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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怡沈澈小说叫什么名字

白诗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澈,我不要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沈澈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成亲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她胸口又翻涌上来一阵沉闷感,连着咳了好几口乌血。

主角:白诗怡沈澈   更新:2022-09-11 1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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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诗怡沈澈的其他类型小说《白诗怡沈澈小说叫什么名字》,由网络作家“白诗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澈,我不要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沈澈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成亲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她胸口又翻涌上来一阵沉闷感,连着咳了好几口乌血。

《白诗怡沈澈小说叫什么名字》精彩片段

白诗怡不敢置信看着她:“难道那个孩子不是沈……”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清雅挑了挑眉,看向白诗怡的神情透着傲气和审视,“倒是你……是想继续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地死去呢?”

白诗怡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着她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报应的。”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报应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夫君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头崖呢……”清雅笑盈盈说着,眼眸中透着暗涌的深意。

那一笑,让白诗怡感到毛骨悚然。

她眼睁睁看着刚才那侍卫将清雅绑至悬崖边,然后脱掉身上的兵服,露出里面的灰色死囚衣裳。

这一刻,她终是明白那个女人要干什么了。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沈澈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未带一个兵。

“白诗怡,放了公主!”沈澈跳下马,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白诗怡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只要将军带足了银两,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公主!”

沈澈愤怒地看着白诗怡,七窍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他怒声质问。

白诗怡扯了扯嘴角,神情透着凄凉:“我和清雅公主,你选谁?”

她无视他直指向自己的长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白诗怡!你在家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还劫持公主,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沈澈黑沉着脸吼道。

处死?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

白诗怡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既视感。

“沈澈,我不要你了。”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中传来阵阵回音。

沈澈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成亲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胸口又翻涌上来一阵沉闷感,连着咳了好几口乌血。

看着那刺目的深红,白诗怡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你看,我找柳大夫真的只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她没去看沈澈的脸色,而是摇摇欲坠地朝断崖边的清雅走去。

纵使那个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她却是个演技超群的歹毒之人。

白诗怡伸手拔出清雅嘴中的棉布,想要沈澈看清她的真面目。

“呲——!”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窜。

白诗怡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还有那泛着寒光的利剑,凌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崖边异常清晰。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风,呼呼地刮过,仿若女人的呜咽。

沈澈怒睁着猩红的γβ双眸,握着长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谁推了本将军?谁?!”

他转向身后,声嘶力竭大吼,双眸迸射出来的怒气能将人碎尸万段。

崖边那死囚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清雅还可怜兮兮地绑在枯石旁。

“夫君……”她小脸冻得苍白,叫喊的声音无比虚弱。

沈澈回了回神,稳着情绪大步朝清雅走去,然后一剑削断她身上的绑绳。

“夫君,清雅好怕……”清雅哭啼啼地扑到沈澈怀中,但那个男人却没有伸手回拥她。

“清雅,我们一起去看看,她还在不在……”沈澈哑声说着,揽着她一同往前走。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懦弱过,连独自去证实一个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清雅的腿一软,紧紧抱住沈澈,连着呼吸都颤抖。

“夫君,清雅又冷又怕,不要去……”

刚才为了演苦肉计在崖边呆了那么一会儿,已经让她由心底产生了恐惧之意,现在又怎么会再前去!

现在,她是真怕,不想去看那个女人的尸体还挂没挂在崖壁上!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沈澈座下的第一大将巴顿带着铁甲军匆匆赶来。

“将军!刚才有个越狱的死囚往东边跑,被我等就地处决了!”巴顿下了马,严肃禀告。

沈澈的瞳眸骤然一缩,一个反手猛地抽了他一耳光!



