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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全文

小呆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江念姿丁红梅,讲述了​格斗天才一朝穿书变成了身娇体弱的美人,摊上了个兵哥哥。原以为自己会一路遇极品,需要斗恶毒后妈,渣女闺蜜,极品亲戚。结果,亲爸亲妈是个女儿奴,白莲花姐姐是妹控,奶奶重女轻男,弟弟被洗脑的以姐为尊,在部队的兵哥哥还把冷面军官介绍给自己。那个视枪如命的单身钉子户如今可是围着她团团转呢……这世界简直不要太美!...

主角:江念姿丁红梅   更新:2025-01-28 0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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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念姿丁红梅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呆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江念姿丁红梅,讲述了​格斗天才一朝穿书变成了身娇体弱的美人,摊上了个兵哥哥。原以为自己会一路遇极品,需要斗恶毒后妈,渣女闺蜜,极品亲戚。结果,亲爸亲妈是个女儿奴,白莲花姐姐是妹控,奶奶重女轻男,弟弟被洗脑的以姐为尊,在部队的兵哥哥还把冷面军官介绍给自己。那个视枪如命的单身钉子户如今可是围着她团团转呢……这世界简直不要太美!...

《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全文》精彩片段


沈程知道欺骗好兄弟不道德。


但谁让他最近当媒婆当上瘾了呢?

“没事的话,我电话挂了。”

说完,“啪”的一声,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另外一边,江鹏宇被他整自闭了。

他万万没想到,沈程真的不行了。

怪不得他不愿意相亲,谁来都不好使。

原来他居然伤到了根本。

这殃及男人自尊的事,让江鹏宇十分自责他老是想把妹妹介绍给他的事情。

长长叹出一口浊气后,江鹏宇开始觉得,算了,以后他还是别当着沈程的面提这件事了。

让妹妹分别相看两人也不太好。

经过一番思考和对性格合适度的琢磨,他最终敲定邵阳。

虽然邵狐狸这人心思重了点,但人家干政委的嘛,没点心机怎么行。

妹妹那么单纯,要是对象是李文那种傻乎乎的,可能两口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得,就邵阳!

找个时间,他给家里捎封信。

村子里没有电话,家里人找她,都是到镇上招待所打电话。

可他想找她们,却只能邮寄信件。

-

江念姿回到家里,把做衣服的钱拿给江雪。

做衣服手工费五块,江念姿和江雪最开始说好的四六分成。

所以江念姿拿三块,江雪两块。

做衣服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拿到两块钱手工费,这可比江雪在县城里给人家打工好多了。

江雪兴奋地一把抱住江念姿:“姿姿,你可真是姐姐的幸运星。”

江念姿也开心地抱着她,然后摸了摸她有些粗糙的脸,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没擦我给你的美白膏?”

江雪吐了吐舌头:“哎呀,我这不是担心做出来人家不喜欢吗?每天都焦虑着,哪儿有闲心做这些。”

“怎么会不喜欢,人家喜欢着呢,都说特别好看。”

“真的?”江雪兴奋地问道。

江念姿知道她没了工作,心里焦虑,笑着安抚她:“真的,客户都夸你做得很不错,贴身又好看。”

这话安慰到了江雪:“那还不是你想出来的款式好看,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想法。”

江念姿道:“因为我想要穿漂亮衣服呀,所以只能自己想咯。”

为了防止江雪继续焦虑,江念姿道:“那两个客户都是厂子里上班的,她们认识的能赚钱的姑娘多,其中一个客户已经答应我了,会帮忙推销,不过我们得给她中间费用。”

听到有渠道多招揽客人,江雪那颗心才算放下来。

心情放松后,她看江念姿拿着一个小石墩在那里鼓捣,闻着一股药味儿,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江念姿:“嫩手霜。”

“嫩手霜?”江雪看着她滑嫩白皙的手背,问道:“就是你每天抹在手上的东西吗?”

“不是,怎么可能。”江念姿给她解释:“我用在手上和脸上的,可是用野生灵芝粉调制出来的美白膏,嫩手霜的效果怎么比得上。”

“啊,这样吗?”江雪有些担心:“那客人会不会因为有落差找你麻烦?”

“不会,嫩手霜成本低,算是她们购买美白膏送她们的赠品,白送的东西,没人会嫌弃。”

更何况,她的嫩手霜只是比不上美白膏,可不是没有效果。

细嫩肌肤,防止干燥,效果一级棒。

因为成本低,江念姿做了小半桶。

江成和江豆豆采完药回来。

丁红梅做好饭,一家人坐在屋子里吃完饭后,听江念姿要装嫩手霜,全家人一起出动帮忙。

就连老太太都来了。

小说《穿书八零,军官老公是个宠妻狂魔》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雨下得很大,但是已经有逐渐减小的趋势。

江念姿和张爷爷走了一个山头,才到大木村挨着的山顶上。

底下涨水,村子已经被淹没了。

江念姿远远地看见村民们集中在半山腰,那里有个临时搭建的棚子,大伙正在那里避雨。

好些人被困在房顶上等待救援,有些则被大水冲走。

河中央还有个几岁大的小孩趴在浮木上,江念姿看见军人们用自己的身体连成人形锁链。

一个拉着一个的手,其中一人从他们托起的手臂上走过去,准备救那小孩。

江念姿不由加快了脚步,跟张爷爷一起,快速来到半山腰避难处。

这雨虽然在逐渐减小,但也还算大。

避难处还有几个军人守着村民们。

洪水冲击之下,为了求生,好些人被树枝和各种重物撞击刮蹭,受伤的不在少数。

江念姿和张爷爷来棚子里,看见只有一位老医生在处理村民们的情况。

江念姿和张爷爷突然到来,让棚子里的人下意识看向他们。

正在给一个村民包扎伤口的李医生看见两人,急忙道:“老张,快来帮忙。”

“诶,好。”张爷爷是个利索的性格,他二话不说,放下药箱就开始给最近的村民处理伤情。

江念姿也立刻就绪。

她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村民们的伤,而是其中一位军人颜色发深的衣袖。

军绿色衣服,润湿之后颜色更深,下了大雨,大家衣服都湿了。

可这位军人手臂上的颜色比其他部位还要深。

是血。

江念姿立刻走到那位军人面前。

“先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情况紧急,江念姿也没怎么客气。

有那客气的时间,能多帮助一个人。

江念姿和张爷爷过来,军人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被救上来的村民。

听见李医生的话,他们才明白,这两个是医生。

军人愣了一下:“不用,你先帮村民们处理。”

在战士们眼里,保护民众,是第一要任。

见他不听,江念姿直接一把将他拉着坐到石头上:“在医生面前,人人平等,把衣袖拉开。”

伤情分轻重缓急。

她看这人衣服颜色越来越深,知道伤口一定不轻。

突然被人拽下,还是个姑娘。

李文怪不好意思。

不过眼下的情况,他也没多余的心思。

江念姿看他拉扯衣服困难,直接拿出切割刀,“唰唰”两下,就把他衣服挑破了。

动作十分迅速精准,把李文给吓了一跳,他万分诧异地看向江念姿。

这姑娘好生猛。

看见他手臂上的伤,江念姿瞪大双眼。

这些军人是铁打的不成?

