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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老爹

梁遣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时候我望着别的才女出神,我爹就安慰我说,她们有什么厉害的呢?都不如阿简活泼可爱。我没法跟他说,我也想家世清白,做个风雅才女,我也想不被人瞧不起,想被那人多看一眼。哪有少女不怀春啊?我也会想一个人想得睡不着觉。

主角:梁遣阿简   更新:2022-09-11 12: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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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遣阿简的其他类型小说《冤种老爹》,由网络作家“梁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时候我望着别的才女出神,我爹就安慰我说,她们有什么厉害的呢?都不如阿简活泼可爱。我没法跟他说,我也想家世清白,做个风雅才女,我也想不被人瞧不起,想被那人多看一眼。哪有少女不怀春啊?我也会想一个人想得睡不着觉。

《冤种老爹》精彩片段

我爹的官是花两千金珠买来的,据说我爹交钱的时候,上头的人笑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旁人只当我爹是个冤大头,只有我爹自个儿知道,散尽家财求的是哪般。

我原本有个叔叔,去扬州做生意的时候被当地的恶霸打死了,扬州官府一句轻飘飘的意外死亡打发了我们,我爹投了许多状纸都石沉大海,还被官府乱棍赶走。

从那以后我爹就立誓要做官,要做世上最大最大的官。

我爹买的是个没油水的差事,又忙又苦,连破了的官服都来不及补。初入京的那些天,我和我娘每天早睡晚起,就为了少吃一顿饭。

后来有一天,一位大人物突然敲开了我家的门,看着寒酸逼仄的房间几乎掉下眼泪来。他捧着我的手说,赵大人为国家鞠躬尽瘁,不该过得如此清苦。

那人走了以后,许多官差来了我家,恭恭敬敬地把我和我娘接去了一座漂亮的小宅院。

那晚我爹抱着一件崭新的朝服回来,坐在灯下摸了又摸。 

再后来,我爹一路高升,朝服换了又换。

再后来,我们住进了原来那位大人物的宅院里。

我爹把所有原来的痕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但还是给那人留了个牌位,初一、十五亲自去上一炷香。

我爹入京七年,我也足足十七了。近年来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我爹一个也瞧不上,他说,我儿是人中之凤,哪是这些凡夫俗子配得上的?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人中之凤,吟诗作对,唱歌跳舞,样样不会,要说有什么出众的,也就是会打算盘,会编蚂蚱,可这都是人家正经淑女瞧不起的东西。

有时候我望着别的才女出神,我爹就安慰我说,她们有什么厉害的呢?都不如阿简活泼可爱。

我没法跟他说,我也想家世清白,做个风雅才女,我也想不被人瞧不起,想被那人多看一眼。

哪有少女不怀春啊?我也会想一个人想得睡不着觉。

又要办诗会了,这些富贵人家的儿女好像总会无聊似的,隔不了几天便要办宴会取乐。

我总是那个别人不想请却又不得不请的人,我知道他们不想见我,可我每次都去了,我也不想见他们,我只想看一看那个人。

他并不总会出现,有时候连着好多次都不去,但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见他的机会。

我没什么朋友,他们有一个固定的圈子,我进不去,也没想着进去。

开宴时,我仍像一个吉祥物那样安安静静坐着,看着他们明争暗斗。不过这次我不觉得烦,因为那人也在。

威远侯家的独子梁遣,京中人都叫他小侯爷。

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也不能例外,总是有许多顾虑,没法像别家姑娘一样大大方方地同他攀谈。

我也知道,即便我再好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像他这样的人,能看上的人也是万里挑一的。

这大概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理由吧,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才是最让人痴迷的。

我不露痕迹地偷看他,心里暗自欢喜,没人打扰我,没人注意我,没有朋友好像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可这次的诗会,出了个岔子。

这次的主题是水果,往常是不会有人邀我作诗的,这次不知怎的,黄俭事家的小姐竟喝了假酒一般挑衅我,要我和她对诗。

在座的人都知道我没什么文化,从来没作过一首诗,也不屑于来为难我。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边,我觉得挺难堪,替她难堪,堂堂才女怎么揪着我不放。

我实诚地说,我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写不了诗。

黄小姐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她说她从没见过连着好几年诗会没写过一个对子的,赵小姐一定是谦逊过头了。

我知道她一直在攀附工部尚书家的白小姐,白小姐喜欢小侯爷,也知道我喜欢小侯爷,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我却能感受到她对我的讨厌。

这黄小姐刻意叫我丢脸,要么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要么就是为了讨好白小姐。



可不管是哪样,她们却没算清楚,我是个不在乎脸皮的人。

黄小姐不依不饶道,赵小姐是怕了吗?