“混账!事情的真相尚未调查出,谁让你杀的?!”他怒吼。

但是碍于清雅公主的面,沈澈不能将太大的火气直接表露出来,只能硬生生收敛了部分怒火。

巴顿不说话,低头一副任其处罚的模样,他也没了办法。

“护送公主回府,其他人随我下崖寻找夫人。”沈澈的嗓音中透着一丝颓败。

清雅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听得沈澈的安排让她不敢置信之余又气不过。

“夫君……你怎能让其他人送我?清雅怕,必须让夫君陪着……”她使了小性子,声音带着委屈。

沈澈心底压着的巨石又沉重了几分,他有些无力地揽了揽清雅的肩膀。

“听话,清雅。”

他没有唤她公主,而是直呼其名,也是表明了自己身为夫君在这场婚姻中占有的主导地位。

清雅神色僵了僵,只得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顺从。

“那你要早些回来陪我……”她噘嘴说道。

沈澈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

待巴顿带着清雅离去,其他兵将琢磨着寻找下崖的方法,断崖边只余沈澈一人。

他踉跄着朝着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他周身的力气。

断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她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从这里坠下去了吗?

是生……是死……

“怡儿……”沈澈的心底像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刮了进来,让他疼痛不止。

他拔剑指向她,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有往前挥剑。

那个死囚不是她一伙的吗?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备绕到身后然后往前推了他一把,让那剑直捅了她的胸口?

沈澈百思不得其解,头痛欲裂到连对着崖底嘶吼出她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澈瘫跪至地上,抬手一点点轻抚过那摊血迹,感受到冰凉的粘稠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近乎凝固住。

“怡儿,你怎么这么傻……”他哽声道,“你怎么会觉得我不信你,我们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甚至你要提包裹跟人私奔时,我也还是选择了相信你……”

“清雅孩子意外死亡,种种证据都指向你……她是公主,若此事闹到王宫,圣上定不会将你轻饶,我只有暂时将你压制死牢再行调查,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他喃喃说着,语无伦次到声音嘶哑。

猛然想起白诗怡最后看自己时那心灰意冷的眼神,沈澈的心就好似被针扎般难受。

他痛苦地双手抱头,肩膀急剧起伏。

“报——”寻下崖之路的兵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将军,我们分了三路寻下崖小径,但现在是冬雪融化之际,路滑凶险,荆棘遍布,根本无法直达……唯有等回春后路面干燥才能重新下崖打探……”兵将将调查到的情况向沈澈如实禀告。

沈澈心底的痛苦和怒气交织在一起,让他神情都透着一丝扭曲。

“回春后乃是梅雨时节,届时雨下不停,尔等是不是又要说等初夏才能下崖?!”他对着兵将训斥,“立刻下崖打探!谁敢临阵逃脱,杀无赦!”

沈澈说着,直接拔剑只插岩石之中。

兵将们忌惮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拱手领命。

“嗖——”

正在这时,一柄长箭直直袭来,射中了沈澈的胸口!

“小心,有刺客!”众将士连忙做好护卫。

沈澈猛吐了一口血,这才觉察到剑上有毒,直接昏死过去。

意识最后消失之前,他紧攥着为首将士的胳膊,死命嘱咐:“务必找到……她……”



昏昏沉沉。

沈澈好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中他和白诗怡相处过的点点滴滴都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闪现。

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一剑一跃一飒爽。

他们最初相遇时在战场上的默契配合杀敌,后来初见她一身女子装扮后的怦然心动,再后来洞房花烛时他给过她的海誓山盟,全都清晰明了地在沈澈的脑海中回顾了一遍,

“怡儿……怡儿……”沈澈嘶声喊着她的名字,可梦境中的那个女人从未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直至最后,那个女人身形枯槁地跪在寒风呼啸的断崖边,说她恨他,说她再也不爱他,说她再也不要他了……

“不!”沈澈嘶吼道,耳畔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思绪也渐渐回拢。

睁开眼,他已经回了将军府。

房间中弥漫着泛苦的药香,屏风外还跪着几个大夫,正在面色凝重地商讨治疗对策。

一个婢女率先发现沈澈已经醒来,连忙喊道:“将军醒了!”