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硬扛着一声不吭。

男人小麦色的胳膊上,被生锈的铁锥子扎进去,铁锥子不大,就一厘米左右直径。

有多长就不知道了。

他胳膊已经肿起很高了。

江念姿“啧”了一声,估计得感染。

“你忍一下。”

还好她考虑到了这些情况,带了不少消毒水。

消毒水是她自己闲着无聊自制的,用白酒泡了一些药材,减弱了酒的烈性,同时增强了消毒能力。

条件限制,江念姿只能匆匆用火柴烧热一下刀片。

然后一边问李文:“你们来多久了?”

李文他们队的人已经来一天了,闻言正要告诉她,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疼得他手臂青筋直冒。

下意识发出“啊”的一声。

江念姿问他话,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速度飞快,三两下就把铁锥子挑出来了,李文还以为会疼很久呢,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把铁锥子弄出来了。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铁锥子,居然有三厘米左右那么长。

完全扎进肉里了。

铁锥子刚拔出来,江念姿立刻拿了自制的消毒水浇灌上去。

这一次,李文才是真正的疼惨了,忍不住发出好几声哼声。

匆忙消了毒,江念姿一手拿止血粉抖到伤口上,一手拿绷带,三两下就把李文包扎好了。

她能那么快,不是因为她马虎。

是因为她参加过无数次的志愿者救援活动。

或许是因为在家里感受不到温暖,她总喜欢去那些充满人情味的地方。

看见一个个心地善良的志愿者,她才能相信这世上是有爱的。

李文和他旁边的战友们,再次被江念姿利索的动作震惊到。

这咋比他们军医还麻利?

小姑娘都不怕血腥的?

居然这么镇定。

不过眼下情况紧急,大家也就当时惊讶一下,没心思多想。

给李文包扎完伤口,江念姿跟他说:“我只做了简单处理,你这情况,完事儿后一定要去医院重新治疗,知道不?”

江念姿生得漂亮,哪怕现在皮肤不算白,也能让人一眼记住。

李文“嗯”一声:“辛苦你了,医生同志。”

见他把话听进心里,江念姿又开始给下一个伤患治疗。

张爷爷拿药期间,看见江念姿灵活利索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丫头胆子确实挺大。

而另一边,沈程把小男孩抱起来后,准备把他送到岸边。

这时,小男孩抱着他放声大哭:“解放军叔叔,求求你快去救救我姐姐,我姐姐还在家里,呜呜……”

居然还有人。

“你家在哪里?”沈程快速问道。

小男孩伸手指向前方。

沈程随之看去,那是上游位置,那里还有一座房子地理位置偏高,水淹没了房子的大半,还有部分露在水面上。

定睛看去,沈程才发现,屋檐三角处那里,有块瓦片被掀了起来,有双红彤彤的眼睛正看着这边。

他立即把小男孩交给身边的战友:“把他安全送到岸上,我过去……”

小男孩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可那里是上游。

水从上面下来,汹涌澎湃,一不留神,就会被大水冲走。

其他人担心:“团长,我们先回岸边,再一起去上游救人。”

只有人形拉链,他们才不容易被大水冲走。

沈程看了一眼逐渐上涨的水面,冷声道:“来不及了。”

沈程抓住一截空壳树的浮木抱着,左右手拉拽着水中凸起的房顶,动作利索地翻身跃上去。


她抬眼瞧着一家人。

丁红梅粗粝的手指在碗口边摩挲了几下,“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不时响起。

江豆豆喝得更急,至于江成,也没控制住。

他喝得两眼发光。

好喝,太好喝了。

麦乳精这东西,对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只听说过,看过,还从来没尝过呢。

江成第一个喝完,他赶紧抬手抹了抹嘴,口腔里还有甜香味,让他回味无穷。

江豆豆是个小孩子,更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喝完一碗,眼里充斥着满满的满足感。

江念姿把碗里剩下的一半推给江豆豆:“豆豆,姐喝不完,你替姐喝了吧。”

江豆豆从小被教育,要对姐姐好。

虽然眼睛都快望穿了,却腼腆地说道:“姐,豆豆饱了,你自己喝。”

“就是。”丁红梅一把将碗拉到江念姿面前:“你身子骨弱,多喝点补补身体。”

在一家人的强烈要求下,江念姿最终还是把那碗麦乳精喝了。

当天晚上,江念姿让江成煮了大米饭,还放肆地吵炒了几个鸡蛋。

鸡蛋香味不停入侵大家的嗅觉,江成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孩子有出息了,丁红梅虽然心疼舍不得,却也不会说什么。

饭桌上,丁红梅原本只想吃点咸菜碎,江念姿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鸡蛋。

吃得丁红梅满嘴油光。

一顿饭,除了江念姿,全家人都吃撑了。

江念姿拿了好些鸡蛋和大米往老太太家里走去,丁红梅肚子撑,扶着肚子出去马路上走走,顺便去老王家送礼。

她在半路上遇到刘婶儿。

刘婶儿走在前面,不知道丁红梅在她身后不远处,拉着好姐妹在那里说小话。

“你刚刚闻到红梅家里的鸡蛋香味儿没?”她故意问阿桂婶儿。

阿桂婶儿道:“哎呀,你当我鼻子不好使呢,咋闻不到。”

刘婶儿阴阳怪气地说道:“肯定又是梁姨给她家送鸡蛋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毛病人,放着两个小子不疼,偏稀罕那个病秧子赔钱货。”

