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槐安阿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由网络作家“榴莲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沈槐安。”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他开口唤我:“阿婉。”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将绷带拆下,...
《沈槐安阿婉一枕槐安小说》精彩片段
6.夜里,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在想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迷离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环住我的腰,我防备的一推。
那人轻“嘶”出声,我顺手摸到台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沈槐安。”
他捂着胸口,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滚出去——”我揪着被角挪到了床角,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他。
沈槐安的眼神有一丝黯然,那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他开口唤我:“阿婉。”
我的手心被我掐的通红。
我知道现在跟沈槐安闹僵对我没有一丝好处。
我和他都重生了,而他依旧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如今我连重生这唯一的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我强忍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在沈槐安的指示下,为他上药重新包扎。
他脱下衣服的那刻,他背后的红痕是那样的扎眼。
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什么样的痕迹。
将绷带拆下,我几乎忍不住出声:“沈槐安,你不觉得你顶着这样暧昧的抓痕来我这里,你的默默不会吃醋吗?”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随即,他将我拥入怀里。
我的脑袋被他埋在胸口,血腥味和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的心口又一阵酸溜溜的,双手挣扎了起来,大概是挣扎的太激烈,他伤口的血又源源不断。
大片的血色,让我有些头晕目眩。
我越挣扎,他越将我抱的更紧。
好似他胸口的伤并不存在。
“沈槐安,放我走吧。”
我松了双手,无力的出声。
沈槐安没有说话,我却听见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
“……不要。”
他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感觉我的肩膀也有些湿了。
我想要抬头看他,他却强硬的将我按在怀里。
一如几年前的雪夜,车子抛了锚,我和沈槐安走了一个小时才到家。
但到家时我的手一直热乎的。
那时候啊,他也是这样让我钻在他怀里。
好像我是他唯一的珍宝,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所以人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呢?
7.沈槐安的伤似乎又重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弄的。
可我看见他唇色惨白的样子,我却高兴不起来。
如果,他也能尝一尝我的痛就好了。
我又开始抗拒沈槐安对我的安排,可他答应,如果我乖一点,他就能同意我离开房间。
这也就意味着,我有办法逃离这里。
房间里每天更换的薰衣草,我明面上不再抗拒,实际上一等沈槐安走了,我就偷偷的丢了出去。
沈槐安也会每天到我房间里来,让我帮他上药包扎。
可隔一段时间,我就会看见他背后新增的抓痕。
一想到是另一个女人在他留下的痕迹。
我上药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些。
沈槐安任由我加大力道,他总忍着不吭声。
唯有我帮他重新缠上绷带时,他垂下的眸里总带着淡淡的温柔。
以前,我最喜欢他这样的目光看我。
就好像他的眼里只有我。
可现在,我最讨厌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戳瞎。”
我瞪了他一眼,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沈槐安按住我的手,嗓音像舒缓的琴弦,“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你戳瞎也好。”
我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可理智在告诉我,看吧,他就是这样骗你的。
他又说道:“可是如果你把我戳瞎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我立马冷笑着抽回手,“沈槐安,你这些话还是留着对默默说吧!”
我缠绷带的力道又重了些。
我承认,我的报复实在幼稚。
但只要能离开沈槐安,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直到……他们孩子的出现。
8.或许沈槐安觉得我收起了锋利的爪牙。
渐渐的,我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些。
甚至我可以到一楼客厅和后花园去。
我在后花园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同沈槐安长得很像的小男孩。
他一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与沈槐安那双总是满含算计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很澄澈。
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看见他的那瞬间,我立马抬腿就走。
小男孩却在身后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姐姐,姐姐……”听到稚嫩的童音,我的脚步一顿。
但一想到沈槐安和默默那两张脸,我加快了脚步。
即便身后的小男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我也没有心软。
我呆坐在房间里,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听见佣人们的议论。
“少爷天天往她房间送珠宝首饰,她倒是一点都不识趣,等哪天少爷腻了……”我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沈槐安腻了我。
也好比被他囚禁在这样一间牢笼里。
沈槐安和默默的小孩真的很不安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从上次以后,默默再也没有上过二楼。
但她确实学聪明了,她开始变着法的让她的孩子在我们门前晃悠。
有时候在我门外扒着门,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我一凶他,他立马瘪了嘴就要哭。
小脸肉嘟嘟的,我的心都化了。
我把他带进了房间,他轻车熟路的坐到我的腿上。
他告诉我,他叫安安。
我下意识想到沈槐安的名字。
他和默默的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他亲自取的吧。
曾经我也想过,我和沈槐安会有一个孩子。
可惜……我的眼睛湿润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他抬头望着我,眼里是那样的单纯无暇。
我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会呢。”
“可你见到我的时候总是板着脸。”
小孩的话最容易戳人心窝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忽然感觉窒息的慌,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怀中的安安,原本乖巧的安安,在此时变了一副恶毒的神情。
他用圆溜溜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都是你!
