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顾我。
当时的我,很感动。
出院后,他对我展开了追求。
没多久,我们便在一起了。
我高兴的与父母分享这件事,但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他们调查了顾衡,觉得他人品不可信,认为他是看上了我的身份,所以借机接近我。
顾衡家里虽然条件可以,但与我们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阶层。
我大声反驳父母,顾衡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父母根本不信。
当时的我,恋爱脑上头,听不得任何反对的话。
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与父母大吵一架,扬言他们若是不接受顾衡,我就离家出走。
父亲一直很宠我,哪怕被我的话伤了心,但他依然苦口婆心的劝说:如果你一无所有,你们的关系注定不会长久,爸爸等你回家。
年轻的我觉得有情饮水饱,完全不信父母的话。
我换了手机号,切断了与父母的一切联系。
而且告诉顾衡,我父母生活在偏远的山区小镇,家里没有任何背景。
一度,我以为自己选对了人。
因为顾衡不仅没有嫌弃我身份低微,反而好像很高兴。
现在看来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我,才更加方便实施他的计划吧。
“爸,我错了。”
话说出口,声音里带着哽咽。
电话那边的爸爸很紧张:“千歌,爸爸妈妈从没怪过你,我们一直在等你回家,快回来吧,我的孩子。”
不想让爸妈担心,我忍住哭腔:“爸,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很快就回去了。”
爸爸问需不需要他做什么。
我拒绝了。
爸爸了解我的脾气,嘱咐我在外小心,早点回家。
我回到我和顾衡现在住的地方。
将所有我置办的东西扔掉。
一天时间,除了大件的沙发、窗帘等物品,其他被我扔的所剩无几。
顾衡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家,满脸诧异。
“家里的东西怎么少了这么多?”
“婚礼那天,就是我的新生,一切旧的都不要了。”
包括人。
当然,最后那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他眉头轻皱:“其实没那个必要,反正你之后也用不.”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我故作不解:“之后什么?”
他顿了顿:“没什么,距离婚礼没几天了,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按照我国法律,活人是不能捐献眼角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