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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被疯批暴君追着宠

梵芯xi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初见安倾桃,她就在偷吃自己的供品,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狼狈又蠢萌;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殷长生仿佛听不见雷声,耳边都是那女人哭唧唧的边吃东西,边嘟囔的话语,“还不如像你一样死了算了,还有人记着给你供奉食物,哪像我活着都没有人管”!

主角:安倾桃,殷长生   更新:2022-07-15 2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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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倾桃,殷长生的女频言情小说《救命被疯批暴君追着宠》,由网络作家“梵芯xi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见安倾桃,她就在偷吃自己的供品,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狼狈又蠢萌;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殷长生仿佛听不见雷声,耳边都是那女人哭唧唧的边吃东西,边嘟囔的话语,“还不如像你一样死了算了,还有人记着给你供奉食物,哪像我活着都没有人管”!

《救命被疯批暴君追着宠》精彩片段

安倾桃一踏入这破庙,脊背便开始发凉。

可奈何外头风雨交加,她又饥寒交迫,便只能在这先歇歇脚了。

借着雷电的亮光,她走到破庙里头,却见这落败荒芜的庙堂内,供台之上竟然摆着三盘色泽新鲜的水果,格外显眼。

她拍了拍肩侧的雨水,抬头看向那供台后的神像。

神情一下子便紧张了起来。

这里哪是什么神庙啊!分明是鬼庙!

她在驱魔观中学习了三年,控灵之术虽未长进多少,但这基本常识还是懂的。

这是一座鬼庙,而供台之后的东西,便是鬼像,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十分渗人。

这鬼像里头是统霸一方的鬼物,贪功利的富人便会买来上好供品许愿,以求鬼物相助,据说十分灵验,却要付出相应代价。

平常人见了,应要绕道而行的。

可今日外头狂风暴雨,迷了她的视线,她便这样误入了此地。

安倾桃脸色苍白地向后退了一步,嘴中碎碎念着,“无意冒犯,多有得罪。”

谁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打断了她的求饶声。

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

她盯着那供台上的水果,不争气地开始流口水。

庙外雾气浓厚,几缕几缕向庙内幽幽飘来,带着几分寒气。

殷长生从沉睡中被人吵醒,魂寄在石像中凝视着下头那个哆哆嗦嗦的女子。

他难得休息一番,却被凡人扰了清净,这点使他极为不悦。

安倾桃双手合十,哈了一口冷气,自言自语道:“据说,供品时限是三天,不知道鬼大人享用完了嘛……”

她心中侥幸地想着,若是吃完了,那她吃点大人的残羹剩饭填填肚子,就算是拉肚子生病什么的,她也都可以接受。

殷长生蹙着眉,狭长阴冷的眸子死死盯在她身上。

这是今日刚上供的水果,这妮子难道要和他抢饭吃?

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这般灰头土脸却又不失秀气的女子。

安倾桃偏头望了望庙外,电闪雷鸣,暴雨下得比先前更甚了。

“就算在这庙里被鬼吓死,也比出去被饿死冷死强吧。”

她拿定了注意,蹲在了供台旁边,目光开始锁定在那三盘水果上。

都是上好的东西,樱桃,油桃,还有一个她叫不出名字。

像是葡萄,却呈绿色,颗颗剔透饱满,她从未见过。

她又咽了咽口水,嘀咕道:“若是鬼大人没有作声,那想必是已享用完毕了?”

她想让他如何作声?

殷长生魂体自石像中窜出,倚在供台边上,修长却半透明的挺拔身姿散着森森冷意。

安倾桃自然是瞧不见他,转而就在心中暗暗数了三个数,等待回应。

周遭除了黑暗中的雨声雷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谢谢鬼大人!待日后我一定也买上好的水果来奉还!”她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拿了供台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绿色葡萄吃了起来。

入口饱满,一抿便破了皮,香甜的汁水溢满口腔。

她还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水果,不禁又摘了一颗往嘴里送去。

啧,原来是个又贪吃又怕死的丫头。

他双眼微眯,蹙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了。

他发现,这个丫头不仅长相秀气,连身上的阳气都比旁的普通女子格外重上许多。

他第一次竟没发病便馋了。

安倾桃倚在那冰凉的木台边上吃着,忽而想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背井离乡来到驱魔观学习,却被道友长老嫌弃欺负,被驱逐出了观门,身无分文,在这荒郊野岭之外摸索了三天也找不清出山回家的路……