都是你,我的妈妈才不能跟爸爸在一起!”
“你是坏人!
贱女人!”
“不!
我不是!”
我抓住他的胳膊,执拗的想要纠正他的想法。
“妈妈说,你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刺痛了我,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我一把将安安丢到地上。
安安的腿磕到了桌腿,瞬间鲜血直流。
沈槐安也及时赶到,神色急切,“安安!”
阿婉劝我回公司,可我看着保温箱里的南之,又看了看虚弱的阿婉。
那一天,我回了公司。
我拿下了合作。
可是我的南之也在这一天没了。
6月3日南之还没有来得及叫我一声爸爸。
他就那样,小小一只。
我记得昨天来看他,他还隔着保温箱冲我笑。
我甚至在幻想,南之叫我爸爸的场面。
可现在,他浑身冰冷的躺在那里,一小团一小团。
他还没有好好看一眼这个世界,我还没有让他穿上我和阿婉为他选的衣服,也没有机会带他去游乐场……阿婉疯了一样的哭着,她哭哑了嗓子,可却怎么也哭不醒南之。
阿婉哭着抱住我,“我们的南之没有死对不对?”
我理智的告诉她:“阿婉,南之没了。”
阿婉不停的捶打着我。
我紧紧抱住她。
如果,那天我没有回公司的话,南之会不会就不会死?
阿婉也不会这么难受。
对吧?
沈槐安。
是你的错。
6月7日病床上凌乱的摆放着南之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的状态很不好。
她开始看着那些小衣服发呆,时不时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轻轻抬手拭去她的眼泪,可她的眼睛总是红红的。
7月15日阿婉总是病恹恹的。
她今天告诉我,她梦见南之了。
阿婉她又哭了,她开始吃的很少,每餐我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进食。
可她好像吃不下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从前的光了。
7月20日今天阿婉愿意多吃一点了,我好开心。
8月11日阿婉今天对我说,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看着她那双肿了的眼睛,我还是拒绝了。
阿婉没说话,她只是木讷的盯着窗外。
从前的阿婉,会笑着拉着我对我说:“沈槐安,你是笨蛋吗?”
现在的阿婉,总是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我们的南之。
我想让她走出来,阿婉打我骂我也好,我想让她开心一点,哪怕一点点。
12月6日阿婉的状态似乎好了一点。
同我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她喜欢在冬天吃草莓,我便让人从S市空运了过来。
那盒草莓,她吃了一半,又开始笑着说:“槐安,你说如果南之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喊妈妈了吧?”
她那双灰蒙蒙的瞳孔里闪烁着泪花。
我轻轻的应了声,“嗯。”
8月20日阿婉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
她笑了起来,笑声很好听。
她说,沈槐安,我没能好好的抱一抱南之。
她说,都是她的错。
我忍不住圈紧了她,我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阿婉眼里泪盈盈的,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
怎么可以天天流眼泪呢。
阿婉是个爱哭鬼。
她又哭了。
她求我,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那样哭。
10月28日阿婉怀孕了。
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阿婉,医生也说阿婉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连胃口也变得很好了。
我做的糖醋排骨她都吃完了!!!
