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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呈欢

裴归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娇娇呈欢》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裴归砚”,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宋婴宁在世子裴归砚身侧八年,于十五岁成了他的暖床丫鬟,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这八年里,她从官家女沦为奴籍,磨灭了傲骨,背上了罪责,也彻底消了她与裴归砚的亲近。可裴归砚恨她,却始终不愿放她。后来,她在故人的相助下逃离了国公府。而那位矜贵冷傲的世子爷却像是彻底疯了一样,撇下圣旨,寻遍了整个京都城。——起初他看不清内心,只任由恨意滋长,誓要拉着宋婴宁一起沉沦。后来他终于寻到了宋婴宁,可那一日,他差一点死在了那双淡漠的眼中。...

主角:宋婴宁裴归砚   更新:2024-01-25 1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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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婴宁裴归砚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娇呈欢》,由网络作家“裴归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娇娇呈欢》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裴归砚”,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宋婴宁在世子裴归砚身侧八年,于十五岁成了他的暖床丫鬟,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这八年里,她从官家女沦为奴籍,磨灭了傲骨,背上了罪责,也彻底消了她与裴归砚的亲近。可裴归砚恨她,却始终不愿放她。后来,她在故人的相助下逃离了国公府。而那位矜贵冷傲的世子爷却像是彻底疯了一样,撇下圣旨,寻遍了整个京都城。——起初他看不清内心,只任由恨意滋长,誓要拉着宋婴宁一起沉沦。后来他终于寻到了宋婴宁,可那一日,他差一点死在了那双淡漠的眼中。...

《娇娇呈欢》精彩片段


因着有裴归砚在,宋婴宁行完礼便退到了一侧。
只是前头没了裴归砚挡着,那冷风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往她身上灌。
她看了一眼长廊,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若是不走此处,那风便不可能全打在裴归砚的身上,这一路吹回去,以她眼下的身子,不出两个时辰,必会倒下。
这一想法让宋婴宁心头一惊,可下一瞬,裴归砚替叶晚秋撑伞的画面随之而来。
她自嘲一笑,彻底打散了这点子柔情的念头。
若不是醉了酒,裴归砚永远都不会对她心软。
眼前裴瑾之正在客气地寒暄。
他身为二房嫡子,是除了裴归砚外,老夫人最疼爱的孙。
国公府里的人说起他来,总是一句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既没有裴家二老爷那般爱算计,也没沾染上二夫人的势利,反倒有几分国公爷年轻时的风采。
是不少人都称赞的好儿郎。
只是这一切,依旧入不了裴归砚的眼。
“听闻昨夜叶姑娘受了惊吓,还是大哥亲自过去陪了许久才好起来,这般看来,弟弟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向哥哥讨杯酒水喝了?”
“二弟何必向我讨酒水喝?”
裴归砚眉眼微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昨夜那风甚是寒凉,想起那院落偏僻,不过是去瞧了一眼,做不得数。”
“确实是冷了些,只是不知昨夜大哥去陪佳人,身侧可还是咱们婴宁妹妹跟着?”
“院中婢女粗鄙,当不得二弟一声妹妹。”
裴归砚单手负于身后,掀眸扫过时,自带着一股子清冷的气势。
而原本还在笑着询问的裴瑾之,几场来回之后,声音逐渐透着干涩。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后头垂眸不语的宋婴宁,见她并未有反应,心中狐疑这才松了些。
直到回了世子院里,宋婴宁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在这一片凉秋中浸出了汗珠。
会咬人的狗不叫。
裴瑾之不一定是恶犬,但他刚才的试探太过明显。
所以昨夜那对男女......
宋婴宁唇瓣紧抿,一点也不想窥探到任何与国公府有关的事。
“要是不愿过来伺候,你便继续去外头跪着。”
裴归砚解了外衫,瞧着宋婴宁站在一侧沉思,脸上仍旧没有恢复一丝血色,唯有唇上本该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映出了殷红。
他有些烦躁,粗声道:“在想裴瑾之?”
“奴婢不敢。”
宋婴宁回过神,上前准备接过他换下的外衫。
裴归砚的院里也有不少女婢,只是都只能在外头干活,除了她,唯一能踏进内院的,也只有偶尔送东西进来的雪玉。
所以这等贴身的事,王管家从来都只让她碰。
“奴婢替世子更衣。”
“不敢,你有何不敢的?”
裴归砚攥住她的手腕,“他便是昨夜假山后头那人,不若我直接将你送到他院里去,看看他是会弄死你,还是会将你当妹妹养着?”
