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秀娥夏知画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全局》,由网络作家“知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燕上前一步,挡在夏知画面前。“等一下,你哪来这么多钱?”夏知画觉得可笑,她花自己的钱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家住海边的吗,管这么宽?”刘燕冷笑一声,他们下乡时,夏知画是夏家假千金的事情在同学间都传遍了。老两口要真拿她当女儿,压根不会让她来下乡吃苦受罪。既然不受宠,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钱?李小芳也挡了过来,双手抱臂抬着下巴一脸傲娇。“就是,我看你要么没钱,有钱也是偷的吧?”夏知画那个气啊,当即不忍了。她咬牙,袖子一卷,上手就给李小芳一个巴掌。李小芳吃痛捂着脸颊,这一巴掌下去,让旁边几个知青都惊呆了。刘燕气道:“你怎么还打人呢?”“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连你都打?我不是夏家亲生的又怎么样,我下乡是为了报效祖国,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成了来吃苦...
《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刘秀娥夏知画全局》精彩片段
刘燕上前一步,挡在夏知画面前。
“等一下,你哪来这么多钱?”
夏知画觉得可笑,她花自己的钱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家住海边的吗,管这么宽?”
刘燕冷笑一声,他们下乡时,夏知画是夏家假千金的事情在同学间都传遍了。
老两口要真拿她当女儿,压根不会让她来下乡吃苦受罪。
既然不受宠,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钱?
李小芳也挡了过来,双手抱臂抬着下巴一脸傲娇。
“就是,我看你要么没钱,有钱也是偷的吧?”
夏知画那个气啊,当即不忍了。
她咬牙,袖子一卷,上手就给李小芳一个巴掌。
李小芳吃痛捂着脸颊,这一巴掌下去,让旁边几个知青都惊呆了。
刘燕气道:“你怎么还打人呢?”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连你都打?
我不是夏家亲生的又怎么样,我下乡是为了报效祖国,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成了来吃苦?
你们两个张嘴闭嘴吃苦受罪,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来还不行?
再说,我就是买些生活用品,还买什么了值得你们两个揪住我不放?
我告诉你们,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既然做不到相互尊重,那最好别惹我。
下次谁敢惹我,我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哼。”
她在学校的时候,都不稀罕跟这些人吵架。
但不吵架,并不代表她好说话。
反正,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凭什么要惯着这些人。
与其惯着你们,还不如取悦自己。
夏知画警告瞪她们两个一眼,这两人被她阴冷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夏知画抬起拳头只是吓唬了下他们,这两人抱在一起瑟缩。
几个男知青看得目瞪口呆,温晚倒是心底里暗暗为夏知画高兴。
售货员也被夏知画吓唬住了,新来的知青还挺泼辣。
泼辣点好,在村里不吃亏。
售货员小声提醒道:“同志,东西你还要吗?”
夏知画将票拍在玻璃柜台上,说道:“要,再给我来一双三六码的布鞋。”
她来的时候穿的都是小皮鞋,那些都是海市货,她可舍不得穿着他们下地干活。
所有东西备齐,她一个人吃力往知青办走去。
温晚追了上来,怯懦道:“知画同志,我来帮你吧。”
她不喜欢刘燕和李小芳,那两个人很势利眼,瞧不起她还不让她跟夏知画打招呼。
她要是一个人,肯定会被那两个欺负。
刚才夏知画很厉害,她是个讲理的人,她觉得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不会吃亏。
温晚来的时候拿着洗脸盆,她买的东西不是很多,夏知画笑道:“不用,你太客气了。”
“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让我来帮你分担点吧。”
夏知画看温晚是那种胆子小的人,大大方方一笑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温晚。
她回来将东西放床底下,跟温晚一路打听来到粮仓位置。
战北寒已经等在这里了,再一次看到夏知画时,他震惊。
这是又换了一套衣服?
这会儿,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下半身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着布鞋,原本的斜马尾变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口。
更让他疑惑的是,早上见她白得发光,美得发亮。
可这才不到半小时没见,她的脸怎么黑黢黢的?