她口中的梁姨,就是江念姿的奶奶。

阿桂婶儿也这么觉得:“管她那么多,现在这么惯着,以后后悔的还是红梅,这女儿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要我说,儿子该成家了,红梅就该为儿子多考虑,家里俩丫头再不嫁出去换点儿彩礼钱,儿子讨个媳妇儿都困难。”

刘婶儿觉得好姐妹说得在理:“可不是,不过谁知道呢,我听村长媳妇儿说,鹏宇那小子几个月就会给丁红梅寄一次钱,说不准儿,丁红梅还准备拿江鹏宇那小子的钱,来给儿子筹备彩礼钱呢,哎哟,真是黑心肝儿,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

丁红梅听得满肚子火气。

拖着几个孩子,她要是好脾气,早被人欺负死了。

听了刘婶儿和阿桂婶儿的话,不客气地在后面吼道:“刘寡妇,你那碎嘴子藏不住是不是?谁告诉你我拿鹏宇的钱给儿子准备彩礼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刘婶儿和阿桂婶儿吓了一跳。

背后说人坏话被听见,两人顿时一脸心虚。

阿桂婶儿和刘婶儿转过身,笑容尴尬:“红梅呀,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丁红梅原本想把嘴上的油光擦了,闻言,故意走近,让两人看清她嘴上的油光。

“消食儿呢,今儿我们家姿姿买了麦乳精和好些鸡蛋回来,这孩子能赚钱了,一个劲儿往家里倒腾好东西,这不,我说麦乳精那好东西要节约着点儿,她偏不听,硬要冲好几碗,逼着我一家子喝了,还炒了好几个鸡蛋,害我都吃撑了。”

她说话间,嘴皮上下动着,让阿桂婶儿和刘婶儿清楚地看见她嘴上的油光。

这村子里就没几个条件好的,就算是顶好的家庭,那也顶多是能吃饱,不用天天喝粥。

至于油水,那是能淡出鸟来。

不仅有麦乳精喝,还炒鸡蛋吃,还吃撑了?

简简单单一番话,让阿桂婶儿和刘婶儿嫉妒得眼睛都绿了。

两人在心里暗暗不平,丁红梅这什么好命,生个赔钱货还能这么帮补家里。

丁红梅故意气她们,说得格外细节。

“我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蛋,你俩是不知道,在锅里放上猪油,滋出油花,我家姿姿那个不知道节省玩意儿,一下子打了五个鸡蛋下去,黄灿灿的鸡蛋蹭地一下就浮起来,那味儿……啧,不说了,你俩体会不到。”

说着,她故意抬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花,嫌弃道:“就是油放太多了,吃得我满嘴油,害,我去老王家送礼去了,你俩去不?”

老王家闺女快结婚了,乡亲们总会送些礼钱,虽然不多,但这是村子里的习俗。

由于丁红梅描绘得太细节,导致刘婶儿和阿桂婶儿不停吞咽口水。

放那么多猪油,那得多香呀?

刘婶儿家一个月也才做一次放油的菜,还得省着,只敢放一点点。

哪曾想人家炒个鸡蛋放那么多油。

刘婶儿眼巴巴地看着丁红梅抬手抹掉猪油,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丁红梅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显摆完了后,她还故意说道:“你俩以后少嚼舌根子,我家姿姿说了,以后带着她哥一起赚大钱,我家阿成结婚的钱,用不到鹏宇的。”

说完,她背着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那姿势,那态度,能把人气死。

刘婶儿不承认,她嫉妒丁红梅有这么出息的女儿了。

等丁红梅走远,才愤愤道:“什么五个鸡蛋大把猪油,呸,我才不信,估计出门故意往嘴上抹了点儿猪油,特意过来显摆呢。”

阿桂婶儿也这么觉得。

两人是个碎嘴子,在哪儿都不忘碎嘴几句。

一起到王大叔家,给老王送礼时,刘婶儿没忍住把丁红梅的话说了出来。

她语气不屑:“还麦乳精?老王媳妇儿,你说可笑不笑,就她家那条件,还麦乳精呢,笑死人得了,她那病秧子丫头,现在能赚钱有啥用,一看就是个短命的。”

老王正在抽旱烟,本不喜欢参与这些婆娘之间的话题,听刘婶儿越说越离谱,到底是没忍住。

“你胡咧咧啥呢,有这么说一个小丫头的吗?”

老王媳妇儿是个笑面虎,从不当面得罪人,听了老王这话,忍不住瞪了老王一眼:“要你多嘴。”

老王不满,念着江念姿给他那两个鸡蛋,赶紧给她证明:“我多啥嘴,人红梅说的也是实话,姿姿那丫头,今天还是我捎回来的呢,那丫头也是有本事,好家伙,这才工作多久,就买了一袋大米,一罐麦乳精,还有好多鸡蛋和豆油,一个人都拿不了。”

麦乳精,大米,鸡蛋,豆油,还是好多!

刘婶儿越听越眼馋。

知道丁红梅说的都是真话,她彻彻底底酸了。

同时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老王真是的,当人面说这些,太不顾及别人感受了。

她当即拉着阿桂婶儿,气冲冲地走了。

老王媳妇儿想说老王几句,老王敲了敲烟杆儿:“赵同志,你得记得,你刚刚给儿子吃那俩鸡蛋,是人姿姿送的。”

赵丽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算了,别人的破事儿,她不插手成了吧。

-

老王的女儿燕子今天结婚。

燕子是江念姿姐姐的闺中好友。

所以这天,江雪回来了,而江念姿也没有去医馆,特意给张爷爷请了假。

江雪到城里去做工,不是正规厂工,只是在裁缝铺里当学徒帮忙。

不过到底是在县城里做事儿的,虽然钱不多,一个月也有十二块钱。

加上老板人不错,那些用剩下的不太受客人喜欢的布料,都给了江雪。

江雪是个爱面子的,回村当天,把自己收拾得板板正正,新缝制的衣服布料熨帖板正,看着就阔气。

江念姿还在床上睡觉呢,房门被敲响了。

“江念姿,快起床,姐回来了。”

江念姿睡得正香呢,忽然被吵醒,多了丝起床气。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干啥呢?

谁呀?

她迷迷糊糊地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板正衬衫西裤的女人。

女人肤色比这村子里大多数人都白,长得很秀气,一副小白花的模样。

这是……

“怎么了,傻了?”江雪嗔怪道,说话声音透着一丝娇滴滴的味儿。

江念姿愣了一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人,谁?

