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知语沈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桑知语沈辞,文章原创作者为“桑葚酒酒”,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
《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我是好心提醒你。”蒋霆俨然一副善人做善事的模样。
“提醒我什么?你算哪根葱?用得着你提醒吗?”桑知语不信蒋霆对她有好心提醒,摆明是故意拿沈辞和应雨竹晚上一起待着来刺痛她。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蒋霆尾音拉得长,落入桑知语的耳中,便是百分百看她笑话的意味。
她甩了个冷眼:“呸!装模作样干嘛呀?你要有能耐,当着沈辞的面说这些,别成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说罢,她绕过蒋霆,继续往别墅区的大门口走。
没料到,被她怼完后,蒋霆回到车里,缓缓开车靠近她的身旁。
“上车,送你一程?”
蒋霆的好心,她不稀罕,自是当做没听到他说话。
桑知语一个劲地笔直走路,蒋霆没跟她多远,随即加速走了。
惹嫌的人不在了,桑知语也没多轻松自在,回想几次蒋霆说的话。
A市上流圈人人都知道应雨竹马上成为新的沈太太了,沈母今天刚回国,沈辞就亟不可待地带应雨竹陪沈母,可想而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不知会过多久,沈母就欣然接受应雨竹当儿媳妇呢?
她不认为沈母非自己当儿媳妇不可,只是一想到自己能被人轻轻松松地取代,这个世界上没个活人非常爱自己,心底深处涌现一丝难过。
与此同时,开车开出大门口的蒋霆,正在与沈辞通话。
“我在我住的地方遇见嫂子了。”他简短地说明情况。
“然后?”沈辞冷淡地问。
“嫂子心情好像不好,骂了我。”蒋霆若有所思地停顿,“嫂子没开车,我想送她一程回家,拒绝了我。”
“她骂你,你找我主持公道?”
“不是,是……”
“忙,挂了。”沈辞极少理会桑知语骂谁,因为桑知语有时脾气就是很差,发作不看场面、对方是谁。
蒋霆被桑知语骂,他压根提不起兴趣主持公道。
退一步,纵然他想主持公道,桑知语也不服,反过来会跟他大闹,何况他最近一样被桑知语骂过。
记起在庄园时,她骂自己‘烂黄瓜’,他脸色不禁一沉。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蒋霆重拨电话。
“究竟有什么事?别讲桑知语骂你的那些废话。”
手机中传来沈辞不耐烦的话语,他将车停路边上。
“我说句难听的,嫂子是不是太任性妄为了?她不止代表她,还代表你沈总的颜面,你不让她修炼修炼?”蒋霆叹口气,“话说回来,上一任嫂子比较识大体,人……”
嘟嘟声又响起,沈辞挂了电话。
蒋霆挑了挑双眉,改给应雨竹发微信。
【沈太太的位置还没到手,进度慢了点。】
另一边的应雨竹,恰巧也在看手机。
蒋霆的消息,她完整看完,默默望了一眼板着脸的沈母。
【好事不怕晚!】
按下发送,应雨竹放好手机,亲热地叫道:“林阿姨,这茶您喝着喜欢吗?”
沈母瞥了瞥应雨竹送的茶,没好气压在心底,表面淡淡地回应:“一般。”
儿子送她回家休息,晚上把应雨竹带来,还是在她刚表明对应雨竹不喜后,存心气她的吧?
谁说儿子是温暖的皮夹克,分明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讨债鬼。
应雨竹往沈母靠了靠:“林阿姨,我做的护肤品牌,产品即将上市了,需要一些渠道打开销售,沈辞哥哥说您能帮我。”
沈母脸顿时黑下去:“帮不了。”
瞟了瞟拿着手机就去别处接听电话的儿子,这会走了回来,她仍没好脸色。
人在面临伤害的时候,第一反应往往是逃避,桑知语也不例外。
她抗拒和厌恶看到和其他女人的亲密。
下意识地想掉头走人,但她还是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只要她一天没跟桑知语办完离婚手续,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说得难听点,她是原配,沈辞是小三。
在小三面前,原配无需胆怯和退让。
如此想着,桑知语藏好内心的博泰汹涌,正常地迈步。
沈辞挪了挪身体,面上展现得体的笑容:“桑小姐,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医院探望你,没想到你出院这么快。”
桑知语目光掠过沈辞和桑知语更近的距离,抬眼注视沈辞的笑脸,眼中形成一丝冷笑。
假惺惺的人!
装什么关心她?恶不恶心?