不仅如此,她还夸我的厨艺进步了。
嗯,今天的开心是阿婉给的。
12月1日阿婉胖了一点点,我趴在她的肚子上听胎动。
阿婉笑着打趣我:“沈槐安你是不是笨猪,现在才几个月,哪有胎动?”
阿婉不知道,或许她知道。
我就是,想再听一听那个熟悉的声音。
南之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很活泼,我听胎动的时候经常给我这个当爸的来一脚。
所以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
但阿婉却说,一定是南之回来了。
对,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12月10日阿婉越来越馋了,半夜背着我偷偷吃东西。
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看见了。
1月10日下了一场雪,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出门了一个小时。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阿婉进急诊的电话。
佣人说,阿婉上楼梯时一脚踩空,摔落在地。
我去医院时,阿婉昏迷不醒。
医生说摔的不重。
可阿婉和我的第二个孩子,还是没了。
1月11日阿婉还是没有醒。
她好像睡着了,很安静。
我又想起南之了。
我很担心,阿婉醒来知道孩子没了,她该有多崩溃。
1月15日阿婉醒了。
她大哭了一场后,将我赶了出去。
我知道,她在怪她自己。
她说,沈槐安,我以为我们的南之回来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保住他。
1月16日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
好像随时都要离开我。
1月17日阿婉,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就一句。
求你了。
1月18日阿婉出现了幻觉。
医生说,她可能是太过悲痛和自责,产生了精神分裂。
没关系,只要阿婉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1月28日治疗的过程不太顺利。
阿婉总是嚷嚷着说我是渣男。
好像是之前怀南之时,追的那本狗血小说里面的男主角。
我觉得我真的有点像。
南之的死,阿婉的病。
有时候我看着漆黑的窗外,我总觉得南之隔着玻璃在对我笑。
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
沈家需要我,阿婉也需要我。
2月24日今天我在阿婉这里应该是个好角色。
她亲了我一口。
开心。
4月12日很多天没有记录了。
阿婉最近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们收到了姜行和我表妹沈默冉的婚礼请柬。
阿婉吵着要去,但我总担心她发病。
4月16日还是想让阿婉来看看她弟弟的婚礼。
她和姜行的关系最好了。
5月20日婚礼上,阿婉又发病了。
她把默冉当成了插足我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甚至……假象出了一个孩子。
她将红酒撒到我身上,我安抚着她的情绪,将她带到后台。
万幸,应对足够及时,后来的那些话也是在后台对我说的。
没有毁了姜行和默冉的婚礼。
不然我想,她清醒以后,一定又会自责的。
5月21日阿婉的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的佣人开始有些害怕她。
我怕她乱跑伤了自己,便吩咐下面的人将她关了起来。
阿婉起初会大吼大叫,紧接着开始砸东西。
后面又会沉默着不说话。
5月22日伯母来看阿婉了,阿婉的神情十分痛苦。
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
我进去打断了伯母的话,我害怕她说出真相一遍遍的让阿婉回忆更多的痛苦。
阿婉将杯子砸到我的额角。
3.“阿婉,你糊涂了。”
他欲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我微微侧头,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冷声问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看向他的眼神里不再掺杂一丝一毫的爱意。
更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他哑然的注视着我,手指着自己胸口流血的位置,开口道:“阿婉,原来,这里疼是这种感觉。”
我像是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的衣衫上早已沾满了血。
我清楚的知道他刚刚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我甚至以为他要借我的手刺穿他的心脏。
空气充斥着的血腥味,像是在时刻提醒我他伤得有多重。
可那有怎么样呢?
他的伤,远远不及我心口的疼。
我嗤笑一声。
冷冷的看着他的伤口流着血,“疼?
你也知道疼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让我觉得我们的那七年恶心透顶——”我指了指我胸口的位置,那里蕴着酸酸的苦楚和像针扎一样的痛,“沈槐安,我这里比你痛千万倍。”
沈槐安眸光一紧。
我又开口道。
“既然如此,你不如放了我。”
沈槐安喃喃重复着我的那句话,像是在思考,“放了你?”