宋婴宁下意识抬眸,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又归为平淡。
将她送给旁人这种事,裴归砚或许真做得出来。
这些年,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只出现在其他人的眼中。
对她,裴归砚与疯子无异。
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皓白肤色下是逐渐清晰的红痕。
宋婴宁想起今日这一场。
从清醒后叶晚秋对她的挑衅,到柳氏与她撇清母女关系,亲眼见她被侮辱的无动于衷,再到裴归砚当着众人的面对她的报复。
桩桩件件,像是一张又一张浸透了水的帕子,不停地压在了她的口鼻上,让她越发地喘不过气。
她突然就泄了气,心底弥漫出一股悲凉。
想了想,宋婴宁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开了口:“世子若是想送便送吧,只是奴婢的卖身契,还请到时候一并送过去。”
攥着她手腕的人浑身一僵,脸色阴沉的可怕。
半晌后,他另一只手覆上了宋婴宁的脖颈,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目色晦暗又隐忍。
“这么想离开我?”
“嗯,是。”
“忘了柳氏当年是如何送你进来的?”
裴归砚笑了笑,眸中寒星渐起,“你们母女当本世子是什么?想塞人就塞人,想离开就离开,嗯?”
修长指骨微微蜷缩,轻轻刮过宋婴宁脖颈上跳动的一处。
“我养了你这么久,你便是这般回报我的?我的好妹妹。”
一声妹妹,让两人都愣了神。
除了最开始的那年,当着国公夫人的面,裴归砚不得已唤了她几声,后来这声妹妹,便极少再听过。
最后还是裴归砚先清醒过来。
他一手停在宋婴宁的脖颈,一手圈住她的腰,俯身咬住她白嫩的耳垂。
热气落在她耳畔,溢出的话语却像是猝了冰。
“我可以把你送给任何人,但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都别想拿走那张卖身契。”
“裴归砚。”
宋婴宁的心逐渐往下沉,眼尾的泪珠也突然成串地往下掉。
她曾以为时间久一点,或者待裴归砚查清真相,他们两人之间就不会只充斥着恨。
若是这些都不行,那她就安稳一些再等两年,拿回卖身契,去消了奴籍。
宋婴宁觉得,总归要有点盼头才行吧,不然她在这府邸的每一日,根本就过不下去。
可她没想到,裴归砚竟是压根没打算让她离开。
“裴归砚,你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呢?”
裴归砚的手紧了紧,只觉得从她嘴里念出自己的名字,让他的火越发难熄。
“不想待在我身边?好。”
宋婴宁一怔,睁着微红的眼看着他,正巧一颗硕大的泪珠滴落,水雾骤散,衬的双眸清亮。
下一瞬,身子腾空而起,她整个人被丢进了里头的床榻。
高大的男子欺身而上,按住她的双手,薄唇从耳垂落下,划过脖颈,停在她衣襟处。
“柳氏那条命我留了八年,你走前,记得先替她收尸。”
“还有你带了几年的那个丫头,虽姿色模样不如你,但总归是要替了你的位置才行。”
“至于安阳县......”
裴归砚看着她又一次被水雾覆盖的眼,拼命压住内心快要将自己吞噬的躁动,话语染上冷霜。
“若是那些人知晓,曾经让他们称赞不已的县令夫人,在他们县令尸骨未寒之时,转身就......”
“裴归砚,你疯了?”
“是,我疯了,从我拉你上了这张榻开始,你就该知道,我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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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的帖子虽没再往裴归砚院里送,但一连三日,叶家都来了人,带着礼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直到这第四日,老夫人终于将裴归砚唤了过去,还点名让宋婴宁一起。
女子来月事本就是极其难受之事,再加之宋婴宁还发了热,那脸色瞧着便愈加苍白。
老夫人瞧见她时,竟破天荒地将她唤去了跟前,握了握她的手。
“伺候归砚确实是辛苦了。”
“奴婢不辛苦。”
感受着老夫人掌心传来的温热,宋婴宁避开了那双和蔼的眼,压下心中忐忑。
上一次侍妾之事虽没了下文,但老夫人明显不是会息事宁人的主。
她是和蔼可亲的老者,亦是见过无数风雨的掌家人,眼下没有动静,不过是在观望,寻一个不和长孙对立起来的最好法子。
宋婴宁眼观鼻鼻观心,规矩等着听吩咐。
老夫人又拍了拍她的手,随后笑呵呵地望向了裴归砚。
“这几日叶家送了帖子过来,我原想几房姑娘去了便是,没承想叶家这是铁了心的要将你请过去,同朝为官,这般下人家面子也不妥当,你不如还是抽空去一趟,同叶家长子聚聚。”
“叶瀚林刚迁至南衙卫兵,孙儿同其来往,不妥。”
“是真不妥,还是你懒得去?”