再看桑知语另一边的位置,情感使她想坐下,理智又清楚地告诉她,干嘛和这两人坐一张沙发,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不会显得拥挤,可是那样有点难看,把自己的尊严踩地下。
特别像桑知语左拥右抱,她和沈辞二女争一夫。
她桑知语还没卑贱到这种地步。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桑知语的腰杆挺得笔直,上下打量沈辞一遍:“谢谢应小姐的关心!没什么事的话,请应小姐离开,别打扰我和我老公单独相处!”
“抱歉,桑小姐。”沈辞如同听不懂桑知语的话,微微歪头望向桑知语,“你突然闯进,中断我和桑知语哥哥谈事情。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谈完,你再进来?”
这一刻,桑知语体验到什么叫小三的嚣张。
而沈辞之所以嚣张,不就是桑知语给的底气吗?
“你们谈……”
“桑知语,你出去。”
未等她说完,一道冷漠男声响起。
桑知语手心不禁微微攥紧,遏制自己不要为桑知语的开口赶人感到伤心。
没有沈辞,他都不一定站在自己这边。
有沈辞在,他肯定想也不想地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况且,那天在医院,他们算撕破脸,她不用愚蠢地幻想他会偏帮她。
这一刻,他对沈辞的偏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扫视眼前的两人,她希望自己是孙悟空,把他们通通变成面容丑陋的妖怪,别在这装他们的爱情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背叛她、对不起她。
“我不出去。”她纹丝不动,“我妨碍不到你们谈事情,还是你们谈见不得光的东西,怕被别人知道?”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这次和上次不同,明显夹杂了不耐烦。
桑知语了解桑知语事不过三的原则,但他此举是狠狠打她的脸,使她颜面扫地。
沈辞得意的眼神一扫来,双重作用下,她几乎是溃不成军,明面上佯装不了平静的模样,生气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王仁和正听说高层会议结束,拿着文件找自家boss签名。
Boss办公室的门口刚走到,就听到巨大声音,差点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他定魂未定地盯着前方,发现桑知语红唇紧抿、显然气得不轻的表情。
和沈总吵架了?
王仁和边猜测,边走近:“太太,您……”
“王助理,帮我跟桑知语转述一件事。”
“啊?”
“我同意净身出户,叫他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
桑知语本想当面和桑知语说的,现在是一点做不到和他说话。
扔下这句话,她立马头也不回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步伐快得犹如会飞一样,想赶紧拿上私人物品离开,然后永生永世不踏足这里。
“!!!”王仁和眼睛瞪到最大。
他……他听到了什么?
桑知语说她同意净身出户?
愣神好一会,王仁和才反应过来。
Boss跟桑知语离婚,沈太太的位置换人坐,是他之前就有预料的。
当前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已,他不必惊讶。
王仁和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冷冷的“进来”二字。
开门一见里面坐着沈辞,即将上位的新沈太太,他识趣地关上门。
想一想桑知语让他帮忙转述的话,王仁和转身去找她,结果被告知新的事情,就是她已经申请离职,她没有工作可交接,有什么事别找她。
“那……那个,太太……”
“别叫我太太!”桑知语纠正道,“叫我桑小姐!”
叫习惯桑知语为太太,王仁和一时改不掉习惯,但想不到桑知语会纠正他,甚至不想多听他说一个字,直接拿东西跑了,行为利落得使人目瞪口呆。
离婚,必然是Boss提出的。
但桑知语这么干脆地同意,太不科学了!
奇怪了几秒,王仁和照常地工作,算着差不多的时间再去总裁办公室。
沈辞早已走了,他接过Boss签好名的文件,道:“沈总,桑小姐叫我帮她转述一件事。”
“什么事?”桑知语淡漠地抬眸。
“桑小姐说她同意净身出户,让您找个律师跟赵心妍谈离婚协议的细节。”王仁和不知道赵心妍是谁,大致猜得出赵心妍应该是桑知语的代理律师。
话说,他有一些些吃瓜的心理。
桑知语甘心净身出户,将沈太太的位置拱手让给沈辞?
Boss怎么没舍得给桑知语分一点钱?真的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思维没来得及发散,王仁和就见到自家Boss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宇,眼神逐渐锐利地望着他。
他身体瞬间僵直,清空大脑,歇了吃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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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应雨竹要离婚的?
