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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文

孤雁图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孤雁图”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孔临安薛相宜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成婚三年,她倾尽嫁妆支持丈夫赈灾,却换来他携新欢归家,更想贬她为“平妻”。面对“商户低贱”的羞辱,她撕碎婚书自立女户。可夫家为吞百万嫁妆,竟设局下药毁她清白?连小姑子都对她叫嚣:“商人贱命,怎配做当家主母?”暗夜中,太子近臣悄然现身:“若想复仇,我助你搅翻这伪善门庭。”于是从那以后,她从变卖嫁妆的“贤妇”变成了富甲天下的女商。这一次她不仅要夺回被吞的黄金,更要让负心人跪着忏悔:“你口中的低贱商户,如今是你高攀不起的天!...

主角:孔临安薛相宜   更新:2025-03-29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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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现代都市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文》,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孤雁图”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孔临安薛相宜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成婚三年,她倾尽嫁妆支持丈夫赈灾,却换来他携新欢归家,更想贬她为“平妻”。面对“商户低贱”的羞辱,她撕碎婚书自立女户。可夫家为吞百万嫁妆,竟设局下药毁她清白?连小姑子都对她叫嚣:“商人贱命,怎配做当家主母?”暗夜中,太子近臣悄然现身:“若想复仇,我助你搅翻这伪善门庭。”于是从那以后,她从变卖嫁妆的“贤妇”变成了富甲天下的女商。这一次她不仅要夺回被吞的黄金,更要让负心人跪着忏悔:“你口中的低贱商户,如今是你高攀不起的天!...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文》精彩片段

相宜静静听完,点头道:“这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倒是我错得最大了?”
“当然是你!你手段歹毒,其心可诛!”孔夫人怒斥。
相宜面色不改,说:“我昨夜不发作,是因为我在禁足!我的好夫君要我一步不出房门,我怎敢夜里乱走?”
孔临安语塞,甩过脸去,“诡辩!”
林玉娘说:“你若是想说,有很多法子,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因为你已经派人安排好一切去报复小妹了。”
“看样子我今日非要说实话不可了?”相宜反问。
孔临安以为她要吐口,他紧紧盯着她,说:“你只需告诉我,萱儿的事是否是你一手策划。”
相宜看着他,迟迟不语。
许久后,她陡然一笑说:“自然不是我,这件事分明是林姑娘所为!”
林玉娘眼神凌厉地朝她看去。
孔老夫人听得傻眼。
孔临安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相宜起身,从容分析:“此事我是受害者,完全无辜,分明是小妹要害我,被林姑娘提前得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位云二公子去了信,毁了小妹清白,借此栽赃给我,以图嫡妻之位。”
“不可能!”孔临安反驳。
相宜一脸无辜,反问道:“夫君怎的如此偏心,她编故事便是有理有据,我编故事你便一口否定?”
孔临安:“……”
少女一本正经叹气,摇头道:“实在是令我伤怀啊。”
她分明是在戏弄众人,孔临安看她笑意嫣然,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差点就要跟孔老夫人一样一口气撅过去了。
偏偏相宜换了个正经脸,重新端坐。
她看向林玉娘,说:“真要断案,想问我话,等你哪天做了京兆尹再说。否则,你一介外室,也配来问当家主母的话?”
云鹤帮腔:“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
林玉娘被呛住,脸上浮现微红。
她有点诧异,随即又觉得合理。
商户之女,果然刁钻。
孔临安也愣了愣,却是被相宜拍心口时的娇俏模样晃了眼。
她很美,竟还有些古怪精灵,并非他印象中的刻板无趣。
屋内气氛僵持,孔老夫人见林玉娘落了下风,硬撑着身子起身,想大骂相宜。
不料,丫鬟跌跌撞撞跑进来。
“不好啦!大姑娘自尽了!”"



林玉娘刚安抚好孔临萱,匆忙赶到,又将盛怒的孔临安拦下。

她一脸严肃地质问相宜:“薛氏妹妹,小妹的事是你一手筹划的吧?”

孔老夫人恨恨地看向相宜,孔临安也等着相宜回答。

相宜不答,反问:“我竟不知,我父母还给我留下一个姐姐?”

