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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

八方来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八方来才”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盛知婉商行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内容介绍:宋太医看了小宋太医一眼:“那张让咱们宋家再次声名鹊起的方子,实则,出自庆宁公主之手。”宋太医回想起当时事。小宋太医猛地在马车中站起来。车顶“邦”的一声撞到头上,他也顾不得疼,只瞪大一双眼:“怎么可能?那时她才多大?未及笄吧?您说那方子是她弄出来的?!”“十四!”宋太医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小宋太医嘴巴张了张,半晌才问......

主角:盛知婉商行聿   更新:2024-12-21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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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八方来才”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盛知婉商行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内容介绍:宋太医看了小宋太医一眼:“那张让咱们宋家再次声名鹊起的方子,实则,出自庆宁公主之手。”宋太医回想起当时事。小宋太医猛地在马车中站起来。车顶“邦”的一声撞到头上,他也顾不得疼,只瞪大一双眼:“怎么可能?那时她才多大?未及笄吧?您说那方子是她弄出来的?!”“十四!”宋太医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小宋太医嘴巴张了张,半晌才问......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盛知婉商行聿》精彩片段


宋家世代行医,历经三朝,如今到小宋太医这,不知积聚了多少声望,民间靠着一本《宋氏医经》成才的医者多不胜数。

宋太医的父亲,名字更是被刻入圣贤祠中。

小宋太医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对连丹书铁契都失去的祁国公府这么特殊!

“庆宁公主。”宋太医嘴里忽然吐出一个名字。

小宋太医一愣。

紧接着便听自家父亲道,“咱们宋家,欠庆宁公主一个天大的人情,所以,只要她开口,哪怕我今天老得下不了床,也要亲自来为国公夫人把脉。”

“庆宁、公主?”小宋太医愣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您说的,是那位当初自请下嫁,还闹绝食差点晕过去的庆宁公主?”

他记得自从嫁入国公府后就再没听过对方的名字。

他们宋家怎会欠她的人情?

“四年前,北境大军疫病之事你可记得?”宋太医看了小宋太医一眼:“那张让咱们宋家再次声名鹊起的方子,实则,出自庆宁公主之手。”

宋太医回想起当时事。

小宋太医猛地在马车中站起来。

车顶“邦”的一声撞到头上,他也顾不得疼,只瞪大一双眼:“怎么可能?那时她才多大?未及笄吧?您说那方子是她弄出来的?!”

“十四!”宋太医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小宋太医嘴巴张了张,半晌才问:“您说真的?”

宋太医懒得理他,重新闭上眼。

小宋太医呆坐在马车内,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努力回忆着脑海中关于庆宁公主的点点传言。

据说这位庆宁公主只是一位受了临幸的宫女所生,宫女生产后便血崩而死,刚出生的庆宁公主却笑着握住太后的手,也因此得了太后看重,亲自带在身边教养,连带陛下对她也颇为宠爱。

又因身体不好,每年冬季都要送去南方行宫过冬,春天时再接回来,相貌才情倒也不错……

但跟这些相比,更出名的,却是她为嫁祁书羡跪求三日绝食请旨的事!

满京无人不知她对祁书羡用情至深!

如今祁书羡从苍南归来带回一女子,不少酒楼茶肆设下赌局,赌她几日同意那女子进府……

所有人都将她当作只知情谈爱的内宅妇人,却不知,救下北境十万大军的居然也是她……

小宋太医使劲掐了大腿几把,直到肉都青了,才确信自己真的没在做梦。

*

祁书羡大胜而归,长姐祁非嫣第一时间赶回娘家。

得知他受了伤,还为哄盛知婉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当即气得摔碎茶盏。

青瓷碎片四处蹦飞,她却看也不看:“荒唐!实在荒唐!你出征两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过是纳个人,她盛知婉居然让你带伤在雨中站了一天一夜?!”

祁非嫣说着话,头上华丽的翡翠攒珠头面晃了晃。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京城里跟你一般大的,哪个不是娇妻美妾在怀?只有你!我看她还是仗着公主身份,在咱们国公府拿乔!”

“好了长姐,这件事是我对不住她。”祁书羡刚换了药,脸色还有些白。

崔氏心疼儿子,早已让人将精致讲究的餐食送上来。

两人坐在一旁看着他吃了些。

崔氏才道:“你长姐说得也没错。这两年你虽不在府中,但娘早已把掌家权交给她,别的娘不多求,只想她能在你立业时守好内宅,可今日她这举动,显然有失高门宗妇的体面。”


我已说了绝不再见她,你明明也答应母亲了!为什么一转眼,又要去陛下面前诉苦?你是不是非要让她死了才觉得痛快?

