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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前文+后续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讲述主角顾星晚宴矜的爱恨纠葛,作者“软之”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4-26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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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讲述主角顾星晚宴矜的爱恨纠葛,作者“软之”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顾星晚率先推开车门,正要下车时,意外瞥见宴矜脸上口红晕开的痕迹,吓得一把扑过去拽住他推门的手。
宴矜看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眸微顿,似笑非笑说:“顾律师这是什么意思?需要我给你抱下车?”
顾星晚看着窗外陆陆续续下车的同事,没心情跟他贫嘴,急切说:“你的脸上有口红。”
她刚刚下楼前,想着要聚会,特意在办公室补了一下口红。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她就不补了。
现在要是这样出去,明眼人一看,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宴矜闻言,淡淡“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顾星晚连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递给他:“你快擦擦,一会儿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宴矜瞥了一眼递过来的东西,没接,只道:“我又看不见。”
“我有镜子。”她又赶忙在包里翻找着。
“我不喜欢照镜子。”
顾星晚:“???”
什么臭毛病?
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帮我擦吧,你看的更清楚。”宴矜说着,伸手解开安全带,似乎很不情愿的将脸向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外面往这边走来的同事,连忙抽出湿巾,狠狠往他脸上抹去。
“咚咚咚”窗户被人敲响。
顾星晚做贼心虚似得赶忙收回手。
车窗降下,露出祝禹笑嘻嘻的脸:“宴律,你跟顾律师怎么还不下车?”
“哦,小葛还没找到停车位。”宴矜淡淡说着。
因为有车内隔断遮挡着,小葛没听到这句话,不然他肯定要大呼冤枉啊。
“那我先去大厅等着了。”祝禹说完,转身带着一群同事离开。
宴矜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淡漠问:“擦干净了吗?”
“嗯。”顾星晚将东西塞回包里,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包间里,因为是庆功宴,一众人也比较放飞,嬉笑着围在一起要给宴矜敬酒。
宴矜难得一一应下了。
顾星晚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同事们聊着八卦,时不时有男同事过来笑着说:“星晚,咱们加个微信吧。”
“哦,好。”顾星晚也没推辞,一个项目组的,以后总会有工作接触,加个好友也没什么。"


宴矜:“因为你比较便宜。”
顾星晚:“......”
是喝了贺序盘子里的血,说话才跟吸血鬼一样毒吗?
不过这话她没敢问出来,毕竟是老板,在辞职之前,总归要给点面子。
宴矜看着她暗暗磨牙,极力忍耐的模样,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好心解释了句:“律所各个律师都有专业的报价系统,根据学历、从业时长、办案经验等多层数据评估报价,你的是最低的。”
“当事人看了一圈,指名道姓要选你。”
说白了,就是看上她“便宜”了。
顾星晚强挤出一抹笑说:“没问题。”
一般的实习律师刚开始,都需要整理很长一段时间的卷宗资料,很少能亲手接案件的。
虽然离婚官司跟她以往的经验有些出入,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运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矜:“关于当事人的详细信息和联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顾星晚面带微笑点头,一副礼貌客气的姿态说:“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吗?”
男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急着去医院?”
顾星晚刻意顺着他的话,一脸认真说:“嗯,我得去照顾男朋友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待着,我会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划过她的脸,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贺序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聊了半天,又迷惑了。
这两个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绕了,他的CPU都要烧干了。
总不会是想借机把他支开,偷偷去约会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拆穿这两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
贺序笑着看向顾星晚,解释说:“云城各大医院院长我都有联系方式,可以帮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疗。”
顾星晚强撑着脸上的笑看向贺序,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
贺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护车拉走了,那肯定还是严重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跟我客气,一个电话的事。”
顾星晚很想翻个白眼,可一扭头意外撞见宴矜黑沉沉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脖颈僵硬一瞬,低声说:“那我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会儿给我打个电话,用变声器找个男声说你的病没事,已经出院了。"