老夫人故作气怒地瞪了下头的人一眼,“少拿南北衙的事来诓我这老婆子,他如今好歹也是陛下身侧的人,上头还有他爹和他祖父顶着,平步青云是早晚的事,就算咱们两家没有旁的关系,也不能在面上拒人于千里,没得礼数。”
裴归砚没回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用杯沿拂了拂茶面。
“我知你不喜被胁迫办事,但眼下不过是一场宴会,叶家老夫人若还在,也是同你母亲亲近之人,你真要这般无情?”
半晌,裴归砚才轻应了一声,只是刚准备起身,就听老夫人又握住了宋婴宁的手道:“那日带着婴宁丫头一起过去,好歹也是你院里的人,哪能整日里这般被困着,也该出去见见世面才是。”
“婢女而已,需要见什么世面?”
宋婴宁正待婉拒,却被裴归砚无谓的语气打断,她眉眼低垂,面上乖巧的不行。
“什么婢女而已,前几日不是还要替人家抬身份,结果呢?再说你这趟过去,席间定是少不了饮酒,回头在马车上,还指望你那几个妹妹照顾你不成?”
老夫人说罢便起了身,脸上露出困倦之色:“婴宁虽是伺候人的婢女,但国公府出去的,在外头当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也是使得,好好让人替她收拾收拾,这样的婢女带出去,不会丢你的脸。”
扶上嬷嬷伸过来的手,老夫人转身便进了里间。
宋婴宁朝着那道背影福了福身子,脸色却不大好看。
让她跟着裴归砚,而不是府里的任何一个姑娘,这样的露脸,可不见得是件好事,且老夫人话里话外,无一不在点她的身份,提醒着她上次说过的话。
......
新衣没几日便送了过来。
雪玉瞧见那清丽淡雅的花色,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那缎子。
“婴宁姐姐,老夫人当真是疼你,这么好的料子,差不多能赶上国公爷后院那几位姨娘的衣裳了!”
“不可胡说。”
宋婴宁轻轻拍了拍雪玉的额头,“姨娘于我们来说也是主子,若是被听见,你我这膝盖还要不要了?”
雪玉吐了吐舌头,放轻了声音,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婴宁姐姐以前可没这么古板谨慎......”
宋婴宁微愣,许久才扯出一抹笑。
以前的她确实天真,天真到没有分寸,甚至还带着些肆意,直到处境教会了她做人,才让她渐渐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这可是国公府,无论是在谁的院子,你都不可太过随意。”
宋婴宁看着面前这个还带着率性的姑娘,有些羡慕,却也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婴宁姐姐,我就是想着姐姐能光明正大的跟着世子爷出府,忍不住替姐姐高兴!”
“高兴?”
“对啊,这可是世子爷第一次带姐姐出府,说起来可不就是件大好事!往后姐姐就算不留在国公府,外头人瞧见了,多少也得顾忌一二。”
“事情的好坏可不该这么算。”
宋婴宁目光又扫过那件新衣。
她虽一直想多出府探一探,但绝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旁人眼中。
见雪玉不太明白,宋婴宁也没多说,只将桌上留下来的糕点往她那推了推。
这一晃,便到了出府那日。
这等聚会柳氏向来不会去自讨没趣,前头便只剩下二房三房的夫人,只是临出门前,老夫人让她们好些商量着相看之事,那马车便将姑娘们分到了一处。
裴家一共四位姑娘,几人向来都怕裴归砚,瞧见他出来后,只想快些请完安上马车。
大房两个姑娘一辆,二房三房的姑娘一辆。
裴温姝想起自己告吹的婚事,又想起前几日莫名被调到先樟县去的二哥,本气到不想喊人,可到底还是怕裴归砚那日提剑的模样,只得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转身上车时瞧见他后头的宋婴宁,裴温姝厌恶地翻了个白眼,正好被三房的姑娘瞧了个正着。
“看什么看?”