安倾桃心中一酸,一边吃着,一边独自啜泣了起来,“呜呜呜,我为何会这般凄惨,我还不如鬼大人您死了呢,还有人惦记着供奉水果……呜呜呜,这个绿色的葡萄为何会这般好吃……”

殷长生渐渐逼进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满是泥土和泪水的小脸蛋。

真是不巧,如今他没有凡人躯体寄存,竟吃不了她。

他瞥了瞥她手上的晴王葡萄,剑眉轻扬。

有了。

安倾桃只觉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前方庙口涌进的雾气也愈来愈多。

雷声和雨声在一时之间莫名消失了。

周围诡异般的死寂。

她心中一悸,颤巍巍地放下了手中的供品,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实在太饿了才对大人多有冒犯的!”

她双眼紧闭着,不敢再去张望周遭的环境。

殷长生薄唇半勾,半蹲下来,骨节分明却苍白的手轻轻攀附到她白嫩细长的脖颈之上,观察着她脖间的雨滴滚动,感受着她脖子里鲜血的阳气涌动……

好馋啊。

安倾桃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脖子边上倏地冰凉一片,鼻间的呼吸也愈加困难了起来。四肢也僵硬的动弹不得。

“求大人放过……我日后一定好好答谢报答!”她还在侥幸求饶着。

他凑近她的身体,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

“既然你吃了孤的供品,那孤便吃你好了。”

她听见了。

这个声音极轻,带着幽幽冷气,在她耳畔边响起,空洞悠远,来自地狱。

安倾桃瞳孔紧缩,心跳都停了半拍。

忽然,她觉得四肢的束缚被解开,便立马尖叫着窜逃了出去。

殷长生缓缓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奔逃的身影,轻蔑一笑,“是谁说的,宁愿被鬼吓死也不出去。”

闪电一晃一晃,倾盆大雨夹杂着寒风扑打在她瘦小的身躯之上。

安倾桃只顾望前跑去,不敢停顿,不敢回头。

她不知又蒙头跑了多久,跑得风雨都停歇了,这才缓下了步伐来喘气。

可周遭知再次迷雾四起,森森鬼气蔓延开来。

“不就是几颗绿葡萄嘛……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已是筋疲力尽,靠在大树上气喘吁吁,全然没有听见身后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她喘匀了气息,叉腰挺起背来,见周围雾气虽浓,却也未见任何诡异之处,便想壮着胆子再往前走走。

谁知后头忽然闷头一棒,安倾桃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安倾桃只觉自己的脑袋晕沉沉的,似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朦胧间,她听见有人对话。

“哎哟,那哪是皇宫啊,分明是鬼宫,三天两头便死人,连皇后娘娘都接连去世两任了,更别说妃嫔,死的死,疯的疯。大官世家的小姐们现在都在想法子避开一年一度的选秀,现下大人们都叫咱掳来其他姑娘代替小姐们进宫选秀呢。”

“大将军吩咐了,这姑娘是抓来里最俊俏的,就以大将军府里义女身份,替嫡小姐进宫。”

鬼宫?进宫选秀?

安倾桃虚弱地靠在轿墙边琢磨着轿外两人的对话,恍若置身梦境。

她对皇宫里的情况早有耳闻,在驱魔观里,许多观内姐姐也曾为了收服鬼物进去一探,一个安全回来的都没有。

据说在里头死去的女人已经不计其数了,都是被吸干了阳气。

不行,她不能去。

安倾桃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脱,身子却倍感无力,脑袋一沉,又昏迷了过去。

待她再一次醒来,已经酉时刚过,日头刚刚西沉。

“小姐醒了?小姐是哪个府里的,竟这般贪睡?”嬷嬷见她清醒过来,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她的反抗挣扎。

却没曾想,安倾桃竟然莫名安分答话,“我是,大将军府的,安倾桃。”

她还记得轿子里的话。

她一说话,嬷嬷便知是一副温柔甜糯的好嗓子。

“看来安小姐是识趣的。”

嬷嬷话语未完,隔壁房内便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极为凄惨。

安倾桃体内的蒙汗药还未完全消散,身子骨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昏暗无光,只有几个简单的破木椅子,倒是自己身上的衣裳极好,她从未穿过如此好的衣裳。