等等,小白花长相……说话娇滴滴。

不就是书中描写的,江念姿的姐姐吗?

文中对这姐姐的笔墨不多。

江念姿很喜欢这一家人的氛围,突然到来的小白花人设,让她心里突突一下。

“睡到现在才起床?你可真行,懒死你得了。”

江雪数落道,看见丁红梅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立刻跑过去挽着丁红梅的胳膊:“妈,你都快把这丫头惯坏了,睡一大早上,都不知道起床帮着干活儿,这么懒,以后怎么嫁人?”

或许是人设原因,她说话自带一种茶里茶气的感觉。

江念姿心里一沉,果然还是白莲花吗?

这想法还没落地,就听丁红梅笑着说道:“说我惯着她,你不也一直惯着你的娇妹妹吗?”

“哼,那是,谁让她是我妹妹。”江雪语气甜甜,想到什么,赶紧把布袋包拿出来:“臭丫头,你过来,看姐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而且从小就有一颗精忠报国的心,一心只想为国献力。


应该,不会吧……

但小江医生这模样,实在不像是没被欺负的样子。

难道不管男人外表怎么样,遇到喜欢的女人,都会化身臭流氓?

蒋新丽忐忑得不行。

她是想要撮合儿子跟小江医生没错。

但是她不想儿子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

“江医生。”她开口喊了一句。

江念姿抬头,一双眼睛含着水雾,好似有泪水要出来,水光盈盈,看起来很漂亮,但这一看就是要哭了呀!

蒋新丽脸色当即变得严肃起来。

“江医生,是不是我儿子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

江念姿泪失禁体质,一紧张,泪腺就发达,完全不受心情控制。

明明内心没有一丝难过害怕,也没有想哭的情绪,只是相当尴尬,但是眼泪不争气,莫名其妙就往外冒。

听到蒋新丽的声音,还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江念姿眼睫轻轻一颤,泪珠就落了下来,刚好垂在下眼睫,欲落不落。

这个牲口!

蒋新丽怒了。

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脸色绷得僵硬。

“江医生,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她绕过去,一把拉住江念姿的手,大步流星地朝沈程所在的看诊区走去。

江念姿“诶?”了一声:“沈夫人,您刚刚说什么?”

店面就那么点大,江念姿话音刚落下,蒋新丽“唰”地一声就把帘子拉开了,然后拽着江念姿走进去,再拉上帘子,动作一气呵成。

沈程正低头盯着手上的银针,犹豫着他要不要自己拔出来,突然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去。

看见他妈拽着江念姿进来,沈程的视线先落到她身上。

她眼底还垂着泪珠,看向他的眼神,小鹿斑比似的,湿漉漉的。

沈程压下眼帘,眉宇皱了起来。

“沈程,给江医生道歉。”蒋新丽开口就是凶巴巴的语气。

沈程:“?”

江念姿也:“?”

沈程看向蒋新丽。

蒋新丽眼底压着怒气:“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娘管不了你了是吧?居然还学会欺负女同志了!”

听到这里,江念姿虽然不明白蒋新丽为什么这么说,但她很肯定,她误会了什么。

“啊,沈夫人,沈程没欺负我。”江念姿赶紧说道。

然而因为过于着急解释,声音莫名颤了颤,配上她湿漉漉的双眸,蒋新丽当她受了欺负不好意思说呢。

她郑重地握着江念姿的手承诺道:“江医生,您治好了我公公的腿疾,我们全家对您感恩戴德,你放心,在沈程欺负你这件事上,我们全家上下,绝对不会有一人姑息他,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说得太过郑重严肃,让江念姿生出一种错觉,她只要点个头,下一秒,蒋新丽就会抽沈程一大嘴巴子。

她赶紧解释:“他真的没有欺负我,真的,您不要误会了。”

江念姿认真看着别人的时候,无辜的双眸看起来更加真诚。

蒋新丽迟疑了一下:“真的没欺负你?”

“真的。”江念姿赶紧用力点头。

这一用力,一直挂在下眼睫悬着的眼泪悄然滴落。

没有落在脸颊上,悬空着落下来。

蒋新丽有那么一瞬间的梗塞。

无他,眼前的小姑娘太过漂亮,美得让人窒息。

美人落泪,揪得人心发颤。

沈程坐在躺椅上,一直关注着她,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指尖动了动,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明明灭灭的光划过。


因为名字相同,江念姿有代入感,后面剧情就没看了。
但她记得,书里原主有个重女轻男的妈妈丁红梅,还有一对妹控哥姐,哥哥就叫江成。
想到这里,江念姿赶紧从床上下来,拿了柜子上的镜子看一眼。
看到镜子里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江念姿松了口气。
下一秒,眉毛立刻竖起来。
这——
病弱美人?
镜子里的女人比她原本要瘦弱许多,但也黑很多。
她抬了抬手臂,扭头看去,一丝肌肉都没有,瘦得像个黑斩鸡。
还没来得及吐槽,江念姿猛地咳嗽几声,身子一阵踉跄,有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传来。
还好她就在床边。
及时伸手撑住床头,江念姿狠狠吸了口气。
真变成病弱美人了?
这也,太弱了吧!
没穿书之前,江念姿可是妥妥的世界格斗冠军。
突然来到八十年代,还变得如此娇弱,江念姿一时间难以接受。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
躺了一下午,吃了两个荷包蛋,江念姿接受了现实。
没办法,不接受现实,她能做什么?
丁红梅和江成出去干活,让只有五岁的弟弟守在江念姿床边。
江念姿和周身黑黢黢的弟弟大眼对小眼。
各种婉约试探,江念姿从小家伙嘴里得知,现在是八零年代,却不是八零年,已经八一年了。
她记得看这本书时,虽然写的架空年代,但大主体上跟真正的八十年代却相差不大。
原本她还不抱希望,毕竟几岁小娃娃能知道啥,只是随口试探。
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还真知道,估计听大人说过几嘴。
“姐,你要喝水吗?”江豆豆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
小娃娃身上的穿着更普通,全是补丁不说,布料还粗糙。
江念姿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
小娃娃虽然站在床边,在跟她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柜子上的碗。

接下来三天,赵芳茹每天都来找江念姿做针灸辅助排毒。

前两天,那痘痘是越冒越多,把赵芳茹吓得够呛。

虽然江念姿一直安慰她,说不会有事,但痘痘长在自己脸上,赵芳茹又怎么可能放心。

她还是照常涂抹美白膏,内服调气色的补品也没有落下。

第四天,赵芳茹起床,发现脸上的痘痘好像蔫了一样,不再那么硬。

她愣了一下,还真是三四天就能看到效果呀。

赵芳茹有些高兴,赶紧按照江念姿说的方法,又涂抹了一遍美白膏。

江念姿说过,只要痘痘开始出现焉儿的情况,就不用再去她那里做针灸排毒。

于是赵芳茹喜滋滋地等待着。

-

江念姿拿着一个大包裹,正前往邮局。

这包裹是丁红梅准备的,用的是堂哥寄来的钱买的一些家乡特产,因为她每天都来镇上,丁红梅才让她拿来寄。

把包裹寄走后,江念姿拨通了堂哥的电话。

江鹏宇听到电话里细软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你是……姿姿?”