盛知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肠这么歹毒?

就因为嫉妒,要一个无辜之人去死?!”

祁书羡一句比一句更戳心!

自己好不容易历经生死从战场回来,盛知婉不心心念念也就算了,还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置气。

他的愧疚早在站在雨中时已经消失殆尽。

后头之所以还压着,甚至母亲和长姐说的那些话,他也没想过真的去做,也是念着往日的情谊。

可她呢?毫无悔过!

区区几句,就将自己这两年受的苦、历经的生杀全部磨灭了!

而孟央虽只是一个农家女,却在自己受伤后换药伺候、一夜未合眼。

她说了,只求活下去,绝对不会和盛知婉争什么!卑微如此,盛知婉却还要揪着不放。

男子想到这,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

盛知婉静静盯着面前愤怒至极的男人,眼眸漆黑而沉静。

原来,他就是这样想自己的?

汀兰早已听得泪流满面,着急地想要为自家主子辩解。

然而刚要开口,便被盛知婉一个眼神止住。

“世子这是发哪门子疯?”

“别装了!”祁书羡根本不信她不知道:“昨日陛下还有意封我做正四品平延将军,全因你,如今一切都毁了!”

盛知婉眼眸一动,这一世,父皇竟没有封他做正四品?

哪里不一样了?

哦是了,上辈子她在浣竹的劝说下咬着牙同意让孟央进府做妾,不仅如此,为了平息外头对祁书羡不好的谣言,今日一大早就巴巴的进宫去见了父皇。

她在父皇面前好一通为祁书羡说好话,说他也不是有意,说他耽误了人家女子清白带回来是有担当,说他最后一战如何力挽狂澜、凶险诡谲……

只把他夸成了有勇有谋、担当高义的铮铮男儿!

父皇当时只是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句她长大了,然后,府中便传来祁书羡被封平延将军的好消息,满府皆庆。

盛知婉想到这,简直恨不得将前世的自己抓到面前一巴掌扇飞!

祁书羡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是心虚了,当下心中更是愤怒。

还想再说什么,就见盛知婉眼眸微抬,“世子曾许诺永不纳妾,如今却带人逼我接受,是为寡廉;又隐瞒孟姑娘有孕,哄骗我答应她进府,是为鲜耻,你这样寡廉鲜耻之人,自己不深思自省,反倒怪我将你做的事说出来?”

盛知婉冷笑着甩开他的手。

祁书羡用的劲大,她的小臂恐怕是青紫了,汀兰连忙忍着泪扶住她。

祁书羡冷冷看着主仆两人的背影:“盛知婉,你别后悔!”

盛知婉后悔没早日看清他。

回到凭栏居,她将朝服换下来,被祁书羡抓着的地方果然好大一圈青紫印子。

盛知婉眼神闪了闪,她虽然会些拳脚,但跟祁书羡这种内功深厚的没法比,以后若是对上,惹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吃亏。

看来,得早点找几个厉害能打的丫鬟在身边。

盛知婉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正准备歇下,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夹杂着喝骂的声音。

她一下子听出那声音的主人,顿时,整颗心就跟着密密麻麻地恨起来!

祁非嫣!

那个在祁书羡得势之后,在她被父皇贬为庶人之后,当着她的面,皮笑肉不笑将她的阮阮带走教养。


祁书羡抿唇,不发一言。

崔氏这才又看向辇上的盛知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知婉,不是母亲不向着你!这事虽是书羡不对,但说到底,也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更何况你与他成婚两年依旧无所出,这位孟姑娘有孕,也是替你为国公府开枝散叶,你怎能这样善妒,居然让她跪在雨中?”

崔氏说罢,身旁的嬷嬷连忙扶起孟央,为她撑伞。

盛知婉淡淡看着这一幕。

“母亲可是忘了?大婚当日世子喝得烂醉,次日便赶赴战场,我同他连房都未圆,如何有孕?”

崔氏一愣,没想到盛知婉这样不知羞,把床帏之事都说出来。

她神情僵硬了片刻,道:“那这也是国公府的大好事!”