夏知画也注意到战北寒的眼神,她对他笑笑,露出调皮的表情。
她来的时候带了护肤品,自然也带了化妆品。
这玩意很少见,她没有拿出来。
吴老二那色眯眯的眼神让她害怕,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所以刚才出门的时候,故意将自己画得黑黢黢的。
很快战北寒收回目光,只是安安静静等其他人来。
九个人到齐后,战北寒才给他们分粮。
他们初来乍到,肯定是没有口粮的,但这口粮相当于生产队给他们借的,有些知青都是从家里拿的票和钱,来到生产队换。
夏知画换粮的钱是有的,但她不能太扎眼,还是随大流比较好。
她这人宁可饿着肚子,也要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
她借了三十斤包谷米,十斤红薯干,半斤细粮都没借。
正好减肥。
来的五名男同志借了一半,给了一半的票和现金。
刘燕和李小芳看到夏知画,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互看一眼,露出一个她怎么回事的表情。
这还是之前那个美美的她吗?
回来路上,一起来的几个男同志跟了上来。
“夏同志,咱们一起来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张嘴。”
夏知画笑道:“谢谢几位同志,都是同事,相互帮助,一起进步呀。”
几个男生做了自我介绍,夏知画一时间也记不住,只记住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矮胖子,叫巩解放。
几人一回来,夏知画将所有东西归纳了下。
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到中午了。
赵毅先一步回来给大家做饭,每个人的口粮都放在厨房。
赵毅是知青办的队长,他一回来,将几人的口粮做了登记,一起放进厨房。
赵毅道:“咱们知青办轮流做饭,今天刚好轮到我。
你们九个新人按照顺序在后面加上,一个人一天,一日三餐做好就行。”
几人道:“知道了。”
赵毅的目光在夏知画脸上停留两秒。
是他的错觉吗?
昨晚上厨房的灯光很暗淡,但他觉得她比今天白多了。
夏知画对这个化妆品的效果很满意,心底里忍不住偷着乐。
几个大男人闲着也是闲着,进去厨房帮忙。
夏知画则是在周围转一圈,熟悉了下环境。
上一世她为了照顾那两个小王八蛋,可是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工夫,辅食和厨师证她都考了。
就是吧,生火她不太会。
真怕轮到她了会把厨房给点了。
不过,她可以学。
她站在知青办门口看着不远处翠绿重叠的山峰,嘴角轻轻勾起。
既来之,则安之。
她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狼狈不堪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她要勇敢前行。
爱我所爱,做最勇敢的自己。
王小玲疑惑地看了眼夏知画。
她到底什么来头?
一来怎么这两人就针对她?
夏知画差点被气笑了。
这两人还挺聪明,关键时刻转移注意力。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
她站直身体,喊道:“报告队长,王小玲和李小芳要偷我行李箱里的东西。”
刘燕一脸错愕。
死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到乡下了还想压她们一头。
刘燕扯着嗓子叫道:“夏知画,你傲气什么?
就你箱子里那点东西谁稀罕?
你不过就是被夏家遗弃的假千金,我们拿你点东西是看得起你。”
夏知画双手抱臂,上前一步。
刘燕抬了抬下巴,眼神满是挑衅,夏知画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错愕震惊。
刘燕捂着脸颊,红着眼疯子一样吼道:“夏知画,你敢打我。”
夏知画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笑容灿烂得意。
“没打你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偷拿我东西叫看得起我,那我给你一巴掌也是看得起你呀。
怎么,你偷我东西就可以,我扇你就不行?
你咋这么双标呢?”
刘燕脸红一阵白一阵,夏知画动不动就抬手扇人,李小芳欺软怕硬,看得都害怕。
王小玲也是一阵头疼。
她实在没精力管他们,这才刚来就不安分,不团结一致,将来能平安回去都谢天谢地了。
王小玲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骨。
“你们两个没经过别人同意,擅自动人行李箱就是不对。
还有你,下次别这么冲动动手打人。
我要是你们,就悄悄地少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这不是什么好事。”
夏知画若有所思,刘燕和李小芳只觉得王小玲是在拉偏架,而且还故意护着夏知画。
“你们有力气就继续吵,我去睡会儿。”
王小玲是知青办女生队的队长,她居然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王小玲往床上一躺,随后进来的张妍妍眼神嘲讽扫了三人一眼,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夏知画不解,她屁股还没坐床上,院子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
“夏知青在吗,吴支书喊你去他办公室。”
夏知画疑惑,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第一直觉告诉她,吴老二不是好人。
他为什么就只喊自己一个人?