江念姿“嗯”了一声:“哥,我是姿姿,我妈给你寄了些家乡的特产,让你回头注意一下。”

身在军营,能有家人惦记,让江鹏宇心口发软。

他爸妈和爷爷,都在一场意外里去世了。

是二婶不嫌弃他,还愿意把他带在身边养着,他才能有今天。

进入军营之后,更是时不时给他寄东西,让他不至于看着战友们收到包裹而感到羡慕。

这份恩情,他一直都记着。

“二婶又给我做好吃的了。”江鹏宇语气带笑。

江念姿道:“嗯,妈说,让你看到那些特产的时候,能想想家里,也让我提醒你是时候回来一趟了,她已经托媒人给你找了好几个相亲对象,说这个相看不成,还有别的,让你别担心。”

前一秒还感动万分,下一秒,江鹏宇直接麻木脸。

不愧是他的好二婶。

还这个相看不成,还有别的,他是皇帝吗?

这可要不得。

他赶紧打马虎眼:“那啥,姿姿呀,哥有点事儿,就先不跟你聊了。”

江念姿也就是帮丁红梅传达一下,并不在意江鹏宇来不来相亲。

因为相亲这事儿落到她身上,她也不喜欢。

江鹏宇刚挂断电话,门外就进来一人。

来人身高腿长,一袭绿军装加身,衬得腰线极细。

“跟谁打电话?”沈程随意问了一句。

江鹏宇搓了把头发:“哎,不说也罢。”

嘴上说着不说也罢,下一秒,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我跟你说,老沈,我特想回家,我想我奶,想我二婶,还想我那些弟弟妹妹,可是……可是我一回家,就要被抓着相亲,这可把我难住了。”

这问题,沈程爱莫能助,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的情况。

家里催婚的电话,都打到领导那儿去了。

军帽下,那双狭长的眸子泛着同样的无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去。”

“可逃避不是办法。”江鹏宇说。

沈程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说起这事儿,江鹏宇忽然想到了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堂妹,一把勾住沈程的脖子。

“老沈,我是没有合适的,但我觉得,有个人跟你非常适合。”

沈程睨他一眼,桃花眼里透着一丝好笑:“你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想来插手我的事情了?”

低撩的嗓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带着一丝诱人的味道。

江鹏宇“啧”了一声:“我那不是刚好发现跟你合适的吗?你看你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约束,又强势,我有个妹妹,虽然胖了点,矮了点,黑了点,但是人特别乖巧,适合做媳妇儿,尤其是做你媳妇儿。”

沈程只送了他一个字——

“滚。”

“嘿,你是不是嫌弃我妹妹?”江鹏宇不干了,大有要和他理论的想法。

沈程嫌弃他话多,一句话堵了他的嘴:“再啰嗦,我给你介绍一群。”

好的,江鹏宇闭嘴了。

乖巧噤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忽然懂了这个道理。

见他闭嘴,沈程轻笑一声,还给他介绍对象?

有那时间找对象,不如战场上杀敌来得痛快。

-

一周后,赵芳茹来到医馆。

她来的时候,特意戴了一顶有帘子的帽子。

她一来就扯着嗓子喊:“江医生在吗?”

闻言,老爷子笑呵呵地冲后面正在配药的江念姿喊道:“丫头,赵小姐找你。”

“诶,来了。”

江念姿走到给病人看诊的屏风后面。

见赵芳茹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江念姿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意外。

三日针灸后,赵芳茹就再也没来过医馆了。

江念姿心中打鼓,怀疑是不是自己配置的美白膏里,比例出了问题。

“赵小姐,你别慌,先把帘子掀开我看看。”

“嘿,惊喜吧。”赵芳茹“唰”地一下就把帽子揭开了。

看着赵芳茹明显白了好几个度的肤色,江念姿愣了一下。

赵芳茹欢喜地笑道:“江医生,你可真是个神医,太厉害了,你说最多三四天排完毒,真的就三四天就开始慢慢恢复了。”

刚开始,脸上有很多痘痘,看起来红红的,所以赵芳茹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肤色有什么变化。

直到痘痘消了一大半,她才发现,自己的肤色不知道比以前白了多少。

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那些没长痘痘的地方,皮肤变得更光滑了。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按照现在的进度,等所有的痘痘都消除,肤色肯定会变得更好。

看清赵芳茹的脸部情况,江念姿松了口气:“恢复了就好,以后一定会变得更漂亮的。”

“嗯。”这点赵芳茹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她好几天没见江念姿,赵芳茹忽然感觉,江念姿好像变白了一些。

变化不算太大,但没以前那么黑了。

她当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念姿摸着自己的脸,眼神比她疑惑:“是吗?”

她最近每天都在做运动,一是为了修身塑形,二是为了加速代谢,而且这段时间,但凡走出室外,她必定用带帘子的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想来可能是她看习惯了,加上变化没有特别大,所以没发现。


乍一看见对方包裹严实的模样,沈程感到意外。

对方脸上罩着一块粗布罩,头上还戴着一个帽子,也是粗布缝制。

是有什么隐疾吗?

这是沈程第一想法。

江念姿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回头,一时间感到无比抱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给自己巴掌,怎么就突然花痴了,还夸一个大男人美。

因为她抬起头,沈程才瞥见她的双眼。

明亮璀璨得好似里头有星星。

一双杏眼儿,又大又圆,让沈程下意识联想到发着光的黑宝石,乌黑透亮。

江念姿面对兵哥哥,完全没有抵抗力。

看见对方过分俊美的正脸,她一时有些愣神,很快又低下头去,赶紧拉着江成和江豆豆跑了。

沈程回头看向女孩仓促的背影,疑惑地问身旁的几个兵蛋子:“我很吓人吗?”