“我唤你妹妹,是看你年纪小,想提点你一二罢了。”林氏唇角下压,皱眉道:“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不勉强。”

她换了个称呼:“薛氏……”

“是夫人!”云鹤打断她,强调道:“你一外室,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孔临安沉了脸色。

不等他发作,林玉娘已经拦在他身前,咄咄逼人地盯着相宜。。

相宜端坐红木椅中,接过了云霜递过来的茶,低头轻抿,说:“不是。”

“你放屁!”

孔老夫人见她这么悠哉,心里就跟火烧似的,连贵夫人的脸面都顾不上了,脱口而出粗话。

孔临安难以接受,只能别过脸去。。

林玉娘对相宜道:“你否认是没有用的,人在做,天在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清楚,我和子郁也清楚。”

相宜笑了,讥讽道:“林姑娘果然大才,适合做官,我带来的证人你瞧不见,倒是能凭着猜测,就定我这个受害者的罪。等将来你做了官,坐堂断案,必定是天下第一女神探。”

林玉娘说:“证据我会去找,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今天当众问你,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言。你也是女子,应该知道女子贞洁有多重要!小妹只是想找人与你同房一夜,并非真要毁你清白,你如果心思正,就应该把陈三扣下,连夜找子郁说清此事。届时,自然有子郁为你做主,小妹的错也能被纠正,昨夜这件荒唐事就不会发生了!”

不错!

孔临安听到此处,深深赞同。

不管孔临萱是什么意图,薛相宜既然已经扣下陈三,就该连夜把事情说出来,好好规劝小妹,这才是长嫂的样子!

相宜静静听完,点头道:“这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倒是我错得最大了?”

“当然是你!你手段歹毒,其心可诛!”孔夫人怒斥。

相宜面色不改,说:“我昨夜不发作,是因为我在禁足!我的好夫君要我一步不出房门,我怎敢夜里乱走?”

孔临安语塞,甩过脸去,“诡辩!”

林玉娘说:“你若是想说,有很多法子,你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因为你已经派人安排好一切去报复小妹了。”

“看样子我今日非要说实话不可了?”相宜反问。

孔临安以为她要吐口,他紧紧盯着她,说:“你只需告诉我,萱儿的事是否是你一手策划。”

相宜看着他,迟迟不语。

许久后,她陡然一笑说:“自然不是我,这件事分明是林姑娘所为!”

林玉娘眼神凌厉地朝她看去。

孔老夫人听得傻眼。

孔临安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相宜起身,从容分析:“此事我是受害者,完全无辜,分明是小妹要害我,被林姑娘提前得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位云二公子去了信,毁了小妹清白,借此栽赃给我,以图嫡妻之位。”


余师傅看了方子,当即便要坐下斟酌,忽然又想起来。

“消息不往上传,没人治疫,你这方子开了也没用啊。”

相宜问:“依师父看,陈大姑娘的病若是不及时医治,能熬到几时?”

余师傅皱眉道:“只怕撑不过明日傍晚。”

相宜点头,不再多说。

余师傅明白了。

消息暂时传不上去而已,疫事是瞒不住的,襄宁侯府那一边就不可能一直瞒不上报。

相宜叹道:“我只是可怜了陈大姑娘,她尚且年轻。”

余师傅轻哼,说:“人各有命,她母亲不知道她是否私自下山过,她自己难道不知?自己犯的错,自己担着。”

他摆摆手,并不在意,反而赞起相宜的方子来。

“你于医道上颇有天分,不一心学医可惜啦。”

相宜醉心商道,之前嫁进孔家,不得已才丢了本心,如今终于能腾出手来经商,哪里肯转而学医。

她笑道:“我只是爱制毒解毒,真要学医了,那肯定是不如师父的。”

余师傅觉得可惜,一边辩方,一边说:“你这方子虽不十分完善,但也可圈可点,我觉得甚好。”

他话锋一转:“说起来,三年前凉州大疫,林氏带着人琢磨出的千金方,那也是绝好的方子。”

相宜动作微顿。

三年前凉州大疫刚缓,她就见过那张千金方,只不过那时她还不知道林玉娘这号人物。孔临安的书信中没提及药方,她也就没多问,毕竟是在古方的基础上加以修改的,或许有人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也正常。

可看今日林玉娘给陈姑娘把脉,她心里已生了疑惑。

连伤寒疫都不通,真能写出千金方吗?

正想着,外头传来说话声。

“杨叔,姑娘弄这什么万康保能行吗?”

“怎么不行,交上三百文,就能全年免费看二两银子往上的大病!”