裴温姝没好气地冲着马车里的裴慕笙吼道。
裴慕笙是三房嫡女,姑娘间排行老三,只是虽一样是嫡女身份,裴温姝却仍是看不上这三妹,只因三房老爷不是祖母的亲儿子,且三房从商。
裴慕笙却没惯着她,只抬手转了转手腕上新戴的金镶玉缠丝手镯,“你有什么好瞧的,自以为是。”
裴慕笙一早就知道二房看不起他们三房,但无所谓,她有的是钱。
她能挥霍千金买自己的心头好,裴温姝却只能老老实实领府中份例,这就是差别。
见其眉眼怒瞪,裴慕笙甚至还掀起了车帘,朝着外头的人看了过去。
宋婴宁未施粉黛,安安静静地站在裴归砚身后,但素净的模样在日头下反倒如纯白的瓷器,干净到让人挪不开眼。
裴慕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宋婴宁刚好从她们这辆马车经过,准备去到前头世子的车驾。
“宋婴宁,等等。”
裴慕笙喊住了她,顺手从头上取下一根金钗递了过去。
“既是同大哥出门,身上还是莫要太过素净,这金钗你拿着戴好,虽样式简洁,但有些人想买,还得先记账。”
裴归砚步子迈的很大,宋婴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行到了最前头,转身看她时,眼中似乎透着不耐。
拒绝的话刚说出口,裴慕笙就直接将东西塞进了她的手里,随后放下了车帘:“大哥要发脾气了,快些收好莫连累我。”
车内是怒火中烧的裴温姝,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裴慕笙当着祖母的面惯会做人,哪怕偶尔行事惹祖母不喜,但总能凭银子将人哄好,可私下里,却总是和她不对付。
宋婴宁自然不知马车里的事,无奈之下,她只得先握着金钗上了前头的马车。
裴归砚看着她掀帘而入,手中紧握着那根金钗,唇瓣上还停留着被迫擦掉口脂时留下的红痕。
喉结微微滚动,他别开眼,冷冷道:“喜欢?”
宋婴宁摇摇头。
她攒银子是为了以后出府,这些首饰在她眼里,不过只是能拿去换银钱的物件罢了。
“那便给人送回去,旁人的东西,收什么?”
听着这不耐的语气,宋婴宁心中紧了紧。
她本就打算回府后将东西送回去,也从没想过要吞下三姑娘的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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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裴归砚再未开口,宋婴宁也抿唇不再多言。
她永远都与裴归砚说不到一处去,哪怕她说出口的都是真心话,落到他耳中,也总能被他作为反击回来的尖刺。
以前她还会想着解释一二,可不在意你的人,说一万句都得不到回应。
马车一路行到叶府,还未靠近府门,就已瞧出了今日叶家的热闹。
“世子这边请。”
叶翰林特意等着人下马车,迎着往里走,“原还想若世子实在抽不开身,待我任职那日,再单独请世子出来饮上一杯。”
说话间,叶翰林目光扫过后头跟着的宋婴宁,眉梢微微一挑。
看破不说破。
只是单说姿色,他小妹确实比不上这丫鬟,难怪闹着要拿了她的命。
“小叶大人客气,往后陛下跟前,你我多的是碰面的机会。”
“那还是不一样,朝堂归朝堂,私下里,你我两家可不能生疏了去。”
两人面上都噙着笑,往这一站,瞧着都是矜贵的翩翩公子,自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宋婴宁跟在身后,不欲太过打眼,便往后头稍稍退了退。
只是刚一站定,便被人撞了个趔趄。
叶晚秋秀眉微蹙,对着旁边那个丫鬟轻斥出声:“怎么看路的,婴宁姑娘在这也没能瞧见?”
“姑娘息怒,奴婢行得急了些,这位姑娘又一直躲在世子身后,一下没留意便失了礼数,还请姑娘恕罪!”
急切的求饶声将众人的目光往宋婴宁的身上引了引,那丫鬟的话耐人寻味,让四周逐渐响起了一阵窃窃之声。
世子后院没出过什么女子的消息,这跟着的,瞧着一副丫鬟模样,却又没有同国公府女眷行到一处。
再加之她那张脸,想来,应是个不占名分的主。
一时之间,旁人眼中浮现出了不一样的猜测,那落在宋婴宁身上打量的目光,也比适才多了些放肆。
只要不是后院的人,哪家同这位世子交好,兴许还能直接将人要了去。
裴归砚亦被这动静引得侧了侧头。
宋婴宁原以为他会开口说上一句,可他神色冷淡,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带着他一贯的冷血,对她眼下的处境毫不在意。
众人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戏谑。
都是世族大家里的公子,私下里碰面,也无需太过装模作样。
宋婴宁自然察觉到了旁人的态度。
她强行压下最开始的那抹慌乱,垂眸站至一侧,裴归砚同人寒暄,她便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
没什么好抬不起头的,她本来就是丫鬟,且这样的场面,也该是老夫人想要她瞧见的,她受着就是。
“还不快带婴宁姑娘下去看看有没有伤到?”
