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很高。
那家提供“天价特效药”的海外医疗公司很快被查清,注册地址是一家早就废弃的仓库,资金流水通过数个离岸账户层层转手,最终指向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而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曾是我母亲还在苏氏时的一位副手。
那位出具“权威诊断”的专家,阿诚也查到他近期收到了一笔巨额匿名汇款,时间点正好在我“确诊”之后不久,如今更是全家移民,不知所踪。
最关键的一步,发生在一个深夜。
我“睡”得很沉,他坐在床边守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他看着我“苍白”的脸,手指几次抬起,又放下。
最终,他还是趁我“熟睡”,用医用针管小心翼翼地抽取了我的一点血液样本。
我能感觉到他动作的轻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而是源于一种即将揭开潘多拉魔盒的恐惧和自我唾弃。
样本被阿诚连夜送往了另一家检测机构。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厉䂙寒比以往更加“温柔”,也更加沉默。
结果出来的那天,阿诚将一份密封的文件袋交给了他。
我从书房门缝里看到,他拆开文件袋,抽出那几张纸。
他的目光从第一行扫到最后一行,然后又扫了一遍,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血液样本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内,未检测到任何恶性病变细胞。
身体健康,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好上一些。
他手里的“特效药”成分分析报告也出来了——主要成分:葡萄糖、复合维生素、微量元素补充剂。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证据,像一块块拼图,终于在他面前拼凑出了一个完整却狰狞的图案。
一个他投入了全部情感、不惜一切代价去维系的希望,原来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指向他自己的巨大骗局。
他没有立刻冲进来质问我。
他选择了我们名义上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那天,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更加用心。
别墅里摆满了新鲜的白玫瑰,餐桌上准备了烛光晚餐,他还拿出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说是给我的“惊喜”。
气氛温馨得几乎让人产生错觉。
晚餐后,他让我坐在沙发上,然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几份文件。
不是项链,而是那份新鲜出炉的、显示我健康无比的体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