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眨眨眼。
“能让木头开口骂街，不是嘴炮是什么？”
清虚子笑得见眉不见眼，老松气得树干直抖：“你这掌门怎么说话的？
老夫开口第一句是训斥后辈，怎可与‘嘴炮’混为一谈？”
楚墨默默掏出袖口的白绢，擦拭被符纸墨迹溅到的剑鞘：“师傅，引气符的考核标准是凝聚灵气入体，小师妹的符……不拘小节！”
清虚子摆摆手“苍澜界修仙，贵在本心。
小桃能让老树开口，正应了我青云门‘开心就好’的门规。”
他忽然凑近老松，压低声音道：“老伙计，你若嫌吵，明日让小桃给你画张‘闭嘴符’如何？”
“去去去！”
老松甩下一堆松针，树洞眼睛气鼓鼓地闭上“老夫要闭关百年，再被吵醒就拿松针扎你们！”
风波暂歇，楚墨拎起小桃的符笔，剑眉微蹙：“符眼歪斜，灵气走岔，若不是老松根基深，早炸成木柴了。”
他顿了顿，剑穗轻轻敲了敲她发顶，“明日起，随我练剑，先把稳当劲练出来。”
“不要啊师兄！”
小桃抱着符纸哀嚎，“练剑好累的，我还是喜欢画符嘛——你看你看，这张哭脸符能让石头流泪！”
她举起一张画着流泪猫猫头的符纸，果然石桌上渗出几滴水珠。
楚墨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转身：“随你。”
耳尖却微微发红——他其实觉得，能让老树骂街的符篆，比正经引气符有趣多了。
入门测试在鸡飞狗跳中结束，小桃蹦蹦跳跳跟着清虚子往回走，腰间的符纸荷包里，还塞着没画完的表情包符篆。
路过山涧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张新画的符纸——上面画着个吐舌头的松树小人，旁边写着“对不起老松爷爷”。
金光闪过，符纸飘向老松枝头。
树干轻轻晃了晃，一片松针落下，正巧打在她鼻尖。
小桃咯咯笑起来，没看见树洞里，老松的“眼睛”偷偷睁开条缝，盯着符纸上的笑脸，松脂般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夜，青云门祖师祠堂。
清虚子对着画像恭敬一拜，画像上的初代掌门突然眨了眨眼，嘴角勾起抹笑意——画像旁的案台上，静静躺着小桃画废的那张引气符，鬼脸嘴角的弧度，竟与祖师爷画像的笑容分毫不差。
“老祖宗啊，”清虚子低声笑叹，“您说这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