清脆的声音响起。
叶晚秋不动声色地看了裴归砚一眼,确认他不在意,才没忍住勾唇笑了笑。
裴温姝的话果然是在诓她。
什么看重?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她话中带着笑,高高在上的姿态,是遮不住的高傲神色。
“若是在府中伤了婴宁姑娘,哪怕她只是个丫鬟,你也须得去领罚。”
话又落到了宋婴宁的身上,饶是她不想开口惹是非,这一下也再躲不下去。
只是她才刚福了福身子,前头的人便先她一步开了口,声音低沉冷寂,不带任何情绪。
“还站那做什么?去把马车上备好的盒子拿过来。”
宋婴宁抬头望去,见裴归砚侧着头,虽未看她,但明显是冲着她在讲话。
“是,奴婢这就去。”
能避开叶晚秋,宋婴宁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不敢赌这叶家姑娘会不会对她动手,她只知道,若是真被带下去出了事,她也只能生受着,没人会替她出头。
......
马车被车夫赶到了单独的院子,宋婴宁一路问过去,不知是不是绕远了路,不仅久未寻到地方,行走间还碰到不少漫步的姑娘。
马厩旁该不会有人赏景才是。
她停下步子瞧了瞧路径,眉头微蹙。
也不知那盒子有何用,若是贵重,这一趟跑了这么久,少不得得耽误前头的事。
正回忆着叶家奴仆指的路,却听一墙之隔有女子的嬉笑声传来。
宋婴宁刚想抬脚过去问一问,便听里头有一个姑娘提起了国公府。
“温姝妹妹,适才前头那个丫鬟,当真是世子的通房?”
“她?”
裴温姝的声音响起,里头的嫌恶不加掩饰:“通房她都不够格,下等贱婢而已,要不是家中祖母心善,哪能轮到她跟着来伺候,说起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厚脸皮,巴巴地硬要凑上来。”
“还有这等事?不过我也是听说。”
那女子顿了顿,似有犹豫道:“按理说我也不该打听世子的事,但听闻那婢女生的貌美,你瞧瞧这才多久,就有人在背后传这些,你一定要小心,切莫让一个奴婢连累了名声。”
宋婴宁站在原地未动,这样的话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不痛不痒的东西。
只是这后头那句,却让她忍不住多想了想。
以前国公府瞧不起她的人不少,但终究未涉及到生死,便也只得一些风言风语。
可若真因她生了阻碍,整个国公府,不会有一人会对她心慈手软。
宋婴宁越想越平静,原本还不太明朗的事,在这一场宴席刚开始,便逐渐清晰了起来。
路上偶有路人经过,她没打算躲,正准备提步过去,继续往前,却听一道轻嗤声传来,打断了那两人的话。
“知道不能打听就该闭嘴才是。”
“裴慕笙,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你说与我何干,国公府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姑娘,在外头要说就说你自己的事,别扯出旁的来。”
“你!”
“你什么你?”
裴慕笙毕竟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姑娘,哪怕父亲是庶出,也自小将她养得金贵。
往那一站,声音虽不大,但气势却丝毫不输裴温姝,尤其还是在外人面前。
“我大哥带什么人来这宴席,轮不到你们在这嚼舌根,若是看不惯,大可直接上去争论,背后指指点点,还想拉我们国公府的姑娘下水,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裴慕笙,这里是叶府!你一个庶出的女儿......”
“我前些日子才送了一副点翠头面给四公主,连公主都从未提过嫡庶二字,不知几位这是何意?”
裴慕笙的出头让宋婴宁有些愣神。
她没想到平日里在国公府极少冒头的三姑娘,在外头竟有如此气势。
原本想直接走过去的步子倏尔停下,宋婴宁突然就不想出现在她们面前。
三姑娘从未嫌弃过她的身份,她自然也不想给三姑娘惹来麻烦。
刚转身走了几步,却见长廊尽头出现了一道身影。
瞧见她时紧拧的眉梢松了松,迈着大步靠近。
“拿个盒子要拿这么久?”
低沉的话音一落,墙那头突然就噤了声。
宋婴宁福了福身子,想说自己好像寻不到路,却又怕开口被旁边两位裴家姑娘听见。
裴温姝她倒是不在意,但三姑娘裴慕笙帮过她几次,她怕她尴尬。
“说话。”
算着那头的人该是散了,宋婴宁才微微仰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嗫喏道:“奴婢寻不到马车在何处。”
裴归砚难得被她噎了一下,还偏偏拿她这话没法子,发不得火,便只得多生几分耐性开口。
“跟上。”
“世子替奴婢指一指路便好,不用世子亲自过去。”
“告诉你,然后我再等你等到宴席结束?”
裴归砚停下步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眼中多了几分在国公府没有的迷糊,裴归砚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奴婢......”