“二两的大病,能有几个倒霉蛋得上的?这要是没得大病,这三百文可就打水漂了!”

余师傅笑笑,看向相宜。

相宜唇瓣提起,说:“师父别担心,祖父留下的产业不会在我手里败光的,待我重振家业,让您舒舒服服地养老。”

余师傅乐了,连连点头。

“行,那老头子就等着姑娘发财,等着咱们薛家再做大宣首富!”

“好。”

逼近年关,又是一场鹅毛大雪。

夕阳落下时,宫里闹出了动静,太子下令,全宫戒严,上下焚烧艾草祛毒。

乾元殿中,窗户大开,通风散气。

皇帝刚用完晚膳,骤见如此,尚不明就里,太子已经领着太医署令前来。

对于太子,皇帝一向偏爱,连责怪都没有一句。

“皇儿,宫中出什么事了?”

太子淡定起身,将折子递了过去。

皇帝无语。

父子俩说话,直接说就好,这孩子非得当面递折子。

他正吐槽儿子,扫完折子上内容,脸色立即变了,猛地起身。

“京中有疫病?”

太子不言,侧身让了太医署令。

太医署令赶忙上前,展示手里的脉案,“陛下,若这份脉案属实,那的确是伤寒疫,只是臣等目前尚不知细节,不敢判断。”

皇帝当即下令:“请皇后过来!”


闹到最后,快要耽误出嫁时辰,孔老夫人觉得不耐烦,也要林玉娘把项圈拿出来。

孔临安要面子,让林玉娘顾大局,说以后再给她打一副新的。

林玉娘心想:过去三年才打这么一副,如今孔家破败成这样,等多久才能再打一副。

更何况,那宝石是她娘给的啊。

眼看众人相逼,她没办法,只能心一横,去把项圈拿了出来。

“给小妹吧,只要小妹好,孔家好,子郁,我什么都能拿出来。”

果然,孔临安大为感动,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我授官的文书已经下来,不日就能上任,以后我一定补偿你。”

想到孔临安的前程,林玉娘便觉得心头发热。

给吧。

一个项圈而已!

她和孔临安自有远大前程,以后这些都会有的。

于是,兵荒马乱中,孔临萱终于戴着项圈上了花轿。

只不过,事情远没有消停。

“听说,刚嫁过去三天,她就想打发云二公子的通房,结果反倒被云老爷给训斥了一通,回门都是她自个儿回的。”

保和堂里,云霜一边打算盘,一边兴奋地说着。

云鹤吃着点心,说:“活该!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们姑娘对她多好啊,竟然那么欺负我们姑娘。”

云霜说:“大姑娘其实一直都不喜欢咱们姑娘,她嫉妒姑娘,那年云大公子来参加孔府的雅集,大赞过咱们姑娘,她就一直怀恨在心,不过是觉得咱们姑娘有钱,所以忍着罢了。”

云鹤哼哼。

相宜翻看着保和堂的账簿,听她们叽叽喳喳地啰嗦,只觉得头疼,轻轻瞧了瞧桌面,两个丫头当即安静了。

云鹤眼睛一转,低声道:“姑娘,听说那孔临安入户部做了郎中,林氏入宫后,颇受贵妃恩宠呢,昨天还有人看到她从宫中回府,得了好些赏赐。”

相宜直接没搭理,说:“去账房,再拿两本账簿来。”

云鹤吐吐舌头,乖巧地去了。

不多时,杨掌柜便来了。

“姑娘,您有事找我?”

相宜抬头,问:“怎么今年的药材价格比去年还高?”

杨掌柜叹气,说:“前些年太子领兵出征,药价年年攀升,如今天下太平了,可这药价却在世家手里攥着,还不是她们说多少,就是多少?”

相宜黛眉微拢,沉思片刻。

杨掌柜说:“但愿朝廷出手,将世家诊治一番就好了。”

相宜对此不抱希望。

江南世家太强大,几乎攥着大宣一多半的经济,背后又有淮南王的兵力撑腰,如今的淮南王妃更是第一世家崔氏的女儿。就算是皇帝,真跟世家扳手腕,恐怕也只有五分胜算。

世家,只能缓缓除之。

杨掌柜说:“药材这么贵,咱们保和堂今年是否减少药材采购?”