“听母亲的意思,我不仅要同意孟姑娘进门,还要允许她生下孩子?”盛知婉望着她。

崔氏没想到她这样明知故问,冷下声音道:“毕竟是活生生一条性命,若拿掉,于你名声也不好。”

盛知婉垂眸:“只可惜国公府第一个曾孙辈,居然是从妾肚子里爬出来,传出去,恐怕有人要嚼舌根子。”

崔氏最重脸面。

虽只是出自清河崔氏旁系,却爱拿捏着世家身份。她刚嫁进来,就被立了三个月规矩,立行坐卧,甚至连吃饭时嘴巴张开的程度都要挑剔。平日里更是将嫡庶尊卑、宗妇风范挂在嘴边时时提点她这个皇室儿媳。

如今,倒不在意了。

崔氏闻言点点头:“看来,这两年我对你的教养还算听进去了。不过无妨,我已想好了,等这孩子出生后就养在你名下,你不必受怀孕生产之苦,便能白得一个孩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母亲可真是为我好。”盛知婉笑了一下。

“你懂我的用心就好。”崔氏心中满意。

盛知婉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母亲说得对,既然这事情已经定下,世子有伤,孟姑娘有孕,不如赶紧去歇着,再站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心胸狭隘、善妒不宽容。我身子有些疲乏,如果没有其他事,就先回去了。”

话落,她对着抬辇的婢子一示意。

崔氏看着她自始至终没下辇的背影,神情有些阴沉。

果然还是改不了皇家公主的作派,不过今天就先不计较这些,等回头再好好教导她为人儿媳的规矩。

盛知婉刚回到凭栏居,婢女汀兰就“砰”一声跪到她面前。

“公主,就算您要罚奴婢,今日,奴婢也有话要说!”

“世子和夫人也欺人太甚了!”

“您是公主,未嫁之前金尊玉贵,可自从您嫁到祁国公府,奴婢从没有见您真心笑过。您处处为世子的家人考虑,国公府是个空壳,国公爷和夫人还要讲究排场,您说是管家,实则处处用自己的私产补贴!”

“大小姐整日为夫家的事指使您,二小姐穿戴需最好的鼎珍楼,二少爷气走夫子,国公爷让您求杜大儒收下他做学生,破格入青云书院,还有夫人的病,所有药您亲力亲为……林林总总您费了多少心思?!”

“以前您总说世子的家人就是您的家人,您爱世子,就该爱他在乎的人!可如今呢?您跟世子还未圆房,他就带了个怀孕的女子逼着您认下,夫人倒怪您无所出!”

“公主……这孩子您不能认!若是认下,以后您自己的孩子可就不是嫡长了!”

汀兰这番话忍了许久,此刻一股脑说出后,根本不敢抬头看盛知婉的脸色。


这一晚盛知婉睡得极好。

直到汀兰进来第三趟,看着天色将她叫醒才懒懒地从榻上睁开眼。

“公主今日不去给夫人请安吗?”汀兰见她慢吞吞的,提醒一句。

盛知婉这才想起来。

前世她与祁书羡成婚第四年,祁书羡就被单独赏赐了府邸,她搬出国公府,自然用不着日日请安。

但此时,还不是那时候。

“不去了,”她道:“去库房。”

盛知婉亲自挑选了几种药材,来到小厨房,用药材和去岁泡的菊花酒做了一盅酒酿圆子。

酒酿味浓甜润,混着药材的清香,最是温补健脾。

盛知婉将圆子盛出放在精致的食笼中。

“公主是要给夫人送去吗?”岸芷问了一句。

盛知婉挑眉,自然不是。

让岸芷汀兰梳头上妆,等收拾好,将两年不曾穿过的朝服换上。

鎏金底裙勾勒着细致花纹,宽大的袖摆和腰封,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长长的青丝被海棠满簪赤金头饰拢起。

细珠步摇轻晃间,昳丽风华。

岸芷汀兰都看呆了一瞬,“公主您才是这京城第一美人吧,我瞧着那所谓的京城四美比起您都差远了。”

可惜她家公主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总是低调打扮。

“备车,我要入宫。”盛知婉在汀兰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远处,几个打马纨绔恰从外头经过,看到她的身影,当先的玄衣少年手中缰绳一勒。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位是……庆宁公主?”有人诧异。

“就是那个求着绝食也要嫁给祁书羡的公主?”

“是她!”