我转了会儿酒杯,无奈地笑道,作诗倒也不是不行。

黄小姐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

我站起来转了一圈说,只是我不明白,黄小姐也不是那爱出风头的寻常女子,怎么今日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黄小姐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说,赵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想和你切磋罢了。

我问道,前头好几次黄小姐也没找我切磋,偏偏今日来了兴致,今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我看了一眼梁遣,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门,编派道,噢,我倒疏忽了,原来今日小侯爷也在,黄小姐爱慕小侯爷已久,今日小侯爷难得出席,黄小姐一定是想抓紧作两首好诗,给心上人留下点深刻印象吧。

我当众说黄小姐爱慕小侯爷,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不管她承不承认,在这些人的心里都坐实了,以她的身份,只会被人嘲笑,即便是幕后主使白小姐,心中也难免对她有芥蒂。

黄小姐没有想到我会拿小侯爷开涮,又气又恼,脸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我胡说八道。

我看着一旁脸色铁青的白小姐,忍不住心里讥笑她,她是有些心计,但终归把脸面看得太重,还是稚嫩了些。

我捡起一支笔来,说,黄小姐不必害羞,我也是一心盼着你和小侯爷好啊,今日这个诗我若不作,倒有些不解风情了,君子还是要成人之美啊!

我提笔写道:一个大香蕉,小脸红彤彤,觅得如意郎,快意承东风。

我大声念了一遍,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我笑道,唉,粗鄙,粗鄙,不及黄小姐千万分之一,我认输了。

我看了一眼淡定地喝着茶没说话的小侯爷,乐呵呵地走了。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也不知道我在乐什么。

事后想想我这性格是随了我爹,没脸没皮又不择手段,即便是喜欢的人,也能拎出来挡箭。

我有些惭愧,连单纯地喜欢一个人这件事都做不好。

我再也没去过什么宴会,也不再想见到小侯爷了。

我越发畏寒,明明中秋才过,京城却已经寒风刺骨了。我在家看着我娘给我做一件冬袄,我爹乐呵呵地进来说,阿简,爹爹给你定了门好亲事。

我有些恼了,他都没问过我就要把我嫁出去。

我爹假模假样地捋了捋胡子说,噢,那可惜了,那威远侯家的小侯爷威风凛凛、玉树临风的,我还以为阿简会喜欢呢,退了退了!

我一时间热血都冲上了脑门,忙揪住他问是不是真的。我爹嘻嘻笑着说,阿简喜欢什么人,爹爹会不知道?

我从来不敢去幻想有一天能嫁给他,我想得最过分的事情,也只是他正眼看看我,叫我一声赵姑娘。

早就被我掐灭的小火苗又烧了起来。

侯府来提亲时,我偷偷扒在屏风后面听,小侯爷的声音,可真好听啊。

我只顾着高兴,把先前的顾虑都抛在脑后了,就连我拿他挡箭的事情,我也以为他应该是不在意的。

我出嫁那日,红妆排了十里地,我爹说他这辈子不在乎什么排场,可阿简出嫁,那必须要比皇帝的女儿还要有排场。

我喜滋滋地进了洞房,从白天等到深夜,等着我的夫君来揭我的盖头,可他没有来,到第二天清晨他也没有来。

我的小火苗在那晚的寒风里摇啊摇,又一次被掐灭了。

清晨时,侯府的侍女帮我重新梳洗去拜见公婆,出门的时候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昨夜醉得太厉害。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看见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还是痛得厉害,你可以不娶我,可为什么要把我的真心踩在地上糟蹋呢?

他突然伸出手来要牵我,微微笑着的眼中藏着漠然,我心里又恼又好笑,这是要做戏给谁看呢?