“不。”相宜摇头,“今年咱们要加量。”

杨掌柜疑惑。

相宜说:“不过我们不跟世家买,而是跟散户买。”

“跟散户买虽然便宜些,但四处搜买,太费人力。”

“反正都要多花钱,与其助长大宗气焰,不如培养散户,让银子到百姓手里去。”相宜道。


入夜后,皇城宵禁。

相宜府内上下都不曾睡,下人们不明所以,但都安静守着,相宜领着身边亲近人等端坐正堂。

太子身边的靖安公公前来宣召时,她麻利地命人拿上早已准备好的折子,拍了拍袖子。

“走吧。”

靖安:“……”

这姑娘可真够冷静的。

他跟着太子,先后见过两认准太子妃,对名门贵女的风姿早已司空见惯,瞥见相宜身上“怪异”的装束还是多看了两眼。

细论起来,相宜穿的有些男不男女不女,裙子没有大裙摆,上衣袖子也是窄袖,只不过细节处的花纹很是精致。

再看发饰,也只是两样华胜点缀发间,很是简约。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相宜看了过去,随即笑了笑,解释道:“下午试了许多药材,襦裙繁复,所以才穿得不伦不类,见笑了。”

说着,她从侍女手里接过一支沉甸甸的金步摇,看也没看,便利落随意地插进了发间。

靖安看得傻眼,跟着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位薛姑娘果然不同,看这样子,果然是精通医术的?

相宜这边往宫里去,孔家那边也忙开了。

本来孔家一家子正在吃饭,宫里忽然来人,要林玉娘紧急入宫。

孔老夫人见识过林玉娘带回来的赏赐,当即便笑道:“定是贵人抱恙,只肯叫你看呢!”

孔临安也这么想,他心情很好,干脆放下筷子,亲自送林玉娘到宫门外。

林玉娘看着一双儿女,再看看高看自己的婆婆、疼惜自己的丈夫,越发觉得自己历经辛苦走进孔家是对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到了宫门口,孔临安扶着她下车。

“天气冷,太晚了,子郁,你不要等我了。”林玉娘道。

孔临安拢住她的肩膀,亲昵道:“无妨,我等着你,否则回去也不能安寝。”

林玉娘低头一笑。

“那好,我很快就出来。”

二人在宫门口分别,孔临安望着林玉娘的身影,许久不曾收回视线。

刚一转身,便见旁边驶来另一辆马车,相宜从车上下来,经过侍卫检查后,竟带着一侍女和一老者从另一侧偏门进了宫。

孔临安一脸意外。

旁边侍卫认得他,见他长久地看着相宜,以为他是还惦记相宜,便说:“孔大人,您这位前夫人可是好福气啊,得了皇后的青眼,午后刚往宫里递了请安帖,这会儿又被宣召进宫了。”

“她给皇后上过帖子?”孔临安皱眉。

“是啊,刚上完帖子没多久,皇后宫里就派人去乡主府了,只不知是去做什么的。”

孔临安算着时间,立即猜到,相宜一定是借着帖子,跟皇后说襄宁侯长女患病之事了。

他登时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毕竟相宜是他“前夫人”,她如此不知轻重,传出去也是丢了他的人。

不用说,入夜了还被宣召进宫,必定是被叫来斥责的!

再对比林玉娘的妥帖稳当,他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一口气忽然就散开了。

休了薛相宜,真是明智之举!


皇后多日不见皇帝,骤然被召,心里还挺欢喜,特地装扮了一番才前往乾元殿。

谁知一进去,发现窗门大开,寒风飕飕。

众人都在,她还晕乎乎的,问皇帝:“陛下,您不冷吗?”

众人:“……”

皇帝对于发妻的智力早不抱希望,反正太子没随了亲娘他就很满意了。

他连太子的折子都没给皇后看,直接说:“朕问你,白日里薛氏可是给你上过一封有关伤寒疫的请安帖?”

皇后疑惑。

怎的……

她张了张嘴,皇帝又追问道:“那帖子现在何处?”

皇后再傻,也看出皇帝着急了,她心下不安,却也不敢撒谎。

“帖子已经烧了。”

“烧了?”

皇帝沉了脸,“有关疫病的帖子,你为何不告知朕?”

皇后吓了一跳,下意识跪了下去,她一着急便嘴笨,眼看儿子在场,只能求救儿子,谁知死孩子一眼都不看她,让她求救都无门。

情急下,陈嬷嬷跪下,声音清晰道:“陛下,帖子并非皇后娘娘所烧,乃是贵妃娘娘信手丢进了火盆!”