宋婴宁犹豫了一瞬,想起叶府这硕大的府邸,最终还是小声应下:“奴婢听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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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冷的可怕。
裴温姝被这压迫感吓得哭了出来,想辩驳又不敢开口,身子失了力往下滑,最终跪倒在地。
她到底是被宠坏了。
见着她这大哥虽然性子清冷,但比起早些年,瞧着像是平和了许多,这才渐渐失了分寸,在被那婢女的死给吓到后,怒上心头,脑子一热便冲了过来。
可谁知,裴归砚什么都不用做,单单站在那,就能把她吓破胆。
“裴温姝,昨日,我给过你机会。”
裴归砚的声音透着冷冽,话音一落,便抽出了身侧仓凛的长剑,对上了地上那个痛哭的人。
院子里的人顿时跪倒了一片,求饶声散开,就连宋婴宁也怔愣了一瞬。
王管家眉眼透着急切,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宋婴宁的身上。
国公夫人是世子的死穴,谁都不能提。
整个院子里,跟这事有关但依旧活了这么多年的,唯有宋婴宁一人。
想罢,王管家用眼神示意,想让她开口劝上一劝。
宋婴宁伸出的手停在裴归砚衣袍旁侧,有些犹豫。
让她劝,不知道会不会让裴归砚再狠上几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才是你的妹妹,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裴温姝哭得凄惨,这动静,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老夫人和几房的人全招来。
宋婴宁想起昨日的场景。
旁人的事,她向来算得清楚。
眼下这一出到底也和她有几分关系,哪怕她不在乎这裴温姝的生死,也不想在得了老夫人允诺她出府前,闹出不好收场的事。
想罢,宋婴宁定了定心,轻轻晃了晃裴归砚的衣袖。
男人瞧过来的目光依旧带着狠戾,似乎要冷到人心里去。
“大姑娘好歹是二房的掌上明珠,世子若是真动了手,老夫人怕是会经受不住......”
“那又如何?”
裴归砚掀眸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眸色阴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该承受得住这后果。”
裴温姝听见他冷血又无情的话,心中猛地一沉,慌乱更甚。
只是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存着不甘。
面前这冷如罗刹之人,身上明明就和她流着同样的血,凭什么要踩着她,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出头!
裴温姝双眼通红,压下心里的慌乱,硬着头皮冲着他哭喊。
“我才是你的妹妹!就算我要了她的命,你也不该这般对我!何况巴不得她去死的人明明是你!”
“你当她真对你死心塌地不成?昨日她可是背着你应下了祖母,要给你院子里塞人,要让你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个四处寻人攀附的贱婢!”
“她从来都不是真心对你,从来都不是!”
话音一落,连王管家都愣在了原处,不敢发出动静,也不敢多看一眼旁边人的脸色。
院中如寂静深渊,寒凉之意逼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外人不知,但世子院里的人都瞧见过,曾经宋婴宁因着旁人差点葬身于大火时,世子身上的嗜血之气有多骇人。
宛若底下的冷面阎王,手一抬,就能要了所有人的命。
“是吗?”
裴归砚侧了侧头,眼尾染上点点腥红之色,唇角却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还是背着我,选了祖母?”
宋婴宁一怔,脸上失了些血色。
回想起昨日在老夫人跟前应下的话,她唇瓣微张,可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算背弃吗?
宋婴宁心尖颤了颤,可随即又倔强地抿紧了唇。
她要出府啊,她要去找她的爹爹,要去寻曾经疼爱她的娘。
她不能永远被困于这方寸之地,不能一直被囚禁在裴归砚的恨里,在这高大府邸,整日瞧不见出路,只等着看他和旁人相敬如宾。
宋婴宁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来,挺直的背脊在强撑着固执。
她确实没打算违背老夫人的意思。
可其实说起来,不管她想不想,她也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大哥......”
地上的人见裴归砚不仅没有心软的迹象,反倒还越发的可怕,裴温姝吓的又哭了起来。
她顾不上其他,也不敢再犟嘴,慌乱地磕起了头。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大哥求你,求你......”
裴归砚侧着头,但长剑却一直抵着裴温姝的脖颈,让众人惊慌无措。
只是那长剑到底是没有挥下去。
在裴归砚失了耐心时,叶晚秋在院口,温柔地喊了一声归砚哥哥。
宋婴宁攥着他袖口的手落入来人眼中,收回时带了些急促,也带出了些难堪。
“归砚哥哥,你为何要凶温姝妹妹?”
“谁带你过来的?”
低沉的声音明显比适才多了几分清明,除了宋婴宁,院子里所有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我母亲过来看老夫人,我就偷偷溜过来了,归砚哥哥这是......不想见到晚秋吗?”