应雨竹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应雨竹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应雨竹,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应雨竹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应雨竹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应雨竹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应雨竹,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应雨竹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应雨竹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应雨竹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应雨竹。”应雨竹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应雨竹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应雨竹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应雨竹,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应雨竹,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应雨竹,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应雨竹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应雨竹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应雨竹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应雨竹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应雨竹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应雨竹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应雨竹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应雨竹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应雨竹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应雨竹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应雨竹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应雨竹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应雨竹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应雨竹,“什么爱不爱的?哪怕应雨竹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应雨竹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应雨竹的妻子,她不仅是应雨竹的姑姑,也是应雨竹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应雨竹,也庆幸养女拿下应雨竹,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应雨竹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应雨竹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应雨竹,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
未曾想,出租车还没拦截到,一辆眼熟的车子经过她的面前。
即便看不见车子里坐着什么人,她仍然猜得到沈辞肯定在里面。
没有希望,自然带不来失望,桑知语无所谓沈辞忽略自己。
指望沈辞关心自己为什么站路边,好心地送自己回出租屋,等于是痴人说梦。
独自一人站着,她提不起兴趣看沈辞的车多久淹没在车流中,专心致志地观察出租车,幸好她运气不错,一共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出租车来了。
前脚踏入出租屋,后脚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是外卖员打她的电话。
接过外卖员递给她的袋子,桑知语拿出里面的药物。
看到说明书上清晰写着‘不建议一年内服用本药品超过三次’,她自嘲又麻木地笑了笑,就着温水地将药物吞下。
紧急避孕药,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吃。
沈辞今天没做安全措施,养母一心想着让她生下沈家的继承人,没人为她着想,人生已经如此糟糕,她只能为自己着想,得通过药物来阻挡自己怀孕的可能。
万一她怀孕了,哪怕她想把孩子生下来,沈辞不会允许的。
他不爱她,不需要她生他的孩子,而且往日他安全措施都做得非常好,绝不给她怀孕的机会,思及此,桑知语不禁记起上次她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他中药时。
两人发生初次关系那天过后的清晨,她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睁开眼,沈辞厌恶又暴躁地将一小盒东西砸她脸上。
“吃、下!”
刺痛感泛起,她大脑没完全清醒,茫然地注视他。
“你别想着不吃,趁机怀上我的孩子!你要是怀孕了,我亲自带你去医院打胎!现在吃,省点事,你也免受打胎的痛苦!”沈辞冷酷地强调道。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反差可以这么大,呆滞片刻。
明明眼前这个男人昨晚刚和她极致地缠绵,做尽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尤其是男人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向她索取,眼眸装满了她,那专注的目光给予一种她是他全世界的感觉。
“什么东西?”她双手撑着床,坐起来。
沈辞并未回答,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不是文盲,自然看得懂盒子上的文字。
沈辞用眼神催促她赶紧把东西吃了。
也许是他看出她的迟疑,不等她的反应,他捏住她的下巴。
受力所致,她下巴不自觉地张开。
沈辞简单粗暴地将东西塞进她的嘴巴:“咽下!”
作为现代人,还是个成年人,虽然她当时只有十九岁,但她接受过生理课,知道紧急避孕药是不能随便吃的,下意识地想吐掉。
沈辞根本不给她吐,强行灌了她半杯水。
她咳得半死,他却继续冷酷地道:“看在你是我姑姑养女的份上,我饶了你这次给我下药,可你要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我饶不了你!”
大概是和沈辞有了实质性关系,让她得以看见和他在一起的希望,产生了一丝丝喜悦,使她冲昏头脑,来不及思考太多。
沈辞不信药不是她下的,她解释是没用的,但她那时的重点是怎样能将自己变成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并非很在意他对她的误会。
随后,他勒令她把昨晚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他们能做表兄妹。
然而,表兄妹做得她自己有点看不懂,实在是她和沈辞的第二次关系发生得莫名,再后来,只要他有需求了,她被他随叫随到,他们表面是表兄妹,背地里却同床共枕。
“我刚刚已经算给了你台阶下,你不珍惜机会,下次无论你用哪种招数,你都得不到今天一样的待遇。”
“谁要你给我台阶下?谁稀罕?”黎瑜微很不爽博继年那副施舍她的高高在上,拿起旁边沙发上的抱枕,使劲地朝他脑袋砸去,“我没告你婚内强暴,你就偷着乐吧!”
在砸到自己的脑袋的前一秒,博继年接住了抱枕,脸色愈发难看。
“桑、知、语!”