贺序想到以往宴矜对那个女人的维护,默默闭上了嘴。
罢了罢了,他叹了口气。
又挤出一抹笑,凑到宴矜跟前说起正事:“阿宴,这两天我需要签股份转让书,还得拟婚前协议,需要一个律师。”
宴矜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明天打这个电话,会有人过去帮你看合同。”
说完,他起身拎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坐会儿?”蒋煜在后面喊他。
“明天早上还有个案子要开庭,不玩了。”
撂下这句话,宴矜大步出了包间。
接下来的两天,顾星晚又接连去了另外四家律所。
每次面试时,对方都会点头表示很满意。
可是面试一结束,对方又会添上一句“顾小姐很优秀,可是我们律所恐怕没办法接受”。
第四次遇到这种情况,顾星晚临走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了句“为什么”。
面试官指着她的资料开口:“顾小姐坐过牢?”
这句话一出,饶是顾星晚有再多想要辩解的话,都悉数吞进喉咙里。
她蜷缩着手指,强扯出一抹干涩的笑:“我明白了,打扰了。”
犯过刑法的人,在找工作时需要提前告知雇主情况,她自然也没有隐瞒。
本以为回国靠着优秀的履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现在看来倒是痴人说梦了。
走出律所大楼,已经是下午四点。
顾星晚抬头望着黑沉阴郁的天色,眼眶有些酸涩。
这些年她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没办法过去,永远像这天上的乌云般笼在她头顶。
顾星晚吸了吸鼻子,走向最近的公交车站。
可还没等她走到,便感觉一颗水珠落在脸上,接着两滴三滴无数滴,大雨霎时倾盆而下。
顾星晚用文件夹挡在头顶,快步跑到公交站台下躲雨。
这个点等车的人并不多,她掸了掸额角的雨水,身上的西装早就湿透了,紧紧贴着皮肤有些难受。
可她没空思考这些,而是掏出手机查询要坐几号公交才能回家。
阔别多年,云城的公交线早就改了无数遍,再也不是曾经的记忆里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辆宾利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上车。”
低磁润朗的声音响起,顾星晚一僵,蓦然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早听说他们组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推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挤。”
顾星晚有些迟疑,正纠结是要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过来。”
明明是有些不悦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亲昵。
二十多个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顾星晚,眼神里满满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宴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居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前可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的。
顾星晚站在原地,顿觉头皮发麻。
顶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她连拒绝都张不开嘴,只得僵硬的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就坐在门口靠窗位置,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宽肩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则是淡漠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顾星晚瞥了眼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小声说了句:“你往里面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给她腾出位置。
顾星晚尴尬,可是想到身后二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硬着头皮上车。
白色包臀裙下的小腿随着上车的动作,不自觉擦过男人的黑色西裤,光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顾星晚暗暗咬着牙,只想快点坐进去。
可在抬腿要跨进去的瞬间,左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身子也顺势后仰在男人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星晚的大脑嗡了一瞬,感受到身下两条有力的大腿,和后脊贴着的温热胸膛,她瞬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就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
“我......”顾星晚转眸想解释,可男人恰好也在这一瞬转过脸,她的唇瓣就那么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宴矜愣了一瞬,嗤笑说:“呦,投怀送抱又送吻的,顾律师这是想干什么?”
顾星晚脸颊发热发红,尴尬的无地自容,小声解释着:“我是被绊了一下才会这样。”
刚刚跨过去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前面的座位了,根本没看脚下,连被什么绊了都没看清楚。
宴矜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脖颈,眸光微暗,笑的一脸散漫:“上个车都上不稳,是需要我给你抱过去?”
顾星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穿过她的腿腕,身子霎时腾空。
她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身子又稳稳落到一侧的座位上。
“不用谢。”宴矜慢悠悠收回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顾星晚掏出手机翻出祝禹的微信,发了条消息问:祝律,你们人呢?

祝禹回的很快:回家了,大家都散了啊,星晚你没回去吗?

顾星晚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她又在屏幕上打字:可是宴律好像喝醉了,包间里没人了。

祝禹:刚刚走的时候宴律说有人送他,应该是他女朋友吧,我们就先走了。

顾星晚看着屏幕上的女朋友三个字,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回了句:知道了。

合上手机,她又转眸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既然有女朋友来接,那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顾星晚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和文件袋,抬步往外走。

可还没等她走出包间,身后传来一句带着醉意的喊声:“顾星晚。”

顾星晚脚步顿住,无奈回头问:“宴律,还有什么吩咐吗?”