王小玲蹭一下起身,盯着夏知画的目光欲言又止,张妍妍也是。
是人是狗,还得自己去瞅。
她前脚出来,温晚担心跟在她屁股后面。
“知画,我跟你一起去吧?”
夏知画还没说话,院子里的小男孩道:“吴支书叫你一个人去。”
夏知画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对温晚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他跟着小男孩走了没几分钟就到大队院门口了。
一进去院子,小男孩喊道:“吴叔,人我给你喊来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吴支书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口对夏知画嘿嘿笑着。
“小夏同志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找你,先进来坐。”
“吴支书,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啊,赶紧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一副猥琐的样儿,是好事才怪。
她也嘿嘿一笑:“叔,没事儿,我就站这里。”
吴老二面色一变,突然严肃起来。
“你这孩子,叫你进来你就进来。”
夏知画看了眼四周,这个点整个大院好像就他们两个人。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警惕。
再三犹豫后,她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吴老二就将一陶瓷杯热水递过来。
“早上累着了吧,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支书,我不渴。”
吴老二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今天的她怎么看起来比昨天黑了大半截?
他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摸夏知画的脸,她反应很快,偏头躲开突然伸过来的手。
“我说小夏呀,昨天看你还白里透红,今天怎么黑黢黢的?”
“不好意思啊吴支书,我昨天脸上抹了粉,今天这不是干活吗,不敢抹粉。”
抹了粉?
他咋看着不像?
不过无所谓,这脸蛋长得还是很标致。
还有这身材,村里那帮膀大腰粗的老娘们真跟城里来的小姑娘没办法比。
“小夏啊,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我看你性格好脾气也好,我挺喜欢你的。
你高中毕业有文化,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听话,我安排你来大队办公室当广播员,你长这么好看,当了广播员就不用下地晒太阳,更不用朝九晚五。
你看行不?”
话说着,吴老二黑黢黢的手轻轻放在夏知画肩膀上。
夏知画假装吓得蹭一下起身,陶瓷杯里的热水直接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心术不正的老东西,这是打着照顾她的名义想占便宜。
想得美。
你姑奶奶我可是见过世面的。
想占我便宜,除非你命够硬。
夏知画手忙脚乱,手里的搪瓷缸子丢在一边,目光落在洗脸盆架子上,冲过去端起半盆香皂水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一张嘴,吴老二猛喝了一口。
夏知画一脸歉意,委屈道:“吴叔,你没烫着吧。
我担心你被烫到,就用盆里的水给你降温。
你千万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叫人来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吴老二咬牙,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耍自己玩呢。
夏知画刚要往门口冲,吴老二眼疾手快,一把抹掉脸上的脏水,另一只手关上门。
夏知画被拦在里面。
吴老二有些生气道:“你跑什么,叔又不会怪你。
小夏啊,你觉得叔这个人怎么样?”
tui......
老色胚一个。
“嘿嘿,叔,你挺好的呀,人好心也好,有责任心还有能力,这一看将来就是当大官的。”
呕......违心死了。
“既然叔这么好,那你跟了叔怎么样?”
夏知画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看着爬满褶子凑过来的脸,她脑子都嗡嗡的。
夏知画拳头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挂在墙上都不老实的狗男人,要是敢对自己动一根手指头,她就废了他。
夏知画脑子正转着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吴支书,你在吗?”