他不尊重我,我也懒得配合他的把戏。我抽过手,径自走了。

奉茶的时候,威远侯喜笑颜开地拉了许久家长里短,我善于察言观色,很容易就察觉到,威远侯的笑里藏着多少心口不一。

倒是侯夫人,虽然不爱说话,对我却很亲切,尤其听我说起江南旧事时,拉着我的手都不肯放了。

梁遣话一直不多,那天如此,那天之后更是如此。

他一开始总睡书房,后来侯夫人明里暗里说了好多回想抱孙子,他才回我们的房间睡,只不过我睡床上,他睡地上。

哪怕再深的喜欢,在日复一日的冷淡中,也消磨没了,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去招他喜欢。

我觉得有些憋屈,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种下场吗?

好几次回娘家,我爹拉着我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只能笑嘻嘻地搪塞过去,维持现状就好了,我过得也不算太糟心。

确实不算太糟心,虽然夫君不喜欢,但婆婆却很疼爱我。

侯夫人很喜欢叫我去陪她,她喜欢听我说江南的事情,她生长在北方,这一生最向往的就是江南,始终没机会去看一看。

她察觉到我和梁遣感情不好以后,便每天教我做针线、做羹汤,她说这一点一滴虽不起眼,可日久天长,即便是石头心肠也会被融化。

她说得多了我就有些疑惑,这些话倒像是她说给她自己的。

虽然并不大愿意,但为了讨她开心我还是每天变着法做汤饮送到梁遣书房去,大多时候他是不理我的,少数时候说声谢谢。

我知道他从来都没喝过,后来再送去时,关了门顺手倒在他的兰花盆里,跟他说,若是母亲问起,你就说你喝了好吗?

他看看兰花又看看我,说,你本来不必做这些的。

我知道他是心疼兰花,这世上也有他在意的东西,我倒有些报复的快乐,得意扬扬地说,那可不行。

隔天我又去送汤,顺手往兰花盆里倒时,他抢过去说,不必不必,我喝就是了。

也不知是不是眼花,我看见他对我笑了一下。



后来再送汤饮,他也都一饮而尽,我有时候突然冒出坏心思,我若要毒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梁遣经常回房睡,我的肚子却不见有动静,侯夫人操了许多心,她知道我和梁遣感情不好,想尽了法子想促进我们夫妻感情,可是啊,多柔软的一个人,当他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心肠可比石头还硬。

开春后的一天,听家里传来的信说,扬州那边当年参与过我叔叔案子的都被处置了,我爹没有漏下一个元凶。我替我爹高兴,心情难得好了许多,冬天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不知谁牵的头,四月里,在郊外办了一场马球赛。

我是不愿意去的,也并没有去,侯夫人发现我赖在家中时,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我一番,叫我带些糕点去找梁遣。

我勉为其难,拿了点前两天吃剩的龙须酥往郊外去了,也就是我心情好,否则我才不愿意去见那些乌七八糟的人。

我去的时候马球赛似乎进入了休息阶段,乌泱泱的人随意走动着,我猜测梁遣大概在哪个亭子里休息,只是我不大想见到他,于是把食盒给了小厮叫他去送,嘱咐他快点回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小厮也没回来,我担心是出了什么状况,寻到了观景台那边。

在最中间的亭子里,我看见了我的食盒,还有白小姐。

她瞧见我,捡起一块龙须酥吃了一口,说,多谢夫人的糕点,正巧饿着呢,糕点就到了,夫人真是急人所急。

发酸了的龙须酥,她倒也咽得下去。

我笑道,白姑娘若觉得好吃,我以后亲自做一些给你送去,何必偷人家的糕点呢?

她甜甜地笑道,这可不是我偷的,夫人莫要冤枉好人,这可是小侯爷亲自给我的。

不知什么时候,梁遣站在了我身后,白小姐起身说,多谢小侯爷的糕点。

梁遣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不回他,倒也没有太生气,只是觉得这个狗男人讨厌得紧。

我懒得与他们纠缠,拉着小丫鬟转身走了。

走了一会儿,梁遣追了上来,问我,赵简,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说,我哪敢?