兵蛋子“噗”的笑出声,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板寸,调侃道:“吓不吓人咱不知道,但是团长,人姑娘说你美,你听见没?”

谁不知道他们团的沈团长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

这姑娘倒好啊,直接夸他美。

沈程想起刚刚那道细软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丫头片子。”

兵蛋子们一脸意外地看着沈程。

没看错吧?

他们团长居然在笑?

还以为他会发火呢。

沈程仔细回想那道声音,修长的手指相互捻了捻。

没人知道他有个特殊癖好,喜欢好听的声音。

-

这边,江念姿拉着江成和江豆豆跑了好远才慢下脚步。

江成不解地问她:“咋的姿姿,你怕那位同志打你呀?哥告诉你,他不会,解放军都是好人。”

江念姿轻咳一声,解释道:“我这是担心张爷爷关门了。”

“哦。”江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江豆豆小手拉着江念姿的衣服,跟江念姿快步进了医馆。

张爷爷正准备关门呢。

看见江念姿,张爷爷疑惑道:“姿姿,你不是生病了吗?咋还过来?”

“张爷爷,我在家休养差不多一天了,现在精神着呢。”

“可现在也到关门时间了。”张爷爷说道。

江念姿“嗯”了一声:“张爷爷,您收药材吧?”

张爷爷一看她这眼神,再一看后面江成背着一个背篓,瞬间明白她什么意思,当即笑出声:“你上山采药了?”

“嗯,弄到一些,哥,你把药材拿过来给张爷爷看。”

“诶,好勒。”

江成把背篓里的药材全都抓出来。

老爷子一看,乐了。

居然有老虎姜,老虎姜又名鸡爪参,学名黄精,滋补效果堪比人参。

还有冬三七,决明子……等等各种各样的野味药材。

“爷爷,怎么样?您收吗?”江念姿看张爷爷笑容满面,知道他是喜欢的。

老爷子摸了把胡子,乐呵呵地说道:“收,怎么不收,给谁收都是收,我还不照顾我孙女生意吗?”

老爷子总喜欢以孙女称呼江念姿,他那点小心思,全世界都知道。

“拿去称一下。”

“诶,好勒。”

听到老爷子收,江念姿自然高兴,因为不用麻烦了。

江成和江豆豆听见东西卖出去了,也乐呵得很。

兄妹三人忙里忙外,快速把药材种类和重量称出来。

每一笔都记在账本上。

“爷爷,三七有五斤八两,黄精有半斤,决明子……”

“得了,念叨啥,爷爷还不相信你不成?你自个儿看进价表计算,给我报个总价就成。”

江念姿不会做手脚,听老爷子这么说,乐得自在。

按照单价逐一计算合并,最后总共能卖42块钱,比江念姿预估的还要多两块。

一听42块,江成直接惊呆了。

好家伙,他们做农活,还得老天爷赏饭吃的情况,一年到头收入也就二十块左右。

这……

江豆豆只知道好多钱,概念还不深,江成却给整激动了。

他们可就忙活了一上午呀,居然赚了那么多钱!

江念姿把药材分门别类归置好,张爷爷拿了钥匙打开钱柜,数了42块钱给江念姿。

“丫头,拿着。”

江念姿也不客气,她接过数了数,然后拿出两块钱递给张爷爷:“爷爷,这是这段时间您给我买早餐的费用,现在姿姿没多少钱,等姿姿以后赚钱了,再来孝敬您。”

老爷子不肯收:“你这丫头,干啥呢?你到这里来帮爷爷做事,爷爷还能不管你早饭呢?”

江念姿有自己的坚持,最开始来这里做事,本来就没说要包早饭。

老爷子见她坚持,好气又好笑:“你就怕我占你奶便宜是吧?”

“那不是。”江念姿笑弯了眼:“就我奶那脾气,您要占得了便宜,就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把我奶追上了。”

嘿,被埋汰了。

老爷子抬手敲了她脑袋一下:“成了,回去吧。”

“诶,好,张爷爷再见。”

江成和江豆豆也跟着跟老爷子说了再见。

巷子口有农家人拿自家的鸡蛋上来换钱。

江念姿带着江成和江豆豆熟门熟路地来到这条小型交易街道。

正好遇到一个老婆婆提着一篓子鸡蛋在街尾。

“老婆婆,鸡蛋多少钱一个?”江念姿拿着一个鸡蛋询问。

老婆婆比了个手势:“五分钱。”

江念姿一口气全要了,数了一下,刚好一百个,统共才五块钱。

老婆婆卖的比合作社便宜。

主要是现在买鸡蛋还需要票,但现在大环境好了,管得没那么严格,好些农家人拿来换的鸡蛋,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蛋一个一个攒起来的,还不需要票,自然比合作社便宜。

便宜买到那么多鸡蛋,江念姿高兴,老婆婆也高兴。

还拉着江念姿一个劲儿地说以后有鸡蛋还来找她。

江成看江念姿一口气买那么多鸡蛋,只觉得妹妹太能花钱。

可这钱是妹妹自己挣的,她乐意就成。

况且还是给一家人吃的。

江成赶紧把鸡蛋装进自家背篓里背起来。

江豆豆看着那么多鸡蛋,眼睛都快冒光了。

“姐,咱家今晚能吃鸡蛋吗?”

“能,当然能。”江念姿笑呵呵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除了鸡蛋,江念姿还买了一些面粉,还有白糖。

她想做些糕点,看能不能顺带着卖些出去。


“姐,这真是肥肉啊……”江豆豆看着那白花花的生肉,硬是咽了好几次口水。

江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接过江念姿手里拎着的东西:“走走走,咱回家。”

回到家里,丁红梅知道江念姿第一天就靠着自己的本事赚到一块钱,别提多高兴。

没多久,又开始埋怨起来。

“你说你这丫头,买啥肥肉,自个儿把钱存起来就好,以后你结婚,妈都没东西给你。”

再疼女儿,丁红梅没本事也枉然。

成天地里刨食,全靠老天爷赏饭吃,能存出几个钱?