外头是绣娘亲手织成的桃粉樱花衫,里头蜀锦水雾锦鲤百褶裙,美轮美奂,精致非凡。

“小姐是聪明人,若面圣服侍皇上,出言不甚,小姐的父母眼下可在将军府里……”嬷嬷话里有话。

安倾桃躺在长椅上的身子不由一僵。

想来双亲已经受人挟持了,若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她们全家都会没命。

届时,有人敲门,一位小太监走了进来,附在嬷嬷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嬷嬷神色顿了一顿,又立马喜笑颜开地对着安倾桃祝贺道:“安小姐真是好福气,今晚陛下连选秀都等不及,便指了你去伺候。”

伺候?怎么伺候?

安倾桃虚弱地苦苦一笑,“那真真是好福气……”

嬷嬷见她有些无措,又是陛下破规矩要的第一人,上赶着讨好道:“小姐莫要害怕,我这有本图册,这里头伺候人的法子可有一套!若小姐讨得陛下欢喜,立即封个主子也是常有的事!”

语罢,她将一本图册塞到了她怀中。

“你就学上面的东西,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

她打开一瞧,又迅速合上,脸唰地就红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小人没穿衣服在打架?

很快,接人的轿子便到了,她羞红着脸将册子还给嬷嬷,被人接着上了轿子。

亥时将至,皇宫境内一片死寂,偶有几声黑鸦凄惨的叫唤。

冷风透过轿窗的缝隙钻进来,她被冷风一吹,已有几分清醒。

红廊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来回摇曳,发出咿咿呀呀的哭泣声。

一时间,关于皇宫中骇人的故事在她脑中浮现……

她呼吸都不自觉地减弱了几分,手心溢出冷汗。

听说圣上自早年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变得阴晴不定,残酷暴虐,也是自那时起,皇宫便无故死人,死状颇惨,成了人人望而生畏的鬼宫。

“今个是意嫔娘娘头七,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她听见了轿外小太监的谈话,不由汗毛直立。

果然,在经过一条红廊之时,传来了女人哀怨的哭声。

她闭着眼睛,祈求时间过得快些。

轿子终于停了,安倾桃提裙便由宫女掌灯带着她往内殿里跑去。

内殿没有烛光,一片黑暗死寂,只有几道清冷月光从窗外渗进来。

她正要说些什么,扭头一看。

整个内殿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她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立马掏出脖间挂着的黄符纸。

这可是她唯一从驱魔观里带出的宝贝了,黄符点燃,便可指向邪物存在的方向。

安倾桃心下一定,口念咒术,符纸瞬时燃烧起来,在昏暗之中带来了一点暖黄光明。

只见符纸安静地竖立着,丝毫没有要抖动的迹象。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寻得一丝安慰,靠在床榻边卸下防备,“看来这殿内还是极为安全的,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嘛。”

正当她庆幸之时,黄符开始毫无征兆地剧烈颤动了起来,疏忽间便直指她正对面的一个方向。

她身子立即紧绷了起来,盯着前方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那清辉之下缓缓走进了一个人,身穿明黄色龙袍,贵气非凡,他墨色长发高束,冠冕长珠轻摇,珠帘之下,是张不太清晰的冷傲俊脸。

她看了看手上抖动的符纸,又看了看那个朝着自己渐渐逼近的男人,连呼吸都在此刻停滞住了。

安倾桃向后退了退,退到了床榻角落,声色发颤,害怕极了,“你……是人是鬼啊?”

殷长生面无表情地缓缓逼近她,无视她手中的符纸。

“你别过来……”她条件反射地将符纸朝他的方向挥舞而去,奈何符纸已在顷刻之间燃烧殆尽了,化为几缕灰,落到他龙袍之上。

“底下嬷嬷怎么做事的,侍寝规矩都没教明白就送到孤的榻上来。”殷长生冷眼瞧着她,坐到了龙榻边上。

原来是皇帝。

难道这符纸也会有失灵的时候?

见了天子,安倾桃终于安心不少。

她双手揪着被子缓缓往自己身上拽,诺诺道:“陛下恕罪,是陛下指明我来的,时间匆忙,我只看到几个小人在打架,其他还未学得明白……”

什么小人打架?

