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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落崖忘却

容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孤亲自来了,你可满意?”太子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阳光洒在他月白的衣袂间,暖不透一身清寒。

主角:容钰姜淮月   更新:2023-01-14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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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钰姜淮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落崖忘却》,由网络作家“容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孤亲自来了,你可满意?”太子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阳光洒在他月白的衣袂间,暖不透一身清寒。

《小说落崖忘却》精彩片段

失忆症,马上就能治好。”

“小姐,没有谁比您更适合当太子妃了,太子妃可是未来皇后,不是过家家喜欢就能立,太子过了这阵子冲动,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您放心,那小贱蹄子以后撑死了也就是个妃。”

“小姐,哎哎小姐这嫁衣可不能剪,这是您绣了快一年才绣好的!”

嬷嬷抢过我手里的嫁衣,放到背后不给我碰。

我拿着剪刀,“这嫁衣是太子妃的规制,我用不着了,留着做什么?”

嬷嬷并不听我的,宝贝似地把嫁衣收了起来,她还对我的婚事抱有希望。

其实不仅是她,我的父母亲族,还有皇宫里的皇上皇后,都还抱有希望,觉得他可以回心转意。

毕竟容钰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说没就没,让人怎么能忽然接受。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即使容钰回心转意。

可我不会。

我放下剪刀,微抬了手,像是要捂着心口的样子,心一抽一抽地疼,脑子却清醒又坚定。

我与容钰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也回不去了,隔阂已经产生,就无法消弭。

我从小就被要求尽善尽美,我不会喜爱不再完美的人或事物。

譬如那件凤凰羽翼沾了血、脏了的嫁衣。

譬如太子其人。

7

没过几天,李河带着一队人来了相府,搬着一堆箱子,见到我,涨红了脸,很是尴尬。

“姜姑娘,殿下说既然一别两宽,东宫就不该留着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了,免得曲姑娘看了不开心。”

自我定亲起,母亲就叮嘱我要时常做些衣裳香囊,送到东宫和中宫,表现姜家嫡女的贤惠,这么些年了,陆陆续续送进宫的东西,也不算少。

看着那一个个箱子,有些刺眼,我苦笑,“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周全。”

李河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

我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想起来好多旧事。

我满一岁时,抓周礼上,放着满桌琳琅满目的宝物没选,磕磕碰碰,踹掉了不少宝贝,从这一头,爬到了那一头,然后一把抱住六岁时的容钰。

满座的长辈高朋都被逗乐,开玩笑说我好会挑,挑了普天之下最贵重的抓周礼物。

从那时起,我就与容钰就牵绊至深,他实在是,占据了我前半辈子太多回忆。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黯淡,李河迟疑地唤醒我,“……姜姑娘?”

我回神,目光一遍又一遍掠过那些旧物,良久,我说,“既然是一别两宽,就该太子亲自前来,才显得郑重。你回去吧。”

我转身,进了

姜府,没给李河喊住我的机会。

贴身丫鬟宝珠气愤不已,“小姐,你干嘛让他们抬回去,咱就是卖给别人,就是散给乞丐也不给他们啊!”

我摇头,“那些东西,大多有御用的标志,平民是不能用的。”

又过了几日,姜府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开,太子眉眼清冷,身后李河带着一队人又把那一队箱子抬了过来。

他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孤亲自来了,你可满意?”

太子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阳光洒在他月白的衣袂间,暖不透一身清寒。

我一敛衽,柔声,“见过太子殿下。”

然后依旧没放李河进门,眸光往后瞥了一眼,宝珠捧着一个册子匆匆赶来。

我望着太子,“姜府也有众多东宫送来的旧物,我已经着人连夜整理好了,殿下可一并带回去。”



我敛了神情,「抱歉,让殿下久等了。臣女日后,会尽力控制住情绪的。」

我与容钰相识太久,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不过,每心痛一次,我就能放下一点,痛得越深,才越清醒。

早晚有一天,我可以释然面对他。

我让人打开箱子,拿起一块平安符,「这是臣女在殿下外出治水前,爬了几千阶石梯,去庙里为殿下求来的平安符。」

太子看着我。

我随手把平安符往山崖下一抛,「没用了,丢了吧,谁捡到,就算是谁的平安喜乐。」

太子眸间掠过惊诧。

继续拿起一块金丝手帕,我,「这是殿下秋猎时,拔得头筹,非要臣女为您擦汗,还把臣女的帕子昧下了。」

我剪掉了手帕上绣的一簇标志身份的姜花,松了手,任山风吹过,把轻薄的丝帕吹向天空,打了个旋儿,又往下飘落,坠到了涛涛江水里。

「好歹是金丝绣的,顺流而下,给山外的村民捡到,还可以卖几个银钱,买些肉改善伙食。」

我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沓纸,看清上面的字,笑了,「我幼时学字,学的第一个字,便是『钰』字,是殿下你亲手教我的。这么多年了,这些废纸你还留着呢。」