“哈哈那商二少恐怕没机会了,先不说人家这身份,就是她那夫君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了一点。”

“连中三元,还在苍南立了大功,据说今天就要入宫受赏,我爹今儿早上还跟我说,陛下有意封他做正四品的平延将军!啧啧,这么年轻的四品将军,有史以来也是头一个吧,那些以前嘲讽庆宁公主的贵女,估计今日之后要羡慕死她了。”

“那可不一定,祁书羡这次不是从苍南带回一个女人吗?”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玩物而已,又越不过她去,不过说起来,这庆宁公主都长成这般,祁书羡带回来的女子应该也不会差吧?”

“听说是个农女出身……”

其他人又说了什么,少年没听到,直到马车完全看不到身影,他忽然一调马头:“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今儿的醉香楼就不去了!”

“哎哎……商二少!”众人一愣,还想再喊,少年已经没了身影。

“他一个京城第一大纨绔有什么正事可做?不会是不想请客,故意溜了吧!”众人嗤笑几声。

盛知婉入宫,换乘肩舆直接去往慈慧宫。

慈慧宫内一片葳蕤,她小时候跟祖母一同种下的那株桂树,正散发出幽幽桂香。

一切都还似从前,又似乎不似从前了。

尤其是,当看到靠坐在紫檀靠椅上、面色略显憔悴的祖母,盛知婉眼眶瞬间红了。

给太后揉肩的秀嬷嬷见到她一惊,正要说话,却被盛知婉一个手势阻止。

盛知婉轻脚走到秀嬷嬷的位置,替代她为祖母揉肩。

“秀姑,你说那丫头怎么这么狠的心?两年了,就因为我说了那祁书羡几句,她居然一次宫都没入过。”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祁国公府那群人又是什么好相与的。她那个大姑姐的夫婿明明是个草包,却还敢不满她费心找的差事……”


透过雨帘,她又看到坐在繁复轿辇上仪态万千的女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带着华贵,而自己的存在,却似为这倾世华贵染上一粒泥泞。

“一个名分而已?你可知道这一个名分,足以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柄?”盛知婉指甲嵌入掌心。

当初,她为了求一道赐婚圣旨,在紫晟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绝食以死相逼。那时祁国公府早已落魄,连架子都不剩,所有人都笑她堂堂公主只知情爱、为了一个男人失智。

可她不在意,只在意他。

而结果……

也的确可笑!

祁书羡闻言不赞同的蹙眉:“名声而已,怎能跟人命相比?”

“呵,”盛知婉看向他身后的孟央,“你呢?如果我给你一笔银钱,保你后半生无忧,你还要做他的妾?”

她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并不针对,但就这一句话,却仿佛让雨中的身形似受到了千斤重锤一般,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我……不、民女……民女求公主开恩,民女已经失身,若是不能嫁给他,会被父亲和家人们打死的。”

孟央小脸惨白,咬着唇跪在雨中。

盛知婉垂下眸,“既如此,浣竹,去请宋太医配一副绝嗣药送来。”

孟央闻言猛地抬头。

祁书羡也脸颊绷紧:“知婉,何至于此?”

“怎么,不行吗?”盛知婉侧眸:“一个名分而已,你日后又不见她,再加一层保障,有何不可?”

孟央下意识看向祁书羡,泛白的指尖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不自觉微微攥紧。

盛知婉扫到这一幕,唇角翘了翘。

上辈子,她并不知道孟央有孕,在浣竹的劝说下同意祁书羡纳她入府,祁书羡也如方才一般,许下绝不再见孟央的屁话!

可结果呢?

五个月后,已快临盆的孟央产下一个死婴,祁书羡双目通红闯入她的院子。彼时她正在午休,被夫君指着鼻子骂毒妇,她才知道,孟央被浣竹推下水以至受惊早产。

浣竹是她的人,又口口声声是为了她,所以,最后反倒她这个毫不知情的人,背上了善妒狠毒的骂名。

盛知婉想到这尤觉好笑。

见祁书羡脸色难看着不说话,她又问了一遍:“世子觉得不可以吗?还是……”

她笑了笑,语气轻慢:“其实这位孟姑娘早已有孕,你们瞒着我,只是想等到瓜熟蒂落,我不得不接受?”

祁书羡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盛知婉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但既然她自己戳破,他也不必再为了她的感受隐瞒,他点点头坦然承认:“是,孟央的确已有三个月身孕,所以无论如何,哪怕以军功相抵,我也会对她负责!”