皇后:?

是……是这样吗?

皇帝看向陈嬷嬷,有些怀疑,“贵妃为何烧给皇后的请安帖?”

陈嬷嬷说:“娘娘收到薛氏的帖子后,当即便找来贵妃商量,可贵妃带来一女官,那女官也曾给陈大姑娘把脉过,她断言,陈姑娘只是普通风寒,所以贵妃不信,觉得薛氏是胡言乱语!”

“贵妃不信,皇后也该告知于朕!”

“陛下明鉴,娘娘的确想过来求见你,但贵妃娘娘所言冒犯娘娘,娘娘头风发作,已难受一下午了。”

皇帝皱眉,“贵妃说什么了?”

陈嬷嬷:“贵妃娘娘觉得娘娘过于偏信薛氏,又说娘娘出身武将之家,难免亲近走街串巷的商户人家,说不定,是看中了薛氏,要给太子做太子妃呢!”

果然,皇帝一听太子的婚事,登时怒了。

“放肆!”

一屋子人,除了太子,全都跪下了。

太子的婚事是宫中的不言之谜,谁都不敢轻易提的。

皇帝气得胸口起伏,一旁太子却跟没事儿人似的,随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父皇,当务之急是确认疫病的真假。”

皇帝强压怒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家伙。

冰凉的。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儿子,说:“你如何安排的?”

太子说:“儿臣已经派人去襄宁侯府,顺便将林氏和薛氏都召进宫了。”

“召林氏和薛氏做什么?”

太医署令抬头解释:“疫病多是发展快速,若这疫病属实,这两位都曾给陈姑娘把过脉,对于病人初发病时的症状,自然知道的多些。”

皇帝点了头。

不过,他仍觉得不悦,命人去召崔贵妃前来。

崔贵妃很快就到了,听清皇帝的质问后,她心中慌了一下,却快速反应过来。

“陛下,臣妾冤枉啊,虽说林典药断言此病并非伤寒疫,但为保稳妥,臣妾还是劝娘娘告知陛下的,那帖子更不是臣妾烧的!”


相宜淡定道:“你姑娘我这个乡主不过是皇后赏的虚衔,背后空无一人,自然没什么份量。”

余师傅问:“那怎么办?”

云鹤低声说:“姑娘,要不然咱们去求太子?”

余师傅不懂,怎么忽然就做梦去碰瓷太子了,他家姑娘好像没这么厉害吧?

相宜摇头,“不可。”

先不说她能不能见到太子,就算能见,她也得少见。祖父留下那些东西到底是给谁的,太子是敌是友,她还没弄清呢。再说了,跟太子走太近,本来就不是好事,历朝历代的太子党有几个能顺利蹭上从龙之功的?

她现在人微言轻,还是鹌鹑一些比较好。

她收了笔,将请安帖和脉案一起交给云鹤,说:“拿上名帖,递到凤栖宫去。”

凤栖宫?

皇后!

云鹤眼前一亮,“对啊,您如今是乡主,可以名正言顺给皇后娘娘上请安帖的!”

余师傅也亢奋起来,随即又怀疑。

“皇后身处后宫,能理会这些事吗?”

相宜说:“只要皇后知道了,不管她理不理,总要上报的。”

她相信,一国之君不会糊涂。

更何况,太子乃皇后所出,皇后若是不决,自然会告诉太子,那样事情也能顺利到太子面前。

当今太子颇受恩宠,文治武功样样不差,自然不会忽略此等民生大事。

“去吧。”她对云鹤道。

云鹤应了,一溜烟出了门。

相宜起身,看着外面迎风绽放的寒梅,深深地祈祷。

千万千万,不要出大事,百姓已经够苦了。

午后,因是阴天,皇后懒得出门,便有兴致看看各家上的请安帖。

听到隆安乡主的字样,她单独把相宜的帖子拿了出来。

“君策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要本宫封这商户女子一个爵位。”

说话间,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帖子,旋即坐直了身。

一旁的陈嬷嬷见状,疑道:“娘娘,怎么了?”

皇后面有喜色,将帖子递给她,“你瞧瞧。”

陈嬷嬷看完,眉头紧锁,“娘娘,这不是好事啊!”