裴归砚收回了剑,抬手接过王管家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余光扫过沉默不语的宋婴宁,走到了来人身侧。
“外头天冷,你身子单薄,去里头坐。”
“那,温姝妹妹呢?”
“你不是要替她求情?”
“可以吗?”
叶晚秋抿唇眨了眨眼,一脸希冀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裴归砚神色未变,许久未开口,让旁人又将心提了起来。
半晌,男人轻笑一声,喜怒不明。
“我剑都收回去了,你说呢?”
“晚秋就知道,归砚哥哥一定不会是无情之人!”
宋婴宁脸色又白了几分,一颗心像是被撕扯开,不停地在往下坠。
裴温姝临走前狠狠瞪了宋婴宁一眼,可宋婴宁却站在原地,连半分目光也没分过去。
许久后,院子空荡,唯有前厅传来热闹之声。
昨夜的探望,杖毙的丫鬟,到底还是让她生了些自作多情,只是这情还未开始生长,就被裴温姝的话掐得干干净净。
她应了老夫人的话,在裴归砚眼里,就等于背叛。
只是宋婴宁没想到,裴归砚如此滔天的怒火,竟是连质问也没有,就为了叶晚秋一句归砚哥哥而消了个彻底。
她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向远处。
曾经那声哥哥,只有她喊过。
“婴宁姑娘,外头风大,你眼下风寒未退,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王管家安排好了事,转头瞧见宋婴宁孤零零的身影,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见她听见这话依旧未动,僵硬着身子如失魂般站在原地,王管家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婴宁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世子虽说对你有恨,但这些年始终还是习惯了你在身边伺候,就算往后世子妃进了府,姑娘也绝对能得个好身份。”
“王管家误会了。”
宋婴宁的心抽疼了一瞬,哑着嗓子,扯出一抹笑,转而又是一片淡漠之色。
“我适才不过是在想旁的事,至于世子身侧的位置......我既应了这一声奴婢,自然,也不会有任何觊觎的心思。”
瘦弱的背影走回了廊檐下。
原本水润的眸子被空洞侵占,不知看向了何处,仿若万物都在眼中,却又落不到实处。
“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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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凛见人踢到了阶梯,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
“多谢仓凛大哥。”
宋婴宁侧头对着他笑了笑。
这一笑,让人有片刻的失神。
宋婴宁长得很好看。
面似芙蓉眉如柳,艳若桃李,明艳动人。
没生病时,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春日娇花。
如今病气未消,心里又藏了些事,虽脸上没什么血色,但偏偏又因此多了几分柔弱之意,难免让人想多看两眼。
站稳身子,宋婴宁又向仓凛道了声谢。
厅里似有目光落了过来,带着刺骨的冷意,宋婴宁都不用抬眸,便知那视线来自何处。
想来,他怕是又厌了自己几分。
只是这样也好,裴归砚那样的人,最是厌恶背叛,舍弃起来,比谁都干脆。
说不准他没了折腾自己的心思,会比老夫人更先让她离开裴府。
宋婴宁胸口有些发闷,但到底又生了几分希冀,也不会再自作多情,觉着是裴归砚放不下自己。
“姑娘脸色不好,还是早些回屋休息,免得风寒加重。”
宋婴宁回过神,福了福身子,似想起什么,再开口时比适才多了些真心。
“上次雪玉受欺负,多亏仓凛大哥出手相助,那丫头一直记得,只是想亲自道谢,却每每瞧见大哥又不敢靠近,一直怕被大哥误会是不懂感激之人。”
仓凛似有诧异,严肃的脸多了几分旁的情绪,还夹杂着些许不解。
他好像,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外头的两人传出了轻微的动静,让厅里那道视线久未移开。
叶晚秋顺势也跟着望了出去。
但她瞧不全外头的场景,只凭着感觉,猜测那人该是宋婴宁。
昨日回府后,她原以为裴家不日便会上门,可谁知竟是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
甚至她母亲从裴家二夫人口中打听到的消息,还说是裴归砚压根就没有那个心思。
叶晚秋不信。
镇国公虽然是个色令智昏的,但裴家世子,却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后院压根就没有女子伺候,除了宋婴宁那个贱婢。
但宋婴宁始终上不得台面。
叶晚秋不相信自己比不上一个丫鬟,更不相信那二夫人齐氏的猜测。
对一个贱婢上心?
裴归砚堂堂镇国公世子,未及弱冠便领过兵上过战场,连陛下都将其当成半个儿子看待,这等人物,怎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
想罢,叶晚秋带着试探开口。
“归砚哥哥,那宋婴宁今日怎得没跟来伺候?丫鬟若是这般偷懒,可不能轻饶。”
“昨日不是已经让你消了气?”