江成也反应过来:“是呀,姿姿,以后你赚钱了,别都花完,自己留着点儿。”

年纪最小的江豆豆啥也不明白就跟着附和:“对对对,姐留着。”

江念姿是那种别人蹬鼻子上脸,她比别人更不要脸的性格。

可这一家子人,每个人都在为她着想,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有的都奉献给他们。

“以后多赚些再存,现在存啥,不存。”江念姿拎着肥肉就往厨房去。

丁红梅见儿子傻傻地笑着,没忍住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笑笑笑,一天就知道笑,快去帮你妹妹切肉。”

被打了,江成也不在意,因为习惯了。

他笑呵呵地往厨房里跑:“诶,好勒。”

今天有油渣吃,一家人脸上的笑容清晰可见。

江念姿切猪肉,白菜和豆角交给江成洗。

原主虽然身娇体弱,丁红梅基本不让她下厨,但在这么艰苦的家庭里,原主又怎么可能从不下厨,所以江念姿也不担心露馅。

烧了火后,江念姿把切好的肥猪肉丢进锅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还别说,这个年代的猪肉,在铁锅上烙出油,散发的香味,是后世远远比不上的。

江念姿自认不喜欢吃猪油,也被这味道勾得馋虫直犯。

连她都这样,更别说过惯了苦日子的一家人。

江成吸着鼻子,闻着猪油的香味,馋得眼睛差点发绿光。

丁红梅和江豆豆在堂屋里忙活其他的事情,闻着那味道,也跟着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江豆豆仰头看着丁红梅:“妈,猪肉好香啊。”

丁红梅也馋得厉害,却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表现出来,没好气地拍了儿子脑瓜一巴掌,佯装凶恶:“一天就惦记着吃,你得记着,这是你姐买的,姐辛辛苦苦工作,还往家里买好吃的,以后长大了,你要待姐好,不能让别人欺负你姐,知道不?”

江豆豆从小就被灌输这种思想,已经习惯了。

他重重点头,握着小拳头发誓:“以后豆豆一定保护姐姐。”

油渣榨好,江念姿才把猪油从锅里捞出来。

出锅的油渣,放在一个盆里,洒上一些盐。

接着,江念姿又用猪油煮了白菜,白菜煮好,洒上葱花。

这年代的小葱,香味十足,热汤刚浇上去,就散发出一股鲜美香浓的味道。

最后炒上切好的嫩豆角。

葱姜蒜在里面油里爆开,才把豆角放进去煸炒。

简简单单三道菜,勾得一家人馋得不行。

家里还剩下一点大米,那是留着过年吃的,也被江念姿拿煮了。

这可把丁红梅心疼坏了。

可看着女儿高兴的笑容,又舍不得说。

简简单单三样菜端上桌,却是比过年还要丰盛。

江成把猪油煮白菜塞进嘴里,惊喜得瞪大双眼。

这么好吃?

或许是沾了荤味儿,无论哪道菜,都勾得人直流口水。

江念姿来这里也好几天了,弄得她也吃了两碗饭。

江豆豆也呼哧呼哧地吃了两碗饭。

丁红梅看得心疼,这可是大米饭呀。

江念姿吃完,看丁红梅还端着第一碗饭,只吃白菜,心下了然,知道她是想把好吃的留给孩子。

她直接拿了筷子,给丁红梅夹了好几筷油渣和豆角。

“别别别,够了够了。”丁红梅叫都叫不住。

江念姿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妈,你放心吃,姿姿现在可以赚钱了,以后我一定会让家里过上好日子的,您别担心。”

闺女一句话,让丁红梅瞬间红了眼眶。

这么好的闺女,上哪儿找去呀?

她低着头“诶”了一声,眼泪差点落出来。

闺女是好,可她这老娘没出息,都没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一家人满足地吃了一顿饭。

吃饱饭,江成打算出去溜溜,怕别人看出来,还特意把嘴上的猪油抹干净。

榨油渣的时候,江念姿留了一部分,吃完饭就端着去了奶奶家。

老太太得知孙女表现优秀才赚了钱,一个劲儿地拉着她夸。

饶是江念姿这等脸皮厚的,也被夸得红了脸。

老太太还说:“我们家念宝,长得好看,还聪明又孝顺,以后谁娶到我们念宝,那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说到好看,江念姿忍不住又瞥了眼镜子,唔……黑黢黢的。

从老太太那里回来,她没有立刻睡觉。

前世她皮肤能那么白那么好,除了有自己调制的美白膏,跟她的日常运动脱不了干系。

运动能加速代谢,促进血液循环,排汗排毒。

这个年代出去跑步,大概会被别人当成疯子。

江念姿干脆坐在床上,开始做瑜伽和其他健身运动。

这身体素质不太好,做了一个小时,她累得气喘如牛。

但浑身排汗的感觉,确实能让人变得更加放松。

她现在没钱,没办法做特等美白膏,只能运动和防晒了。

紫外线对皮肤伤害太大,就她脸上和身上的肤色,明显相差好几度。

她不仅要把日子过好,还要变白变美!

爱美人士,决不允许自己那么黑!

-

另一边,军营里,江鹏宇和沈程再次遇到老领导。

两人刚从训练场回来,因为跟底下的兵蛋子们切磋,两人光着膀子,身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汗珠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滚落。

老领导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光杆下属,长叹一口浊气。

这俩也不是找不到对象,就是挑剔得很。

个人问题不解决,老领导操心坏了。

“过两天,文工团的人来这儿表演……你俩……”

“诶,我俩那天有事。”

江鹏宇拽着沈程就跑。

回到办公室,江鹏宇狠狠松了口气:“这年头咋谁都想催婚?”

沈程睨他一眼:“谁让你年龄大了。”

“我年龄大?”江鹏宇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兄弟,我就28岁,只比你大两岁,你说我,你好到哪儿去了?”