“送我回去。”男人不知是醉的不省人事还是怎么,依旧躺在沙发上,嗓音很是沙哑。

顾星晚公事公办说:“宴律,需不需要我帮您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送人回家这种事,她做不太合适,万一碰到些不该碰到的,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沙发上的人久久没传来声音,顾星晚等了会儿,实在没了耐心,伸手就要推包间门。

可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顾小姐?”葛岩看到顾星晚,露出礼貌的笑容。

顾星晚虽然坐过几回他的车,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点头笑着说:“你好。”

“我来接宴律。”

葛岩说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包间里只有顾星晚一个人,忙道:“顾小姐,我一个人估计带不走宴律,你能帮忙搭把手吗?”

顾星晚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葛岩长得并不高,不到一米八的样子,她穿着高跟鞋能跟他齐平。

他一个人抬宴矜,确实有些费力了。

可一想到他有女朋友的事,顾星晚心上总有种说不出的闷痛,下意识拒绝说:“不太好吧,要不然您给宴律女朋友打个电话?”

葛岩愣住,脱口问:“宴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

这两次总看到宴律让顾小姐上车,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关系很特殊,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女朋友,葛岩也是一脸懵。

“你不知道吗?”顾星晚也有些吃惊,按理说司机都是身边最熟悉的人,有女朋友这种事应该知道吧。

“这我还真不清楚,没见过宴律身边有女人啊。”葛岩不敢贸然下定论,只能实话实说。

顾星晚迟疑的看了一眼葛岩,想想又觉得,可能宴矜将人保护的很好吧。

“顾小姐,大晚上的我也不好找人,您先帮帮忙行吗?”

葛岩一副恳求的语气,顾星晚不好再拒绝,跟着他走向沙发,将男人扶出包间。

顾星晚原本只是在旁边搭手的,可是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上压着的重量越来越沉,男人的脑袋不知何时滑到她的肩膀,踩着高跟鞋的她走的踉踉跄跄。

幸好,最后还是安全把人扶上了车。

合上车门,顾星晚冲着小葛摆了摆手道别。

小葛看着她,一脸为难:“顾小姐,您怎么不上车?”

“不用送我吧,我自己打车......”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小葛截断:“顾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不一起上车的话,一会儿到了宴律家,我一个人恐怕也没办法把他扶上楼。”

顾星晚:“......”

合着是她自作多情了。

顾星晚最后还是在小葛的恳求下上了车。



虽然离婚官司跟她以往的经验有些出入,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运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矜:“关于当事人的详细信息和联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顾星晚面带微笑点头,一副礼貌客气的姿态说:“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吗?”

男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急着去医院?”

顾星晚刻意顺着他的话,一脸认真说:“嗯,我得去照顾男朋友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待着,我会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划过她的脸,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贺序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聊了半天,又迷惑了。

这两个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绕了,他的CPU都要烧干了。

总不会是想借机把他支开,偷偷去约会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拆穿这两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

贺序笑着看向顾星晚,解释说:“云城各大医院院长我都有联系方式,可以帮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疗。”

顾星晚强撑着脸上的笑看向贺序,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

贺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护车拉走了,那肯定还是严重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跟我客气,一个电话的事。”

顾星晚很想翻个白眼,可一扭头意外撞见宴矜黑沉沉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脖颈僵硬一瞬,低声说:“那我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会儿给我打个电话,用变声器找个男声说你的病没事,已经出院了。

黎施悦正带着顾景熙在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突然接到这条消息,一脸不明所以,可她还是回了个:嗯。

不出半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顾星晚接起,轻咳一声,语气温柔说:“宝贝,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出院了。”

滋滋啦啦满是胡茬子味的中年男声传出来的那一瞬,空气瞬间静默了。

顾星晚:“......”

贺序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说:“你......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啧啧,听这声音,没有五十也得有六十了。

宴矜冷沉的眸光,也不自觉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顾星晚攥紧身侧的手,强忍着崩溃找借口说:“他可能嗓子坏了,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贺序刻意拉长了音调,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顾星晚懒得再跟他解释,越解释暴露的只会越多。

她直接挂断电话站起身道:“今天这顿饭谢谢你们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她拿起椅背上的白色风衣,抬步往外走。

贺序还想再说些什么,宴矜已经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他纠结两秒,正要追上去看戏时,餐厅经理赶忙走过来拦住了他,礼貌客气说:“先生,您还没买单。”

贺序:“......”