殷长生蹙了蹙眉,不知她在胡言乱语什么。

冷风带动了未关紧实的窗,吹进了内殿。

她发丝轻拂间,身体独有的味道被风吹送到了他的鼻息之间。

又是这股灌满阳气的美人香。

殷长生眸底暗暗发红,一把扯过缩在床角的小人,将她压至身下。

安倾桃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团冷气死死包围住了,当即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难道陛下也要和奴婢打架不成么……”

他此时哪管得她的求饶,哪管她的胡言乱语。

他的鼻尖轻蹭在她温热的脖间,理智愈发不受控制。

她只觉他的身子冷极了,重极了,压得她呼吸困难,“咳咳,陛下恕罪,是奴婢不好……”

他嗅着她的体香,脑海中浮现着她今生所有的过往。

嗯?这丫头竟没做过一件坏事。

就连撒谎都未曾有过。

殷长生抬眼阴狠狠地瞥向她。

偷吃孤的供品,算不上坏事,也是情有可原。

安倾桃感受到了他投来的阴冷目光,身上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陛下……”

他凝着她无辜欲哭的可怜神情,眉头依旧紧锁着。

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丫头,若是没做什么坏事,他便不能杀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吸干她的阳气。

那只能……

浅尝一下?

殷长生伸出指尖,在她耳边磨搓了片刻,松下眉头,意味深长道:“安倾桃?将军府义女。”

两人距离靠得极近,就差整个人贴在一起,她脑中空白一片,视野更是十分局限,只能瞧见他的侧脸,还有右耳下方那颗红痣。

他皮肤极白,那颗朱砂痣便异常显眼。

“陛下有何吩咐?”她唯唯诺诺应答着,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好冷啊,比那日在鬼庙里还要冷。

“为孤侍寝。”

他冷冷撇下一句话,一手拉动床榻上的帘幔,将两人彻底包裹在了床帘之下。

这一夜,安倾桃只觉冷极了。


殷长生醒的很早,许是因为头一次有女人睡在身旁的缘故。

他睁眼时,正对上吴德诧异的目光。

吴德是他的贴身太监,见到此情此景,倒还以为是自己做梦。

“陛下,您这是……”他赶忙扶着殷长生起来。

殷长生一脸漠然地坐了起来,撇了撇一旁面色极差的美人,不满地啧了一声。

看这丫头的脸色,情况不妙了,应该是死了。

难道是他昨晚用力过猛,欲求不满了吗?

不过接近他的女人确实都没什么好下场,别说侍寝了,就是简单的靠近都会阳气大伤。

安倾桃能经受住侍寝,已是有过人之处了。

“陛下?”吴德见他一直沉默不语,面色严肃,小心翼翼地发问提醒道,“陛下这姑娘昨个真的给您侍寝了?”

“嗯。”

吴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禁又看了看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又瞧了瞧殷长生耳后的红痣。

陛下的守宫砂不见了,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这姑娘面色发白,一点生气都没有。

怎样的凡人女子,能经得住他殷长生这般折腾,还能留的完好尸首?

殷长生不理会吴德的诧异,穿戴好服饰后,又瞄了眼床上面色发青的女子,虚叹一口气道:“是孤的过失,她一生良善却被我失手所杀,便追封为皇后吧,就当是孤的补偿,丧仪立即举办。”

吴德跪地领命,便转身出去着手操办了。

宫里妃嫔去世已是习以为常的事儿了,怪只怪这姑娘命不好,被眼尖的“皇”帝瞧上了。

吴德一面惋惜着那姑娘花一般的年纪,一面感叹皇帝的守宫砂就此破灭。

百年清誉就此破灭了,一个守宫砂换得一个皇后之位,对凡人也算是极大的殊荣了吧。

吴德笑了笑,叫人进去抬走安倾桃的遗体。

安倾桃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像散架了似的。

诵经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几张黄纸飞到她的脸上。

她不耐烦地撇了开来,整个人一激灵就坐了起来。

她这一醒倒是没什么,却把一旁的宫人吓得四下逃窜。

“皇后娘娘诈尸啦!皇后娘娘诈尸啦!”

“来人啊!快请道士!皇后娘娘诈尸啦!”

她一睁眼,便是这般荒唐错乱的场面。

安倾桃懵懂地坐在一个偌大的棺材之中,周围摆满了珠宝首饰,自己穿着厚重的朝服。

棺材之上,白帘轻拂,棺材之下,黄纸纷飞。

怎么回事?不就睡个觉的功夫,自己怎么便躺到棺材里了?