她看那个叫金凤的姑娘一脸娇羞站在战北寒面前。
战北寒抱起孩子,离她看起来有一米远。
金凤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大白馒头递过去,战北寒没接,抱着小女娃走了。
夏知画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
一大帮人休息不到十分钟,又开始拔草。
夏知画额头有汗,她也不敢用力擦,万一把粉擦没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身边几个村里的妇人问夏知画道:“姑娘,你是前天刚来的知青吧。”
“是啊大姐,你们可真勤快,干活都好厉害。”
“唉,勤快啥呀,你也不要太用力,小姑娘家家的学聪明点儿,反正大家干多干少工分都一个样儿,学着磨洋工就行。”
另一个道:“你可别听她的,我们在村里,偶尔磨洋工没人说什么,可你们就不一样了。”
“谢谢两位大姐。”
夏知画心里有数,既然来了,她现在就两个想法。
第一,保护好自己,等待改革开放。
第二,沉淀学习,跟村里人打好关系。
反正,户口在这里,离返城还有六年时间。
六年后,她二十四岁。
大好年华,正是努力的好时机。
所有人都是六点上工,十二点下工。
战北寒手里的大喇叭一响,所有人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夏知画双手叉腰活动了下脖子和腰,江晚走过来道:“知画,谢谢你早上给我的劳保手套,不然手都给磨起泡了。”
“别客气,咱们以后要干的活还多着呢,这点钱不能省。”
刘燕和李小芳互给一个嫉妒的眼神。
刘燕走过来,一把夺过温晚手套。
“夏知画,你凭什么给她送手套,要送也是给我和小芳送,我们两个可是你高中同学,又是一个地方来的,她算个老几啊?”
夏知画还没说话,李小芳双手叉腰,扬着下巴一脸理所当然。
“是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们才是一块来的,你就给她送不给我俩送,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刘燕在一旁附和,两人的嘴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夏知画无声闭了闭眼。
这是给她们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教训自己。
夏知画抿嘴,上前一步,趁两人不注意,一把夺过李小芳手里的手套还给江晚。
“我凭什么送给你们,你们是谁啊?”
刘燕气道:“夏知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和小芳一人拿一双新的手套来,你在这穷山沟沟里无依无靠,以后病死我们两个都不会管你。”
“就是。”
夏知画双手叉腰,吹了吹刘海。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我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温晚是我朋友,人家对我好,我送她一副手套怎么了?
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想给谁送就给谁送,跟你们俩有屁大的关系?
大家同学一场,我不给你们送给她送,你们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自己?
我来这里是为报效祖国的,不像你们张口闭口就吐槽这里穷,这里苦。
以后离我远点儿,看见你们两垃圾我想吐。”
夏知画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气骂得两人脸红一阵绿一阵。
一旁围观的村民也忍不住嗤笑。
“我说二位同志,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怎么能抢呢?”
“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人,讲究还是城里来的人,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就这素质?”
村里妇女几句话,让刘燕和李小芳面红耳赤。
夏知画知道他们是在帮自己,大大方方从包里掏出几块奶糖。
“二位婶子别生气,我这里有几块奶糖给孩子吃。”
“哎呦,夏知青,这么客气干什么?”
“没事的婶子,咱们以后在村里待的时间长,还要多麻烦你照顾我们呢。”
“没事,都是小事。”
夏知画强行将大白兔奶糖塞进她们手里,心情那叫一个大好。
要不是这两位婶子帮自己说话,刚才她一个巴掌就已经扇过去了。
累一早上,她可不想跟这两垃圾浪费体力。
她一手拿着锄头,一手牵着温晚,脚底抹油走得贼拉快。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在屁股后面拉着一张脸。
两人没占到便宜,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刘燕咬唇道:“这破落户来的时候拎了很多好东西,咱们中午回去趁着没人翻翻她的行李箱,有啥好东西咱直接拿走。”
李小芳也不甘心点头:“好,必须拿走,她一个资本家的假千金,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
这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回来的路上计划好了一切。
夏知画一回来,陈亮已经做好饭了。
早上下地时,麦田里拔掉的荠菜回来时拎了一篮子,择干净洗净焯水凉拌,完了还做了玉米面疙瘩汤,另外还蒸了一锅窝窝头。
虽然都是粗粮,但下一早上工,回来还有一口热乎吃的,大伙儿就心满意足了。
夏知画也饿了,之前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身材,她的胃口小得可怜。
这会儿她总算是明白前天晚上赵毅说的那些话了。
就算没有油水,还是要多吃,不然都撑不到下午。
不过没关系,她一个箱子里面全装满了零食。
看到刘燕和李小芳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夏知画只是冷笑一声。
果然,一顿饭吃完,她进去房间时,这两人正鬼鬼祟祟倒腾她的行李箱。
夏知画干咳一声,双手背在后面。
“你们干什么呢?”