合着是两个人商量好,要坑他这个冤大头呢?

顾星晚刚走出西餐厅没几步,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挥手甩开时,却恰好对上男人黑沉又有些阴郁的眸子。

“顾星晚,为了躲我编出有男朋友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带着怒意的声音飘进耳畔,顾星晚心口一震,一股酸涩胀麻的尴尬瞬间从头窜到脚。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走出律所大楼,清凉的风吹来,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松了口气。
正要掏出手机打车,面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宾利。
车窗降下,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上车。”
“我打了车。”顾星晚挣扎。
宴矜挑眉看向她:“这是在公司大楼,一会儿还有不少人出来,你确定想让所有人看见我们俩在这里僵持?”
顾星晚心虚的往身后大楼看了一眼,没瞧见有人出来。
她在心底纠结了两秒,磨了磨牙,终究还是上了车。
车子启动,宴矜懒懒的朝她看来:“去你刚买下的咖啡馆?”
顾星晚默默攥紧了身侧的拳头,羞辱,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想到面前的人暂时是自己的老板,她强挤出一抹笑:“不是,去云中苑。”
咖啡馆离家还要走十几分钟,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了,她没那么多时间拖延,所以报了个隔壁小区的名字。
宴矜轻笑:“哦,原来顾律师有家。”
顾星晚默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你没家?
你是乌龟自带房吗?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敢当面说出来。
现在她要养孩子,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车子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
宴矜往外瞥了一眼,是一个老小区,周遭设施有些破旧。
小区门口就一扇大铁门,和一盏发黄的路灯,连个保安都没有。
他拧了拧眉,忍不住问:“之前那套房子,为什么不去住?”
顾星晚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套房,是他们俩刚谈恋爱的时候买下的。
那年她不到二十岁,他还在读大四。
宴矜心疼她在烧烤店打工,每天来回要两个小时的通勤,以她的名字在附近买了套房。
那里藏满了她和他的回忆。
入狱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顾星晚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涩意,淡漠说:“没必要,那是你的东西,你自己处置了吧。”
说完,她没再看他一眼,推开车门快速下车。
云中苑跟她住的小区是互通的,顾星晚走进去,绕了几步路回家。"



顾星晚连忙拒绝,语气疏离:“不用了,宴先生,公交车马上就到了。”

宴先生?

听着如此陌生的称呼,宴矜觉得有些好笑。

他自嘲:“分手了,我连个公交车司机都比不上了,送你一程都不配吗?”

“不是说不认识吗?”顾星晚倔强的看着他。

宴矜听着,无奈在心底默叹一声,还跟以前一样记仇。

他推开车门,撑着长柄黑伞下车,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她。

后面公交车司机“滴滴滴”的摁着喇叭催促。

僵持间,顾星晚咬咬牙,终究下了台阶。

黑伞倾下,将她笼住,遮住了噼里啪啦的大雨。

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

感觉到周身男人强大的气息,顾星晚不自觉往角落里躲了躲,刻意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

宴矜注意到她的动作,讽刺的扯了扯唇角,从一旁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一条甩给她,一条拿在手里,兀自擦了擦脖颈处滚落的雨水。

顾星晚攥紧手中的毛巾,擦拭指尖的雨水。

转眸那一瞬,却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注意到他的身子湿了大半,心绪微动。

这些年他似乎成熟了很多,褪去少年的青涩,棱角愈发分明,仿佛一把淬了火的宝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芒。

没了自己,他应该过得挺好的。

“面试?”终究还是男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

“成功了吗?”

顾星晚想到两天连被拒绝四场,觉得有些难堪,迂回道:“还没出结果。”

“哦。”宴矜淡淡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司机问了句去哪。

顾星晚不愿暴露家庭住址,所以报了家咖啡厅的名字。

宴矜挑眉,调子里带着明显的质疑:“你住咖啡厅?”

听着这种语调,顾星晚就像被摁下的弹簧般,下意识回怼:“我去买下它。”

“有出息。”

顾星晚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不过她只当他信了。

谁说分手了,她就不能变出息了?