安倾桃带着心中的疑惑,自个笨拙地从棺椁里爬了下来。

宫人们则距她百米之外,胆战心惊地观察着她。

“一定是昨天意嫔娘娘的鬼魂作乱,如今这安主子侍寝了一次便离奇去世,陛下念她是将军府所出,追封了皇后,这会心有不甘又诈尸还魂,这皇宫是不能再待了!”

安倾桃摘掉头上厚重的发冠,提裙走了几步,瞥见棺材下的供台上有个熟悉的水果。

又是那个绿色葡萄。

她好饿,自从吃了几颗葡萄,还未曾进过食。

她端详着棺椁前的牌位。

元祖臻皇后安氏……

这个封号取得不错啊。

“自己吃自己的供品,应该没什么吧?”她自言自语着,蹲坐到供台边上,端着晴王葡萄吃了起来,“嗯,还是这么甜。”

殷长生在宫人的禀报下赶来,却见一个身穿贵重朝服的姑娘,发梢微乱,蹲坐在自己的供桌前,一个劲地吃着供品。

“她是饿死鬼投胎吗?”殷长生轻蔑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吴德在一旁看得真切,看着殷长生愁云满面的脸居然在见到皇后时展开了笑颜,便连忙上前去查看安倾桃。

“皇后娘娘?”吴德试探地叫了一声。

安倾桃停下动作,指了指自己,“叫我么?”

其余宫人见皇帝前来,也只好状着胆子纷纷向前伺候着。

殷长生走到她面前,一手直接伸到了她颈脖间试探。

嗯?怎么会如此?阳气不衰反盛了?

安倾桃被他指尖的冰冷激得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上的果盘,整个人拘谨了起来。

他此刻能确定她是活人了,便给吴德使了个颜色。

吴德立马吩咐宫人,“还不快给皇后娘娘找个太医来!”

宫人们闻言,立马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灵堂之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安倾桃虽然不记得昨晚被他折腾的有多厉害,但是今天醒来,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可能昨晚,他们真的打架了吧……

这会子他在,她也不敢多嘴说些什么,只是微微蹲下身子给他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这会才请安,会不会太晚了点?”他眸底渐渐敛起方才的笑意,漠然瞥向她。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好端端地睡在床上,怎的会到了棺材板里?”她也吃了个半饱,思绪终于清晰了起来,开始主动发问,“莫不是陛下以为昨晚……”

吴德轻咳了几声,“娘娘误会了,是今早陛下见娘娘脸色极差,请了太医问诊,是太医误诊,众人皆以为娘娘撒手归西了,才……”

殷长生面色一沉,“还不快找人打扫了?”

安倾桃又问道,“那我怎成了皇后?”

吴德看了眼殷长生,他面色很不好看,是要发怒的征兆,可这小姑娘哪里懂得,还在这问个不停。

吴德正纠结着要不要答话,殷长生倒自己开口了,“孤念你侍寝有功,出自将军府,便将你追封为后。”

侍寝有功?她没干什么吧?

打架打赢了?

安倾桃觉得他的说辞很牵强,却不敢反驳,佯装乖巧地又行了个礼,“那,那臣妾便多谢陛下了。”

殷长生面色更难看了。

吴德叫来宫人清扫,又牵过安倾桃小声道:“娘娘,封后是天大的赏赐,况且娘娘未经选秀直接封后,是要行三跪九叩之礼的。”

“哦。”安倾桃应答了声,正准备跪下。

“罢了,吴德你打发好下人,安倾桃你随孤来。”他不悦地打断了她,转身拔腿便走。

安倾桃提裙碎步跟上他,却见他越走越快,而自己穿着繁重的服饰,压根迈不开步子。

“陛下等等!”她不顾一旁宫人的目光,气喘吁吁叫唤着。

殷长生顿住脚步,安倾桃却来不及停步,一股脑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的后背像一道坚硬的冰山,又冷又硬。

“啧,安倾桃,你也太不识礼数了点。”他转身,瞧着那珠翠乱了满头的女人,俊脸上挂着冷冷的怒意。

“陛,陛下息怒,臣妾是乡野村妇……初来乍到的……啊不……我不是……”

糟了糟了,她怎么一紧张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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