“所以你站在这,与其说是求我原谅,实际是在逼我答应?甚至还想瞒着我,让我不得不接受你跟别人的孩子?”盛知婉看着他。

祁书羡蹙眉:“我也是为了不让你伤心。”

毕竟,盛知婉有多爱他,在意他,祁书羡很清楚。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世子和孟姑娘撑伞!”忽地,一道声音自外传来。

一个面容娴雅、纤细瘦弱的妇人身后跟着好几位嬷嬷和婢女,快步而来。

“母亲……”祁书羡看到来人。

祁国公夫人崔氏心疼地看他一眼,立刻示意身旁的嬷嬷将披风披到他身上,又心疼地看了脸色苍白的孟央一眼:“可怜见的,一个有伤一个有孕,居然还要在这让人搓磨!你也是,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去将负责熬药的人带来!”祁国公阴沉吩咐。

他虽不过问后宅事,但一件小事闹到如今,不仅招来了官府,现在,更是连婆母都要谋害!

即便公主又如何,也该给他们国公府一个说法!

“这、这是世子夫人留下的熬药方法。”负责熬药的婆子战战兢兢拿出一张纸。

祁国公直接示意她递给李太医。

李太医看后,点了点头:“没错,的确应是如此,对……这里我之前还没注意,应当熬药时再将根茎处理,直接入药……”

他自言自语。

房内几人看着他,直到他看完了。

祁国公敛眉问:“李太医,这熬药方法可有问题?”

“没有!一点没有!”李太医道:“不仅没问题,若是严格按这种方式熬药,药效应该更加温和有效才对啊!”

他说到这,祁国公眼底闪动一抹诧异。

“不可能!若是真的如此,我怎么会越来越严重?甚至还吐血了!”崔氏更不能接受。

“这……”李太医也不知啊。

目光看向熬药的婆子,见她手指甲床内有些紫色,当即顿了顿:“你可是严格按照方子上的方式来熬药的?”

“是……是。”婆子瑟瑟。

“胡说!”李太医指着她的手:“若是按照这上面的方式熬药,你应当在熬药时才处理紫月花的根茎才对。紫月花虽然叫紫月花,但它有种特质,新鲜的紫月花汁水是红色的,只有在处理根茎超过半个时辰,才会慢慢变为紫色。你若是当时处理,指甲内的紫色,又是从何而来?”

“奴婢……奴婢……”婆子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颤,两腿发软,忽地一下将头狠狠磕在地上,求饶道:“求国公爷和夫人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先后顺序而已,居然、居然会对药效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本来一副药熬的时间就长,奴婢想着,将所有药材集中到一起处理,再一起熬药,就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而且这紫月花处理起来特别麻烦,根茎细小,要用针轻轻挑着才能不把内皮挑破,还要去除皮茎……奴婢一边控制火候,一边处理,实在处理不来啊!”

她说着痛哭流涕。

崔氏气得一把将玉枕砸在她身上,婆子痛呼一声,手臂立刻青紫一块。

这下李太医倒是同情起她来:“这……其实她说得也没错,熬制这药的药材许多都是稍不注意便容易相克的,想让药性相融,必须对火候十分注重,每种药材放下的时间、几分火都有所讲究。就算是我,也需得两个人在旁帮忙才能完美的熬出来。”

“废物!”崔氏却根本听不进:“盛知婉怎么就能熬?你一个专门熬药的,居然还比不过她?”

虽然她说得是婆子。

但李太医听了这话,顿时面上很难看。

算了!

他也算是看出来这国公夫人根本看不上自己,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让自己看诊,而且话里话外,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李太医也不再多说,背起自己的药箱径直离去。

祁国公见此,不悦地看了崔氏一眼。

虽然国公府是二品公府,但到底落魄了,崔氏却还到处得罪人。好在,只是个不算得宠的太医而已,跟宋太医那种圣上面前的红人不同。

崔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丝毫不以为意。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药谁来熬。

“既然以前这药是你媳妇熬的,那以后,这药还是让她来熬。”祁国公看向祁书羡。

祁书羡倒是想答应,但想到如今盛知婉的态度,顿了顿:“儿子去劝劝。”


不说最近的盛知婉变了许多,就是以前,盛知婉也和她说不了几句话。

莲姨娘性格寡淡,任何场合,站在那从不多言。

盛知婉前世也不曾想过,就是这样一个跟自己甚至没说过几句话的人,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偷偷送了好几回药给她。

虽然最后没能救回她的命,但这个恩,她自然是要还的。

而莲姨娘一生的心结就是没有孩子……

“世子夫人!”莲姨娘行礼。

盛知婉对她点点头,汀兰便带走了伺候莲姨娘的丫鬟。

盛知婉目光这才落到争奇斗艳的兰花上,细长的指尖伸出,被葱绿的叶子衬托得越发莹白:“莲姨娘能将兰花养得这样好,若是孩子,不知是否也能如此精心?”