裴归砚眸色冷冽,目光扫过宋婴宁被仓凛扶过的小臂,最后落到她弯起的唇角上。
笑中的真心显而易见。
还有那眼神,比瞧他时要温和数倍不止。
裴温姝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她从来都不是真心对你,从来都不是。
裴归砚握着茶盏的手在不觉中用了些力,指骨泛白凸起,透着他快要隐忍不住的怒意。
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不然当年,她怎么会抛下他,宁愿惹怒许幼宜,也要为了见周延安铤而走险。
见人与仓凛说完话后转身离去,连一丝目光也未分过来,裴归砚下颌紧绷,越发没了应付叶晚秋的心思。
......
宋婴宁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先转了身。
厅里的视线太难忽略,她索性加快了步子,想快些逃离开这处。
廊下有凉风吹过,将她脸颊吹得冰冷麻木。
只是想起适才那句归砚哥哥,宋婴宁又扯出了一抹笑,将心中空寂融入深秋,眼眶酸涩。
叶家与裴家的婚事,本该是能成的。
虽不知昨日裴归砚为何没应下老夫人的询问,但王管家的话,倒也算是个提醒。
这院里总会来世子妃。
就算不是叶晚秋,也会是其他世家女子,而她,一定会是世子妃用来杀鸡儆猴的第一人。
到时候裴归砚不会救她,只会用她的痛苦去消磨恨意。
她不能坐以待毙。
回屋喝了口凉水,宋婴宁重新躺回了床榻,这几日不用去前头伺候,她正好可以养回一些身子。
一股子疲倦袭来,宋婴宁有些昏沉,起了些困倦。
而此时的福禄院。
叶夫人被带着进了老夫人的院里,旁敲侧击之下,确定这场婚事,该是落不下来。
她脸色微变,但到底是世族大家,说笑间也未曾失了分寸。
只是末了瞧着那茶盏上氤氲出的热气,多少还是不甘心地又提了一句。
“老夫人这处的茶啊,就是香,我们叶家都是些大老粗,一个个的只知道办差,有时候陛下赏赐些什么好东西,到我们老爷那就是暴殄天物,想坐下来品品茶都难,不过好在陛下看重,也从未怪罪。”
“陛下向来看重朝臣,连我那不争气的大儿,也几次被陛下记挂。”
老夫人接过柳氏递来的茶盏轻饮了一口。
听着叶夫人的言外之意,知晓她在拐弯抹角地提醒着如今叶家的权势,便也没打算再压着裴家的气势。
当初愿意同叶家来往,除了曾经的叶老夫人与自家来往较多外,也确实是看重了叶晚秋的家世。
旁的不说,单是她那个身为吏部尚书的爹,能参与六品以下授职,就能让裴家以后省不少力。
可如今她那孙儿不愿,她这做祖母的,自然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自家人的面子,也更不能让旁人压了国公府一头。
正三品的官而已,再加叶老爷子一个等同于虚衔的太子少师,也不是一定要小心谨慎。
叶夫人见讨了个不冷不热的回应,心中有些不甘,但面前老夫人身上有着裴家老太爷用鲜血挣来的诰命,哪怕受了这么几句,她也只得将心气压回去。
见事情没了转圜,叶夫人甩了甩帕子起身。
“今日天色瞧着不太好,我便不多叨扰老夫人了。”
嬷嬷恭敬地将人送出了院子,见柳氏退了下去,这才上前给老夫人捶了捶腿。
“二房那里如何了?”
“老奴适才去了一趟,让人将二夫人给劝了下来,这才没去世子院里闹。”
“齐氏真是过的越发糊涂!她也不看看,这国公府往后该靠着谁!”
老夫人脸色微冷,适才的慈爱消失殆尽,转而只剩冷厉的神色。
“大房二房都是我亲生的种,偏偏养出来的姑娘没有一点该有的气度,还比不上三房纵着性子长大的姑娘!”
嬷嬷低着头,轻声劝慰:“老夫人可莫要动怒,免得气坏了身子,何况说起来三老爷虽是庶出,但一直养在您膝下,三房的姑娘识大体,也还是您这祖母教得好。”
见老夫人脾性顺了些,嬷嬷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想到老夫人想往世子院里送人的打算,不免还是有些忧心。
“昨日大姑娘这么一闹,世子明显摆出了护人的态度,老夫人您真要以婴宁姑娘的名头往世子院里塞人,世子也不是猜不到您的用意,就怕这样......会伤了您和世子的祖孙情分。”
“无妨,他会有芥蒂,但那芥蒂,总归大不过婴宁丫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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