话音响起的同时,抱枕飞回沙发上,他眸光微怒地扫向黎瑜微。
黎瑜微不理会博继年的怒意,转身背对他,走进衣帽间。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原来,彻底不爱一个人是简单的。
不管她曾经多么爱博继年,都无法掩盖他是个渣出天际的渣男。
细细想想,她和博继年是从床上开始,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次日,她记得清清楚楚,博继年说过他们不会有下次,事实上第二次是他主动找她要的,第三四次……也是这样。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拿不到任何的名分,他充其量地让她当他的地下情人,其他的想都别想。
她像仿真人的充气娃娃,他用来解决需求的玩具。
总在床上的缠绵和亲密,让她脑子不清醒,觉得自己对博继年是有些特别的,给自己安排上博继年的女朋友的身份,并壮着胆子向别人说,撒谎的次数多了,说得后来自己真以这个身份自居,再成功地当上沈太太。
从前和博继年维持地下关系,她不认为有什么问题,毕竟她那时十九、二十岁,年纪小,不够成熟,思想上难免有偏差。
在今天的她看来,自己自轻自贱,把自己放在博继年能随便对待的位置上。
人性嘛,上赶着送上门的东西,多半不会好好对待。
博继年始终不把她当回事,不曾好好对待过她,可他的行为让她看清了昔日的背后,也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一边和白月光重修于好,还一边不觉得对不起白月光地和她发生关系。
别跟她说什么,男人精神上只爱白月光,肉体上做不到专一,照样是深情的好男人。
好男人最基础的精神和肉体都专一,博继年都做不到。
博继年未必多爱他的白月光,他最爱的肯定是他自己,一切都先以他的喜好和需求为先,白月光放到后面。
这种男人,完全没有丁点让她留恋的地方。
拿了一套日常的衣服换上,黎瑜微去找自己的包包。
博继年还在房间,脸色比刚才难看得多,连带眼神都铺上冰霜般。
看着黎瑜微旁若无人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借用你养母的嘴巴,当众宣告你要生我的孩子,又给我下药,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有多少把戏要玩?”
也许是不爱给予了她强大的力量,这刻面对博继年往她泼脏水,黎瑜微心如止水,甚至笑得出来。
不过,是反向嘲讽博继年的那种。
“玩把戏的前提下,对方是个人!你一根烂黄瓜,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玩把戏,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她顿了顿,“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别人也生不了你的孩子,烂黄瓜绝后吧你!”
和爱的人生孩子,让二人世界变一家三口,是浪漫的构想。
谁料,构想跟不上现实的变化,她不爱博继年了。
没有好好的开始,分开大概率也不能好好的,两人免不了撕破脸,博继年多番冷嘲热讽她,她诅咒一下他绝后,又何妨?
自己职业的特殊性,是断然不可以有被法律惩罚的问题,她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得慌。
苏语宁一怼徐欣欣,她紧接骂道:“你也不拿副镜子照照你那张丑八怪的脸,你不仅人丑,还相由心生,心和脸一样的恶毒。”
徐欣欣呵一声:“你和桑……”
“吵什么吵?这不是菜市场,是派出所!”警察目光严厉地扫向对面的三人,“不和解,你们是不是都想被行政拘留?”
“我们同意和解。”赵心妍收起怒火,化身工作时的样子。
赵心妍说的‘我们’包含她在内,苏语宁不想再出声。
尴尬和丢人的情绪褪去,望着屹立在自己正前方的裴珩,他听见她们三个的话语,由始至终都保持不耐烦,没有露出过别的表情,她惊觉自己已经能做到平静如水。
“我不和解,她们有错在先,起码向我赔礼道歉,在拘留所蹲几天。”徐欣欣说得理直气壮,半点不担心自己遭到苏语宁和赵心妍的报复。
根据可靠情报,应雨竹马上取代苏语宁。
没有了沈太太名头的苏语宁,等同蝼蚁!
赵心妍是苏语宁的朋友不假,然而开着一辆破车,浑身散发穷酸味,显而易见地不是上流圈子的人,她叫冯成杰坚定地让赵心妍赔偿,就够赵心妍喝一壶的。
此类事件,尽可能地调节双方和解是常规的操作,两人同意和解,一人不同意和解,警察只需搞定徐欣欣,脸色比刚才还严厉些:“监控显示,是你先动的手。”
“我……”徐欣欣试图狡辩。
这时,派出所先后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赵心妍的母亲赵佳丽,一个是徐欣欣家的管家。
赵佳丽着急地快步走到女儿的旁边:“心妍,什么事?”
说完,赵佳丽见到苏语宁也在、脸上是几道交织的挠痕,不禁关切地问:“知语,你脸被谁挠了?”