莲姨娘一愣,还没明白盛知婉话中意思。

盛知婉微侧身,黑白潋滟的眸子看着她:“莲姨娘想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妾……妾身体不好。”莲姨娘神情有些低落。

盛知婉闻言眼眸微动。

她自然知道莲姨娘无子并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是,早在被抬为妾的时候,她和萍姨娘便都崔氏送了一枚断嗣丹。

也是因此这么多年,府中依旧只有崔氏所生的孩子。

但,她是谁?

三位师傅短短两个寒暑便再也教导不了她的医毒天才,断嗣丹的毒,只要她想解,自然能解。

“断嗣丹,也不是无解。”盛知婉缓慢道。

莲姨娘闻言呼吸一窒,紧接着,猛然抬头看向她:“世子夫人有办法?不,世子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崔氏做得很隐秘,就连她的贴身婢女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盛知婉却说出来了。

莲姨娘呼吸急促。

盛知婉没说话,她自然是看出来的。

事实上,现在市面上流传的断嗣丹,还是出自十岁的她之手,当时她只是想让庄子附近的野猫野狗少生一些活不了的小崽子……

结果后来这药就被爱财如命的三师傅偷偷给卖出去了,而且卖价极贵,一枚就要好几百两银子。

后来盛知婉得知后,便再也没做过这种药。

怕的就是有人会用来害人。

没想到,她嫁入祁国公府后,会在莲姨娘和萍姨娘身上看到服用断嗣丹的痕迹……

“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盛知婉神情淡定。

莲姨娘深吸口气,片刻,郑重道:“只要您能让妾如愿拥有自己的孩子,就是当牛做马,妾也是甘愿的!”

“即便夫人知道后会对付你,说不定你不仅不能生下孩子,还会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也要试吗?”

“妾不怕!妾只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妾更不想要争宠,只想陪着她长大,世子夫人放心,妾在这国公府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自保的手段,只要……只要您能帮妾完成这个心愿,妾就算死,也不会出卖您。”

盛知婉:“……”这倒不必。

“既然你想好了,”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的药,连续服用半月,半月之后,断嗣丹可解,同时,那时也是你最容易有孕的时候。”

“好!”莲姨娘如获至宝。

盛知婉反而有些不放心了:“你就不怕我骗你?万一这里面是毒药呢?”

“世子夫人应该用不着骗我。”莲姨娘苦笑,“更何况,就算有千分之一的希望,妾也愿意赌上一赌!”

这晚,盛知婉从欣兰院带走了一盆开得正艳的兰花。

翌日一早。

盛知婉让岸芷为自己找了身男装换上。


“嗯,告诉她,若是你母亲真的因她出事,即便是圣旨赐婚,咱们祁国公府也容不下她这样的儿媳!”

祁书羡离开文汐院,径直来到凭栏居。

彼时,盛知婉正懒懒散散躺在岸芷汀兰为她编织的巨大吊床里。

西晒的阳光从梧桐叶中洒落,照得她脸上斑斑点点,飘逸的裙摆和小腿一起晃荡着。

她一只素白的手垂落,来福仰躺在铺了软垫的方椅上,小肚皮正好被那只手时有若无的挠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察觉到生人靠近,来福立刻警醒地起身。

小身子朝着门外奶汪汪叫了几声。

盛知婉这才睁开眼,西晒的日光将她莹白肌肤照得仿佛镀上一层亮色。

祁书羡脚步下意识顿住。

盛知婉看到是他,眉眼淡漠,连身都未起:“世子可是将我的嫁妆还回来了?”

一句话,瞬间让祁书羡脸上如结了层冰。

他咬牙:“我不信你听不到外头的动静!母亲吐血了你知不知道?”

“哦,”盛知婉将来福捞进怀里,手指在小家伙耳朵上揪了揪,这才侧头看向他道:“那就去请太医,世子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祁书羡神色冷峻,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宋太医不愿再来国公府,你做了什么?”