“怎么不是好事,林氏是崔贵妃荐进宫的,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上报,自个儿就断定了!”

陈嬷嬷嘴角抽抽。

不等她劝解,皇后已经对侍女道:“让崔贵妃过来,本宫要好好儿问问她!”

陈嬷嬷:“……”

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这么急着把永和宫那狐狸精找来,能得到什么好?

她有意劝阻,但看皇后兴奋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

这几年皇后被崔贵妃压制,心里一直憋着火,好不容易找到把柄,怎能忍得住。

罢了罢了。

出了事,有太子爷呢。

去宣旨的人走了半天,崔贵妃才姗姗来迟。

皇后心里不悦,见她身后还跟着林氏,想都没想,便将相宜的请安帖迎面丢了过去。

“你荐进宫的人,就是这么办事的,你自己看看!”

换做旁人,就算没脾气,也得露出委屈。

可崔贵妃不同,她神色无辜懵懂,接过侍女捡起的帖子扫了一眼,竟是掩唇一笑。

“这样的无稽之谈,娘娘竟然也信?”



相宜一把将剑拔出,凌厉寒气犹如一道清冷月光,照过孔临安母子的脸。

众人不解,纷纷后退。

相宜剑指孔临安,冷声质问:“还认得这把剑吗?”

当然……认得。

孔临安心虚至极,别过脸去,不发一言。

相宜眼中含泪,说:“当年,我父亲就是用这把剑,在匪寇手里救了你们母子!后来匪寇也是用这把剑,插进了我父亲的胸膛,要了他的命!如今剑在,血迹也在,孔临安,你当着这把剑再说一遍,今日你所作所为,当真问心无愧吗?”

孔临安张了张口,对上她锐利的目光,想到当年倒在他们母子身前的英雄,再多的理直气壮也散了。

一众耆老也纷纷哑口。

杨掌柜低头拭泪,连声说着:“你们孔家太没良心了!”

孔老夫人气急,一把拉开儿子,对相宜道:“你少扯东扯西,当年你父亲是自愿救我们母子的,我们可没求他多事!”

“母亲!”孔临安怔住。

救命之恩,怎可如此说。

他不敢看相宜的眼神了。

相宜转过脸,悄悄拭去眼泪。

她是替父母委屈,他们那么好的人,竟然为了这种无耻母子毁掉终生。

“好!就当我父亲当年是多事!”

她将剑重新入鞘,如视珍宝一般,递给了一旁的杨掌柜。

杨掌柜赶忙上前,小心护住,然后眼神血红地瞪着孔家人。

接着,相宜便将七八张票据拿了出来,同样地质问孔临安:“这些东西,你总该认得吧?”

孔临安沉默。

孔老夫人没了耐心,催促道:“什么东西,你不要耽误时间,赶紧敬茶!”

“敬茶?想要我们姑娘敬茶,先把欠我们家的钱还了!”云鹤抢话道。

孔老夫人一噎,再看那几张票据,瞬间明白了。

这……

死丫头!

这么多人面,谈什么钱!

她想教训相宜,却没有机会。

相宜将票据放在托盘上,让云鹤一一道来。

云鹤抬着下巴,冷哼道:“这里有一张十万两银子的借据,是当年孔府跟我们家老太爷借的!还有七张寄款票据,是我家姑娘将大约八万两嫁妆寄给大爷的凭证!”

“我家老爷多事救人,这些借款总不会是我们薛家多事吧?这可是你们孔家上赶着求我们借的!”

杨管家连连点头,指着孔临安母子道:“不错,废话少说,先还钱!”

一众耆老都低了头,不想掺和。

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孔老夫人涨红了脸,还是硬着头皮道:“你用嫁妆扶持临安,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至于你祖父借钱给我家,也是他妄图攀附权贵,十万两而已,我孔家找哪户商贾借不到?”

“既如此,老夫人就去找人借钱吧,先把我家的钱给还了。”相宜冷冷道。

“你!”

孔老伯爷听不下去,连连敲动拐杖。

相宜看过去,“怎么?老伯爷等不及了,想先还我家的钱?”

孔老伯爷:“……”

他气得不轻,只能对孔临安道:“你竟连妻子都管不住!”

在祠堂被逼着还钱,还被质疑男性权威,孔临安脸上过不去,他咬牙对相宜道:“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如此放肆,信不信,我真的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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