我眼里有泪光在闪烁,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希望。
他胸口还在滴着血,唇色惨白。
望向我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偏执。
“这辈子都不可能——”我瞬间心如死灰。
看向沈槐安的目光一片冰冷,“你还要怎么样?
沈槐安,你留着我是想让我见证你和她的幸福是吗?
我现在才知道,你是有多卑鄙多无耻多肮……唔……”沈槐安忽然上前扣住我的腰身,以唇封缄。
我抬手胡乱的挣扎着,一想到他这张嘴也吻过别的女人,我就恶心的想吐。
“唔……脏……”听到我的话,沈槐安沉沉的眸里瞬间染上戾色,他像是惩罚似的、在我唇瓣上轻咬一口。
铁锈般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更多的是屈辱和恶心。
他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吗?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
还是他玩腻了的玩具?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沈槐安眸光晦暗不明,扣着我的手缓缓松开。
几乎是他松手的瞬间,我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滚——”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蹲在床边,颤抖着身子哭泣着。
4.上一世的我,傻的可怜。
他出口让那个第三者出席我们的婚礼,一旁是他们两生的孩子。
多可笑啊,四个人的婚礼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个。
他们一家三口仿佛才是最幸福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缠着沈槐安去旅游,他却说要去出差。
我在南方,他去了北方,和另一个女人。
我在手机上给他发消息分享今天的新鲜事时,他是抽空看了一眼我的信息,还是看见信息在屏幕上闪过,然后搂住旁边的那个女人轻轻安抚呢?
夜里我给他打钱视频电话的时候,在我看不见的镜头之外,那个女人是不是就躺在他身边呢?
我不敢再深想。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的沈槐安会变了一个人。
胸口的酸涩和痛楚愈来愈强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脑海里钻出。
5.我开始学的很乖。
乖乖吃下沈槐安送来的饭菜,以及补充营养的牛奶。
因为我知道,只有蛰伏下去,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可我没想到沈槐安为了报复我。
居然把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带进了我们的住处。
那个女人像是这里的主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清澈的眼里是对我掩藏不住的鄙夷。
她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抬手抚摸过这里的每一处,仿佛未来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知道她叫默默,她有一个和沈槐安的孩子。
我清楚的记得前世她也是一如此刻,当着沈槐安的面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将我的自尊踩到脚底。
“姜南婉,沈槐安只会是我的。”
“你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否则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七年,和我生了孩子。”
“哦,你知道吗?
姜南婉,他说他爱的只有我,在你一个人去医院的时候,沈槐安在陪我看电影。”
当默默告诉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有那么多次,那么多个他借口没空借口工作忙的时刻,他都在另一个地方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我和沈槐安之间算什么。
但现在我明显看得出她对我的厌恶。
“姜南婉,沈槐安胸口的伤是你做的?”
“你知不知道你伤他伤的有多重?”
她一连串的质问,却再也无法让我升起一丝愧疚。
默默还在对我大呼小叫,可我却静静的坐着不回答她。
直到她恼火的将我一把拽起,“你什么意思?”
我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推开她的手,“没什么意思,这么心疼你的沈槐安,你不如去看看——”默默张了张口想要骂我,却被赶来的沈槐安冷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
他眸光落到默默身上,后者则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柔声叫着:“哥哥……”沈槐安似乎是默认了这亲密的称呼。
再次看见两人同框在我面前的模样,我的胃里又一阵翻涌的厉害。
“你能不能把她送走?
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她了。”
默默继续说道,看向我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沈槐安几乎没有犹豫的开口:“不行。”
他看向我的目光沉沉,黑色的瞳孔里带着不明的情绪。
我掐着手心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我还是没忍住嘲讽他:“沈少爷真是有意思,一边养着未婚妻,一边又养着小情人,皇帝都没你会享受。”
沈槐安却忽的轻笑一声,看得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既然他是那种人又怎么会在意我这些话呢?
他本来就是那种恶臭的蛆虫。
默默的反应倒正常一些。
听见我骂沈槐安和她,她当即脸红脖子粗的上前嚷嚷:“姜南婉,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以为哥哥会一直容忍你吗?”