守在外面的巴顿大步走了进来,对着沈澈拱手行礼,为首的大夫也匆匆走了进来,把脉探查了一番他的情况。

“找到人了吗?”沈澈刚一开口,发现自己气虚得紧,声音微弱无比。

巴顿说道:“人已找到,是一同越狱的死囚,属下围剿他时,选择了咬舌自尽。”

沈澈疲惫地闭了闭眼,巴顿会错了自己的意。

他问的根本不是那个放箭行凶之人。

“夫人……找到了吗?”他费力重复问道。

巴顿一愣,顿了半响才回应:“崖壁湿滑,直达小道太过凶险,已有三名士兵不慎坠崖……他们已经选了绕山而行的小道,目前尚未有消息……”

沈澈拧了拧眉,想费力支撑着坐起来,却发现周身没有一丝力气。

“箭上有剧毒,将军现在身体尚需休养,若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巴顿说道。

沈澈抬手捏了捏眉心,声音憔悴:“巴顿,你跟了本将军多久?”

巴顿低下了头:“回将军,三年了。”

“记得倒是清楚。”沈澈虽无力,但声音还是冷了几分,“这几年你从一个无名小卒上升为本将军座下最为得力的第一大将,自是能力非凡……但这次,你却连着犯了几个大错!”

巴顿立马跪了下来,没有丝毫迟疑。

“那两个死囚如何从死牢中逃出,又是如何将夫人劫出,本可以严刑拷打审问一番,你却将他们一个两个直接毙命!本将军命你亲自护送公主回府,你却亲自围剿了那个朝我射箭的凶手……死囚越狱定是贪生怕死,又怎会这般轻易咬舌自尽?”

“巴顿,你是翅膀硬了擅自做主,还是居心叵测另有目的?!”

沈澈一声声质问着,唇边又溢出了些许泛乌的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体内的毒尚未解清,虽被药压制,但这会又怒气攻心,自是发了出来。

“保护好将军的安危,是属下毕生的使命……此次的确是属下考虑不周,但凭将军责罚!”巴顿沉声说道,一脸忠心耿耿。



邱国,将军府。

秋风瑟瑟,落叶凄凄。

一袭素袍的白诗怡拨弄着指尖的古筝,孤寂的琴音传遍了整个厢房。

婢女夏荷端着一盅黑漆漆的药汁过来,面色担忧看着她。

“夫人,大夫说了这药只能管一年,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将军吗?”

白诗怡顿住琴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邱国边境动荡不安,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沈澈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回府吧?

嘴里的苦涩蔓延至胸腔,让她心口堵得难受。

入夜,月色清冷。

白诗怡两眼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圆月,心情五味具杂。

沈澈上次来她的梧桐苑,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

但那,已经时隔三月有余。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健硕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杂夹着刺骨的夜风。

白诗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绣着腾云的黑色靴子时,生生顿住。

“阿澈,你回来了……”白诗怡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温婉地站了起来。

正要上前迎去,沈澈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清冷气息。

“怎么还没睡?”他嗓音淡漠。

白诗怡绞着帕子的手顿了顿,轻声道:“睡不着,赏月忘了时间……”

沈澈自袖中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着的雕花玉簪,随手放在了桌上。

“今年的生辰礼物。”他淡声道。

白诗怡眼底的光微微晃动,心底划过一丝欣然,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玉簪时,余光却看到沈澈那绣着溪水鸳鸯的帕子上,有着一个鲜红的胭脂唇印。

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白诗怡的手立马就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玉簪掉落到了地板上,清脆碎裂成两截。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沈澈冷眸扫向她,神情中尽是不悦。

白诗怡脸色白了几分,紧攥着衣袖缓缓弯腰捡起断裂的玉簪。

“将军有心了,这礼物……甚好,我很喜欢,刚才只是手滑……”

这到底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是拿情人之物在敷衍自己?