“脚长在宋太医腿上,人家愿意来不愿意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祁书羡压着怒。

盛知婉云淡风轻道:“或许吧,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他记着人情,便来国公府多走了几趟,如今,大概觉得我的人情不该还在国公夫人身上。”

“那是我母亲!”祁书羡双眸带怒。

宋太医的孙子曾冲撞过一位贵人,当时是盛知婉随口说了两句,才让那位贵人揭过,她说的小忙,大概就是这件事。

“所以呢?”盛知婉瞧着他。

祁书羡压下怒意:“下人熬的药不对,父亲说了,以后母亲的药还是由你亲自熬煮!”

“呵,”盛知婉凉凉笑了一下:“熬药这事,我做了两年,日日熬煮,从不间断。”

“从备水,到成汤,要换十三次火,处理三十四种药材,整整耗时两个半时辰,一刻不得错开眼。世子,”盛知婉瞧着他:“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祁书羡抿唇,不语。

一日总共才有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用膳,每日要熬两个半时辰,几乎一半的时间……

他自然不可能将心力浪费在这上头。

“所以啊,世子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继续做下去?”盛知婉道:“若是有人想借此讨伐我不孝,便自己先为国公夫人熬上两年药再说吧。”

说完,她又闭上眼。

祁书羡站在原地无言以对,等到盛知婉再睁开眼,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

“公主,刚才林掌柜递消息来了。”汀兰匆匆过来。

盛知婉一挑眉。

汀兰压低声音道:“那位陶娘子果真去了慈溪堂,林掌柜告诉她送子圣手明日坐堂。”

“嗯。”盛知婉点头,忽然朝欣兰院看了一眼,“我记得莲姨娘擅长养兰花,最近可养出什么新奇品种?”

“这……奴婢倒是不曾关注。”汀兰一愣。

盛知婉起身:“随本宫去看看。”

“是。”汀兰虽不知为何公主突然要去找莲姨娘,但公主的话,乖乖听着就是。

欣兰院位置很偏,主仆二人到的时候,莲姨娘正在为一株兰花修剪枝蔓。

丫鬟禀报,她还愣了愣。

实在没想到盛知婉会来找自己。


岸芷为她梳头。

汀兰讲着刚从外头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昨日世子从咱们凭栏居离开后就去找了三位通晓医理的大夫专门为夫人熬药,每个人一月十两银子呢,结果您猜怎么着?”

汀兰挤着眼睛。

自从盛知婉不再在乎祁书羡后,整个凭栏居似乎都跟着快活起来。

“怎么?”盛知婉也配合她。

汀兰嘿嘿一笑:“结果人家三位大夫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药,夫人只闻了一下,就说味道不对,当场摔了,要让人重新熬!”

“昨个熬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折腾呢,啧啧,我听闻那几位大夫都商量着要走了,‘再高的月例也得有命花,咱们是给国公夫人熬药的,不是送命的’。”

最后这句,汀兰是学着大夫的语气说出来的。

岸芷没忍住噗嗤一笑。

“折腾吧,她这是折腾给我看,不过,一副药就是几十两银子的药材,她想折腾,也得国公府能撑得住。”盛知婉眼底露出嘲讽。

这次盛知婉出门还带上了岸芷。

主仆三人坐上林掌柜的马车直奔慈溪堂。

只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陶氏就到了。

盛知婉隔着内透的屏风望见一个容貌娇美的年轻妇人扶着嬷嬷的手聘婷而入。

她脸上带着半遮的面纱,虽是深秋,依旧一身轻纱长裙,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夫人坐。”盛知婉勾了勾唇。

听到她的声音,陶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传闻中的送子圣手居然这样年轻。

但很快,她便敛下神色,“劳烦神医了。”

“好说。”

陶氏伸出手,细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细而翠绿的玉镯,盛知婉一眼认出是跟崔氏戴着的出自同一玉石。

啧,她那位公爹还真会省事啊……

给正妻和外室送同款,这要是崔氏知道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盛知婉为陶氏把脉片刻,“营血虚衰,经行不畅,热淤在内,气血亏虚,夫人幼时是否落过寒症?”

陶氏一愣:“我幼时的确落过水。”

“这就对了,虽然难以有孕,但多加调养后,便可谋求子嗣。”盛知婉沉吟片刻,快速写了一道方子给陶氏。

陶氏身旁的嬷嬷也是懂药理的,接过看了看,而后点头。

陶氏这才站起身,对着盛知婉行礼:“若是能顺利有孕,我一定再向神医送谢礼。”

“不必,诊金已收过,望夫人早日如愿以偿。”

陶氏闻言更加信服,满怀期待的离去。

盛知婉看着她的背影,真心希望她能早早如愿,又跟林掌柜交代一番,这才走出慈溪堂。

“公……子,咱们是在外头逛逛,还是,这就回去?”汀兰望着周围热闹的街道满眼期待。

盛知婉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

手指一扣,在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汀兰顿时脸颊绯红。

公主穿着男装做这姿势也太、太俊了吧!简直是她见过最俊的小郎君。

比世子好看多了!