作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赵佳丽大半辈子活得循规蹈矩,没跟警察打过交道,忽然有警察电话通知她来派出所,一路上,各种忐忑和忧心。
好朋友母亲的询问,苏语宁觉得这才是关心她的人的反应。
和裴珩的不耐烦一比,她深感自己真是瞎眼,过去的五年为什么就视而不见裴珩除了在床上做那件事对她稍微热情点以外、其余时候对她冷血无情得可怕。
她侧目扫了扫徐欣欣,忍着不翻白眼。
谁挠的苏语宁,一目了然,赵佳丽迷糊具体发生了什么。
警察催促道:“你们家属别站在这,先去交罚款。”
罚款是必须要交的,赵佳丽和徐家的管家都跟着另一位警察交罚款了,家属里剩裴珩仍站在这。
见状,苏语宁不由心想,裴珩九成九是嫌她烦,待会转身走人,和之前她被绑架般,没闲心管她的死活。
使她始料不及的是,念头刚在脑海抹去,裴珩开口说话了。
“徐小姐,虽说我不清楚事情经过,但苏语宁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凭这告你蓄意伤人,不难。”
她颇感惊讶地看向裴珩。
他站她这边?
同样始料不及的,还有徐欣欣。
事情发展超出预期,裴珩帮苏语宁出头,徐欣欣愣住。
在苏语宁和徐欣欣的注视下,裴珩拿出手机,不知致电谁,用吩咐的口吻说:“我在xx派出所。”
情势不好,徐欣欣立马改口说:“沈总,刚才我说的不和解,是我说错了!您别误会,我并无蓄意伤人,您……”
当前解决赔偿款是迫在眉睫,她没空搭理律师,也不准备验伤。
她和徐欣欣之间的过节有些像糊涂账了,大家都动过手,上了法庭,徐欣欣一旦拿出自己被她打耳光的证据,她获胜的几率也不大,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复杂。
思考重新回到赔偿款上,她依然想着沈家:“我之前回沈家拿私人物品,我没拿我的首饰,我看我能不能再回去一趟,拿点出来卖钱?”
她那些首饰,最便宜都花了几十万买下的,其中也有别人送的。
不拿涉及顾琛的钱买的,她拿别人送的去卖掉,能解赵心妍的燃眉之急。
“你不是说你进不了沈家的大门吗?”赵心妍不赞同秦瑜汐回沈家拿首饰,“别回了,免得遇到顾琛。”
“是进不了,但是……”除开沈家的物品,秦瑜汐想不到其他可以快速凑够两百多万的办法。
赵心妍名下就一辆车,家里倒是有套房子,虽然A市房产是值钱的,可卖掉家里唯一的住房,她母亲没住的地方,也对不起母亲。
秦瑜汐想了又想:“能去哪里借钱吗?”
“我试试问亲朋好友借钱,向银行贷款。”赵心妍一脸认真地道,“你我今年运气都差到爆,是不是该找家寺庙拜一拜,求财转运?”
“运气确实不怎么样。”秦瑜汐低头看沈母最新发来的微信消息。
【小宝贝,我下周二上午回到A市,你和顾琛要来接机哦。】
浏览完消息内容,她十分头疼地揉揉额。
沈母即将结束度假,启程回国,还不知道她和顾琛的现状,指定他们接机,看似正常的要求,实则她很为难。
沈母应该会和她的养母一样,肯定不同意她和顾琛离婚。
又多了一个难以搞定的长辈要应付,烦!
顾琛就不能快点把应雨竹扶正,把她养母和他母亲通通搞定?
考虑到赵心妍急需资金,秦瑜汐给自己留了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便将二十五万借给赵心妍,能帮赵心妍凑一点赔偿款是一点。
也意味着她必须要在两个月内找到工作,否则会饿死。
这时,张丹缨向她抛出的橄榄枝格外诱人。
摆在面前的温饱问题容不得顾忌太多,她拿出张丹缨的名片,通过上面的电话联系上张丹缨。
一说自己很荣幸得到入职巨象集团的机会,张丹缨效率极快地叫人往她邮箱里发了offer的邮件。
第二天早上,秦瑜汐去巨象集团报道。
身处全新的环境,她不能像在盛元集团那般拥有特权、享受老板娘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便利,从今天起她只是一名普通员工,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办完入职手续,人事带她到总裁办,介绍全部人员给她认识。
然后,人事又带她熟悉环境。
一套流程下来,不知不觉地将近中午,她一上午没见到的张丹缨出现了。
张丹缨非常直截了当地吩咐她:“你今天刚来,没什么事让你做,你晚上代替我去拍卖会买样东西即可。”
“好的。”秦瑜汐去过多次拍卖会,在拍卖会上买东西,这对她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不知张总要买什么东西,最高价是多少?”
“你仔细看看。”张丹缨递给她一份资料,“暂不定最高价。”
秦瑜汐懂张丹缨的潜台词,拍卖会上的物品价格有时不受控制,全看在场的人是个什么想法,还看是否有人故意抬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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