突然的发声,吓得这两人起身时,刘燕额头撞到床边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两人一点都不惊慌,甚至理直气壮。
“没干什么,就想看看你箱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好吃的。
你拿这么多东西,分我们点怎么了?”
“你们可真是不要脸,那是我的东西,你们这是打算明着抢?”
王小玲就在门口,听到这话进来一看,她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
“刘燕,李小芳,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刘燕嘿嘿讨好一笑,朝着王小玲跑过来。
“小玲姐,夏知画她有劳保手套,刚才还跟我们说,要给咱们每人送一双呢。”
李小芳得意一笑,抬了抬下巴。
“就是呢,夏知画,还不赶紧说到做到,把手套给我们大家拿出来。”
夏知画垂在大腿边的手,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夏知画脑子滋啦一声,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她回头时看了眼战北寒,他双手抱臂靠在墙边,一只脚撑在墙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夏知画站直身体,眼看吴老二向自己走来,她赶紧弯腰干咳两声,咳的脸红脖子粗。
“支书,有事吗?”
吴老二看战北寒还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耐烦道:“北寒,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你赶紧去给他们分口粮啊?”
夏知画的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乞求。
战北寒只当没看见,转身要走时,吴老二瞬间期待起来。
走到门口的战北寒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支书,我有件很着急的事要跟你说,这事儿别人听不得。”
不耐烦和暴躁写在村支书脸上,有什么急事能比他诱哄女人重要啊?
他看了眼夏知画病态的样子,心想小丫头才刚来,反正已经进了石家村,一进这里,就等于进了自己手心。
想调教,不着急,他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战北寒昨天刚从公社回来,万一真有急事呢?
这么一想,他对夏知画温和道:“小夏啊,既然身体不舒服,你赶紧先回去休息吧,我跟你们战队长有事商量。”
“那你们忙。”
夏知画脚底抹油,溜的那叫一个快。
刘燕和李小芳走在前面,刘燕道:“你有没有觉得吴支书看夏知画的眼神很奇怪,感觉好像看猎物一样。”
李小芳哆嗦了下,小声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夏知画那个狐狸精,长得跟狐媚子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她要是跟吴支书攀上关系,估计会对付咱们两个。”
刘燕瞬间慌了:“那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办公室还剩下他们两个,吴老二道:“北寒,到底是啥重要事啊?”
“支书,昨天我在公社听到有人讨论,说是今年哪个生产队超额完成任务,要在这些人里选拔干部。
支书,我知道你为了咱们村的生产操了不少心,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表现这么好,万一被选上干部,那以后在村里可就横着走了。”
吴老二一听,一双眸子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身穿笔直中山服,梳着大油头,踩着程亮的黑皮鞋,手里拿着皮质笔记本走在公社的大礼堂。
很快,他梦归现实,神色复杂。
“北寒,我能行吗?”
“我觉得能,你一定能。”
吴老二瞬间信心满满,他当了这么多年支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一定行的。
嗯,一定行。
“哎呀,到底是在部队接受过训练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叔听你的。”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小声且严肃叮嘱。
“支书,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是传出去被人知道,竞争力更大。”
吴老二点头如小鸡啄食。
“对对对,你放心,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行,那我去忙了。”
战北寒转身时,原本面上客气严肃表情瞬间变得冷漠无情外加嘲讽。
仿佛在说,就你那德行还能当干部?
白日做梦!
战北寒一出来,就看到躲在不远处大槐树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是冷哂一声,只当没看见路过。
门口值班的人道:“战队长,他们几个先去营业点买生活用品了,说等会儿去粮仓那里。”
战北寒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夏知画抱着大槐树,探出脑袋确定只有战北寒一个人出来,这才松口气。
等他从大槐树跟前走过时,她赶紧小声喊了一声。
“战队长......”