我把一沓纸撕成碎片,随手一撒,雪白的纸屑纷纷扬扬,随风而去。

……

一箱没用的,被宝珠挑出来的,典当不了又送不出去的旧物,我一样一样,全都扔下了山崖。

最后,我拈起一缕头发,觉得有些多了,心疼自己的头发,又放下了一些,拿着剪刀剪了下来。

许是我今天出人意料的举动太多,又许是一件又一件旧物带出来的往事,让他有了几分动容,太子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与他对视,「殿下,是您说的,从不后悔。日后,你若是后悔了,也别来找我。」

「孤不会。」他答。

我浅笑,笑着笑着又没了心情,面无表情地放开手,那一缕青丝,飘来飘去,落进了江水里

我将手中剪子也随手一扔,远远看到剪刀砸进水中,水花翻滚下,一点浪都没激起来。

我站在高崖之上,遥望山外青山,如几抹尘烟。

长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他一直看着我动作,末了,无奈叹道:「姜姑娘,脾气闹完了么?」

我平静如水,「臣女并非闹脾气。」

我提着裙摆上马车,声音飘散在冷风里,「我就当,我的太子哥哥从没回来,他就死在这里,从没被找回来过。」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身为谨言慎行的姜家人,我是不会说出口的。

可我刚被退了婚,太子对我于心有愧,皇宫里那两位同样,这反而是我为数不多的,可以任性的时候。

所以太子只是苍白了脸,有些难堪,却并没说什么,回程时自己牵了匹马,不与我同乘一车。

我不再看他,想着宝珠那边,应该已经弄好了。

果然,回了城,宝珠迎上来,目光亮晶晶地向我邀功,「小姐,奴婢已经把剩下的东西典当了,去钱庄换了几箩筐铜板。」

这种做买卖的事,宝珠是真的很开心。



我手一顿,看向外面的人群。

那头太子也看过去。

宝珠指挥着家丁把铜板洒水一样沿街撒过去,一边高喊着:「庆祝我家小姐不久之后及笄!」

撒一波铜板,众人纷纷挤上去接,一边跟着说吉祥话。

「庆祝我家小姐一日比一日美!」

再撒半框铜板,附近的居民听到风声,也赶来接铜板,人越来越多。我的马车与太子被围在中央,走不脱。

宝珠每撒一次,编一个乱七八糟的理由,中间掺了一句「庆祝我家小姐恢复自由之身,满朝美男任我家小姐挑选!」这般离经叛道的话,也没有人注意到,但成功「不经意」透露出了我的身份。

得了银钱的百姓纷纷赞扬姜家女儿心肠好。

来时看到姜家的马车,还有人指指点点,此时看到姜家的马车,众人口风转了向儿,说姜家的女儿,嫁入谁家是谁家的福气,是皇家错失了良媳。

口风转了,在我预料之中,但我没想到,宝珠这样大胆,当街说我恢复自由身什么的。

我目光转向太子,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被人群挤到了边上,侍卫们艰难地拦着挤来的人。

他应当也是听到了那一句,似是心情不太好。

我笑了。

算了,随宝珠闹腾去吧。

反正,我本来也打算任性一把。

不经意一瞥,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曲樱。

她在人群的边缘,好像不清楚前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有钱撒到了她跟前,她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去捡。

待到事了人散去,太子也发现了她,上前把她拉起来,脸色难得地,有些黑,「你怎么在这?」

我也下了马车上前。

曲樱看到我们,有些尴尬,手里捏着几枚铜板,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我,我来找你。」

太子让她把铜板丢了,曲樱烫手似的把那几枚丢得老远。

我温柔的语气,「曲姑娘不必在意那几文钱,我这里有更贵重的东西,要转交给你。」

我向她伸出手,掌心,放着一枚龙纹玉佩,乳白的玉透着几缕烟雾般的紫,雕刻精细,盘龙栩栩如生。

「这是,我与殿下当年的订亲信物。」

我与容钰订亲时,他特意请来最好的玉匠,亲自去寻来一块罕见的烟丝紫玉,还画了样,让雕成一对龙凤佩,卡在一起可以合成一整块,看不出一丝痕迹,巧夺天工之作。

我戴龙佩,他戴凤佩。

他的凤佩,很久没有戴过了。



我换上一身海棠红的衣裳,着了精致的妆容,带着宝珠去了京郊。

一脉静水穿林而过,隆冬时节河面封冻,两岸绽了十里梅花,红云香雾,美不胜收。

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去处。

身为姜家嫡女,身份贵重,我不用到得过早,但也不能过晚,算好了时间,堪堪比贵妃早一些入场就好了。

我沿着河岸缓缓踱步,正与宝珠说笑间,转过一株红梅,便与曲樱撞了个正着。

她正踮起脚,伸手去够树梢上一枝梅花,瞥见我,冷不防脚滑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眼睛里立时蓄起了泪花。