沈澈皱了皱眉,多年的相处,他深知这个女人在口是心非。

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为将军。

“明年生辰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直接跟管家说,让他去添置。”

沈澈言语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褪了身上的袍子便直接进了内室。

白诗怡看着他的背影,心涩无比。

阿耀,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辰……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翻腾,连带着气血上涌。

白诗怡连忙拿起手中的帕子紧紧捂住鼻子,然后将头微微仰起。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般。 

不一会儿,素白帕子染上了朵朵红梅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说过,血流得更频繁,她的身体便愈发糟糕。

只有北极之境的药王谷,方有一线治愈希望。

白诗怡不想去那寒北之地,她怕徒劳无功,更舍不得离开沈澈。

她怕自己离开了邱国,这府上的将军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沈澈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生死与共上过战场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中的血止住,白诗怡将沾血的帕子扔进香炉中烧尽,随后进了内室。

合衣躺在沈澈身侧,她像往常一样,将头埋在他的后颈中,抬手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

“阿澈,抱抱我……”白诗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今日累了。”沈澈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移了移身子。

凉意顿时蔓延至白诗怡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背,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最后的温暖而已……

翌日清早,厢房萧瑟。

白诗怡醒来之际,沈澈已经不在梧桐苑。

只有桌上那断裂的玉簪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曾经来过。

她吃了药,在院子里舞剑修心。

纵使身体虚弱,她也没有丢了每日练剑的习惯。



白诗怡曾是武将之女,战乱之时父亲病亡,她替父从军上了战场,浴血奋战中救了沈澈一命。

那一救,让沈澈识出她的女儿身,更是对她一见倾心。

平定动乱,白诗怡卸下武装换回了女子红装,被沈澈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了府。

只是曾经每日都有沈澈陪她舞剑作乐,如今却只有她独自一人了。

“啪嗒”

刚舞剑没多久,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白诗怡鼻腔中滑落,滴在了锋利的剑刃上。

她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婢女夏荷吓坏了,连忙搀扶着白诗怡进屋休息。

眼见鼻血滴落不止,夏荷慌忙找手帕给她止血。

看到那放至着断裂玉簪的鸳鸯帕,夏荷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准备放至白诗怡鼻翼下。

“谁许你拿这帕子的,给我烧了!”白诗怡甩开她的手,眼底的苦涩和愤怒交织。

夏荷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端来火炉,然后打开盖子。

白诗怡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那鸳鸯帕扔了进去,顿时火光四肆虐,一阵黑烟从炉中徐徐升起。

“你烧给谁看?!”沈澈的声音骤然传来,一身戎装的他雷厉风行走了进来。

白诗怡被那火炉中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无根无暇搭理他的质问。

在外顺风顺水受人尊重的沈澈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住白诗怡的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直视这一看,却让他当场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担忧和惊慌。

沈澈想要亲自帮白诗怡擦拭鼻血,却被她先一步转身躲开。

一旁的夏荷看不下去,忍不住道:“沈将军,夫人她……”

“夏荷!”白诗怡冷喝一声,警告她少说两句,随即轻描淡写道,“刚才舞剑磕了鼻子而已。”

沈澈看着白诗怡这寡淡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变得烦躁。

“轻轻磕一下就流鼻血,好歹上过战场的人,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白诗怡替父从军那些年,杀人无数,令敌军闻风丧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邱国最英勇的女将士。

在沈澈眼中,她亦是朵不折不扣的铿锵玫瑰。

是啊,明明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变得这般弱不禁风了呢?

白诗怡强忍着情绪,拿起旁边的特效药膏放至嘴中。

药香缭绕,印衬着她苍白中透着病态的脸庞,让沈澈拧了拧眉。

“有个事跟你说声,前些日子我平定西北动乱,圣上除了珠宝奖赏之外,还许了婚约,让我月底将清雅公主迎进府中。”他的语气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

像是一道惊雷劈下,白诗怡怔怔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沈澈在外面有人,并且身份尊贵,只要他不带回将军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要借圣上旨意将那个女吖吖吖吖吖人带回来?

“怡儿,你我征战沙场,生死与共,我沈澈此生只要你一妻足矣!”

“怡儿,海可枯石可烂,但我对天发誓此情终不变!”