战北寒只当没听见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
算了,忽视就忽视吧,谁让他帮了自己好几次。
战北寒走的很快,她小跑追上去,站在旁边比他小很多,她吃力仰头,还得跟上他的脚步。
“战队长,那会儿你是在帮我对不对?
谢谢你刚才帮我。”
战北寒这才斜看她一眼。
夏知画看他寡言少语,嘿嘿尴笑两声。
这老爷们,不好巴结呀。
她为了套近乎,又小跑两步狗腿跟上前。
“大叔呀,麻烦问一下,村里的供销社营业点怎么走?”
大叔?
战北寒对这个称呼相当不满意,他脚步一停,无语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底。
好端端一个小姑娘,就是眼神不好使。
他有这么老吗?
“你叫我什么?”
夏知画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单纯的眸子眨了眨,又叫了声。
“大叔。”
很少笑的战北寒,突然被气笑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帮她了。
他现在很确定,这小姑娘脑子不好使。
白她一眼,他继续往前走。
“大叔,你倒是告诉我营业点怎么走啊?”
战北寒指了指一旁的小路,不耐烦道:“往那边走一百米左右,迎面看见一堵墙,上面用红字写着‘团结起来,争取更大胜利!’,那个院子进去就是。”
夏知画一听,感激一笑。
虽然这人看着一副光棍汉,年纪大还粗糙的样子,但他比吴老二那人看着好多了。
“谢谢大叔。”
道过谢,夏知画大步朝小路走去。
战北寒回头看了眼她一蹦一跳雀跃背影,啧啧两声。
高兴的有点太早,村支书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好对付。
好自为之。
战北寒也朝着另一边走去。
很快,她来到营业点门口,院子里传来刘燕和李小芳的声音,看来是这里无疑了。
临走时,她在每条内裤上面都缝了个小口袋,钱和票都装在随身穿的内裤里面。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个茅房进去,拿了票和钱。
厕所里一股子臭味,她都没敢往里面看,捏着鼻子冲出来直接跑进院子。
她突然闯进来,刘燕和李小芳脸上的笑容当即变成厌烦。
“她怎么没事儿?”
“谁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一会儿装睡,一会儿装病。”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指着货架上的搪瓷盆道:“同志,请给我两个陶瓷盆,一个牡丹一个鲤鱼,另外再给我拿一斤红糖。
对了,再给我拿两双手套,两个竹编热水壶。”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营业点的人一脸震惊。
这女孩家底厚实啊,别人买水壶只买一个,她一口气买俩。
售货员喜出望外,刚要转身去拿,身后传来刘燕的声音。
“等等......”
战北寒这边,下午从山上回来,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
村子头顶上方,围绕着村支书的声音。
他通知晚上八点,生产队三个队长来大队院开会。
夏知画搬了块石头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碗,吃着玉米面疙瘩汤。
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往下吞咽时还扎嗓子。
石头硌得屁股疼,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只是通知了下,就将大喇叭关了。
整个村里,也就大队通电了,他们知青办用的都是煤油炉子。
战北寒坐在办公桌前,吴老二说道:“今晚上把你们三个叫到一起来是想说,明天早上北寒你带那帮知青去河边修河堤。
二队郭少强带社员去拔小麦地里的草。
三队赵水军去开荒,这事儿咱们几个商量好,等会儿我在大喇叭通知。”
战北寒听着皱眉。
开什么玩笑?
让那十几个知青去修河堤?
他们平时本就缺少锻炼,估计都没怎么干过苦力活,修河堤还得有经验,夏季来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老二手指尖夹着一根报纸卷的旱烟,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接着又道:“你们三个有意见没?”