她眼泪汪汪地抬头望着我,「姜,姜姑娘,好久不见。」

我看看她,想上前扶她一把。

她下意识地退后,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把自己的脚给扭到了,后来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歉意地望着我。

我默默地把手收回。

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排斥我。

我与太子的婚事,她横插一脚,以我姜家的实力,想要对付她太简单了,不过在我看来,这是太子的问题,与她无关,我不曾为难过她。

她倒是先怕上我了。

我把手藏回袖子里,用汤婆子暖着手,垂眼看她,「曲姑娘,确实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街上撞见以后,我就没再看到她过了。

「阿樱,你怎么坐在雪地上?」

太子把她拉起来,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神色,露出心疼的表情,解下自己的大氅罩在她身上。

看到一旁的我,不等我见礼,抿着薄唇,面色不虞,「姜姑娘若有不满,只管朝着孤来,不要为难她。」

我有些无语,三言两语解释。

「我只是刚好与曲姑娘碰见了,她是自己脚滑摔倒的,与我无关。」

太子微顿,转头看向曲樱,「阿樱,是这样吗?」

曲樱不知何时又开始哭了,哭得抽抽搭搭,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就好像我欺负得她不敢说话。

太子面有愠色,复又敛了去,温声,「姜姑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阿樱她胆子小,本性纯善,从不与人交恶。你给她道个歉,此事孤就不追究了。」

曲樱小小一个,藏进大氅里,也怯生生地看过来。

一阵寒风扑面吹过来,我抬眼,复又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

那时她眉眼还算清澈,在京城待了不久,就已经学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么?

我无意与她争斗,可也不会任由人膈应我,于是顺势道歉:

「对不起,是臣女的错。早知曲姑娘如此胆小,臣女不应当沿着河岸踱步,不应当不小心遇见她的。

「日后曲姑娘所在的地方,臣女一定绕道三里路,不出现在曲姑娘的视线范围之内。」

一番阴阳怪气的话,成功让对面两人愣住。

许是我世家嫡女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他们没想到我也会言辞犀利地戗人。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发觉自己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些,不过,这样也挺好。

我浅笑,「作为赔罪,我让人帮你摘那一枝梅花吧。」我对着曲樱说。

让宝珠去够树梢那一枝红梅,宝珠矫揉造作地扭了半天身子,终于把梅花折了下来,然后「哎呀!」脚一滑,平地摔在雪地上。

我亲眼看到她偷偷拧了一把大腿,眼里顿时哗哗流了眼泪,委屈地向我说。



我笑,「没事。殿下信不信我,与我并无干系。」

他微怔。

晟王见缝插针,「皇弟,本王来接你,正好看见这一幕。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走罢,前头宴席快开始了。」

说完,也与我打了招呼:「姜姑娘,今日难得着红衣,倒是比十里梅花还娇艳。」

我礼貌地浅笑,并未作答。

见面就当着太子面夸他前未婚妻,蠢不自知。

临走,我又回望了曲樱一眼,「曲姑娘身上这件大氅,我没记错的话,是我有一年送给殿下的生辰礼物。角落绣了一块姜。」


18

我的东西,一般都绣姜花作标记,那件大氅,是当时容钰惹了我生气,我临时把姜花改成了一块丑兮兮的姜。

东宫的人并不知道这回事,上次清点东西的时候,便把这件大氅落下了。我也是今天看到这大氅才想起来。

曲樱顿时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是继续披着大氅好,还是脱下来还给我。

太子估计也没想到这一件也是出自我之手,沉吟片刻,对我说:「十万银,就当买下姜姑娘这件氅衣如何?」

我捂着汤婆子,手心里是暖的,寒风吹不进袖中,「我不缺这一件大氅,也不缺十万银,别人穿过的我不要,就当送给曲姑娘了。」

曲樱僵在原地。

太子脸色微白,还是好脾气地接话:「那便谢过姜姑娘了。」

我没再看他们。

十里梅花,灼灼朱色盖新雪。

寒梅开得最盛的地方,宫人搭了台,有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

我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见到我与太子,及晟王一同走进来,众人目光好奇看着我们。

我并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与相识的贵女打了声招呼,没多久就加入了她们讨论的话题,谈笑间游刃有余。

