穆易和穆艾闲聊时偷听过只言片语,想来应是甜蜜的,偶尔还带着戏谑和调弄,甚至还有些孩子气。


穆戎弯下腰来:“嗯,徐大小姐下手有分寸!你若不解气,我送你回去再捅他几刀可好?包管叫他疼入骨髓,又死不了。”

徐容容:“……”

热水很快就端了进来,徐容容将两只手缓缓浸入水中,血迹很快便化开,慢慢将盆中水洇红。

一连换了三盆,徐容容才将手洗净,她拿起帕子,擦干之后递给文摇:“烧了吧。”

待身上再闻不见血腥味后,她看向穆戎:“侯爷……怎么会在那?”

“还不是因为徐大小姐昨夜神勇,第一波从韶华庵返京的人将武平丑态传得人尽皆知。我心想此事必少不了你的手笔,只那武平混账惯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于是便带人赶了过去。”

徐容容有些一言难尽,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和武平必定是不死不休。

他……前世自己救他一命,今生,便算作他还了这条命吧。

她福下身:“如此,小女谢过侯爷。”

穆戎看着她疏离客套的模样,眉头微皱。

与她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让她承情。

待她起身后,他换上一副笑脸:“徐大小姐不必道谢,若不是亲眼得见,怎敢相信徐大小姐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

他顿了一下,“你那记断子绝孙脚,实在威风。”

徐容容被他闹红了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这副带着些怒意的眼神,在穆戎眼里,却好过她方才的疏离。

于是,他又加了一把火,凑过来道:“但以后,可千万别使在为夫身上。”

“你……”徐容容一手将他推开,这人还是这么可恶!

穆戎见她果然不再像来时那样情绪紧绷,便不再逗她,笑着离去。

走到徐府门前,穆艾也带着人赶到了。

徐柳氏和徐尧尧母女已然被绑在马车上,狼狈不堪。

穆戎朝她二人冷冷一瞥:“绑着吧,等徐大人回来好好观赏观赏。”

“不要!”徐柳氏嘶吼道,这可是在徐府门前,人来人往的,“求侯爷给小妇人一些脸面。”

穆戎闻言:“你要脸面,与本侯何干?”

说完翻身上马,带着威远侯府众人扬长而去。

给徐柳氏母女腾出了更多供人指点的空间。

这一天,徐府尚且算是平静。

徐朝前早早下值回来,将徐柳氏母女叫去前院问话。

徐柳氏知道轻重,于是便将责任推到了柳凝儿的身上,说这丫头心大,勾上常兴侯世子,爬床的时候被众夫人给撞上了。

世子气不过,这才有了将她们绑在徐府门前那一幕。

徐朝前气得掀了桌子。

他虽怒常兴侯世子欺人太甚,但更多的是恼徐柳氏丢了自己的脸面,至于昨夜真正发生了什么,并不在他关切的范围内。

对梧桐院这里,更是一句问候都没有。

洛书气得直哭。

而徐容容则不以为然的将她摁在榻上,给她的后背上药。

武平那一巴掌狠毒,落在女子后背尚且留下如此深的印记,若是打在脸上……真不敢想。

文摇在一旁握着拳头,直吸气。

徐容容好笑道:“你们两个人,好大的气性。”

“小姐还笑!夫人对小姐做出这样的事,老爷居然还能忍。”简直枉为人父!

徐容容挑眉:

“你们不会到现在,还对他心存侥幸吧?”

“他今天不闻不问,不是因为偏心;明天若是突然表示关切,也不是因为爱护。他这一生,所作所为皆是权衡罢了。”

“他一个正六品朝议郎,一年俸禄不过一百五十两,徐府开支多半倚仗夫人,昨夜之事无凭无证,他犯不着跟夫人撕破脸。”


威远侯府的马车又稳又大,没有了穆戎的存在,徐容容瞬间将自己从他的气息中抽离。

她何尝不知道林皎月是在对自己挑衅。

穆戎走下马车的那一刻,她没有丝毫难过,取而代之的反倒是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今晚的种种异常,是在跟林皎月怄气。