“那就随意逛逛吧。”

“太好了!”汀兰欢呼,岸芷也很高兴,作为盛知婉的贴身婢女,其实她们二人出来的机会很少。

过去的两年,岸芷甚至从未出来过。

所以有了逛街的机会,沉稳如岸芷,也有些兴奋。

女子逛街,古往今来,最最绕不开的就是首饰衣裳,几人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鼎珍楼前。

只是还没进去,就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其中快步出来。

“公主,那人……是不是商二公子?”

盛知婉闻言目光顺着望去,果然见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咬唇低眉跟在一个男子身后。


“书羡是她的天,天想干什么,容得了她置喙?”

崔氏也笑着点点头,“书羡这次做的不错。他往常是个重情谊的,我原先还怕他又一时心软,以后压不住媳妇让外人看了笑话。”

“夫人还是慈和!若换成别家婆母,哪有在乎儿媳愿不愿意的?”萍姨娘笑着奉承一句。

崔氏很是受用,唇角刚勾起,却忍不住咳了好几下。

不知怎的,这几日原本舒畅起来的胸口居然又有以前那种闷闷的感觉。

但是药她还正常用着,难道是药材出了问题?

还是因为这几日没有盛知婉的按压?可她那随便按的几下,能起什么作用。

看来回头还是要请宋太医来瞧瞧……

“母亲!”祁书羡就在这时大步进来。

崔氏看见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唬了一跳。

紧接着又见他将丫鬟下人全部支出去,心中更慌了,胸口的闷感也更重。

“可是出了什么事?”

祁书羡措辞着如何开口,但府中银子不够这样的事,再怎么措辞都有些不好听,因此他还是决定直接些:“管家说,账上只剩下二百两,这件事,母亲知道吗?”

崔氏一愣,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就为了银子?

盛知婉嫁妆丰厚,祁国公府就是再用上几十年都花不完,何必担心这些。

但这话若是直接告诉书羡,未免会让他觉出盛知婉的好,好不容易准备立规矩的事就又要夭折。

是以她只笑着打趣:“你一个男子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祁书羡见母亲表情,心里松了松。

果然是自己想差了,祁国公府可是三代勋爵,近百年基业,再如何也不会亏空到只剩下二百两。

“是这样,今日同袍知道我受了封赏,想要请我喝酒,但母亲也知道,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的真男儿,没有家世。

儿子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掏钱。另外,还想买些酒带到营帐里让其他同袍沾沾喜气,所以便去账房支些银子,这才听到管家说的话……”

“母亲这里既有,不如先给我支一千两。”祁书羡说着,又补充道:“对了,管家说府中下人的月例银子也要发了,母亲勿要忘记。”

崔氏闻言脸上神情一僵。

“盛知婉呢?你要用银子她不给?”祁非嫣插嘴。

祁书羡愣住:“我的月俸是交到公中的,如今要用,怎有给她要的道理?”

“她的不就是你的!要不是她,母亲也不会气晕,明知母亲病了,还不管府中事,也不来请安,满京城可找不出她这样的儿媳!”祁非嫣怒道。

崔氏长叹口气:“唉,都怪我这身体,日日用药,带累了整个国公府,罢了,你等上片刻,我这就将给你二妹妹攒的嫁妆拿出来。”

“怎么要用到二妹妹的嫁妆?”祁书羡愕然一瞬,反应过来:“母亲是说,咱们公中真的没有银钱了?”

崔氏脸带哀戚:“我长期吃的那些药材甚是名贵,咱们祁国公府入不敷出,所以知婉嫁进来后,才补贴了些……”

祁书羡愣愣听着,突然想到不久前盛知婉说的那些话。

什么祁国公府的人吃她的用她的……

他原本不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如今盛知婉不管中馈了,府中便只剩下二百两。

“书羡,既为人妻,你媳妇自然应该跟咱们祁国公府荣辱与共,母亲原本也没想着要用她的补贴,你如今立了军功,将来赏赐也好,俸银也好,不也是给她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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