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的低吼声，似人非人，似兽非兽。
第二天，当疤脸男人接我前往柳树沟时，我心怀忐忑却又无路可退。
一路上，车夫老周的警告、王大娘的恐惧神情，都如阴霾般笼罩着我，但家中老母病重的身影，又让我狠下心继续前行。
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两旁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
越靠近柳树沟，空气愈发潮湿阴冷，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
突然，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我竟看到路边的草丛里，隐隐约约有几具白骨，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惨白的光。
那些白骨的姿势怪异，有的双手呈抓挠状，有的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仿佛在生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在白骨的周围，一群萤火虫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围绕着白骨翩翩起舞，宛如一场诡异的葬礼。
风呼啸而过，吹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哭诉。
到了柳树沟，柳家的西厢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味，那味道仿佛是无数具尸体在高温下腐烂发酵所散发出来的。
我正在给第四个纸人点睛，手中的朱砂笔刚触碰到纸人眼眸，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油灯剧烈摇晃，昏黄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无数恶鬼在舞动。
我抬头一看，先前做好的三个纸人不知何时转向了我，它们嘴角的朱砂原本是我精心描绘的，此刻却像是有了生命，正在慢慢上扬，露出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与愚蠢。
更惊悚的是，它们的眼睛里竟然渗出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滩黑色液体中，还漂浮着一些细小的白色颗粒，仔细一看，竟是人的牙齿碎片。
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蜘蛛从房梁上垂落下来，悬在纸人头顶，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它的八只眼睛闪烁着幽光，毛茸茸的腿在空中晃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张师傅手艺真好。”
我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朱砂笔差点掉落。
转头看见红袄女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怀里抱着那只腐烂的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