这样总好过她之前的担心……若他也是重生而来,她想要逃离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忖间,穆艾将她安全送到徐府门前。

徐容容向他道谢,角门打开,文摇和洛书从府内迎了出来。

文摇一眼就看见自家小姐的嘴唇不对,大惊失色:“小姐,您……”

徐容容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我累了,先回房吧。”

回到梧桐苑,关上门窗后,徐容容坐在镜妆前,用热帕子盖住了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晚,短短两个时辰,却让她经历了几番起伏:武平的纠缠,陛下的赐婚。

桩桩件件都让她耗尽心力。

由着两个丫头伺候完了洗漱,她正要躺下,隐隐的传来敲门声,文摇出去片刻后,一脸古怪的进来回话:

“是夫人身边的凝儿,说……说是威远侯来了,老爷夫人陪着他在前厅,请小姐过去。”

徐容容:“……”穆戎来了?

想到他在车上的轻薄,徐容容心绪难平:

“你去回了她,就说我大病初愈不堪劳累,已经睡下了,让父亲和夫人招待吧。”

文摇答应着,自去回话。

徐府前院待客的花厅里,徐朝前夫妇和穆戎分宾主而坐。

茶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徐朝前眼皮直跳:威远侯大半夜的跑到府里来,也不说话,该不会是要悔婚吧?他偷看了身旁的徐柳氏一眼,而后者仿佛入定一般,根本不搭理他。

厅内寂静,直到徐柳氏的大丫鬟柳凝儿进来回禀:“梧桐院的门已经落锁,院内熄灯,大小姐……已经睡下了。”

徐朝前:“……”心里哀叹:完了完了!这作死的丫头,居然敢这样对侯爷!婚事保不住不说,他的前途怕是也要完了!

他心中惶恐,觑着眼偷看穆戎,起身道:“小女无状,明日我定严……”

“是在下顾虑不周。”穆戎放下手中的茶碗。

“啊?……”徐朝前剩下的话哽在喉中。

穆戎微微一笑:“在下深夜叨扰,还请徐大人和夫人原谅。”

他没想到穆艾会将车驾得如此之快,他应对完林皎月之后一路施展轻功而来,却始终没有追上马车。

穆艾侍立一旁,想到侯爷方才责备的目光,心里委屈:我还没有吃上一口饭呢。

“侯爷客气了,我们夫妇二人也是刚刚回府,算不得叨扰。侯爷深夜来此,想来是有要事吧?”徐朝前心中惴惴不安。

穆戎掏出一张裱纸双手捧上:“蒙皇恩得陛下赐婚,在下想与徐大小姐尽快完婚。在下家中父母已不在,无人操持,只能自己前来奉上八字,还请徐大人尽快请人与徐大小姐相合。”

按大周礼法,议亲双方需要分别将两人的八字相合,若有一家认为不合,婚事便不能成。但一般来说,既然想结秦晋之好,合八字只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

“好!好!好!”徐朝前连声答应,方才皱紧的眉头此刻像菊花一般绽放,“小女的八字明日下官亲自送到侯爷府上去。”

“不必!”穆戎道,“就现在吧?”

“啊?……”徐朝前又愣住了。

“我们爷的意思,是请徐大人将大小姐的八字现在就拿出来。”一旁的穆艾插嘴道,他今晚饿着肚子为徐家的事来回跑,此刻见徐朝前这么拎不清,不免有些上火。

侯爷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岳父?耳朵不好使,脑子也不太好,怪不得现在才混到个六品。

徐朝前连声答应:“好!好!好!下官这就让内人去取。”

说完,他推了徐柳氏一把。

后者不太情愿的起身,转去了内院。

只要婚事不黄,徐朝前就不再害怕了,他开始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

穆戎侧身倾听,时而微笑时而点头,徐朝前越说越得意,但只有穆艾知道,自家主子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徐柳氏带着徐容容的八字回来,穆戎才收敛情绪,站起身接过八字,并小心翼翼地收好。

待一切收拾妥当,他拱手告辞。

徐朝前恭恭敬敬的将人送到门外,目送穆戎登上马车:“侯爷慢走。”

穆戎立在车上,居高临下道:“徐大小姐太瘦弱了,气色也不好,还请徐大人费心照料。”

等目送威远侯府的马车离去之后,徐朝前才回过味来:这不是我自己的女儿吗?威远侯这是啥意思?怎么还请他“费心”照料?