曾经的誓言还在耳畔回响,可说话的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却已变了心。

此生那么长,如今才短短六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

白诗怡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强忍着未让泪水淌落。

沈澈看着她那模样,有些心虚地补充道:“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纵使她是公主,也只能做个侧室。”

“沈澈,洞房花烛夜时,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还记得?”白诗怡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沈澈被她咄咄逼人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带着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举国上下,哪个将军不是三妻四妾笼络权势?我这六年只有你一人,你还不知足吗?”他的语气有些冲,连带着那些许愧疚之意都散了不少。

白诗怡蜷紧五指,指甲近乎掐进了掌心。

“待我明年生辰过后,再娶她可好?我只需你再陪我一年……”她做了退让,嗓音中带着卑微。

沈澈眸光微闪,不明白这个女人话中的深意。

不管怎样,他对白诗怡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这个女人把她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为了他卸下兵权武装洗手作羹汤,又曾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又冷清的性子,早就已经让他腻了。

清雅公主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又是当今圣上胞妹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无比却独愿做他的解语花。

一个平定动乱的镇国大将军,又怎会舍得这样一个掌上明珠久等自己?

“她已经怀孕,身为公主,我断不能让她的孩子没名没分。”沈澈做了决定,大步走出了梧桐苑。

“怀孕?”白诗怡震得手一抖,顿时丧失了力气般瘫坐到了地上。

沈澈和那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

月底。

整个将军府挂满红绸,枯树上也挂了喜庆灯笼,热闹非凡。

除了白诗怡居住的梧桐苑依旧冷清,与府上格格不入。

白诗怡坐在凉亭中,听着主厅方向传来的喧嚣歌舞声。

婢女夏荷端着药汁走来,看着自家主子这模样格外心疼。

“夫人,该吃药了……”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白诗怡哑声说着,眸光空洞。

夏荷的的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得好好吃药才能活着,将军也才能回心转意啊……”

“早回不去了……”她喃喃道,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嚣直到半夜才消停。

白诗怡回到房间,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床上,拿着帕子堵住不断流的鼻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会对她一人好的沈将军,今晚会明目张胆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曾经的两情相悦,终究抵不过一个清雅公主。

她白诗怡,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翌日清晨。

清雅公主随着管家来了梧桐苑,按着规矩来敬过门茶。

白诗怡坐在床上擦着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硬。

就算病死在这梧桐苑,也决不见他的枕边新欢。

清雅公主也是个倔强的主,白诗怡不见她,便直接跪在了梧桐苑的门口。

管家两头为难,速速将情况汇报给了沈澈。

很快,沈澈匆匆赶来,直接带人闯进了屋子。

看到白诗怡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床榻上,他怒气肆虐:“白诗怡,身为将军夫人,你就这点气度吗?”

白诗怡没有接话,一旁的清雅已经善解人意地开了口:“夫君,清雅刚进府,想来是自己不懂规矩冲撞了姐姐,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

说着,她还抬起纤细的小手贴心地顺了顺沈澈的胸口,说不尽的温柔贴心。

白诗怡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寡淡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是她自己跪的,没人逼她。”白诗怡冷声道。

清雅一愣,随即红了眼眶。

“是清雅错了,不该来打扰姐姐……”她说着,嗓音中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随后离开了梧桐苑。

白诗怡依旧没有正眼看她一下,而是侧仰着头,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一幕落在沈澈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沈澈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前几日我还在圣上面前夸你识大体懂进退,如今清雅怀着孕,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白诗怡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沈澈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三年前匈奴入侵边境,作战前心腹突然叛变,挥剑直刺向他。

沈澈躲闪不及,旁边身怀六甲的白诗怡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一剑。

孩子没了,白诗怡的身子也受到了重创。

可沈澈却毫发无损,身披铠甲奋勇杀敌直至凯旋而归。

回想起那些过往,沈澈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

“怡儿,我知道委屈你了……清雅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会直接过继给你,让你做孩子母亲……”

白诗怡避开他的触碰,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累了。”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沈澈颇有不悦,自己已经做了让步,她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怡儿,别闹……”

他像往常一样用亲吻哄着她,可白诗怡却脸色苍白地推搡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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