郭少强和赵水军互看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
战北寒道:“支书,你这个安排可以,但我有点担心。”
“担心啥你就直说。”
“那帮知青里面,七个女知青,九个男知青。
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将河堤赶在雨季来临前修起来。
我的建议是,让村里的妇女和孩子去麦地里拔草,四十岁以上的男人去开荒,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去修建河堤。
小麦地里拔草顶多三天就完事儿,完了女人直接跟着去开荒,这么安排比较合理。”
郭少强也道:“我觉得北寒说得对。”
吴老二眸子眯了眯,这几个臭小子,他说什么都会反对。
他有些生气道:“就是因为这帮人没吃过苦,上面才让他们到这里来历练。
多好的机会啊,不会干活可以学嘛,没力气力气活干多了不就好了?”
让他们修河堤,还没开始战北寒就已经想到结果了。
修个屁啊。
战北寒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主任,这活我不接,我做不到。
你也要想想咱们早上说的事儿。”
吴老二先是一顿,下一秒一拍脑门,想起早上他们才说过的事儿。
他有些烦躁,本想着先给这帮知青一个下马威,然后让几个女同志受不了主动来找自己,但战北寒又跟以往一样,站出来反对他。
这小子是有点本事的,但他有时候压根不听自己指挥,搞得他牙痒痒。
他不耐烦道:“行行行,那就听你的吧。”
夜幕降临,夏知画看这会儿还早,一个人在院子里快步走路锻炼,头顶的大喇叭又响了。
“各位社员请注意,各位社员请注意,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上工,村里女人跟孩子包括知青办的女同志去山顶跟一队队长战北寒去山顶给小麦拔草,二队......”
听到明天的任务是去拔草,夏知画觉得应该还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变成更好的自己,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大概走了一万步,她才洗漱完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起床,早饭过后直接去下工。
一帮人走了半小时山路,这才到了山顶。
山顶不远处是松树林,夏知画看到路边还有无患子,心底里窃喜。
她来的时候带的洗发膏也不多了,刚好趁着休息时间可以采摘一些回去晾干,抽空给自己做洗发水。
本以为拔草是什么很轻松地活,结果站在小麦道道里,弯腰起身弯腰起身,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夏知画这才知道他们说的饿肚子是什么意思。
太阳高高升起,照在她后背暖洋洋的。
连着拔了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累得能原地躺下睡。
战北寒路过时,冰冷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夏知画抬眸时,四目相撞,夏知画自来熟地对他咧嘴一笑。
她黑黢黢的脸跟她白花花的眼形成鲜明对比,战北寒嘴角抽了下。
真丑!
又瘦又丑!
他眼神淡淡挪开,看起来面无表情。
夏知画:切,一点礼貌都没有。
一旁刘燕和李小芳都快要哭出来了,昨天他们没舍得买劳保用品,这会儿手掌心都磨出泡了。
看到夏知画戴的手套,这两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休息时间,田埂上出现一个大辫子女孩。
女孩是个大骨架,一头黑黝黝的辫子垂在后腰,她穿着一件旧红色的袄子,下半身一条蓝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两个脸蛋看着气血很足,红艳艳的。
她左手挂着一个竹编篮子,右手牵着一个奶奶的小女娃,两人朝着不远处跟社员说话的战北寒走去。
战北寒这人对谁都冷冰冰的,看着不易接近。
她浑身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学着一旁村里妇女的样子坐在一旁田埂上。
几个女人啃着干粮,笑呵呵道:“金凤丫头可真是贤惠啊,她都二十了还不结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装着战北寒,但战北寒偏偏带着个女儿。”
“就是啊,当年他从部队回来时,心瑶还没满月,听说他媳妇死了,要是没死就跟人跑了。”
“谁知道呢,反正战北寒也不提孩子妈的事儿,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那个妈也是个偏心的,战北寒那么能干,一年到头挣的工分全搭在大哥和二哥家了。”
“也就是他好心,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我指定要跟他们分家。
不过听说她媳妇没死,是跟小白脸跑了。”
夏知画缩着脖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双手抱着一个干巴巴的窝窝头,垂头像仓鼠一样啃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战北寒居然有女儿了?
也是,他看着粗犷,比自己要大十岁的样子,人家结婚了也很正常。
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老婆居然跟小白脸跑了。
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头上顶着两座草原。
锡林郭勒和呼伦贝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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