这……这……这!这是在暗示他对自己女儿不够上心吗?

都怪徐柳氏那个贱妇!

院外发生的事情,徐容容浑然不觉,她又陷进了被困在威远侯府的梦境里。

穆戎不喜欢侍女伺候,因此偌大地侯府只有她带去的柳莹儿一个女婢。

这个丫头一心只想着爬床,对她这个毫无权势的侧夫人自然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进入侯府的第一年,她没有一顿饭不是冷的,柳莹儿每次都在吃饱喝足后,才将饭拎回她所住的沐心院。

柳莹儿并不怕得罪她,更不怕惹她生气。毕竟在侯府,她一年见不了穆戎几次。她这侧夫人之位形同虚设,若是想要在侯府好好活下去,她必定不敢得罪自己的娘家。

就这样猖狂了一年多之后,柳莹儿又借着她的名义妄图爬床,事败后被穆戎下令杖毙。

行刑那天,侯府长史穆易奉命去沐心院“请”她这个主子前去观刑,让她亲眼看着自己贴身婢女的下场。

柳莹儿差点被打成肉泥,而她则连羞带怕病了整整一个冬天。

外界传言,穆戎真心喜爱这个侧夫人,为了她迟迟不愿娶妻纳妾,也从不眠花宿柳,甚至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但她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不过是为了他心头的白月光林皎月罢了。

不娶妻,是为了留着正妻之位迎娶林皎月。

不纳妾、不眠花宿柳、不纳通房,是他要为林皎月守身如玉。

成亲四年,别说与她同床共枕,他甚至连她沐心院的屋子都没有走进一步。

直到……

那个暴雨之夜。

她想要救出文摇和洛书向他求援,而这一切的代价。是他在那一晚强要了她。

初经人事的身子,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承受。

直到他恢复理智,在吞掉了她的泪水后继续与她纠缠。

她记得第二天醒来后,她裹着凌乱的衣衫打开门,却正好看见林皎月那张难以置信的脸。

“戎哥哥,你……和她……”

林皎月眼角滑落的泪水令穆戎十分慌乱,他紧紧抿着唇,无法解释这屋内凌乱的痕迹,以及尚未消散的靡靡气息。

这样的静谧令人窒息,她刚要开口:“庆阳郡主……”

“你退下!”穆戎喝道。

声音不大,却足以击碎她。

这一声呵斥让她知道:一切都没有改变。

林皎月面颊上那破碎的、难以置信的神情,恰到好处的撩拨着男人的心弦;那如小鹿一般清透的眸中,有一颗泪珠正适时滚落;还有她维维发抖的身体似乎正摇摇欲坠,但又反差似的透着压抑和隐忍。

不愧是她,林皎月。

她看着一切都恰到好处的林皎月,忽然觉得自己败给这样的对手,似乎没有什么不甘。

她艰难地扯过外衣裹在身上,赤着脚向外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听到林皎月哭泣:“戎哥哥,北凉偷袭边境,我爹和大哥他们下落不明……”

“你别难过,我这就进宫请旨,去营救他们!”这是穆戎急切的声音。

“谢谢你……谢谢你,戎哥哥……我祝你和侧夫人百年好合……”

“皎皎,你听我解释……”

身后的人在辩解,在哭泣,在抚慰。

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赤脚踩在碎石路上,好痛。

没过多久,穆戎便领兵前往边境,营救兵部尚书林之痕和北线戍边督卫林允策。

临走前,他吩咐穆易将府内事务交由她来打点。

这是她入府五年以来的第一次。

但是她拒绝了。

她只让人将侯府最偏远的望江阁收拾出来,然后搬去那里独居。

从此,侯府的一切,穆戎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想着,等他回京,她便以无子为由自请下堂,从此与威远侯府恩怨两清。

然而,终究是出了岔子,他愿意为林皎月只身犯险,但换来的是七夕宴上锒铛下狱。

而她,则在最后一刻,为他赔上了性命。

若要问她是否后悔?