将军府的嫡女宋双家世相貌仅次于我,也是京中百家求娶的贵女,谈笑的间隙,她问了我一句。

「贵妃娘娘特意迎了一株珍贵的朱砂美人梅,怕是待会要人展示点才艺,当作彩头的。姜姑娘可喜欢朱砂美人梅?」

若是赏梅宴上拔得了头筹,肯定是会声名远扬,更上一层,也更符合贵妃择儿媳的标准。

她在问我对晟王正妃的位置感不感兴趣。

我缓缓道来:「美人梅,世上寥寥无几,珍贵至极,谁能不喜欢呢?不过我家中珍品也甚多,这一株美人梅,还是留给更喜欢的人吧。」

意思很明显,我不感兴趣。

宋双,「我意也如此。」

我与她,相视一笑。

没多久贵妃来了,把我喊到前面,亲切和蔼地同我说话。

「好久没见,淮月出落得越发美丽了。」

我浅笑盈盈,「不及娘娘半分。」

她手放在手腕上,似是想取镯子下来送给我。

一阵轻风吹过,我动作自然地抬手整理鬓发,露出手上戴着的缠丝玉镯。上上任皇帝赐给姜家的,珍贵无比,世无其二。

贵妃又默默地把手放下了。

我理好头发,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继续捂着汤婆子。

不枉我出门前特意翻出来这么珍贵的镯子,不仅如此,我头上的珠钗、指间的扳指,全是御赐的珍品。很珍贵,但又低调,不会抢了贵妃娘娘的风头。



我诧异,下意识地往男宾那一边瞥了一眼,太子不在,我又看向宝珠。

宝珠是一直盯着席间众人的动向的,俯身与我解释,太子刚刚和一个大臣出去了。

哦。

我并不意外。没了姜家这么一大股势力支持,又失了记忆,太子最近确实挺忙的,许多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方才来的路上他不也离开了一会吗?

曲樱这样的,就得时时看顾着她,一时没看好,看看,现在又胡乱行事了吧?

贵妃给自己挑儿媳的赏梅宴,她一个东宫带出来的女人,凑什么热闹。

宋双也看到她,挑了挑眉,朝我递来疑惑的眼神。

我,「她应当是以为每个人都需要上场展示。」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随便展示点什么,不必出彩就可以。

念头刚过,那边曲樱摘了一片竹叶,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什么才艺,只好用竹叶吹奏一曲了。

话说完,在座的众人立马来了兴致,看了好多吹拉弹唱正昏昏欲睡着,终于有个不一样的了。

曲樱捏着竹叶,吹了一曲轻快明净的歌谣,仿若春风闯进了十里梅林,不日积雪将消融,莺飞燕舞,浅草迎新绿。

一曲毕,满座纷纷鼓掌,赞叹声不绝于耳。

我看到晟王盯着曲樱,眼里闪过兴味。

贵妃笑得就有点勉强了,因为这一曲下来,曲樱风头都盖过了宋双,若没有人压她一头,那曲樱就是赏梅宴的魁首,她的美人梅就白准备了。

于是她朝我看来,「听闻姜小姐师从大家,一手古琴技高曲深,不知今天可带了琴来?」

琴,自然是没带来的。不然我该用什么理由拒绝上场献艺?

我原先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宋双去赢那一株美人梅,让她去操心怎么应付贵妃。所以连琴都没带。

不过眼下形势出乎我的预料。

若我不答应贵妃给她救场,难免她会不满姜家,再者京城一众闺秀连一个小医女都比不过,也让人笑话。

我起身,「回贵妃娘娘,臣女的琴送去调试修养了。不过,臣女看到戏班那里有一架箜篌,也可一试。」

宋双弹的就是古琴,我总不能也弹古琴,弹得好让她没脸,弹得不好自己没脸。刚刚上台弹奏的贵女们,没人弹过箜篌。

箜篌被抬了上来,我轻轻拨动琴弦试手。

应当是戏里某一个角色擅箜篌,戏班特意弄了一架真箜篌来,不过音质不是太好,凑合一下还能用。

世族子弟崇尚琴箫,琴箫端雅,极少人去学箜篌,认为箜篌琵琶乃乐伎名伶专属,自降了身份。

我其实更喜欢箜篌,因为那次容钰惹我生气以后,发现大氅上绣了一块丑兮兮的姜,他便知道我生气了,带我去逛街,我看中了一架箜篌。

那架箜篌是真的漂亮,好看到我可以为了它专门学了一段时间箜篌。不过几个月前一起卖掉了。

我试着音,渐渐有了手感,便兀自开始弹奏起来,四周的人慢慢消了音,被琴音带进了月华如练的幽谧里。

月照空山,暗香浮动不见梅枝。

一曲终了,满座无声。

我并不意外,款款向贵妃告了退,便回了座位。

接着众人惊醒,赞叹不已。

贵妃说我是当之无愧的魁首,将那盆美人梅赐给了我,却没让人端过来,蔻丹艳丽的手,将珍贵至极的梅花折了下来,递给我。

「有花堪折直须折。照着以前的做法,这花,姜小姐可以送给在座的一个人。不知姜小姐想要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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