“你就是个疯子!”
沈槐安掀了掀眼皮,“闭嘴。”
默默一下子就安静了。
她又抓起沈槐安的胳膊,“当我求你了沈槐安,让她走,她在这里迟早是个祸害,今天能伤你,明天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槐安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面带,举止亲密的仿佛我这个外人插不进去。
我忽然有些想笑。
啧,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直到我的弟弟和沈槐安的表妹沈默冉婚礼那天,大家都以为我有所好转,让我去参加婚礼。
可没想到,我居然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所以,他们才会说出我胡闹的那些狠话。
沈槐安怕我再出事,将我关在房间里。
听我胡言乱语,却总是由着我胡来。
任由我骂他伤他,他却从不还手。
一阵阵苦涩涌上心口。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劝导我,怪不得没有人站在我身边。
一切的一切,早就应该有迹可循才对。
沈槐安放的薰衣草是为了缓解我的病情。
没有薰衣草时,他就在牛奶里添加了药物。
我开始幻听幻视,实际上那些沈槐安骂我的画面全都是我假想出来的场景……比如沈槐安背后的抓痕,不是别人抓的,而是我每次发病时下的手。
那天我扔了上面洒了镇定安神药物的薰衣草,我便将狗狗认成了小男孩。
我对着我们养大的狗狗发疯生气。
全是因为我……病了。
我蹲在围墙外嚎啕大哭。
沈默冉走了过来,她看我的神色很是不喜。
“能……让我进去看看沈槐安的房间吗?”
我带着哭腔哽咽的开口。
沈默冉有些迟疑,“你……想起来了吗?”
沈默冉叹了口气,她将我带回了别墅。
这里有沈槐安为我留下的东西。
沈默冉犹豫着拿出一个U盘和日记本,“这本日记哥哥应该不想让你看见,可是……”她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哥哥都为了你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你病情反复,哥哥也不会放你离开。
你……自己慢慢看吧。”
她将我留在房间里,我手忙脚乱的插上U盘。
里面有一个文件夹,名称是和阿婉。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文件,里面是一张张我和沈槐安的照片,还有一些沈槐安记录下的视频。
我随手点开一个视频,沈槐安的镜头之下,我朝他赌气的瞪眼:“沈槐安!
你刚刚把我拍的好丑啊!”
我听见镜头里传出沈槐安的无奈的低笑,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我的阿婉才不丑。”
再点开一个视频。
里面的我睡在他身侧。
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将一枚戒指套在我手上,唇瓣在我的额间轻吻。
隔着屏幕我似乎能感受到沈槐安的心跳和气息。
被他偷吻的那刻,我蓦然间睁开眼,捞住他的腰,嗔怪道:“沈槐安,你不讲武德,居然趁我睡觉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沈槐安被我抓了包,眼里微微闪过诧异。
而后低沉的笑了一声,“对,我不讲武德。”
“所以,阿婉,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漆黑的眸光里一片深邃。
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沈槐安,床上求婚,你怎么敢的啊?”
我调笑着他,眼里是澎湃的幸福。
沈槐安的眼里有一抹慌乱。
我偷笑着抬头吻住他的唇,一个温热的吻后,我贴在他耳边,听着他如鼓般的心跳。
轻声道:“我愿意。”
他翻身而上,双手撑在我的颈窝边,“阿婉。”
将所有视频看完后,我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心脏处好像有什么缺失了一片。
我好像,把我最重要的人弄丢了。
沈槐安,我或许是真的来克你的。
12.沈槐安的日记里到底有什么呢?
我将日记本带回了家。
那是我一眼湿一页的存在。
首页记录着阿婉的喜好这几个大字。
第一条是:阿婉喜欢草莓和奶油蛋糕。
后面还有一段长长的话,大概是沈槐安后来记下的。
(只是阿婉生病以后就再也不喜欢吃这些甜甜的食物了,从前她说,草莓最甜,甜的东西最能治愈人心了。
于是我吩咐了佣人买了一盒最甜的草莓,学着阿婉以前的样子吃了起来。
可我看着阿婉一日比一日消瘦,嘴里好像也没有了甜味。
阿婉,骗人。
等她好了,我要罚她吃光所有草莓。
)哦,沈槐安,所以生日那天的那盒草莓是你送给我的对吗?