其实在扑出去为他挡箭的那一刻,她什么也没想,就这么冲出去了。

既然做了,又有什么好后悔呢?

只是一觉醒来,现状让她哭笑不得:

既然能重活一次,那为什么不让她回到更早些时候呢?若是有更充足的准备,今晚之事必定不会发生。

她在满心的怨念中,沉沉的睡去。


景元十七年的七夕宴上,皇帝下旨:

将工部朝议郎之女徐容容赐婚给威远侯穆戎为正妻。

这一年盛宴,就此告结。

与来时不同的是,低阶官眷要最后离场。

徐家人走出正阳宫时,周围之人寥寥无几,而威远侯穆戎则更加显眼。

他复手而立,站在月光之下,碧青长衫更显飘逸。

徐朝前赶忙上前拱手:“见过侯爷。”

穆戎回礼:“夜深露重,徐大人先请,我来送徐大小姐出宫。”

不等徐朝前开口,徐柳氏上前道:“这不合适吧?毕竟还……”

“合适!合适!”徐朝前一把将徐柳氏扯到一旁,满脸堆笑道,“容姐儿头一回进宫,正想趁着月色在宫里逛逛呢,这就劳烦侯爷了。”

说完,他拉着徐柳氏匆匆离去。

留下领路的内侍目瞪口呆。

穆戎看了内侍一眼:“我来送徐小姐。”

内侍赶紧退开。

徐容容未动,她垂下眼帘,如黑羽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映衬在如雪般的肌肤上显得更加灵动,但她的双眉微蹙、薄唇轻抿,又似乎压抑着一股怒气:

“侯爷今日所为,臣女不解。”

“何处不解?”

“家父是工部朝议郎,侯爷乃是一品威远侯,平日里只怕连面都见不上,何谈交情?小女囿居后宅,侯爷驰骋疆场,今日之宴在侯爷的印象中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吧?何来心悦?”

“徐小姐可知,何为一见钟情?”

穆戎身量很高,他的阴影投在徐容容的身上,地面上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再配上他此刻的神情,气氛说不出的旖旎。

若换了其他少女,只怕此刻便醉了。

但她徐容容可不是一般的少女,她后退一步:“侯爷说笑了,小女别无所长,唯懂自知之明。”

她的闪躲令穆戎有些无奈,只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时候不早了,我先送徐大小姐出宫吧。”

徐容容拒绝不了,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正阳宫距离宫门有一炷香的路程,一路上穆戎不住地放慢脚步,想要和少女并肩前行。

而后者则一直目视前方,心无波澜。

“常兴侯世子殿前失仪,是徐大小姐的手笔吧?”穆戎打破了沉寂。

徐容容顿了顿:“小女不明白侯爷的意思。”

穆戎目光瞥向她腰间的香囊:“常兴侯世子武平是京中出名的纨绔,吃喝玩乐无一不精,怎会在七夕宴上喝点酒,吃点瓜果就吐成那样?若我没有猜错,徐大小姐的香囊里装的是中药常山吧?”

中药常山,有涌吐痰涎的作用,是徐容容让洛书借口跟王府医抓药的时候,采买回来的,她藏在身上带进七夕宴,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瞒过了太医,却被他一眼识破。

徐容容没有否认:“侯爷聪慧。”

穆戎接着道:“在七夕宴上下药风险极大,若陛下严查,你该怎么脱身?”

他言辞间颇为自己考虑,徐容容不好不答。

前世七夕宴后不久,皇帝就因武平的桃花债斥责常兴侯治家不严,最终将其夺爵,可见皇帝是何等厌恶这扶不起的常兴侯一家,于是她回道:“七夕宴上的每道菜品都是皇后亲自安排,帝后一体,陛下自然不会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去下皇后的脸面。”

穆戎接着问:“可即便躲过今晚,若常兴侯以地位施压强行娶你,你又当如何是好?”