他说,我并不知道糕点是你送的。

我觉得好笑,问他,家里的小厮你不认识吗?

他说,我还真不认识。

那我没话说了。

我心里梗了一下,又想想,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么点事,不值得气恼,他就算在外面跟人乱搞我也不恼。

我停下来,心平气和地说,那是我误会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今日我贸然闯过来,给你们都添了麻烦,你代我给大家道个歉。

梁遣叹了口气说,赵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生什么气?我态度已经很好了,我跟我爹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狗男人不讲道理,我拉不住脸,快步甩开他走了。

回去以后,越想越气,收拾包袱就回了娘家。

原本我在路上还想着怎么搪塞我爹,回家以后才发现,他竟没有时间搭理我。

我在家待了三天,话都没说上几句,我娘说,我爹遇到了一点麻烦。

我心里有些乱,什么麻烦会让他这么紧张呢?

三天过后,侯府来人接我了,不过来的不是梁遣,是侯夫人,我娘嗔怪我不懂事,还从没见过婆婆上门接儿媳回家的。

侯夫人为我辩解说,都是梁遣不好。

回去的路上,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梁遣他内疚得很,就是拉不下脸来找我,其实他也盼着我回去呢。

我是不信的,梁遣即便是内疚,那也是装给夫人看的。

回了府,侯夫人拉着我去书房找梁遣,为了叫她安心,我装出一副贤妻的样子,温柔地唤他,夫君。

他抬头看了看我,很别扭地回了一声,阿简。

侯夫人走了以后,我和梁遣两个人僵住了,他看着书,我看着指甲。坐了一会儿,我问他,近日朝中可出了什么事?

他垂下眸说,不知道。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朝中一定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有多严重。

我出门去找了小酒来,告诉他我家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我知道我爹是个大奸臣,做了许多坏事,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小酒告诉我我爹入狱那一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犹如五雷轰顶,所有的庆幸都崩塌了。

梁遣回家后,面露怜悯地说,阿简,有件事告诉你,你可要承受住。

我说,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

他坐在我旁边,生硬地握着我的双肩说,阿简,你不要怕,你是侯府的少夫人,不会有事。

你为什么,在不该可怜我的时候来可怜我呢?

我推开他,说,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讨厌我爹,也厌弃我,如今我爹败了,你也能名正言顺地甩掉这桩不满意的婚姻,你应该高兴,我都替你高兴。

他无奈道,阿简,你不要这样。

外面传来了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像是有官兵从门外过去,我起身想要去看看,梁遣拉住我说,别去。

他真傻,难道我还能跳出去阻止官兵吗?

我问,他们要去抄我家吗?

梁遣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拉住我,我笑了起来,一边掰他的手一边笑,你有病吧?放开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挣不开,挣着挣着,眼睛就模糊了,气也顺不上来,心里的难过怎么也压不下去,以至于从眼睛里倒出来。

第二天,我的公公威远侯很遗憾地告诉我,我娘亲没有入狱,因为昨夜抄家的官兵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上吊自尽了。

我的脑袋空了很久,甚至忘了悲伤,那个话不多但总是温柔地看着我的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威远侯一脸嘲讽地看着我笑,我也笑着嘲讽他,口口声声骂我爹是大奸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副奸人嘴脸?

威远侯下令将我关在我的院子里,哪儿也不能去,他说,我应该感激他,若是没人劝着,他早就大义灭亲把我交出去了。

我感激什么呢?我倒宁愿陪着我爹下狱,即便是一起死了,也好过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

我从前觉得京城的冬天冷,如今,竟连夏天也是我挨不住的冷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开始给我爹做冬衣,我想等我做完或许都到冬天了吧,那个时候他也应该出来了吧,如果他还能出来的话。

自从我被关起来,府中仿佛更热闹了些,我爹被抓了,大家都很高兴。

梁遣再也没睡过书房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早地回来。

他问我,夏天为什么要做冬衣?

我没有回他,我不想跟他说话。

或许是我看起来实在太惨了,他表现得温柔过了头,甚至会问我的眼睛疼不疼,会抢走我手里的东西,督促我好好吃饭。

我问他,我真就这么可怜吗?可怜到你都不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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