我的泪如雨下。
5月20日我的阿婉今天穿上了婚纱。
她要嫁给我了。
我很开心,我能娶到阿婉。
我想,这会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8月20日阿婉怀了孕!!!
我好开心!!!
但是又有点不开心……我搜了网上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走一趟,我有点自私,还有点……害怕。
但是阿婉跟我说,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所以,我也和阿婉一样期待。
12月25日阿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她孕吐的很厉害,我请了私人医生来照看她也无济于事。
我突然有点不喜欢这个孩子了。
12月28日好吧,当我没说,我听见胎动了。
这孩子这么调皮,一定是像我。
只是阿婉要受罪了。
1月19日她特别开心,准备了许多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
阿婉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说都好,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3月5日阿婉最近的胃口不太好,连喜欢的草莓都没有吃多少。
我忽然有点讨厌自己。
如果阿婉没怀孕,她就不会这么虚弱了。
我跟阿婉说,我们只生这一个孩子。
阿婉幸福的摸着肚子,说好。
5月10日阿婉大出血,我很害怕。
血流了一地。
我慌张的打着120。
我好害怕,我的阿婉像只脆弱的蝴蝶,她唇色苍白,仿佛下一瞬就要闭眼。
她进了手术室,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踱步。
直到听见医生出来宣布,母子平安时,我才松了口气。
看见病床上虚弱的阿婉时,我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我想,我再也不要阿婉生孩子了。
5月12日孩子取名叫沈南之。
我存了一点私心。
我的姓,还有她的名。
我希望南之像她一样。
5月13日阿婉的身体还在修养。
南之是早产儿,医生说他身体太过虚弱。
我不敢告诉阿婉,但终究没能瞒过她。
隔着保温箱,我看见小小一团的南之小手胡乱的晃动着。
我忽然开始幻想,南之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但我不是个好父亲。
5月16日公司忙了起来,家族内乱,高层趁机以资历威胁我这个继承人。
我没有听。
没有什么比我的阿婉更重要。
5月28日我换了手机卡,爷爷痛斥我说昏了头,为了个女人连公司都顾不上了。
是啊,我昏了头。
跟我相爱七年的男友出轨了,而我却还在傻乎乎的帮他俩养孩子。
七年里,他会温柔的帮我挑去碗里的香菜、会在深夜我想吃混沌时开车五公里为我买来……而现在面对我声嘶力竭的质问,他却冷冷的道:“默默她一个人养着孩子不容易,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善妒又恶毒。”
父母竟也为他说话,“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
重生一世,他任由我将玻璃杯砸在他的额角。
鲜血直流,他恳求道:“阿婉,原谅我好不好?”
1.我重生在了和沈槐安的婚礼现场,看着身边眉眼温柔的沈槐安,我忽然有些想笑。
七年之痒,这场婚礼是我最期待的,而沈槐安却不声不响的毁了我这场幸福的梦。
在司仪为我和沈槐安主持誓词时,一个女人穿着同样洁白的婚纱冲了进来。
场上一片哗然。
因为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的眉眼跟沈槐安一模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他的翻版。
我却毫不意外。
因为前世也是如此。
沈槐安神情慌乱的要抓我的手,“阿婉,你听我解释……”前世他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他说……“阿婉,这些年来她辛辛苦苦帮我养大了孩子,这场婚礼她有权参加。”
“阿婉,我和她只不过是个意外,可孩子是无辜的。”
“阿婉,我记得你从前很大度,现在她就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吗?”