“所以侯爷是为了救我,才向陛下请赐的吗?”徐容容停下脚步,抬起头直视穆戎。

后者没有出声,似在思索该如何回答。

但徐容容没给他时间:“小女多谢侯爷的好意,但侯爷怎知我无法善后?侯爷以为用婚事可以救我?但您可知与一个不相爱的人朝夕相处,犹如牢笼!您以为自己是在救人,但实则害人害已。”

她说的直白,这让被誉为京城少女春闺梦里人的穆戎始料未及,他迟疑道:“你……竟真的半点也不愿嫁我?”

徐容容冷笑:“侯爷未免也太自信了!”

前世她将他捧在心口上,他不知道珍惜;今生她对他厌恶的如此明显,他却缠了上来?

呵……男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古人诚不欺我!

徐容容昂起头:“小女不知何处做的不妥,竟让侯爷误以为小女心悦您?”

穆戎黯然:“是我唐突了。”

气氛有些尴尬,幸好被一旁传来的男子声音化解:“戎哥儿,慢些走。”

穆戎停下脚步,循声望去,是太子武天骜与太子妃相携而来。

徐容容也只得停下,带贵人到来后,和穆戎一同行礼请安。

太子摆了摆手,看了徐容容一眼道:“方才看得不清,如今一看,不得不说戎哥儿你好眼光。”

“太子谬赞。”

太子略略弯腰,满面笑容的对徐容容说:“孤这个表弟,虽然冷情冷心的,但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京城少女,令她们梦断情伤,今日能当众求娶,也是你这个丫头的福气,今后可千万要好好服侍他。”

徐容容心中厌烦,但面上却不能表露。

看着太子一脸的春意盎然,她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

太子不等她回应,又笑着拍了拍穆戎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内弟的事情……多谢戎哥儿提醒,否则孤定会受他牵连,在父皇那里也无法交待,孤和太子妃特地来向戎哥儿道谢。”

说话间,太子妃盈盈上线,行了一个谢礼:“幼弟被爹娘偏宠,差点犯下大错连累太子,多谢戎哥儿援手。”

穆戎侧身,不敢受礼。

但这话在徐容容心头,恍若黑夜中炸开一道霹雳!

她记得前世时太子妃幼弟偏信门客说辞,侵占了江夏的盐山,此事被二皇子知晓,命人在朝会上参了太子一本。

盐业乃国运,太子内弟居然敢侵占,这是要命的大事!于是皇帝下令将太子内弟赐死,太子因治下不严被禁足东宫。前世七夕宴时,太子才刚刚解禁,因此行事作风与今生大不相同,别说在宴席上嬉闹调笑了,只怕连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太子的危机竟然被穆戎给解了。

可……穆戎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徐容容心头一片阴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扣紧,紧紧抿着唇看向穆戎。

穆戎浅笑回应:“太子言重了,不过是前些日子穆艾带兵路过江夏,偶然得来的消息。”

太子点头道:“多亏了戎哥儿身边的左膀右臂!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微臣的本份。”

太子的姿态已经做足,太过谦卑反倒影响身份,于是点头道:“待你大婚时,孤定会送上一份大礼!你的岳家岂能屈居六品,孤日后必会提携他!”

徐容容:“……”大可不必。

而太子妃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徐容容,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枚梅花鎏金簪子,插到少女发间:“徐大小姐这般妙人儿就该配这精致的首饰,待徐大小姐和戎哥儿大婚时,我亲自去徐府给大小姐添妆。”

徐容容眉头微皱,前世太子妃因为太子酒后戏语便对她怀恨在心,甚至想将她献给皇帝,如今又是这般姿态,让她十分不适。

她身体有些僵硬,下意识想要后退。

穆戎连忙站到她的身前,挡住她半边身子:“微臣代徐大小姐谢过太子妃厚爱。”

太子拉过太子妃:“看戎哥儿把人护得密不透风的,咱们别在这碍眼了!赶紧回宫吧。”