想到即将要回家面对的一切,江鹏宇瞅了沈程一眼:“要不这次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江念姿目光暗了下去:“姐,你以后去哪里,记得叫上哥跟你一起。”


江雪点了点头:“在村子里能有啥事儿,不过你放心,你姐可比你怕死多了,毕竟姐姐可是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肯定不单独出行。”

因为从村子里去镇上,要走很远一段荒无人烟的路。

江雪的胆子本来就不大。

这话提醒了江雪,说昨天江念姿回来太晚了,以后下班,她让大哥提前去镇上等着她。

江念姿也没拒绝。

今天还要去给沈老爷子复诊,江念姿没有拖延,换上衣服,就往镇上去了。

路过江二刚家,她特意停顿了一下,他家似乎没人。

这时,刘婶儿和阿桂婶儿从旁边路过。

刘婶儿这人最八卦,村子里有什么事,感觉她总能拿到第一手谈资。

江念姿听见她跟阿桂婶儿说:“哎哟,你不知道,昨儿二娘家一家人连夜带着二刚出村子了,好像是去医院,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坏毛病,我瞅着江二刚被抬上牛车时,手捂着那玩意儿呢。”

阿桂婶儿哼出一声:“那肯定是做坏事儿被人戳根子了。”

听她语气愤愤,刘婶儿问:“咋地,你知道内情?”

阿桂婶儿压低声音说道:“前不久我侄女不是来村里看我吗?江二刚这二流子,对我侄女动手动脚,被我侄女的丈夫发现了,好一顿打呢,要我说,这肯定是毛手毛脚想欺负人,结果踢到硬茬子了,活该。”

听到这里,江念姿满意了,看来她没做错。

这江二刚,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废了更好,省得祸害人。

她心情忽然美丽。

原本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江二刚本来就不干净。

他们真要捅出来,舆论肯定都往她这边倒。

毕竟一个柔弱女子面对两个大男人。

江念姿到医馆的时间很早。

张爷爷说药材有些潮,让她拿出来晾晾。

江念姿背对着柜台,在药柜里把潮了的药材拿出来。

沈程扶着老爷子走进德元医馆。

听见一道明明不算熟悉,却让他一次就记住的声音。

“爷爷,地黄没了,我们需要进些地黄了。”

细软的声音,比山谷间黄莺的鸣叫还悦耳动听,勾得人耳根子发烫。

沈程抬眼看去,瞥见一道纤细的背影。

他几次见她,她都穿着一件藏蓝色宽大的粗布衣服,完全看不出身形。

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收身的衣服。

棉袄子很厚,穿在她身上却不显半分臃肿,还是会给人一种纤瘦的感觉。

那细软的声音,像是一道钩子,直接勾住了沈程的心,让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得不规律。

沈程张了张嘴,被蒋新丽从后面推了一把。

他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除了给爷爷看病,还有他那……

沈程忽然转身往外跑。

蒋新丽愣了一下,赶紧扶着老爷子,沈武林也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这小子咋了?”蒋新丽不解地问道。

江念姿听见声音,回头时,脸上已经堆上习惯性的微笑。

“沈爷爷,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先到那边坐着,我把药材拿出来晾一下。”

“诶,好。”

蒋新丽忙应道。

老爷子的腿情况多严重,他们比谁都清楚。

之前江念姿说需要一周,他们以为要一周才能看见效果。

好家伙,昨天她就扎了几针,放了些药膏,没想到今天老爷子走路已经只是轻微刺痛了。

所以现在江念姿在沈家一家三口人的眼里,那就是神医。



“救命之恩?”江鹏宇来了兴趣,一脸八卦地问:“啥情况?”

“话说那天,大雨滂沱……”

……

沈程来到老领导的办公室:“报告!”

赵旅长一听是沈程的声音,乐了。

“进来。”

沈程推门进去,表情严肃:“旅长,您急着召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已经不急了。”赵旅长笑呵呵地说。

沈程挑了下眉。

赵旅长道:“彭宇回来得比你及时,他已经搞定了。”

沈程点了点头:“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宿舍。”

“等等……”

赵旅长叫住他,绕过办公室,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程呐……”

这个称呼一出来,沈程明白,得,该上私事儿了。

他准备找个借口溜走,赵旅长死死拉住他的衣领。

“你爸给我打电话了,你也知道。你爸以前是我的老领导,他以私人关系拜托我,我怎么也不好推脱不是?”

他爸?

沈程已经想到是什么事了。

从江鹏宇到爸妈再到老领导,一个个都是催婚催上瘾了吗?

果然,下一秒,赵旅长就道:“你妈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文工团的人最近会过来……”

“文工团还挺闲的。”

既然是私人交谈,沈程也就不在乎什么上下级了,不客气地打断了赵旅的话,直言道:“您告诉我爸,不可能,让他别想了,我不会结婚。”

“嘿,你小子,怎么那么倔呢?”赵旅气得要死。

沈程已经出去了。

他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训练操场。

400米障碍跑,他只花了1分20秒。

沈程没有停歇,来回跑了好几次,直到全身大汗,气息粗重。

大冷的天,他就那么光着膀子,周身的腱子肉结实有力,起伏的胸口充满张力和力量感。

沈程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休息了一会儿,也不管多脏,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了沙地上。

结婚……

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出现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可也只能想想,他这辈子注定不能结婚。

即便她不是一个小丫头,而是与他年龄相仿的人,也不行。

没人知道,那次边 境行动,他损失了什么。

-

这边,江念姿和江雪找到村长的儿媳妇张灵灵。

张灵灵一听她们提缝纫机,眉头一皱,正犹豫着要怎么拒绝。

下一秒,江念姿道:“灵嫂子,我们租用您的缝纫机,一个月给您五块钱,您看怎么样?中途您要是需要用到机器,也可以上我家来用会儿,但时间不能太长。”

五块钱?

张灵灵双眼顿时一亮:“你一个月给我五块钱?”

五块钱够买多少东西了?

缝纫机虽然贵,但这就是个牌面,天天放在家里,也生不出钱。

而且这是娘家送的嫁妆,她也不能卖出去。

每个月多五块钱零花钱,还只是租用,张灵灵哪儿能不乐意。

看她满脸笑意,江念姿笑着点了点头:“对,每个月付给你五块钱,但是缝纫机要搬到我家去。”

张灵灵立即答应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全村都知道缝纫机是她的,谅她姐妹俩不敢生出什么霸占的心思。

“成,那你们啥时候搬?”

得了她的同意,江念姿和江雪互看一眼,姐妹俩眼里都有笑意。

江雪道:“今天就搬,你等我去叫我哥过来。”

有钱的事情,张灵灵表现得十分积极,她笑呵呵地捂着嘴:“哪儿用你哥来搬,我让你们虎子哥给搬过去就是了。”

江虎是张灵灵的老公。

不用多余跑一趟,姐妹俩自然乐意。

江念姿给钱也爽快,让张灵灵找了纸笔,写了个租借的收据递给张灵灵,让她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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