临到目的地,雨停了。

顾星晚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抬脚正要下车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回家记得提前喝药,这个季节,你最容易感冒。”

熟悉的语调传入耳中,顾星晚抬脚下车的动作顿住。

车门外的冷风呼呼往脸上吹来,半湿的衣服裹缠在身上,骨头缝里都止不住透出冷意。

她敛了敛眸,背着身快速下车,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字,有些踉跄的大步离开。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街角咖啡店门口,才默默收回目光。

司机小葛坐在驾驶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宴律,秦律那边打了五六个电话了,催你赶紧过去。”

他跟在宴律身边那么多年,平日他最是守时了,今天居然刻意绕了那么远的路,就为了接一个女人?

小葛觉得自己也算是开眼了。

“嗯,走吧。”

宴矜掏出笔记本开始看文件,最近手头上的案子有些多,都需要他尽快处理。

顾星晚等车子离开,才从咖啡店出来,穿过一旁的花园小径,进了一个老小区。

云城属于国际大都市,房价贵的要命,要想在好的地段租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将近上万了。

她暂时负担不起,只能选在这样一个地方,租了个两室一厅。

回到家,她立刻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珠顺着发丝额角一点点滚落,驱散浑身的寒意,她的脑海莫名浮现起往日的画面。

“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让你多穿点总是不听。”
"



翌日。

顾星晚起了个大早化了职业妆,将乌黑的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又从衣柜里挑了件合身的黑色西装,才打车去了星源律所。

红底黑色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板,顾星晚上前礼貌开口:“您好。”

前台小哥哥看到她,眼底闪过一瞬惊艳,好漂亮的姑娘。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是来面试的。”

“哦哦,电梯五楼右转,第二个房间就是面试厅。”

顾星晚道了谢,迅速上了电梯。

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估计里面还有人没结束,她在外面等了会儿。

几分钟后,咔哒一声门开了,面试者离开。

里面喊出自己的名字,顾星晚拿着文件袋走了进去。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顾星晚,毕业于......”

她话还没说完,抬眼看到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陡然顿住。

那人锐利冰冷的目光,也正直直朝她望来,视线交汇,无数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闪过。

“别去,不要去,就不能为了我放手吗?”

“顾星晚,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分手吧!”

那些纠葛的过往撕扯着顾星晚的理智,她呆愣愣的望着那张脸,有一刹那忘了自己还在面试。

面试官迟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宴矜,好奇问:“宴律,这人你认识?”

宴矜漫不经心转了转手中的笔,双腿交叠,神色冷漠:“不认识。”

不认识?

这三个字就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星晚心底,发出沉闷闷的痛感。

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跟她一个杀人犯认识?

她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最后这场面试,顾星晚不知是怎么结束的。

她稀里糊涂答完所有问题,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出了律所。

面试者全都离开后,几个面试官凑在一起:“这几个面试者履历都挺不错的,你们比较看重哪个?”

“我觉得那个一号不错,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履历也很优秀。”

“五号也还行,刚刚问的问题,全部对答如流。”

“十七号也挺好的,有过两年经验......”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半天,也没个定数,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宴矜。

“宴律,毕竟是你招助理,你更看重哪个?”秦云声转头问宴矜。

宴矜恍若未闻的立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缝隙,看向不远处那抹纤瘦的身影。

影子随着距离拉的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消逝......

回到公寓,顾星晚满身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顾景熙听到动静,哒哒哒从卧室跑出来,爬到沙发上主动帮她捏肩膀:“妈咪出去找工作,找到了吗?”

顾星晚看着软萌可爱的儿子,卸下心上的沉重,将他抱进怀里,温柔道:“没有,不过妈妈会尽快的。”

顾景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妈咪也不要太有压力,宝宝会乖乖在家等妈咪的。”

顾星晚的心软成一滩水,景熙是在监狱里出生的,那时候日子过得艰苦,她没能给他提供好的条件。

后来在国外求学,她一个人有时候顾不上他,就请了个保姆照顾。

孩子虽然很小,但是特别懂事,从来不会过分闹她。

“妈咪会努力的。”顾星晚吻了吻他的额头。

想到今天面试的表现,星源律所是去不成了,不过没关系,还有四家律所,总能找到工作的。

晚上,顾星晚坐在床边给顾景熙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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