说完,太子大笑着,和太子妃并肩离去。

徐容容心头的疑虑未消,在他们远去后试探道:“太子殿下欠了威远侯好大的人情。”

穆戎笑笑:“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是穆艾他们不适应江南气候,军中将士多生急症,不得已才改道江夏,说起来,他们有违军规也是要受重罚的。”

难怪前世太子没有提前得知消息,原来是多了这个变数。

徐容容略略放心。


仔细的擦拭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

……

小院里,让人脸红心跳地声音还在继续。

男人低吼着,仿佛着了魔一般;女声婉转低吟,似难耐又似痛苦。

众女眷举着火把而来。

肖夫人停下脚步,将肖灵儿和徐容容俱搂入怀中:“别听。”

其他女眷也都涨红了脸,军侯夫人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厢房的大门。

帐中交叠的两道身影袒露在众人面前。

“畜生!”军侯夫人一把将武平扯了下来。

“啊……”常兴侯夫人一声惨叫,冲进房中,扯过床上黏嗒嗒的被子将儿子裹住。

“我道是谁!”军侯夫人气笑了,“难怪你再三推阻,原来是知道自己儿子在这干好事呢!”

常兴侯夫人浑身发抖,而武平这才缓了过来,但眼神依旧迷离。

“母亲……这是怎么了?”最开始时他确实情动难耐,但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女子生涩,并不足以如此吸引他,但他却偏偏停不下来。

屋内院内站满了人,鄙夷地看着常兴侯母子。

“贱人!敢勾引我儿犯下如此大错!”此时的常兴侯夫人又急又气,她掀翻床帐,将榻上的少女暴露人前。

“啊!……”女子尖叫。

徐尧尧和徐柳氏心中暗喜,循声望去……

很快,两人大惊失色。

“这是哪家的女眷?”一位夫人疑惑道。

“怎么是你?”常兴侯夫人是认得柳凝儿的,到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于是扯着柳凝儿的头发,将衣不蔽体的她拖出来,丢到徐柳氏面前:“好!好!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你竟敢用这个贱婢暗算我儿子!”

徐柳氏见状不好,刚要上前解释一二。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将她的脸打偏过去。

“好叫众夫人知晓,这徐家夫人前些日子偷偷来找我,说是恨毒了徐家先夫人留下的长女,让我家平哥儿趁着上山祈福的日子,强要了那女子的身子!我常兴侯府是什么人家?平哥儿虽幼年时行事荒唐,但近来知节守礼行为稳妥,我们怎能应下这等龌龊之事?可没想到这徐夫人不甘心,竟然用她的贴身婢女来勾引我儿子!简直不知廉耻!”常兴侯夫人铮铮有词。

众人虽然知道她所言不实,毕竟你儿子在佛门净地行此荒唐事,并无人逼迫。

但这不影响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徐柳氏母女身上。

徐尧尧面露委屈的用帕子给徐柳氏擦脸。

见女儿这般委屈,徐柳氏心中恨意更甚,她瞪着常兴侯夫人:“你血口喷人!你自己儿子管不住下半身,糟蹋了我的丫头,你居然还在这大放厥词。”

“我大放厥词?我们平哥儿是常兴侯世子,他若想要一个丫头,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常兴侯夫人这话有理,毕竟世子和丫头地位悬殊,但凡世子想要,大多数丫头都乐意爬床做半个主子。

武平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大喊冤枉:“是这个丫头诓我!是她说徐大小姐有要事,我才跟她过来,可没想到却被这一家子黑心人给算计了!”

常兴侯夫人闻言底气十足,她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指着徐柳氏:“你下贱!居然用长女作饵!”

徐柳氏两边的脸颊高肿起来,她正要骂回去,却听见人群中一道声音:“你胡说!”

徐容容走了出来,双眸含泪,用一种恳切地眼神看着徐柳氏:“夫人不会这么做的!我虽不是夫人亲生,但这些年她一直对我多有照顾。在知道我蒙皇上赐婚后,便早早为我筹备婚事,她是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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