这次,我眼皮子都没眨,轻轻丢掉了手上的戒指,顺势将离我最近的餐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抬手狠狠泼到了沈槐安的脸上。
他一脸狼狈。
全场沸腾。
我轻飘飘的对着在场嘉宾宣布:“不好意思,这婚,我不结了。”
场上的人再次倒吸了口凉气。
我提起裙摆走出大门,沈家在A市权势滔天,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我会当众拒嫁。
2.沈家的仆人在外打扫时,我听见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说我不识好歹,这件事甚至闹上了热搜头条。
此刻,我却只能被沈槐安锁在房间里,进出都需征得他的同意。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沈家权势滔天。
我,逃不掉的。
哪怕他已经出轨甚至还有了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我的父母恨不得巴结着他,将我送到他身边。
我祈求他们不要将我送给沈槐安,他们却还是对我说出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
“南婉,你真是疯的无可救药,你能不能听槐安的话,老老实实的当他的妻子!”
房间里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清楚的记得,这间房是当初沈槐安说要做我们婚房的地方,里面的家具、装饰都是他带着我亲自去挑的。
床头甚至还摆着我最喜欢的薰衣草和音乐盒。
可笑的是,现在,这间房却成了囚禁我的牢笼。
我将薰衣草和音乐盒丢出门外。
那些东西仿佛在时刻提醒着我一切都已经是过去。
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在地上,我蹲在地上抱紧了双腿。
房门被人推开,我看见了两发微微鬓白的母亲朝我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蹲下,用那双柔软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
我呆滞的看向她,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阿婉,算妈妈求你,别再跟槐安闹了好不好?”
眼泪夺眶而出,我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瞥头看着她:“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我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还是说你们真的把我这个女儿当商品?”
妈妈摇着头,试图抱住我,她翕动着唇瓣一直强调着:“不是的,不是的阿婉……”好恶心啊……我疯了一样的躲避着她的靠近。
曾几何时,我也是母亲最爱的女儿,可自从我的弟弟姜行出生以后,我就被他们彻底忽略了。
过生日时他们只为姜行买蛋糕,我连吹蜡烛的资格都没有。
小时候给姜行的零花钱是一百,给我就是两三块。
我和沈槐安在一起后,他们对我的态度才逐渐变好,我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会救我于火海呢?
我不该奢望的。
奢望那些从不属于我的爱。
太恶心了……沈槐安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妈余下的话,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他。
他缓了缓,才走到我身边,轻唤着我的名字,“阿婉。”
我蜷缩在拐角,听到他的声音刹那,我厌恶的看向他:“别这么叫我,恶心——”因为恐惧和恶心,我的背脊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又收回。
我眼疾手快的拿起床头柜边的水杯,砸在了他的额角。
玻璃杯碎了一地。
沈槐安闭了闭眼,由着额角的血流下。
半晌,他哂笑一声。
“阿婉,解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他那双漆黑的瞳里像是缠绕着满天星辰,温柔又缱绻。
他长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却在我们恋爱的七年里,用这张脸欺骗过我无数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我又一次嘴馋提出要吃混沌,他拒绝后专心回着手机那人的消息时吗。
还是在我生理期煮姜汤红茶时呢?
那时的他,不也是会露出这幅极具欺骗性的面孔吗?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细密的酸涩,喉咙间隐隐发苦。
我恶心的想吐。
“沈槐安,你又在装样子给谁看?”
我看着他额角的血凝固在眼眶边,却无动于衷。
往常的话,我哪里舍得他受一点伤。
可现在不一样了,是啊,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是我的沈槐安了。
沈槐安拿起地上的碎片塞到我手里,然后带着我的手用力插进他的左胸。
他说,“这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阿婉?”
我像受惊的鸟,手里的碎片应声落地,洁白的手掌却染上了他胸口的血。
我看着沈槐安唇色发白,眸光澄澈。
他一把拥紧我,像是将我镶入他的怀里,我双手剧烈的捶打着他的背脊。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对不起。”
我挣扎的动作缓了下来,心口一滞,指甲却紧紧扣紧了沈槐安的背部,眼泪浸湿了他的肩头。
我的语气微微发抖,我用几乎确定的口吻说道:“沈槐安,你也重生了是吗?”
他浑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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